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 第40章

作者:将渝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娱乐圈 穿越重生

“左下角那是不是柠柠的衣服?”

“呜呜这也太有男友力了,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

不过他对这些已经没有多余的感觉,还在男团的时候他每天就是练习唱跳,提高业务能力,后来拍戏,就一直磨炼演技,几次起落让他觉得除此之外没有真实。

周小迟也在房车上,拿着平板长吁短叹地看那些留言,郁奚难得涨粉,这还是周小迟当他助理以来破天荒头一次,他比郁奚还激动。

“……别看了。”郁奚头疼。

“哥,你不觉得特别解气么?”周小迟眼睛发亮,“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那么骂你啊。”

郁奚低头吃药。

“后天就杀青了,”周小迟翻出好久没更新的行程表,“咱们之后去干嘛?”

郁奚停顿了几秒,轻描淡写地跟周小迟说了自己准备解约的事情。

周小迟如遭雷劈,下巴都差点收不回去。

“不过可能还会拍戏,这几天我还在看其他剧组的试镜消息。”郁奚说。

郁奚是真心热爱表演,从小到大,除了写歌和电竞之外,他最喜欢的也就只有这一件事,轻易不打算放弃。

何况他现在还是有机会的,不是他盲目自信,张斐然的剧都有保障,收视率也不会低,等开播之后大概率还是会有片约主动找他的,哪怕不是特别好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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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郁奚收到了表哥回复给他的消息,说之前拿过去的那几份药都没什么问题,成分安全。

这也是意料之中,那天他答应了让郁言来片场,郁言不太可能会在他疑心的时候冒险糊弄他,郁奚现在一来不能确定他之前吃的药是真是假,二也无法判断这是不是郁言做的,毕竟之前几次送药的人不是郁言。

出于谨慎郁奚还是自己重新去配了一个月的药。

那天他叫郁言来找他,说想见见他,也的确是实话。

在整理那些曲谱的时候,他翻到了一首原主在高中时候写的歌,曲子是完整的,但没有填词。

他的记忆完全是从原主那里顺承下来的,对方有印象的事情他记得,对方快要遗忘的事情在他脑海里也变得模糊不清。就像这首歌,已经是近乎尘封的记忆,直到郁奚借了公司琴房自己亲手弹了一遍,才想起来那个曲子居然是写给郁言的。

郁言高三的那年,原主完全无法走路,他的腿完好无损,腿部神经也没有障碍,完全是因为心理作用。

每天除了护工推他出去晒太阳的那半个小时,他就只能一直躺在床上,偶尔翻身也要别人的帮助。

去看望他的人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只待几十分钟就走了,只有郁言瞒着家里人,每天傍晚翘掉晚自习,骑一个多小时自行车去疗养院找他。

他们也不说话,或者都是郁言单方面在跟他聊天,说学校里的同学,自己想考的学校,林白伊回家之后又打了他,然后撩起袖子给他看手臂上红肿的伤痕,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回家。

如果说了很久原主都不理他,他就趴在病床边写作业,写完之后在深夜里骑着车赶回学校,以免被来接他的司机发现。

冬天也是一样,就算路上结着厚重的冰凌,郁言也会每天准时地出现在他病房门前。

这割裂的人生里,最艰难的那几年,他们是一起度过的,尽管郁言后来想要杀他。

郁奚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他没想清楚的,这让他隐隐地有些不安。

但他也没空细想,还剩最后的几场戏没有拍完。

晚上是他这个角色的重头戏,就是混战之后被杀的那段。

郁奚去换衣服时,看到他的那件上面满是凌乱血浆,长袖被刀锋划得支离破碎,还有戏里他一直拿着的长剑,剑鞘早就碎了,里面的剑身也布满龟裂后的细纹。

化妆师把他按在镜子前,在他脸侧化了一道以假乱真的伤口,乍一看就像是还在外面渗着血,连颈侧、锁骨上也是星星点点喷洒的血迹。

“哎呀,真的要化这么惨吗?”杨雀鸣走进来时都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郁奚本来闭着眼睛,听到她的话以后才睁开看。

别的伤口都是假的,但右手上裹着的纱布底下那几处擦伤却是真的,只不过郁奚没跟任何人说,就几乎没人知道。

傅游年在旁边看着他颈侧的细长伤痕,上面像是泛着血珠,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郁奚脚边积着的一小滩血,忍不住说:“走吧,早点拍完卸妆,血浆对皮肤不好。”

这场戏是郁奚跟傅游年最后的一场对手戏,再后面临死前奄奄一息的那段,就是跟女主的戏份了。

伏槐追杀南渊不成,意识到凭他自己现在的功力,想要杀南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他已经来不及了,就算他能继续修炼,南渊一样可以,他们之间永远有着他无法超越、不可企及的差距,就像师父无数次在他耳边提起的那样,他永远比不上南渊。

但天无绝人之路,他知道自己还剩最后的办法,于是去乱葬岗吞没了无数阴气,最终走火入魔。成败在此一举,杀不死南渊,他也气数将尽。

结果在他入魔之后,却被当初引诱他怀疑南渊的人告知,他所看到的一切不过是假象。

可他已经无法在控制自己的杀意,那是他入魔前唯一的执念,此时已经神智混沌,什么都听不懂看不见,手中长剑满是戾气,只想斩杀那个他所以为的灭门仇人。

临到头来被当胸一剑刺断心脉,眼前血雾弥漫,只能隐约看得到来人剑上疏冷的寒光。

拍完后郁奚还倒在地上的软垫上没有起来,不知道需不需要再来一条,但张斐然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他已经可以,郁奚也松了口气。

正要起身时,面前伸过来一只手,不理会他掌心里都是血浆,不由分说地把他拉了起来。

“辛苦。”傅游年跟他说。

郁奚摇摇头。

这场戏拍了很久,下戏时已经又是晚上十点多。

傅游年拍完这场之后,要搭今晚的飞机去山城做一个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跟他预约好的杂志拍摄工作,不出意外要走两天,而郁奚后天杀青,他应该刚好回不来,不在剧组。

“我明后天大概会在外地拍杂志。”一起往停车场走的时候,傅游年跟郁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