溺酒 第40章

作者:奶口卡 标签: 生子 沙雕 ABO 穿越重生

“不用。”

林琛的效率很高,从接到电话到送药过来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连诀拿了药,在沈庭未的卧室门口敲了很久的门,迟迟不见有人出来开门,他旋动门把,轻而易举地推开门。

沈庭未的戒备心低得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走进去,房间里很暗,只有院里的装饰灯从窗帘缝隙中洒进来一道狭长的光,像是从黑夜中撕开的裂缝,擦亮沈庭未熟睡的侧颜。

沈庭未轻垂的睫毛长而浓密,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皎白的光轻柔地笼下来,像细薄的纱,为他本就白皙的面庞上覆上一层更为柔和的滤镜。

“沈庭未。”连诀叫了他一次,“起来涂药。”

没有回应。

连诀很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能睡得这么熟。

他的耐心在沈庭未身上总是非常匮乏,不太想管了,他把药放在床头柜上,起身打算出去。

床上的人这个时候动了,很轻地翻了个身,将脸转向连诀所在的方向。

沈庭未的身体在被子下细细簌簌地动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总算调整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削瘦的下巴埋进了灰蓝色的蚕丝被里,接着又将半张脸都藏下去,只露出毛茸茸的睫毛与小巧的耳朵尖,耳尖儿上那颗小痣还在光下泛着不明显的红。

他的呼吸没一会儿就变得很重,连诀很是嫌弃地看了他一会儿,怀疑他再闷一会儿是不是就要把自己憋死了。

半天,还是弯下腰,伸手过去把沈庭未蒙了半张脸的被子往下拉了一点。

他起身前,余光留意到床上的人嘴唇翕动了一下,眉头很快紧紧皱在一起。

连诀没听清楚沈庭未说了什么,或许他只是动了动嘴,根本没发出任何声音,但连诀起身的动作还是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沈庭未从被子里解脱出来的呼吸在连诀耳边变得清晰,他温热均匀的鼻息里夹杂着酸甜的果酒香,味道很淡,不足以醉人,却将连诀还没完全褪下去的酒醺再度勾起,醉意大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刻,这股甜而微辛的酒香非常容易引发一些特别的遐想,连同这个人。

连诀下意识想,这是什么味道?樱桃?还是蔓越莓?

视线停在眼前那两瓣微分的唇上,沈庭未抿了抿唇,嘴唇被过白的皮肤衬得颜色艳红,比起樱桃更加浓郁艳丽。

“沈庭未。”

连诀看着他,又叫了一次,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不像是诚心诚意要把人叫醒。

沈庭未的睫毛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不知所云地哼了一声,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鼻音。

他蹙在一起的眉头随着这声低哼舒展到一半,下巴就被人捏起来。

连诀眼中浓得像雾,情绪被略掩于其中。

沈庭未若是在这个时候醒过来,大概能发现他眼里还没能完全收尽的赤裸的欲望。

第24章

连诀从不觉得自己算得上什么正人君子。

在正事中保持清醒的头脑与理智毋庸置疑,在床事上保持克制完全没有必要,他在这方面的事上其实一直不算随便,但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被子被他随手扯到一旁,沈庭未大概是觉得凉了,侧身躺在床上,双臂交叠着轻搭在小腹前,腿慢慢蜷起来,大概是压到了小腿上的伤,他的呼吸很轻地抽了一下,又调整了一下睡姿将身体翻正,把腿放平了。

他没有穿衣柜里准备的睡衣,不知道是尺码不合还是不习惯,身上只套了件宽松的棉T,半边锁骨从过大的领口下露出来。T恤下摆随着他翻身的动作掀起一小截,露出的小腹光滑平坦,随着呼吸略微起伏。

沈庭未睡梦中的毫不设防让连诀醉意下的趁人之危变得更加恶劣。

他覆身过去,仿若火燎的掌心揉上那片奶白柔软的小腹,沈庭未几乎是在他的手刚贴上来的时候便倏然惊醒,一双还没彻底恢复清明的眼睛像噙着水光,惊恐地对上连诀极深的眸。

“怎么醒了?”

连诀低着头,呼吸凑得很近,炙热的气息与古龙水的淡香喷洒在沈庭未脸上。沈庭未想躲,却被连诀压得动弹不得。

连诀的意图太明显,沈庭未的瞌睡被吓了个干净,慌张地推搡他的手:“连先生……”

连诀的眼神带着一种十足强势的压迫感,如有实质一般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了身下的人:“不装睡了?”

沈庭未是不是在装睡其实并不在连诀的思考范围内。沈庭未的T恤被连诀掀到胸口上,他的身体和人一样害羞,白皙的皮肤早在连诀的手覆上来时就浮起薄绯。连诀注视着他,加快的呼吸使得沈庭未胸口起伏的频率变快,是一副只靠视觉就能让人血液沸腾的光景。

沈庭未被他烫人的视线灼得一个激灵,动作快过于思考,本能地撑起身体拼命往后躲,想要逃离连诀的桎梏。

他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呼吸一抽一抽的,鼻头很快红了起来:“你,你喝醉了。”

“嗯。”连诀没有否认,他看着沈庭未颤动的眼睫慢慢被渗出的薄泪打湿,抵在沈庭未大腿上的性器在他的挣扎下变得更硬。

沈庭未抵触地将腿收紧,眼尾变得更红,鼻间萦绕不去的香甜点燃了连诀脑内尚存的理智,他没有丝毫怜惜之情,扯开沈庭未的大腿,将腰胯挤进他的双腿间。

“躲什么?”连诀干燥的唇贴上沈庭未的耳廓,污言秽语顺着耳道击震耳膜,语气听上去像是哄骗,“你不是很喜欢被我操吗?”

他那东西坚如磐石,隔着单薄的缎面家居裤顶上沈庭未大腿根那块儿娇嫩细腻的软肉,一边磨蹭一边叼住他的耳朵,逼迫一般在他耳边问:“嗯?之前是怎么求我操你的,才过了一个多月就忘干净了?”

沈庭未被他弄得很痛,很快红了眼睛,但咬了咬嘴唇忍住了。

连诀本来在床事上就凶,喝醉了恐怕更没轻重,比力气他是无论如何都胜不过连诀的,只好尽可能地将姿态放低,细声劝说连诀:“该休息了……”他推了推连诀的肩膀,“你的房间在楼上,连先生。”

连诀乱无章法地亲吻着他的耳朵,熟悉的肌肤触感很快唤醒了连诀原本已经不算清晰的记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酒劲上来了,眼前的画面没有实感,情绪也表露得更肆意。

他不讲道理地质问沈庭未:“我睡哪里什么时候需要轮到你来安排了?还是说这么快就把自己当主人了?”

沈庭未被他说得面红难堪,闭了闭眼睛,艰难地为自己辩驳:“我没有这个意思……”

连诀微眯起眼,虚睨着他:“那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