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第106章

作者:初吻江湖 标签: 穿越重生

  这三个女儿也太极端了。

  只剩下三儿子,希望不要让自己伤心失望了。

  余婆子低眉顺目的没吭声,老爷是今天一大早就决定要来看看的,还不让人通报。

  赵希伊进来的时候,遇到的人都不吭声,只弯腰问好,倒是让赵希伊省事了。

  他进了书房,正好看到书房里,赵仁河在一面墙上,悬腕练字。

  墙上铺了很大张,尚未裁切好的宣纸,有一床被子那么大!

  赵仁河的手腕下面用绳子拴着一个砖头,何大根正好给他系绳子呢:“三爷,这么系着真的有用吗?”

  “应该是有用的吧?我试一下,我这笔力不够,写出来的字好看,但是如果手腕子沉一点的话,那我就能写好字了,悬腕练字,古书上有记载的,我看过!”赵仁河大声的道:“不管好不好用,先试一试再说,父亲说过的,字就像是一个人的脸面和心性,不写好了多丢人?”

  “小的觉得老爷的字就很好看,书院里优先生的字,不如老爷的好。”何大根眨巴眼睛道:“您说呢?”

  “老爷的字当然是最好的了,优堂叔的也好,只是他一个举人,如何能跟一个进士比字?老爷的字,起码强出他三分去。”赵仁河悬腕在墙上用毛笔写了几个字:“嗯,果然,这手腕子沉了,这字写得就有了风骨。”

  赵希伊这是听的“背后言”,越发显得真实。

  故而心情大好,也不站在俩小少年背后了,轻咳一声:“你这样悬腕,累手腕子。”

  “父亲?”赵仁河扭头,看向赵希伊,一脸的惊喜表情:“您怎么来了?”

  赶紧放下手里的笔,何大根七手八脚的解了他手腕子上的绳子,一脸的憨厚样子,他这人背地里早就学的油滑,众人在一起的时候,甚至活泼好动灵性的很,偏偏他生了一张老实巴交的脸,只要他不吭声,没人知道这小子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赵希伊就更不知道了!

  只觉得这孩子是个忠仆。

  “我来看看你,家里事情多,这两个月都顾不上你了。”赵希伊很满意小儿子的自律性,休沐在家也不玩耍,而是在想着如何练字:“你这样的不行,悬腕墙书,人家悬腕,腕子上都扣着一对铁护腕,若是一直拴着绳子,不勒得慌吗?”

  “原来是这样!”赵仁河揉了揉手腕子:“怪不得我觉得不舒服,看看,这才一会儿的功夫,我这手腕子上都勒出红痕了。”

  可不是么,白皙的手腕子上,一条红痕特别明显。

  “傻孩子,下次可不能这么试了。”赵希伊有点心疼小儿子:“你一个小小的孩子,每日想着读书就好,不用想那么多,你两个哥哥也没你这么用心上进,还不是一样考了秀才。”

  赵仁河心说那是,他们俩差点成了附生,我要是成了附生,你该不这么说了。

  但嘴上还是要说的:“知道了,父亲,您这么早过来,是晚上走得夜路吗?多危险啊!”

  赵希伊轻咳一声,他倒不是走的夜路,昨天来的府城,傍晚时分入得城,只是没来这里,宿在了一家暗门子里,那里的姑娘热情好客,他好好地享受了一把温柔乡,早上结算了嫖资这才出来。

  但是这事儿不好跟儿子说。

  “父亲,今日来了就好好的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儿子请了一个手艺好的厨娘来,做的各色小吃味道很不错,父亲尝一尝?”赵仁河一看就知道渣爹没干好事儿,但他是人儿子,不好追问说你昨天去哪儿了?他要是“三太太”八成还有这个发问的可能。

  可惜,也就是问一问,要是赵希伊不打算回答,也没人敢逼他。

  “行,为父就在这里住一夜。”赵希伊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而赵仁河也非常懂事的早就给他和海夫人都准备好了房间,且日日有人打扫,人来了就能住。

  又有刘大柱他们出去买了点子新鲜的食材,回来之后,厨房是一阵的煎炒烹炸。

  赵仁河又拿了预备的功课请教赵希伊,爷俩儿好一阵讲书。

  赵希伊虽然在男女事情上渣了许多,但是他的确是有真才实学,讲的也比优堂叔好很多,赵仁河受益匪浅,临吃午饭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父亲讲的真好,比优堂叔强多了。”

  说的赵希伊满面得色,偏偏又要谦虚两句:“你优堂叔也是个好的,就是不那么好而已。”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更好一些。

  赵仁河又陪着他用午膳,其间自然少不了父慈子孝的互动。

  午睡过后,下午的时候,赵仁河又跟着两个武师父,以及自己的常随小厮们一起练武,其实就是锻炼一下身体。

  只是没想到,赵希伊这个渣爹也会两下子,一把长剑被他舞的虎虎生风,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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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隔墙有耳

  赵仁河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绝不是作假,也不是拍戏。

  真真的是一套剑法,用的行云流水一般。

  “我爹文武双全!”等赵希伊收了招式之后,赵仁河兴奋的都要头顶冒烟了:“文武双全!”

  “老爷文武双全!”一群青少年、少年们也这么喊。

  赵希伊摸着自己的短须,乐呵呵的将宝剑归鞘。

  唯有张三李四两位武师父,一个字儿都没说,只站在一边看热闹,眼中并无崇拜神情,只有戏谑之意。

  但是其他人都觉得好看啊,那行云如流水一般的招式,寒光凌冽的剑法,搭配上他渣爹还可以的气质,果然是一派高手风范。

  反正他觉得不错。

  赵希伊在这里过得很开心,但是儿子要上学,他也不能在这里居住,还得去军营看一圈,没什么事情的话,他就回家继续窝着,守孝不就是这样么。

  于是,第二天,赵仁河送走了他。

  等到送走了渣爹,赵仁河又问两位武师父:“我那老爹的剑法如何?”

  “花架子。”俩人给了这么一个评语。

  李四道:“如果是在战场上,这样的花架子,用不了一刻钟就得阵亡。”

  张三更狠:“我遇到了这种对手,一个回合就能干掉他!”

  “千万别啊,好歹是我亲爹。”赵仁河愁眉苦脸:“还以为他多厉害呢。”

  “也就煳弄煳弄你们这样的小崽子,真正军伍上出来的人,杀伐果断,招式大开大合,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价,最有效的办法,杀掉迎面扑来的敌人,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在战场上,只有同袍,和敌人之分,谁还有时间让你摆姿势啊?”

  赵仁河回想了一下,发现渣爹的姿势的确非常优美,像是在跳舞一般,白色的广袖长袍,一柄长剑飞舞,剑穗子在空中荡出一圈优美的弧线……还真是,没有一点实用性。

  “得,收拾收拾,上学去了!”赵仁河伸了个懒腰:“过几日,找个小学堂,把你们也都送去上学,日后也好有个出处。”

  别看古代通讯不发达,但是科举看的也很多,想考秀才起码联保和认保。

  联保还好一些,找几个同学(童生)凑够五个相互担保,一人作弊另外四人也要受惩罚。

  认保麻烦一些,需要找本县的廪生认保证明他们有考试的资格,如果出现问题廪生也要受处分,互不相识还要担风险,人家凭什么给你作保?

  这就需要花钱了,倒也没有明码标价,按家庭富裕情况适当给予好处。

  考试之后朝廷规定要给封卷钱,大概每人三分银子,但到了各地实际情况不同,有的会多收。基本上考一次以后,一个普通家庭几年的收入就全没有了。

  想要考秀才,考试还不止一次,各地规定不同三次到五次不等,中一次只是“童生”,数次全中才算正儿八经的考上秀才。

  考中秀才这么艰难,但是好处和前景也是可期的。成为秀才便代表了有“功名”在身,又称“生员”,是国家承认的学生,在地方上会受到一定的尊重,亦有各种特权。

  比如免除徭役,见知县时不用下跪,知县不可随意对其用刑,遇公事可禀见知县等等。

  秀才中部分人是贫穷家庭出身,仅仅免除徭役一项就可以减轻不少压力,如果学习好的话,还能当上廪生,又能给人作保,得到一些外快,算是一项比较有油水的兼职吧。

  还有一点,古代民间的房屋建筑风俗认为,居民各家的房屋高度必须相同,不可高出四邻,要不然在风水上有害于四邻。

  古时常因此而引发邻里纠纷,甚至是动手的都不少见。

  但是,如果某户人家出了秀才,那么他家的房屋就可以比别人家高出三寸,这三寸的高度就是秀才为其家族光耀门楣的具体表现。

  所以才有“门第”一说。

  一个人所得功名越高,这门第就越高,要不怎么有“光耀门楣”这一说呢。

  也有人叫“改换门庭”,因为子孙后代有出息啊。

  将自家房子抬高,自家门楣改好,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平南王府不算在内,那是王府,按照规制,他们家真正的正房建筑,银安殿,正殿中设座,高八尺,广十有一尺,修九尺,基高尺有五寸,朱裸彩绘五色云龙,座后屏三开,绘画四爪云蟒,各色花卉。

  任你是多高的功名,都没得比。

  得到秀才功名虽说会比普通人多一些特殊待遇,却不一定可以带来财富,因为只有“生员”资格的秀才并没有俸禄,如果不能通过之后的“乡试”考中举人,也不够资格当官,除非花钱买官或者受到举荐,那更难。

  有很多秀才在功名上未能更进一步,只能回乡以教书为生,成为在经济上并不富裕,但在社会上社会地位稍高于平民的读书人。

  像孙应嘉那样的就是如此。

  所以他才会有资格,将女儿嫁给一个武官,自己也理直气壮的让这个武官养老。

  赵仁河在又一个休沐日的头一天晚上,将人集中起来:“我们找个时间去踅摸一个私塾,也给你们报个上学的地方。”

  “可是万一老爷再来个突然袭击,怎么办?”何大根犯愁道:“我们在家自学也一样。”

  “不成,到时候要考试,要的东西多,联保我们可以保彼此,但是认保就不行了,到时候人家一定会问你们在哪儿上的学!”赵仁河犯愁道:“答不上来可不行,人家给你们人保,是需要担风险的,我又不能让家里人知道你们的事情。”

  实际上,现在他名下就一个下人,那就是何大根,其他的人都被赵仁河办成了良籍,他们都是自由人。

  籍贯都是新手村。

  且不论男女,家里都没个兄弟姐妹,只除了张家哥俩儿,他们哥俩儿也是单独立户的,但是一听名字就知道这是哥俩儿,亲哥俩儿。

  “原来你还放了他们自由!”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

  众人都吓了一跳!

  赵仁河抬头一看,外面施施然进来一美大叔,正是孙应嘉。

  “您这是怎么摸进来的?门口可有狗!”赵仁河才不信,田大伯能把人就这么放进来。

  田家以前辛苦做工,一个月也剩不下几个铜板,一家老小都要张嘴吃饭,城里头他们家又不能种菜,城外的田地种了粮食,也只够一家人半年的嚼头,其他时间仍需要勒紧裤腰带,到处给人做席面,打零工赚钱。

  现在可倒好,全家都在这里吃饭,剩饭剩菜拿回去,也够家里几个小的饱肚子了。

  平时更是有统一的下人衣服给他们穿,并不磨损家里的破衣烂衫。

  甚至身体不好的田大伯,还可以单独住在门房那里,赵仁河请来城里逛一逛的孙大夫给看了看,说是血流得太多,伤了根本,需要大补之物,且不能累着,赵仁河就给了一些府里头分来的补品,他一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吃什么补品啊?

  一半给了两个武师父补身体,剩下的一半又分了两份,一份给了舅舅家,其实舅舅家也没人吃,但是给不给是赵仁河的态度问题。

  剩下的另一小半就给了田大伯补身体,每日这么补着,才三个月,田大伯走路就不喘了!

  效果超级好!

  为此,田大伯对于自己的工作那是非常尽心,连家里的孩子都被叫来当小哨兵了。

  就为了能在老爷来的时候,及时发现,及时通报!

  晚上太阳不落山,他们家大门就关上了,样的五只小狗崽子半大了,每日都跟巡视领地一样,围着宅子内墙绕一圈,各处都看妥当了才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