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酒 第89章

作者:奶口卡 标签: 生子 沙雕 ABO 穿越重生

“谁知道那个疯狗能干出什么事。”余曼从包里掏出手机,摆弄了两下,放在桌子上,见连诀坐着没动,柳眉一扬,不满道,“怎么,还等我给你送手里啊?你就是不看我也看看我肚子里你弟弟妹妹的面子上,你就屈尊降贵来拿一下。”

连诀盯着那部手机看了几秒,才起身,走过去,弯腰将它拿起来。

余曼倚在沙发里看着他,抚着肚子:“昨天有人寄到家里来的,我怕被老陈发现,就随便挑着拍了几张照片,你自己看看,心里也有点数。”

余曼的手机相册里有几张照片,角度和像素都不怎么样,但能清楚地看到他在郊区的那间别墅的外景。有几张照片里是一辆白色的suv停在院门口,医生或是在下车,或是正往院子里走,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不同的,代表着照片不是同一天拍摄的。旁边还有一张没拍全的医生资料,只露了半个角,标注着医生所工作的私人医院与科室。

再往后翻,连诀的手就顿在了屏幕上,这张照片可能因为天气原因有些过度曝光,但还是很清晰地拍到了沈庭未的侧脸——沈庭未在院子里浇花,手里拖着一条长长的水管,看起来很重,他微微弯着腰,因为姿势或是衣服的遮盖,肚子看起来没有异样。

连诀不确定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看衣服猜测是刚入夏,那会儿沈庭未的肚子还没开始显孕,但他脑子里那根神经却仍然绷紧了——如果真是那么早之前的照片,保不准之后有人在拍。

正凝眉思索着,他突然听到余曼问:“……你现在,经济有困难?”

连诀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着她。

余曼扬着下巴朝他手里点了点:“怎么几个小情还弄到一块住去了,你也不怕后院着火?”

连诀今天第二次被余曼说得无言以对,沉默着把手机还给她。

“我也不是非要好心来掺和你们这些破事,主要是看你对怀孕那位这副上心劲儿,估计也挺想要的。”余曼也不在意他的沉默,收起手机,“可能是我肚子里也揣了个小玩意儿吧,来给你提个醒,反正你自己提防着点吧。”

“嗯。”连诀看着她,极少发自内心地对人说,“谢谢。”

“行了我走了……”余曼扭过头,在视线里寻着小狗的身影,“Lulu?”

话音还没落,就听见一阵滋滋啦啦的水声……

连诀与余曼一同转过头,余曼的狗正翘起一条腿,对着连诀办公室靠窗的花盆,酣畅淋漓地……撒了泡尿。

然后小狗放下腿,在那处嗅了嗅,欢快地朝余曼跑过来,扬着头邀功:“汪!”

余曼面色尴尬,赶紧把它抱起来:“……那什么,它就做个标记,我回去就揍它。”

连诀一时无言,半天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余曼抱着狗赶紧往外走,快到门口的时候又站住了,转过头对还杵着没动的连诀说:“哦对了,你留意着点陈旭,打你走了以后那小子来陈家比去他姥姥家都勤快,我估摸着那小子是憋了一肚子坏水正找处撒呢……”

连诀抬起头,余曼对上他的视线,有点抱歉地说:“你这……好好打扫一下,多拖两遍地,没什么味的。”

第60章

-你今天忙吗?

连诀收到沈庭未发来的消息时,身旁的导购正在喋喋不休地向他推荐店里的新品,连诀看了一眼时间,刚过六点。沈庭未上次主动发消息过来,还是几周前向他汇报胎儿的检查结果。

连诀问:怎么了。

沈庭未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等连诀回复,又发过来一条:我有点不舒服……你今天能不能早点回来?

其实沈庭未向来是有分寸的人,难得有几次失了分寸,借口都是他嘴里所谓的‘发情’。连诀没见过沈庭未这么矛盾的人,他平时表现出的样子是内敛和温和的,却又偶尔显露出与这份恬静相驳的急躁。昨晚那句“性瘾”是连诀在几番抑遏下为了激起沈庭未的羞耻心才随口而出,现在冷静下来,却又不禁猜测,沈庭未是不是真的有‘性瘾’?

他一边回复知道了,一边打断导购的推销,对她说:“有没有再轻薄点的。”

导购顿了一下,他又说:“布料软一点,最好穿在身上没有束缚感的。”

导购看了看他,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克制过后的恍然笑意,对他说:“有的,在这边。”

连诀跟着导购朝店里一个稍微隐蔽的角落里走,导购引导他去看透明货柜里的软蕾丝内衣,对他说:“这种主打就是贴身无感,面料柔软亲肤,款式也很……”

连诀心不在焉地扫了一眼,说:“都包起来吧。”

司机等在商场门口,替连诀开了车门,目光留意到连诀手中购物袋上显眼的商标,表情有些微妙。

连诀没注意到,从上了车就盯着手机,司机问:“连总,回家吗?”

“嗯。”连诀看着屏幕里躺着的几条消息,对司机说,“快一点。”

连诀回到家里,康童正跪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搭上回没搭完的灯塔乐高,看到连诀今天这么早回来,一时手里的零件都忘了要安在哪儿。

他惊讶地看着连诀:“爸爸?”

“沈叔叔呢?”连诀走进来。

“未未说他有点累,回房间休息了。”康童说。

连诀听完就径直朝楼梯方向走去。

上到二楼的时候,连诀又好像有所预感,原本走得很快的步子放慢了许多,最后停在距离沈庭未的房间只有几步之遥的自己的房门口。

他按下门把手,推开门,入眼只有一片晦暗。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拉着,空气里还弥漫着清早醒来时那股淡淡的甜味。

连诀走进门,把手里的购物袋放在门边的柜子上,没等反手将门合好,一股比房间里的味道要更浓郁的甜酒气就朝他袭来。

身后没关严的门板被连诀用后背撞上,连诀的反应很快,抬手用手臂轻轻抵住沈庭未的胸膛,动作堪称小心地避开他隆起的小腹,对他说:“慢点。”

待沈庭未贴着他站稳了,连诀才缓慢地抬手回抱住他的后背,沈庭未额头被汗打湿的发丝被冷气吹过,贴在连诀下巴上泛着凉意。

沈庭未的手顺着连诀的西装外套摸进去,紧紧搂住他的腰,急促的呼吸在黑暗里被放大,他用下巴蹭连诀系紧的衬衫领口,鼻尖贴着连诀脖颈光滑而附着体温的肌肤:“我忍不住……对不起……”

连诀意识到他在为临时把自己叫回来的事情道歉,一句没事还没说出口,沈庭未搂在他腰上的手就不安分起来。

沈庭未的手沿着贴身的衬衫摸上他的胸口,掌心的热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上连诀的肌肤,沈庭未难得地缺乏耐心,在他身上没摸几下就抬起手毛毛躁躁地去解他的领带。

连诀被沈庭未推在门板上,沈庭未的额头抵着连诀的肩,鼻尖不时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在连诀肩窝带起一阵痒意,手上的动作也迟笨,手指勾着领带扭结半天解不开,于是从解变成了扯拽。

连诀被他几次勒到脖子,原本被他搅乱的呼吸也沉下来,他抬起胳膊抓住沈庭未的手,略微有些粗粝的指腹重重地在他的手背上摩挲了两下,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明显的责备:“怎么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