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酒 第90章

作者:奶口卡 标签: 生子 沙雕 ABO 穿越重生

他将自己的领带从沈庭未手中抽走,轻而易举地解开丢在旁边的柜子上,又去解自己领口的扣子,沈庭未的身体贴得更紧,仰着头急匆匆地朝他脖颈凑去,将温热的唇贴上连诀的脖子。

连诀仰头倚在门上,下巴搭在沈庭未的发顶,环住他的后腰,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身体反应展现给沈庭未,沈庭未扯开连诀的领口,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连诀颈窝里,毛茸茸的睫毛扫过肌肤,让连诀顿时又燥上几分。

连诀单手脱下自己的外套,环住沈庭未后腰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大手在他光滑却布着薄汗的后背肌肤上揉搓,他的吻擦过沈庭未的耳尖,气息灼灼:“我抱你去床上?”

沈庭未的脸贴着他的脖颈,喘息着低声说了句:“不用。”

连诀搂紧他的后背,反身将他压在门板上,将两个人的姿势调换了方位,腿顶入沈庭未的双膝间,不由自主放轻的语气比起劝慰更像是忍耐到了极致的自我提醒:“在这里你身体会受不了。”

沈庭未轻声说了没关系,于是打散了连诀全部的抑制力,他低头吻住沈庭未衣领下露出的光洁雪白的后颈,沈庭未的后颈太敏感,就好像光是被他嘴唇擦碰过就受不了,连带着抓在他的领口的手收紧了些。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空气中的甜酒香气愈发浓郁,沈庭未的腺体又开始躁动不安地跳动起来。或许是连诀的荷尔蒙不如信息素来得浓烈,使得昨晚连诀给他的暂时标记无法太长时间缓解他的发情,沈庭未从吃完午饭又觉得浑身无力,他靠着意志力硬撑到了傍晚,直到准备晚餐时眼前发昏,几乎站不住,他这才撑不下去给连诀发了信息。

他将脸埋进连诀的颈窝里用力嗅着,近乎贪婪地汲取着连诀身上传递出令他安心与舒适的气息,然后将后颈腺体送到连诀唇边,对连诀说:“……连诀,可不可以重新标记我……”

连诀低头吻他的动作顿住,神色微微变化。

沈庭未紧紧扯着连诀的衣领,带着连诀的头低下来贴近他的后颈:“咬我一下好不好……像昨晚那样咬我一下,就一下……”

连诀沉默下来,他实在搞不懂沈庭未这些奇奇怪怪的癖好,但他却发觉自己对沈庭未的容忍度越来越高,竟然没有丝毫败火的意思。

虽说对于沈庭未时不时说出的胡话感到疲惫,连诀还是低下头,凑进了沈庭未后颈那块突起,轻轻咬了下去。

沈庭未像昨晚那样绷直了脊背,脸贴在他的肩头大口呼吸着,过了许久,他凌乱的呼吸逐渐平息下来,连同肌肤上的热度都慢慢降下来。

沈庭未攥在他衣领的手缓慢地松开,眼睛也重新睁开,抬头看着连诀,发自内心地向他道了:“谢谢。”然后碰了碰自己热度渐褪的脸颊,“我好了。”

连诀:“……?”

第61章

连诀还没完全从沈庭未突如其来的、好像带了几分撒娇意味的主动中缓过劲,又被他戛然而止的一句“我好了”给怔住,他认为自己好像被这个看上去单纯天真的沈庭未给耍了,但又拿不出证据。

很长一段时间的缄默后,突然听见沈庭未轻声问了一句:“你饿了吗?想喝点粥吗?”

连诀脑子里的回答几乎是不经思索,但忍耐住了没说出来,任由沈庭未反手摸到墙上的开关,把灯打开。

沈庭未扬着头看着他,满眼的无辜与纯情,好似与刚才搂着他兴冲冲地扯领带的人不是自己。

接着连诀的视线向下,停在沈庭未的某个身体部位——风平浪静,一马平川。

视线到此为止之,没继续下移,连诀并不想去看自己还没平息的反应,他心烦地扯了一把被沈庭未拽乱的衬衫,一边解扣子一边转身往房间里走。

快走到床边,又实在没压住从体内蹿到心头的火,转过头看着还站在门口的人,眼神里沾染着明显的不悦:“沈庭未你又在发什么疯?”

沈庭未看出他脸上的恼火,以为他在为临时被叫回来标记自己的事情生气,沈庭未自知理亏,也心怀愧疚,摆出每次办了连诀眼中很蠢的事时那副垂着眼睛有点可怜的表情。

“我不知道,”沈庭未盯着脚边条纹地毯上拼接出的图案,声音越说越低,很怕会被连诀笑话似的,说,“只是我很需要你……”

连诀解纽扣的手停了下来,沈庭未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归路上渐黄的落叶荡进平静无澜的河道里,分明很轻,平落于水面那刻却漾起层层浅浅的水纹。

连诀对“需要”这个词并不陌生。

小时候,“明天会有一场考试,需要你全力以赴。”

长大后,“过两天陈老先生会有一场记者会,需要您陪同出席。”

工作后,“这个合同需要您来签。”

……

他不是第一次“被需要”,却是第一次在“被需要”的时刻表现地如此无所适从,他缓缓看向沈庭未有些躲闪的眼神。

沈庭未的刘海有些长了,垂着头有点遮眼睛,他说完话就轻轻咬住了嘴唇,又很快松开,好像很不好意思那般,搭在身体两侧的手隐秘地捻着家居服的裤缝。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想给你带来困扰的,我……”

沈庭未的话没说完,视线里出现一双鞋尖,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重新走到他面前的连诀。

连诀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大半,敞露着精壮的胸膛,沈庭未有些脸红,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连诀的眼窝极深,从而显得眼神深邃,眼中蕴含更多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晦暗而陌生的情绪。

紧接着,他的下巴被连诀捏住,连诀那张恼火还没完全褪去而微皱着眉头的脸忽然凑得很近,干燥的唇压上来,与他愣神间微张的唇贴合,然后那只原本捏在他下巴上的手温柔地顺着侧脸抚上去,箍在他的脑后,将这个浅浅的双唇相触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吻。

沈庭未与连诀接过很多吻,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床上,情迷意乱多过触感,于是回忆就变得很难。

他迟钝地闭上眼睛,抬手攀住连诀的手臂,胸腔下轻微震荡。

记忆里的画面与点缀着简单的白纱与气球的注册大厅重叠,那天他指尖坠着让他在注册仪式上不停分神的钻戒,但连诀低下头吻他时的几秒他却莫名其妙地专注。

他现在的心跳也和那天一样快。

连诀在亲吻他的几秒,或是十几秒后放开他,沈庭未慢慢睁开眼睛,对上连诀脸上那抹不自然的神色。

但他实在没资格认为别人别扭,他自己也很不自然,甚至从连诀手臂上松开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沈庭未低着头盯着脚下的地毯发呆,时间有点长了,竟还注意到自己家居服下摆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一个线头,他伸手想要把线头扯断,却被线头勒得指根疼。

沈庭未缓解尴尬的行为在连诀眼里傻里透着点不合时宜的滑稽。

“还站着干什么,不是要吃饭吗?”连诀从他手中敛回目光,朝衣柜的方向走去,“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连诀把身上的衬衫脱掉丢在旁边。

其实他原本亲沈庭未那下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或者是本身就是抱着复杂的想法亲的。他没压住被沈庭未撩出的火,吻上去的原意也不过是为了泻火,但沈庭未被吻的样子太专注,他也无端陷入了一种‘好好接吻’的状态。

沈庭未在原地杵了一会儿,这才如梦初醒地“啊”了一声,说了声好,他动作颇僵地转过身向外走,还非常顺手地把靠近门边墙上的灯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