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老祖在线走近科学 第13章

作者:渊虚 标签: 灵异神怪 爽文 穿越重生

  作为来自星际时代的人,岳靖渊十分了解未来的科技发展,明白纪教授研究的方向完全正确,只是受到各种限制暂时没有拿出特别惊艳的成果。如果研究资金到位,他不说马上将华夏的计算机科技推进几十年,起码也能给国内相关研究指明正确方向。

  他不禁又看了眼站在纪教授身边的余清冬,心头一动。

  “我记得公司下设的研究资助金这期还没选定投资方向?”岳靖渊对梁特助说,“有机会可以和纪教授接触一下。”

  梁特助:“是。”

  岳靖渊想了想,改变主意:“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在这里遇到了纪教授,不如现在就下去——”

  话音未落,楼下又传来一阵喧哗,他和梁特助同时往下看去,只见锦官阁的负责人匆匆赶到,连脑门上的汗都来不及擦,就跑到某个中年富商面前点头哈腰地致歉。

  岳靖渊隐隐预感到今天不能和余清冬接触了,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梁特助余光瞥到自家老板的表情,心情愈发古怪。

  岳靖渊忽然兴致全无:“回公司吧。”

  几位宴请他的老板大惊失色,顾不上其他,纷纷上前挽留。

  任他们说干了嘴皮子,岳靖渊都没改变决定,只给了梁特助一个眼神。

  梁特助心领神会,上前打圆场,并说:“都是棠湖的企业,几位老板也不必急于这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再聚。”

  几位老板表情一松,竭尽全力都掩饰不住自己的激动,脸色很快一片赤红。

  整个棠湖市有谁不知道,岳靖渊是出了名一口吐沫一个钉,梁特助都这样说了,那溯洄科技改天必定联络他们!

  几人笑容满面,殷勤地送岳靖渊从酒店后门离开,避开了前门的骚乱。

  ……

  锦官阁的负责人是真的没想到酒店会出现这么大的意外。

  他听服务生说了当时的情况,见钱总不依不饶也没觉得对方不讲理,毕竟差点在对方举办的宴会上闹出命案,人家有点脾气完全可以理解。

  他不停鞠躬,无比诚恳地向在场所有人赔礼道歉,承诺一定查出吊灯脱落的原因,又给每人送了一张锦官阁的贵宾卡,尽全力安抚受到惊吓的客人们,终于让一些人松了口。

  钱总脸色却依旧难看得要命。

  他细细查看过长命玉锁,感觉红绳断口没有疑点,一边为玉锁碎裂不是人为感到安心,一边怀疑这是上天催促他赶紧找个新贵人借运的征兆。

  余清冬猜得没错,钱总举行这次老乡聚会确实不安好心。

  他年轻时白手起家,一路打拼将产业做得极大,因为手段过于歹毒,命中注定没有子女,先后娶了几个老婆,却连一个孩子都没保下。他这人在某些方面观念比较复古,觉得自己挣下了偌大家业,如果连个继承人都没有,这一辈子就算白奋斗了,常年做慈善无果后就动了借运改命的心思。

  他找了不少人作法都没成功,直到遇见现在供奉的这位大师,付出极大代价才请动对方出手。

  经由对方指点,十年前他以扶贫家乡为名义组织了老乡会,与纪向琛教授搭上关系,设阵汲取纪教授的气运保护后代,果然有了儿子。

  不过随着他儿子长大,纪教授的气运逐渐枯竭,最近他儿子越来越熊,越来越爱闯祸,又不像以前有纪教授的气运压制每次都恰好不成功,给他带来不少损失。

  大师告诉他,想要他儿子无病无灾长大成人,他在过程中不受到儿子拖累,就必须得换一个气运强盛的贵人重新借运。

  钱总知道被借运的人和他无冤无仇,一旦被借运成功就会变得倒霉,但他自诩已经付出过代价,就心安理得用这种方法“自救”。

  这次宴会前他就相中了凌律师,特意管大师要了媒介——一种特殊的粉末——提前倒进香槟中,准备趁敬酒的功夫骗凌律师和纪教授喝下媒介。

  他举办宴会就是为了敬酒方便,谁知居然出现了意外?

  钱总郁闷不已,回头扫了眼吊灯砸落的地方,确定自己刚才端过去的两杯酒都已经摔得粉碎,安心之余更多的是愤怒。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机会!

  暗自咬了咬牙,钱总担心地看着摔碎的长命玉锁,想起临行前大师交代他们借运用的阵法最重要,媒介可以随便换,定了定神,勉强压下心中的忐忑。

  既然要换人借运,那么联系纪教授气运的玉锁就不是必须的了。

  钱总眼珠子一转,打量了再次向余清冬表示感谢的纪教授和凌律师几眼,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他再找个新借口请两人到他家里吃饭,不就万无一失了吗?

  心里有了主意,他转头冷冷盯着负责人,发狠说:“我差你们酒店这点赔偿?你知道这次宴会对我的家乡有多重要吗?为了打动更多人,所有环节我都是亲自把关的,费了不知道多少功夫,就这么一下子,全毁了!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负责人对此也无可奈何,徒劳地道歉:“很抱歉,我们也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协助您再举办一次宴会……”

  钱总怒道:“没有用!这次天时地利人和,正好赶上家乡扶贫有成果,换个时间根本达不到效果!”

  负责人只好问:“那您说怎么办?”

  钱总一拍桌子,厉声道:“报警,马上报警!”

  负责人一愣,稍微想了想,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一方面,他看钱总这个怒发冲冠的架势就知道拦不住,另一方面他也觉得吊灯脱落得蹊跷。

  三天前锦官阁刚做过一次大型安全隐患检查,整个酒店都没发现问题,今天听说吊灯脱落差点砸到人,他真的难以置信。

  他果断说:“行,我现在就报警。”

  钱总脸色终于缓和,余光扫过毫无所觉的纪教授和凌律师,跟负责人一起报了警。

  ……

  警察来得很快,一到现场就分头调查取证。

  钱总和负责人分别交代了自己知道的情况,警察们听着也觉得怪异极了,难免对细节更加上心。

  钱总旁观了一阵,见没人注意那两杯洒了的香槟,转身走到纪教授等人身边,低声游说他们协助调查。

  “……纪老哥、凌老弟,你们也听到了,这次的事情很可能不是意外,不知道到底是冲着咱们三个谁来的……老哥你的学生无辜牵扯进来,我看这事不能善了,多一份信息就多一分早破案的可能……”

  纪教授早年参与过特殊项目,凌律师常在法庭上和人打交道,多多少少和人结过仇,都觉得钱总这话有道理,自然答应配合警方调查。

  余清冬心里有数,见钱总卖力地表演,反倒兴味盎然。

  他看了眼钱卓,这熊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哭了,在钱总忽悠人时头顶的说明再次发生变化,成了“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报应回来了”,唇角弧度顿时扩大不少。

  看来这次协助调查会发生很有意思的事情。

  想到这,他低声对纪教授说:“老师,我陪您去。”

  纪教授当然不会拒绝,钱总却有些忌惮余清冬的身手,几次提起不要牵扯无辜的人,但纪教授坚持己见,一口咬定自己带出来的学生必须自己带回去,钱总没办法,只能任由余清冬跟上。

  几个人各自做了笔录,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心人的算计,离开时又在派出所门口碰面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某位来自星际的先生:对不起,我不如老祖宗。

  老祖宗·余清冬:……

  我看你是想挨打.jpg

  .

  那个传说故事的主角对某八个字先生来说是有典故的,这个以后再提。

第14章 为幼不敬、为老不尊棋逢对手,且看胜利花落谁家。

  钱总毫不意外,看到纪教授和凌律师立刻挂上笑脸,邀请两人去他家坐坐。

  “这次是我疏忽,让纪老哥和凌老弟受惊了,两位要是不嫌弃,我让我媳妇准备点酒菜给你们压压惊。”

  纪教授摆摆手:“我老婆吓得不轻,我得早点回去。”

  凌律师则满脸疲惫:“我们所给我雇佣了保镖,我在这等他们一会,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钱总表情不由自主僵了下,但他没打算轻易放弃,很快有了新主意,连道几声应该的,转头对纪教授说:“是我考虑不周了。我的保镖已经去前面开车了,我看纪老哥你今天没有自己开车,要不然我送你一程?你别忙着拒绝,今天这个情况还是有保镖跟着安全一点。”

  纪教授想想也是,偏头招呼了余清冬一声,跟在钱总身后下了台阶,刚离开派出所,还没往十字路口拐,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和一声惊恐到极点的尖叫。

  在场几人都是一惊,第一反应就是赶过去查看情况。

  派出所外的十字路口西南角有座二层小楼,正好挡住行人视线,几人转过拐角,就见十几米开外,一辆车牌号668的路虎越野斜冲上马路倒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躺在车附近哎呦哎呦惨叫,拐杖似乎是被撞飞出去的,直接落在马路另一边。

  路虎的司机手足无措蹲在老头身边,钱卓站在司机身后,一边啃着手指头,一边兴趣满满地盯着老头。

  余清冬觉得这场景不太一般,定睛细看,发现老头头顶“我是本街区碰瓷王者,我今天要翻车”的说明,钱卓头上则变成了“为幼不敬、为老不尊今日棋逢对手,且看胜利花落谁家”,手揣在裤兜里,挑了挑眉。

  司机慌乱中看到钱总,站起身喊道:“老板!”

  钱总心中顿时生出股不妙的预感,总觉得今天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脸色铁青地上前揽住儿子,狠狠瞪了一眼司机。

  他咬牙切齿地问:“怎么回事?!”

  “老板,我也没想到会出这事!”路虎的司机,也就是钱总请来的保镖有些尴尬,低声解释说,“我正开车呢,这个老头突然冲出来,为了躲开他我一边刹车一边打满了方向,谁知道他不往后退不说,还往故意前扑了一下,车有惯性嘛,就撞了个瓷实。”

  钱总的路虎装了行车记录仪,录像里老头目的清晰,动作特别熟练,明显是个碰瓷老手。

  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老头以往碰瓷总能全身而退,今天往前扑的时候没把握好角度,实打实被这辆路虎越野撞了个正着。

  他快八十了,骨头早不结实,这一碰又一摔的,腿骨直接就断了,胯骨和手臂也在隐隐作痛,即使没断也好不到哪去。

  老头疼得不行,一听保镖把话说得那么明白,直接躺在地上嚎啕大哭,一点脸面都不在乎。

  “现在的年轻人心肠怎么这么歹毒!一个个看着人模人样,怎么不做人事呢?什么责任嘴皮子一碰都敢往外推,我年纪一大把了,还要被小年轻污蔑,现在这个世道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他一边哭一边用没伤到的那只手拍着地面,好像受了天大的冤枉,哎呀哎呀叫得撕心裂肺,没一会就有点喘不上气。

  钱总最烦这种倚老卖老的家伙,换到早年,他会直接让这种人后悔来世上。

  现在他不能当着别人面做得太过,就冷冷瞥了老头一眼:“既然有行车记录,那就报警。”

  保镖忙不迭回到车上去取记录仪,钱总抱歉地看了纪教授他们一眼,跟着走到车边。

  钱卓见保镖和他爸都忙,眼珠子一转,用力扭了扭身体,从钱总手里挣脱出来,三两步跑到老头身边,俯身好奇地盯着他。

  老头无动于衷。

  他是老油条了,完全无所谓被人围观,看到钱卓那张胖脸,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对方。

  钱卓向来受不了被人忽视,皱了皱鼻子,呸地往老头脸上吐了口口水。

  老头大惊失色,但他行动不便没法躲闪,当场被熊孩子吐了一脸,脸色一下就绿了。

  钱卓终于高兴了,拍着手哈哈笑起来。

  老头哭声顿了下,旋即凄厉地悲号:“你们到底怎么教孩子的,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还冲人吐口水?!这样侮辱一个受了伤的老人家,你们是不是想逼死我?气死我了!我喘不上气了!附近有没有好心人,快救命啊,这里有人羞辱老人家!”

  钱卓又呸了一口,冲老头翻了个白眼。

  钱总听到老头的哭声就觉得不好,赶紧回身来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