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第250章

作者:初吻江湖 标签: 穿越重生

  当年田家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干净的少年郎,有着朝阳一般的笑容,眼神里带着对未来的憧憬。

  还有一些人家的孩子,孙应嘉教导的很好。

  赵仁河觉得这都是储备的人才啊!

  孙应嘉将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糅合了自己的一些见识,形成了一个新的学系,加上他这里气氛放松,不一定非要考进士,当官。

  考个功名,有个护身符,就挺好。

  这些少年们对赵仁河很亲近,而当天晚上,孙应嘉就让女儿做了一桌好菜,跟赵仁河月下小酌。

  孙兰顾及到赵仁河还在守孝期,就给他们做的都是素菜。

  “这次回来继承了王位,就不走了吧?”

  “是,这次决定不走了,争天下。”

  “早就该有这个打算了。”孙应嘉道:“不争就是个死。”

  “是啊,不争不行啊。”赵仁河道:“到时候封您老一个帝师。”

  “我可不想当帝师,我又没有教过昭王殿下。”

  “哦哦,那您想当什么官?到时候您老随便挑。”赵仁河乐了:“三公三卿,太子太傅,对,太子太傅。”

  “那把你家小世子送来吧。”孙应嘉道:“已经八岁了吧?”

  “是,认识很多字了。”赵仁河提起小虾米就高兴:“而且聪明伶俐,您一定喜欢。”

  “看得出来,你更喜欢。”孙应嘉小声的问:“认定他了?”

  “嗯。”赵仁河点头:“不离不弃。”

  “既然决定了,那就不要后悔,如果那个人辜负了你,他也不会有好下场。”孙应嘉抬手,摸了摸赵仁河的头:“小河啊,你是个好孩子,希望你一生顺遂。”

  “谢谢师爷爷。”赵仁河敬了他一杯素酒。

  看过了孙应嘉,赵仁河回到家里,就将小虾米送去了黄浦私塾。

  “来,叫师祖。”赵仁河拉着孩子的手,让他叫人。

  小家伙儿歪了歪头:“师祖好。”

  “好。”孙应嘉看了看他:“你对我很好奇?”

  “师祖不该是有白胡子的老头儿吗?”小家伙儿一点都不怕人:“为什么你没有?还那么年轻?你有我父亲年纪大么?”

  “哈哈哈哈……好孩子,有意思!”孙应嘉将孩子抱了起来:“那师祖教你永葆青春如何?”

  “我还小,暂时不要青春也可以,我想学有用的东西。”小虾米清脆的童音,回荡在屋里:“将来做一个有用的人,而不是当一个纨绔。”

  “你还知道纨绔啊?”赵仁河都吃惊了。

  这谁教他的啊?这么点点大就知道不要当纨绔了。

  “祖母说,纨绔都不是好东西。”小家伙儿道:“所以我不要当纨绔,学做一个好人,嗯,将来可以帮到父亲,让他不要那么累,这半年来,他都累瘦了。”

  说着,伸手摸了摸赵仁河的脸。

  赵仁河一脸的黑线:“这口气怎么跟你祖母一样啊?”

  这都是跟着自己老娘学的,口气和举止,一模一样。

  孙应嘉哈哈大笑:“那跟着师祖学习吧,日后每个月回家看看祖母,或者你祖母来看看你,放心,住在你舅姥爷家,不会吃亏。”

  “舅姥爷家有表叔可以陪我玩吗?”他还知道表叔。

  “有,还有表姑姑,四个孩子,足够陪你玩的了。”孙应嘉越看这孩子越喜欢。

  赵仁河见他喜欢,就放心了:“那孩子就拜托您老了。”

  “嗯,回去吧。”孙应嘉抱着孩子,往里头走:“七日之后再来,你娘要是想孩子了,就来看看。”

  “知道了!”赵仁河跟儿子挥了挥手。

  小虾米趴在孙应嘉的肩膀上,对着自己的父亲也挥了挥手:“拜拜!”

  等到赵仁河回到平南王府,海太妃看了看他身后:“送去了?”

  “送去了,您要是想孩子,就去舅舅家住。”赵仁河道:“现在这个家里头,我们说了算。”

  家里的下人们都散了,上了年纪的仆人,赵仁河每个人给了五十两银子,算是养老金,但是除此之外,他们只保留身上的这一身衣服,其他的都不许带走。

  年轻的懒惰的,不知道什么秘密的,就一概发卖出去。

  虽然赵仁河觉得这种买卖人口的事情有些不地道,但是没办法,这些人不能留。

  等到清理干净了这些人,整个平南王府就剩下他们自己人了。

  “这孩子从打出生起,就一直在我眼巴前儿,现在去上学了,我这心里空落落的,家里的事情不多,我就去你舅舅家住一段时间。”海太妃摸着自己做的一双小鞋子:“一天不见,我都想了。”

  “那就去吧。”赵仁河道:“放心吧,娘,您现在可是一品王太妃。”

  平南王王妃是郡王妃,乃是二品郡王妃;太妃的话,自动升一级,一品王太妃。

  除此之外,还有超品王太妃,那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朝廷给的一种荣誉。

  第二日,海太妃就摆开大驾去了自己的亲哥哥家。

  平南王府因为人少地盘大,基本上住的很宽松,而李钊在回来之后,就带着自己的御林军跟禁军,住进了平南王府。

  正好赶上海太妃前脚离开,他后脚就带人住了进来。

  半年没见面了,赵仁河还真是很想他:“住进来就不走了吧?”

  “可以住过飓风季。”李钊低头看赵仁河:“瘦了。”

  “每个人都说我瘦了。”赵仁河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瘦了吗?没感觉啊?”

  “真的瘦了。”李钊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以后好好补回来。”

  “这二年是不成了,吃素呢。”赵仁河瘪嘴,用脸颊在他手里头蹭了蹭:“以后我要多吃点,吃素也能吃得好。”

  “嗯。”李钊点头。

  “对了,我让你住在你以前来的时候,住的那个地方,以后就是你的了。”赵仁河道:“我住在银安殿,我娘住在了安乐小筑,儿子住在春院。”

  其他的地方,夏院让赵仁河安排了一下,给来客里的女眷们住。

  秋院呢,就给小伙伴们落脚用。

  还有冬院,也清理了出来,留着备用。

  “好。”李钊点头,他住在哪儿都无所谓。

  李钊是七月初六回来的,不止是要休息,还要检查修缮武器,以及写奏折,上奏此次剿灭海盗的经过,请功折子,与密折,同时上奏。

  七月初七,牛郎会织女的日子。

  可惜,这一日,天气阴沉沉,没有星星可以看,所以赵仁河就跟李钊在银安殿的饭厅里,对着外面绵绵的夏雨,喝着小酒吃着小菜。

  过一下二人世界。

  但是谈论的内容,一点都不甜蜜。

  “京中来了消息,敏郡王跟宁郡王,被撤销了王位,贬为庶人,圈进在王府里,终生不得出。”李钊告诉赵仁河:“他们的手,伸的太长了,我父王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权柄被分出去的,就连贵妃跟德妃,都受到了冷落。”

  “皇上多少妃嫔啊?”赵仁河一直对皇帝这种“后宫佳丽三千人”的种马男人,非常好奇,那么多女人,会不会“铁杵磨成针”啊?

  “我父皇有一个元后,那就是我去世了的母后,大行皇后。”李钊喝了一点素酒:“又有一位皇贵妃,生的是二皇子,也就是春郡王;然后是贵德淑娴四妃,生的是三皇兄敏郡王、四皇兄宁郡王、五皇兄庆郡王,跟六皇兄敦郡王。而七皇兄荣郡王是贵嫔所出;八皇兄诚郡王是德嫔所出。现在听说又有了淑嫔生的十皇弟,已经十二岁了,眼看着再有几年就要出宫开府了;娴嫔所出的十一皇弟也十岁了。”

  “十一个皇子,还挺高产。”赵仁河乐了:“公主就不用说了,我不感兴趣。”

  “生得多,麻烦就多。”李钊道:“除了四妃和四嫔之外,其余的女人都排不上号,但是也有几十位之多。”

  赵仁河咋舌:“皇上忙得过来吗?”

  “他喜欢就去临幸,不喜欢就丢到一边,有的女人一辈子只见过他两三次的面,就独守空房一直到死。”李钊道:“我母后算是好的,跟他同甘共苦过来的,还能被尊重一些。”

  赵仁河想了想:“那我们搞垮了敏郡王跟宁郡王,下一个就是庆郡王了。”

  “五皇兄?”李钊想了一下:“五皇兄的外家是个文官,家里世代书香,清高的很,他的母妃就是淑妃,自称很有才学,是个才女,五皇兄也的确博学多才,而且,三皇兄倒了之后,他接手了盐商们的孝敬,纳了七个盐商家的女儿为妾。”

  “噗!”赵仁河正在喝素酒,一听这话就喷了!

  “七个?”

  ?

  

  

第326章 看来不是梦!

  一夜七次郎什么的,简直难以想象啊!

  “睡不睡的不要紧,主要是人纳了进来,钱也就跟着进来了。”李钊道:“盐商都精明的很。”

  “这么说,要想搞掉庆郡王,就要先把盐商搞垮。”赵仁河摸着下巴,满脸的算计:“盐商可是很肥的,有钱!”

  “天下财富,盐商占三分之一。”李钊道:“朝廷占三分之一,其他才占三分之一。”

  “我知道,以前听说过。”赵仁河摸摸下巴:“我们要想争天下,就得有足够的本钱,盐商就不错。”

  “有办法?”李钊觉得赵仁河有各种奇思妙想。

  而且这样满脸算计的样子,竟然有些可爱。

  “有一点想法。”赵仁河道:“我在看平南王府的账册子的时候,发现平南王府跟盐商们也有所勾结,买卖海盐这一块,平南王府也有插手,盐农们的盐巴,最低价,两文钱一斤,卖给收购的盐商,而盐商一转手,就能卖上二十文钱,其中,盐商的每一斤盐巴,都要给平南王府一文钱,估计其他的也是这样,这个给一文钱,那个给一文钱,算上运费等等,二三十文钱一斤的盐巴,就这样出来了,而且有的盐商不厚道,在盐巴里头掺沙子,我在东北就见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有沙子的盐巴,拿回来之后要自己重新熬盐,去掉沙子才能吃。”

  不然容易吃出毛病来,毕竟人不可能吃沙子。

  “这也是朝廷的心病,从鸿基大帝开始,就想整顿盐务,可惜,只是一个想法,能让盐农敞开了卖盐已经是很不错了,当时也是靠着鸿基大帝杀出来的威风,才让盐商们缩回去,不敢不遵从。”

  只可惜的是,也就能这样了。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人家联合起来,从进货的源头压价,你们也没办法不是?”赵仁河喝了一杯素酒:“但是如果反过来思考呢?”

  “反过来……思考?”

  “有空仓,就有爆仓。”赵仁河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要想将盐商的钱都从他们的口袋里掏出来,为我所用,就要他们爆仓。”

  李钊不是很懂得这些“专业术语”,只是听赵仁河说。

  看着他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那就随你去折腾好了。”

  他相信赵仁河,所以也不去干涉他的事情,既然相信他,就放手让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