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和魔尊互飙演技 第11章

作者:顾三跃 标签: 仙侠修真 强强 穿越重生

  穆予安腹痛难忍,艰难地爬起来,额头微微冒汗,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才跌跌撞撞地跑回去。

  云屏此时还在厨房,小园里只剩他一个人,他将门锁上,又费劲地搬了个椅子堵上,才飞快地将身上的衣服扯开,旋即跌倒在床上。

  身体燥热难耐,没多久,他就浑身出了汗,索性直接将衣服脱光,翻来覆去,依旧没能感觉到多少凉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体里的热意才渐渐消退。然而,很快他又开始感觉到寒冷,穿上衣服后紧紧地裹着厚被子,浑身打寒噤。

  折腾了许久,他意识渐渐模糊,但是身体的感觉却越发的清晰了起来。似乎有千万条蚂蚁在他身上翻爬啃咬,一点点地吞噬着他的身体,他咬着牙捶打自己的身体,眼眶泛着诡异的红色,痛苦地低吼着。

  最终,他没能撑下去,陷入了长时间的睡眠……

  “圆圆那丫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怎么还不回来?”

  “我去找人打听了一下,没有人看见过她,只有尊上知道她的去向,可是我不敢贸然去打听。”

  “这都快三天了,尊上不会是真扒了她的皮吧?”

  “应该不会,尊上为什么要对一个无名之辈下手?”

  穆予安缓缓睁开眼,耳朵里还清晰地听到云屏和莫老黑的对话。他转动了下眼睛,身体没有之前那种难受的感觉了,他掀开被子,脚刚一落地,就忽然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他转了转圈,察觉浑身轻盈了许多。

  随后拿出小铜镜照了一下,脸上的妆因为之前出汗,已经花了。他抹干净之后,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己,明明还是自己的脸,为什么感觉更好看了一点?

  不过现在不是自恋的时候,他赶紧翻出自己的胭脂水粉,瞎抹了一遍后,才打开门,外面却空无一人。

  奇怪,他明明听到云屏和莫老黑的声音了呀?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云屏和莫老黑一进大门,就见他好好地站在那,忙上前打量他。云屏道:“你没事吧?这两天都死哪去了?”

  穆予安也很奇怪,挠了挠

  头:“好像没什么事了。”

  莫老黑问:“你这几天去哪了?”

  “我一直在这里啊,不过睡了一觉,可能你们没有发现而已。”穆予安道,他看了眼天色,顿时想起来那个魔头的吩咐,忙看向他们,“我这是睡了几天?!”

  “不知道你睡了多久,反正上次见你还是三天前。”云屏道。

  “那我先不跟你们说了,我得去找那个魔头。”穆予安拔腿就往外跑,他还要去找那魔头问问清楚。

  而莫老黑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道:“你有没有觉得,她好像哪里有点变化?”

  云屏扭头看着他,点头道:“有,脚步轻盈了许多,体内似乎……”

  穆予安一边跑,一边琢磨这事,直到站在昊穹殿外,他才发现自己这一路跑来竟然没费多大力?平时走这么远都觉得累得够呛。

  他深吸一口气,往里面走进去,宁凭渊坐在殿中的主座上,他跪下道:“尊上。”

  宁凭渊道:“比预计的早了一个时辰,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难受死了。”穆予安埋怨道,想了一下,“不过现在不仅觉得不难受,还很轻松,就像做了个大保健似的。尊上,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药?”

  “白南前几日带回来的,洗髓丹。”

  “洗髓丹?”穆予安瞪大了双眼,“……啥意思?”

  宁凭渊起身走到他面前,微微垂眼:“为你洗经通脉,重塑灵根,现在,你可以修炼功法了。”

  闻言,穆予安手微微颤抖,难以置信道:“不会吧?我这个废人还有得救?可我不想修炼啊,我想做个废人而已。”

  “你既是异灵根之人,就应当有这种觉悟,何况做我的贴身婢女,怎能只是个凡人?”

  宁凭渊走到面前,往他身体里注入一道气:“此乃我的灵气体,它将与你本身的灵气冲撞,相融还是相斥,最终结果如何,就看你的造化了。”

  穆予安顿时感觉两股气体在身体打架,浑身无力,脸色苍白,手紧紧地攥成一个拳头,蓦地笑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你这是在拿我做实验?我偏不叫你成功!”

  说着,他使出全力就往旁边的柱子上撞去。

  然而下一秒,就被人制止了,宁凭渊牢牢地捉着他的

  胳膊,冷声道:“昊穹殿内,不得见血。”

  “我去你的!”他咬牙切齿道,“那你告诉我,到底哪能见血!”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人揪起来了一样,浑身颤栗,直接倒在地上打滚。

  焦朋义听到动静,刚赶到门口,就见到这场景,忙道:“尊上,您这是……”

  “回去,不许任何人靠近这个地方。”说着,宁凭渊就挥手,大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穆予安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扯着他的衣衫,低声忍耐道:“救我……救……求求你了。”

  半晌,手里的衣衫被人用力地扯开,他握了握空无一物的手,对四周的感知渐渐消失,正当他绝望的时候,却被人抱了起来。

  可能是气息相近,身体里的疯狂躁动稍微安静了一会,他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毫无顾忌地死死地抱住了对方的脖子。

  宁凭渊脚下一顿,轻拧着眉,继续迈开步子,就听对方软绵绵地靠着他的脖子,鼻息扫过脸颊,低声沉吟道:“谢谢。”

第16章 渣男

  越是安静,穆予安就越能感受到体内两股气体的冲撞,一直纠缠不已,搅得他不得安宁。

  他紧闭着双眼,周围的一起气息和动静都放大了几倍,迫切地希望找到一个安宁的避所,逃过这个灾难。

  这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凉意顿时让他体内的气息放缓了一下,他下意识地就死死地抓住不松手:“别走……”

  宁凭渊微微一顿,看着还在昏迷中的人,又将视线放在那只细长的手上。他想抽出手,却又被对方抱在了胸前,不得不顺势俯身下去。

  他不想看对方的面孔,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上,感受那两道气体的进程,微微诧异。

  他本以为自己的灵气体会很快吞噬这人本身的灵气,不出一天就能醒过来。但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分出个胜负,而这人的面目看起来依旧很痛苦。

  他摇了摇头,看来这不是块好料子。

  正当他准备将自己的灵气体抽出来时,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异动,他微讶地看过去。

  下一刻,床上的人猛然惊醒,大口喘着气,眼睛还带着一丝迷惘,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许久,宁凭渊却被他的眸子所吸引,总觉得这双眼睛不适合在这张脸上,应该有更具风华的脸庞相称。

  如果是那个人的话……然而再想回忆起那个人的面貌,却发现有点模糊。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偏离了轨道,忙打住自己的想法。

  “宁凭渊!”

  他一愣,看向自己的婢女,面露不悦。

  穆予安哼了一声:“你到底是想害我,还是要救我!能不能别这么神神叨叨喜怒无常的!”

  宁凭渊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视线忽然往下落到两人交缠的手上。

  穆予安顺着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自己竟然不要命地抱着对方的手,忙甩到一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嘴,不自在地说道:“谢谢。”

  “谢什么?”宁凭渊问。

  穆予安皱眉,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没什么好谢的,要不是你给我乱吃东西,又给我搞什么灵气体,我也不至于这么惨!”

  宁凭渊眉毛轻轻挑了一下,见他神色

  清明,完全不似方才那般痛苦,便仔细探查了一下他体内的情况。

  片刻后,他叹道:“它们竟然共存了。”

  “什么意思?”穆予安好奇道,他现在感觉没什么异样了,明明之前疼得都要炸了,这会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他兴奋非常拍了拍身上,“是不是我没事了?”

  “暂时。”

  穆予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宁凭渊起身看着他,道:“这只是暂时的情况,如若周围环境或是自身修炼引起了变化,容易导致某一股气体占据上方,到时候你还会继续承受这种痛苦。”

  “都怪你!你是不是有毛病!干嘛要整我一个小喽啰!”穆予安指着他大骂,并不解气,拿起身后的枕头就向他砸了过去。

  头一次被枕头砸了的宁凭渊:“……”

  穆予安见他脸色越来越黑,想了一下,乖巧地在床上磕了个响头:“小的多有得罪,请尊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人。”

  宁凭渊刚生出的一肚子气都被他给堵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决定不与小人计较。

  “往后,我若是无事需要你的话,你就去找焦长老修习……”

  “我不去,那糟老头头子坏得很,刚认识就踢了我几脚。”穆予安打断他的话,“痛就痛呗,反正我不去找他。”

  宁凭渊便不再相劝,冷声道:“你可以从我的床上滚下来了。”

  穆予安才不稀罕这又硬又冷的床,毫不犹豫地就翻了下来,等候吩咐。

  良久,宁凭渊拿出一个铃铛,系在他腰间,道:“听到这个铃铛响时,就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一刻钟内务必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

  穆予安挥了挥手:“得得,你能不能别阴阳怪气地说话,不就是想威胁我嘛。可是,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现!我从昊穹殿的这头走到那头,都不止一刻钟了。”

  “你若是会功法,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你只要这个时限,过时后果自负,至于用什么办法,你就自己看吧。”

  说完,宁凭渊就摇了起来,身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穆予安张牙舞爪地叫嚷着:“你给我客气点!好歹怜香惜玉一下呀,你这样是要被骂渣男的!”

  宁凭渊毫不留情地将他扔了出去,随后关上

  了大门。

  穆予安拍拍屁股爬起来,大骂道:“你个死渣男!我要揭发你丑陋的罪行!冷酷无情,凶狠残暴,早晚要自食恶果的!”

  然而大门还是纹丝不动,他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焦朋义的声音,忙收敛起来,低眉顺眼毕恭毕敬地往外走去。

  焦朋义见到他,喊道:“站住。”

  穆予安停下脚步,乖顺地行礼:“焦长老。”

  “你和尊上……你们做了什么事?”焦朋义担忧地问,尤其是一想起昨日在殿外见到的情形,他那威武的尊上似乎在强迫这个女人,而女人还想反抗。

  一想到这事,他就寝食难安,怎能强迫这样一个女子?之前那么多美人,为何偏偏看中了这个?

  穆予安见他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娇嗔道:“讨厌啦~你看什么了啦~”

  焦朋义一张老脸顿时皱成一团,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你给我好好说话,昨日,你与尊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我……哎呀,我不想说!”穆予安跺了跺脚,生气地嘟起了嘴,不悦地看向别处。

  然而这幅模样在焦朋义看来,那就是欲说还休了。他深吸一口气,又问:“那你昨晚是在哪里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