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酒 第83章

作者:奶口卡 标签: 生子 沙雕 ABO 穿越重生

连诀向来人点了下头,随后对林琛使了个眼色,林琛这才赶紧对律师说:“刘律师,您跟我到会议室详谈吧。”

律师自然不会在意,点头道:“好。”

连诀虽然待人一向不算热情,但对待工作的态度从来都很严谨,还从来没有这么临时地改变过工作计划。

林琛扭头看着连诀匆匆离开的背影,有点疑惑。

连诀没有等司机过来,自己拿了钥匙去地库开车。

沈庭未昨天蜷缩在那个狭窄的柜子里,被闷红了脸看着他的眼神他还记忆深刻,连诀本想找位医生一起回去,又不清楚沈庭未是哪里出了问题,请哪方面的医生,于是决定先给沈庭未打了通电话。

电话里的提示音响了许久,直到连诀系上安全带,将车子启动,才终于被人接通。

连诀看着后视镜,将车倒出车位,问沈庭未:“哪里不舒服?”

电话那头只有极轻的细簌声响,像是听筒在布料上摩擦产生的,被连接了蓝牙的车载音响放得很大,声音持续了一段时间,有点刺耳。

连诀的性子几乎被这阵扰得人心烦的噪音磨没了,沉着声音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

对面半天才有声音响起。

沈庭未的嗓音有点哑,先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像是从鼻腔里挤出的低哼,接着又用一种非常奇怪的音调,说:“没有……”

连诀的动作顿了一下,神色变得怪异。

接着,他沉默地将车开出地库,在路边停了下来。

沈庭未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连诀并不陌生。凌乱的呼吸声与被子发出的细响交叠在一起,轻细而沙哑的低吟不时混入其中……几种声音都不是很大,却汇集成一种让人很难不想入非非的动静,正清晰地从音质颇好的车载音响中传出来。

连诀原本紧着的心忽然换成了另一种紧法,接着感到一阵烦躁。

连诀本身也并不是十分热衷于床事,现在忙起来更是想不起这些,但好歹是个功能正常的成年人,被沈庭未电话里这么莫名其的又毫不知羞地叫了一通,难免心燥体热。随后又觉出无语。

看对面半天没有要挂电话的自觉,连诀的眉心蹙得更紧,他拿出烟,叼在嘴里,欲打开车窗点燃,却又因为这满车见不得人的声音把烟丢回副驾,从而烦躁更深。

“沈庭未,你这是什么癖好?”他没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语气,声音里透着恼火,也泛着寒意,“我看你不是生病,你是发情。”

对面过了一会儿,又响起一声:“嗯……”

沈庭未颤抖的声音从音箱里放出来,沙沙的嗓音里夹杂着不太明显的哭腔。

“连诀,我发情了……”

第55章

沈庭未在电话那头做什么,可想而知,声音裹着立体混响的充斥在狭小的车里,锥着连诀的大脑神经,“我发 情了”四个字像在连诀腹间卷起了一簇火,灼得他额角青筋突跳。

沈庭未不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勾引,他所谓的“发 情”无非是委婉地表达他想要……不,也并不委婉。

但很快,占据上风的理智让他短暂地从脑子里不停浮现的画面中抽离。

先前那几次故意勾引都被沈庭未搞得像嗑了药,他神智不清地说荤话,做也做得过火。

想到沈庭未肚子里还有孩子,连诀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声音维持着拙劣的镇定,压低了音量提醒他:“你现在怀着孕。”他难得有些言语匮乏,“沈庭未,……你克制一点。”

他不知道沈庭未到底有没有听清楚他的话,对面的嗓音确实有了变化……不是从有到无,而是从原本压抑着的低喘与闷哼变成了另一种黏腻的喘息。

——他的提醒显然并没有对沈庭未起到任何作用。

连诀面色略僵,眼看刚因为回归了理智而压下去的火又有重新燃起来的势头,按捺住险些脱口的脏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连诀把车窗降下来想要透会儿气,蹙起的眉头却没能舒展开来,他很快发动汽车,在不自觉间将车速提到了最快。

等连诀开车回到家,那股窜起的火非但没被夜风吹散,反而在踏进家门的时候又烈上几分。客厅的灯还亮着,却没有人,猫趴在猫爬架的最顶层,撩起眼皮悠悠地看了他一眼,接着睡了。

连诀看了一眼时间,又坐在沙发上抽了一支烟。

他觉得沈庭未做事太没有分寸,一边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刚才电话里那些让他体燥到恼火的动静,他咬着过滤烟嘴,将烟抽到尽头,视线里却没寻到烟灰缸的影子。这才想到自从沈庭未搬进来,他就没在客厅抽过烟,久而久之也用不上烟灰缸。

最终连诀把烟头放在洗手间的水龙头下浇灭,丢进垃圾桶,放慢动作洗完了手。他从洗手间出来后,把客厅的窗户打开留着通风散味,这才上了二楼。

沈庭未的房间门紧闭着,连诀站在房门口,敲了敲门,门里没有动静。

想到距离那通电话挂断已经半个多小时了,沈庭未怎么也该弄完睡下了,连诀心道算了,看沈庭未那个样子……也不像身体有什么问题。他往房间走,决定明天再去咨询医生孕期需不需要禁欲。

连诀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手刚按下门把,唇角忽而变得僵直,表情也顿在脸上。

一股熟悉的浓郁甜酒香从推开一道窄隙的门缝里渗透出来,连诀几乎不需要经过思考,立刻反应过来——这股独特气息的‘源头’在他的房间里。

他脚步顿了顿,推开门走进去,房间里的窗与空调都没打开,闷热的空气里掺杂着熏人的酒气,院子里的灯连诀进门时顺手熄了,此刻只有浅白的月光顺着落地窗倾洒进来,在床前投出一片朦胧的光影,淡淡地笼罩着床上的身影。

连诀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

他没猜错,沈庭未确实是已经睡下了,而且睡得酣甜……在他的床上。

沈庭未背对着他,可能是因为房间里太热,也或许是沈庭未刚才做别的事时弄的,被子掉了大半在地上,只留了一小片被角还搭在腰间。

连诀朝酒气浓郁处走了几步,在看清床上人的姿势时,下腹又是一紧。他的神色愈深,眼睛略微眯了一下,觉得沈庭未勾引人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了。

沈庭未身上穿着他早晨换下来的睡袍,腰间的系带散着没系,丝绸的睡袍顺着肩头滑落而露出圆润的肩与大片脊背,清消单薄的背弓着,因蜷着身体而绷紧了流畅好看的脊背线条。

他侧身躺在大床的边缘,像只十分缺乏安全感的动物,小而温顺,怀里紧紧搂着连诀平时睡觉枕的枕头,用双膝夹着,那双修长匀称的腿裸露在睡袍外……甚至连在睡梦里都不安分,光滑白腻的大腿不自觉地磨蹭着枕面。

连诀目光如有实质般沿着他赤裸的肩背下游至窄而细瘦的腰间,眼神直白,意欲明显,又不由自主地分出心想沈庭未的身体真是奇怪,哪怕肚子鼓成那样,从背后看腰却还是很细。

“沈庭未。”连诀站在床边,试图叫醒他。

沈庭未的手臂极不明显地动了一下,将头埋得更低,像是对他的存在毫无察觉,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没再继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