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第157章

作者:初吻江湖 标签: 穿越重生

  成康帝!

  现在皇帝的年号,就是“成康”。

  “有了这个族谱,任何人,都不敢动你们。”王旭道:“这是九殿下特意找出来,送给你。”

  “谢谢。”赵仁河的确是松了口气。

  他已经想好远遁他乡,又怕日后有了事情,平南王府跟赵氏一族,纠缠不清。

  现在,有了这个东西,谁敢放肆?

  赵仁河将东西放好:“希望有一日,能请九殿下来见证,我们赵氏一族的立谱仪式。”

  其实就是找个有分量的见证人。

  这个见证人,赵仁河不可能找平南王来担任。

  整个沿海地区,没有一个人能有平南王的分量。

  但是现在他有了一个人选,那就是九皇子李钊。

  除了现在的皇帝,将来的皇帝之外,李钊的身份,最高!

  “可以。”王旭点头:“我会跟殿下禀告。”

  第二天,王旭就带人走了,每次来都神秘兮兮的,赵仁河却从来不问。

  而三日之后,就是二月二,龙抬头,开笔的日子。

  赵伦就带人去了府城的县衙,办理了过户手续,他将家里三十亩地的上等水田,卖给了三族老家的四儿子。

  算起来,赵伦要叫他同族的伯父。

  这个人比较公平,给赵伦家的价格也是高估过的高价。

  而买了他们家房子的是六族老家的七孙子,用来做新房的,他明年成亲。

  家里人口太多住不下,不得已分了家,他没分到房产,只分到了钱和三十亩土地。

  所以他马上用钱买房子,准备成亲用。

  这两家都是有族老的家庭,买了赵伦的田产和房产,绝对不会有麻烦,赵伦的几个叔叔能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却绝对不敢跟买了田产和房产的族老家对着干。

  而且赵伦全家都脱离了族谱,改换了宗籍。

  并且全家都离开了原来的宅子。

  赵仁河说到做到,果然将赵伦全家都接进了自己家大门。

  海夫人听说有人跟她作伴,立刻就高兴了,见到赵伦母亲的时候,大吃一惊。

  赵伦本人长的周正,是个青葱一般的小少年。

  他的弟弟才七岁,养的很好,胖墩墩的小胖孩儿一个。

  母亲本身拉着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怯怯的看着眼前的人。

  而赵伦的母亲,有着一张白皙的鹅蛋脸,柳叶眉毛杏核眼,有些紧张的抱着女儿,穿着一身非常朴素的细棉布衣裙,身材有些清瘦,腰肢纤细盈盈一握。

  虽然穿着很普通,甚至是寒酸,但是瑕不掩瑜,这的确是个小家碧玉型的少妇。

  算一算,十六岁成亲,大儿子才十四岁,她也就三十出头,比海夫人小个十岁左右的样子。

  脚下一双简单的绣花鞋,头上的长发,用一根老银扁方盘着一个简单的发髻。

  耳朵上一双耳环,手上没有任何饰品。

  身后背着个大包袱,赵伦的身上背着的大包袱更大,还有一辆马车,车上堆满了家伙事儿。

  “可是翠婶子?”海夫人提前坐过功课,赵伦的母亲,人称翠婶子,名字叫韩翠,嫁入赵家镇十六年,丈夫去世六年,女儿是遗腹子。

  怀孕四个月的时候,丈夫出了意外,就守寡至今。

  长成这样,怪不得有人打她的主意,长得的确很好,尤其是皮肤白皙,南方的女子皮肤很少有这么白皙的,这个优点,遗传给了她的孩子们。

  “是。”翠婶子有些局促的道:“海夫人。”

  “唉,叫什么夫人,叫我花娘就好。”海夫人上前摸了摸男孩儿的头:“来人,快,把东西都收拾好,带翠夫人去小院儿安置好,来了就别见外……。”

  ?

  

  

第225章 新的征程

  海夫人热情的招待,让翠婶子受宠若惊。

  进来之后,马上就有一个小院子给他们入住,另外,他们的家伙事儿,也都立刻安置好,丫鬟们笑语嫣然,让翠婶子放松了不少。

  海夫人更是拿了两身她没穿过的衣服,送给翠婶子,暂时换下那一身寒酸的半新不旧的衣裙,连带的还有一些简单的钗环,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全家来了个大变样!

  本就很好看的翠婶子,穿上了并不华丽但是簇新的衣裙,头也重新梳过了,就连孩子们也换上了合适的衣服,很明显,这是早有准备。

  午饭是大家坐在一起吃的,除了高慧,她在养胎。

  “都是一家子骨肉,不用这么客气,还都是孩子,长辈们,吃饭,吃饭!”海夫人跟翠婶子还挺投缘,俩人都是普通人家出身,能说到一起去。

  今天的饭菜也很接地气,都是普通的家常菜,只不过大家坐在一起,有些热闹,就连赵瘸子都在座。

  “我挑个黄道吉日,立族谱,请几个有分量的人来做礼宾。”赵仁河道:“到时候,我们都上族谱,包括妞妞也一样,以后我们赵氏的闺女,都金贵,全都上族谱。”

  赵伦乐了:“嗯!”

  赵仁河安顿好了家里,才带着赵伦去了府城,将他介绍给所有人认识:“我的伦叔,嗯,族叔,还有你们认识的赵瘸子,我的管家,赵瘸子,这都是我的族人了。”

  见到这么多人,赵伦有些惊讶。

  等到听说这些人都是举人的时候,更惊讶了。

  “哦,伦叔。”几乎所有人都对他行了一礼。

  孙应嘉对这个十四岁的孩子很感兴趣,留下赵伦在黄浦私塾里上课,顺便准备今年的考试,起码也要考个秀才回来。

  而海家村的孩子们则是要准备考武秀才。

  比起文秀才,他们更喜欢武秀才。

  郑月也回来了:“还要出海去剿灭海盗。”

  “还要去?”赵仁河一听就皱眉了:“去年都大规模剿匪了一次。”

  “但是去年失败了啊!”郑月道:“因为一次失败,今年海盗就泛滥成灾了,往来船只损失不小,包括某些勋贵与高官家的商船,听说还截了不少往来承载贡品的船只,这朝廷哪儿忍受得了啊?今年必须一雪前耻。”

  “也是,去年损失惨重,不管那是谁家的兵马,在外人看来,那就是平南水军大营的失败。”赵仁河问了一句:“我舅舅呢?”

  “早就在大营里待着了,这次他领兵,先锋将军,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个顾念兄弟的人,且每次去都是零伤亡,重伤的兄弟他一个都没丢下过,分的东西还多,主要是人能带出去多少,就带回来多少,又顾念兄弟情分,是个好将领。”郑月道:“这次也让张大林跟张大森去捞一些军功回来,也好升职。”

  “那可要当心啊!”赵仁河道:“配好的伤药,带齐全了,还有那些火药,火炮之类的东西。”

  “这个您放心,大家心里有数,炸药包没少带,还在船上搭配了小型投石机,只要点燃了炸药包就丢出去,还做了防水处理。”这就是郑月的手段了,在后勤,以管理便利的方式,做出来防水炸药包,搭配投石机,当火炮用。

  毕竟,不是每一艘船上都能有火炮,那东西沉不说,成熟的炮手也不多。

  小一点的海船都搭载不了火炮,且勉强搭载一两门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还是防水炸药包比较实惠,用个小型投石机就能抛出去,比弓箭的威力大多了。

  这是他们今年的杀手锏。

  全军都在秘密的进行防水炸药包的制作,以及搜罗一些投石机。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有信心,能用一场大胜,抹去去年的惨败。

  而且没有了徐家父子俩,他们的势力也随之崩盘,权力真空地带,大家都看着呢。

  “九殿下来了,很器重将军,武雷将军那里也是很好说话的样子,现在就想着一战雪耻,士气高昂。”这是好事儿,大战之前,士气很重要。

  众人对军中的变动,比对赵仁河族中的变动关注多了,反正脱离了出去,众人都跟着松了口气。

  就在大军要开拔的前七天,九殿下来了赵家镇。

  这次不是悄无声息的来,而是大张旗鼓的来,不止李钊,还有海福龙。

  俩人来了赵家,包括平南府的知府,平南县的知县,四个人给赵仁河做了见证,赵仁河立了族谱。

  赵家外面站满了九皇子的护卫,以及海福龙的亲卫。

  赵氏族老一个都没放进来,但是赵瘸子已经跟他们说了:“九皇子殿下跟我们家舅老爷,是来立族谱的,府尊大人跟县尊大人也是如此,没看连户籍师爷都给带来了吗?”

  赵氏一族的人面面相觑,这几日正有人起了心思,想着在赵仁河这里沾点便宜,谁知道“哐当”一声,人家没了王府当靠山,却来了个九皇子。

  李钊的身份,对他们而言,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一般,只能仰望,无可企及。

  回头就派人快马加鞭的去了平南王府报信。

  而平南王府呢,正在送老三一家子出府门。

  赵希伊的调令已经下来了,他要去西北赴任,走之前,匆匆的将两个庶女嫁了出去,然后只带了自己的妻子和两个通房大丫鬟上任,两个小妾留在府里,看顾三房的宅院。

  两个小妾哭嚎苦求,也没能如愿以偿。

  上午他们全家上车走人,傍晚时分,赵家镇的消息就到了:“九殿下亲自去的?”

  平南王有些不敢相信。

  “是,据说,现在是九殿下主持平南水军大营,跟海将军关系很好,他们作为礼宾来观礼,还带上了平南知府,跟平南知县。”来人是大族老的三孙子,派他来是他比较熟悉平南王府,另外就是此事是个露脸的事儿,当然交给自己的孙子来办了:“据说那族谱也是九殿下赐予的,贡品,上面还有皇帝的私章。”

  平南王赵安有些不安了:“九殿下怎么会去他那里?”

  当年的事情,平南王府是欺负九殿下人小,不懂这里的弯弯绕,才会压下来,换成现在他们全家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祸事。

  本以为九殿下不会记得一个玩了几日的小玩伴,谁知道九殿下一来这里,去的第一家就是赵家,却不是他们平南王府的“赵家”,而是赵仁河的“赵家”。

  他还不知道,李钊早就去过赵仁河家了。

  但一直是瞒着人来往的,现在这么大鸣大放的过去,闹的人尽皆知。

  赵仁河被平南王府弃如敝履,人家一转身,九皇子都亲自登门给他立族谱了。

  平南王招了在家的几个儿子商量。

  二儿子赵希候一听这话就蹦了起来:“都怪老三!”

  “老三都走了,你怪他,他也听不到。”对于三儿子,平南王是失望的,白白培养了这么多年,那么大年纪了,还听他那不着调的媳妇儿的话。

  “父王!”赵希候一脸的失望:“您想想,这次九殿下来是为的什么?我们能拉下徐家,就能拱上去一个海家,海福龙可没有什么后台,如果他当了平南水军大营的平南大将军,我们赵家岂不是等于重新掌握了平南水军大营的权柄?他可是老三的便宜大舅哥儿!比我那便宜女婿可要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