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酒 第82章

作者:奶口卡 标签: 生子 沙雕 ABO 穿越重生

他洗澡时没用太热的水,担心自己本来就不是太清晰的意识被热气彻底蒸昏头,随便冲了一下就出来了。

大脑稍稍清醒了一点,他从房间里出来,怕康童为他担心,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状态问康童有没有想做的事。

康童知道他不舒服,不敢闹他,摇摇头说自己要做暑假作业,叫他坐下好好休息。

康童可能是真的很担心他,一整个下午都寸步不离地跟着,沈庭未哭笑不得地强调了几次不要担心,他点着头,但牵在沈庭未身上的心思却一点都没敢松懈。沈庭未只好摸了摸他的头,和猫一起窝在沙发上,康童就趴在茶几上写数学题,偶尔遇到拿不准或者不会做的题,沈庭未会凑过来给他讲讲。

沈庭未浑身都乏,靠在沙发里,又被这股酒气熏得眼晕,具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身上盖了个布满卡通图案的薄毛毯,猫还团在沙发另一角睡着,而康童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灯打开,往四处看了看。

“童童?”沈庭未开口叫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发涩。

他皱起眉头清了清嗓子,房门“滴”了一声,康童拿着几个塑料袋走进来,看到房间里的灯亮着,就问:“未未,你醒啦?”

沈庭未沙哑着嗓音应了声“嗯”,扭过头:“你出去了?”

“我去前面的商场里买了好多好吃的~”康童换好了拖鞋,小跑过来,把袋子里的餐盒一个个拿出来摆在茶几上,献宝似的推到沈庭未面前,“这个可好吃了,好多人排队呢,你尝尝。”

沈庭未大概看了一眼他买回来的东西,不光是小吃零嘴,还有菜有粥。

这是看他不舒服,不想让他做饭了吧……

沈庭未的心被小康童捂得暖融融的,说好。

睡意褪了下去,体内那阵异样的灼热又翻涌而来,他从康童递过来的纸盒里拿了一个奶黄包,细慢地咀嚼,半天吃不出滋味。

康童注意到沈庭未鼻尖沾着薄薄的汗珠,歪着头问:“未未,你很热吗?”

沈庭未随口应了声“嗯”,康童有点犹豫,说:“可是爸爸说冷气不能调太低,你和宝宝会生病……”

沈庭未拿了张纸巾擦掉了汗,对他笑笑:“只是睡热了,一会儿就好了。”

昏昏沉沉地吃完了晚餐,康童帮他收拾好了桌子和餐盒,又趴在桌子上写了会儿作业。

等客厅的挂钟响到第二回 ,康童就抱着自己的暑假作业回房间洗澡睡觉了——昨天挨了训斥,今天不敢再那么晚睡觉了。

沈庭未跟他说完晚安,帮他把灯和门都关好。卸下在康童面前强撑起的精神后,整个人像脱了力一般,他前额抵在冰凉的门板上,新换的睡衣早就被再次被汗打湿了,又被体温烘得热了,黏而潮湿地贴在身上。

沈庭未的呼吸里尽是滚烫熏人的酒气,使得意识也逐渐朦胧起来。

他前额渗出的涔涔冷汗让他有点抵不住门板,楼下的灯还没关,但他有点撑不住了,细白修长的手按住门撑起身,扶着墙慢慢往自己的房间走。

沈庭未软底的拖鞋踩在地毯上,每一脚都踏不出实感,因而步调更慢。走廊亮着暖色的壁灯,在他愈发模糊的视线里融成大片大片昏黄的光晕,这条走廊好像怎么也走不完,也被光影晃得望不到尽头。

他的大脑一片恍惚,唯一残留的意识告诉他,现在应该立刻去到一个安全而熟悉的地方。

于是沈庭未循着身体的本能,走向了一扇房门——他好像知道那里通往什么地方,又好像并不那么清楚。只是失控的欲望在逼迫着他赶紧做出选择,在手碰到冰凉的门把那刻,所有的犹豫和迟疑都随着按下把手的动作消失殆尽,他软得几乎站不住得身体随着房门朝里推动,踉跄着跌进去。

第54章

沈庭未扶着门边的立柜艰难地撑起身,在满是酒气的呼吸间嗅道一股熟悉得让他面红耳赤的气息——心里有个声音对他说“不可以”,身体却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地朝着房间里面走去。

窗帘没有拉严,院子里有冷白的灯光顺着落地窗洒进来,沈庭未的眼皮被体内的热气蒸得泛红,耳朵也烫得灼人。这是他第一次进入连诀固定居所的卧室,这个房间不如之前别墅里那间大,整体风格也相对没那么冷淡,家具是偏欧式的,床头两侧嵌着复古的铁艺壁灯,与投影墙上简约的雕花相得益彰。床品是墨绿色,床边的地板上铺着一块浅色的羊毛地毯……上面摆着一双拖鞋。

连诀清晨走得匆忙,换下的浅灰色睡袍还丢在床头,床头柜上放着一副金丝细边的眼镜,剩了半杯水的玻璃杯,以及一副大概是随手搁下的腕表。

沈庭未攀着墙壁,迈开几乎用不上力气的双腿,每一步都走得煎熬。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双腿在打颤,发软而轻飘飘的步子却像是不受控制,纯粹地遵循着身体的本能,朝着这股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的气息最浓郁的地方走去。

他头昏脑涨地与自己此刻强烈的羞耻心斗争,又无法抗拒地紧紧闭了闭眼……他太难受了,身上被打湿的衣服磨擦着肌肤,痛得他想叫出声。

沈庭未的手止不住地哆嗦,脚下的拖鞋随意地散落在连诀那双摆放整齐的拖鞋旁,赤脚踩在地上,将自己的睡衣纽扣一颗颗解开,又褪下裤子,睡裤口袋里的手机掉出来,无声地砸在厚厚的地毯上……

他赤身裸体地站在连诀的床前,任由窗外透进的光线铺在他因信息素或是羞愧而红透的肌肤上,他感觉到很热的眼睛里因生理性分泌而抑制不住地流出泪,被浸透的睫毛湿润地垂下来,双手在身体两侧紧紧攥住,又松开,睁开湿漉漉的眼睛。

然后慢慢拿起那件真丝质地柔软的睡袍,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低下头,用力地,近乎痴迷地嗅着衣服上残留的气味。让他能够在这种没有安全感的情绪失控中稍稍找到一点心安的气味。

……属于连诀的气味。

沈庭未心脏跳动的速度在这个念头跳入脑海时陡然加快,这种突破底线的羞耻感混杂着浓郁的欲 念,眼睛从而变得更湿,别处也湿,整个人都像被水浸泡过,他却仍然觉得口干舌燥。

连诀比他高大,也比他健硕,睡袍套在沈庭未的身上显得宽大松垮,下摆几乎垂到了脚踝。但顺滑微凉的真丝贴在身上,很快缓解了几分他因摩擦而备感疼痛的肌肤。

甜腻的酒香与衣服上淡淡的冷冽混在一起,相互抵撞又相互融合,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双手捧起床前那杯冷掉的水,送到唇边。

冰凉的液体流入干燥的喉咙,却远不能纾解他生理上的折磨,沈庭未掀开被子爬上床,将自己严丝合缝地裹进这股清冷的气息里,呼吸很快乱了节奏……

连诀手里的烟还没掐断,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是康童打来的。

连诀先看了一眼时间,九点半了,康童还没睡。他把烟头按灭,接起电话:“怎么还没睡?”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啊?”康童的声音很小,也很闷,像是躲在什么密闭的空间里,怕被人听到。

连诀回想到昨天回家的那一幕,以为康童又在拉着沈庭未玩什么捉迷藏,他双眉颦蹙,语气有些严肃:“怎么了?”

“未未好像生病了。”康童还是很小声地说,“……白天就不舒服了,我想给你打电话,未未不让,说会打扰你工作。”

连诀顿了顿:“生病?”

“他一直出汗,脸也好白……我偷偷给你打电话的。”

连诀很快说:“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拿了外套起身,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林琛正引着律师迎面走来,看到他似乎要走,愣了愣:“……连总,您这是?”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