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第322章

作者:初吻江湖 标签: 穿越重生

  “不要啊,我是宫中女官,你们无权处置我。”

  “还不一定是什么人呢!”抓他们的护卫却不客气,下手狠着呢,所有人都五花大绑。

  海太妃想了想:“也别杀了,都关起来吧,等我儿子回来处理,这些事情我一个老太太能怎么办?”

  已经五十岁了的海太妃,活的相当明白。

  这群人的身份是真的,何况都是大活人,杀了她不敢,也不可能真的杀了啊。

  “是!”护卫头子不管别的,现在王爷不在家,王太妃说了算,世子去上学了,还没回来。

  人压下去之后,海太妃这气势也撑不动了:“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说着还掏出手绢擦汗:“赶紧的,我们回屋里去,这地儿太热了。”

  十分接地气的话语,让沈梅回过神来:“是,我们进去吧,外面太热了,您二位还穿着大衣服呢。”

  其实是穿的诰命服饰,太妃的诰命服饰可比一品诰命夫人的服饰还要复杂一些,海太妃穿起来需要人扶着走。

  刚才海太妃出来,身边跟着那么多婆子丫鬟的,又是一身的太妃服饰,琳琅满目的同时,气势那么一架起来,让沈梅想起了在京中,自己与爷爷相依为命,却被逼差点入了那郡王府为婢,稍微长大一点,可能就会被人……。

  自己跟海太妃也二年了,被照顾的很好,还可以时不时地跟爷爷通信。

  知道爷爷过得好,自己也很好,就可以了。

  只是刚才,那一幕又让她心里打了个哆嗦。

  幸好啊,海太妃还是那个她熟悉的海太妃。

  一群人赶紧进入银安殿,这里地方大,屋嵴又高,凉风习习,还放了不少冰块降温,比外面起码低了七八度左右。

  虽然达不到最舒适的温度,可对于外面的炙热而言,这屋里太凉快了!

  进了来之后,一人一碗绿豆汤先喝了,然后海太妃才想起来:“梅儿啊,一会儿跟护卫头子说一声,那些人关起来是关起来了,可也别虐待他们,给吃给喝,衣服脏了也能洗,每天都要冲凉,别中暑了。”

  沈梅笑了:“知道了,太妃娘娘,他们需要分开三个地方关押,女子们一个院落,内监们一个院落,那些御林军啊禁军的一个大院落。”

  李奶娘赞赏的看了一眼沈梅:“梅儿小姐说的很对,这内监啊,就要单独一个院落才行。”

  ?以后都现发,别定时了,都乱了顺序……

  

  

第402章 京城风起

  海太妃这才想起来,内监是不算男人的那种,跟御林军和禁军住在一起是不太合适。

  可是跟几个宫女女官住在一起也不合适。

  大夏天的,南方又热,人本来就穿的清凉,一出汗真的什么都不太美好了。

  再有个不男不女的在身边住着,谁受得了?

  平南王府不是没有内监的名额,赵仁河没要。

  海太妃就更不可能要了,他们平南王府精简人员,真正贱籍之人根本没几个,临时工不少,转正的更多,但都是良籍。

  一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基本上该走的都走光了,回家过节去了,只有一些将家安在王府内的老实人家,才会留守在王府里。

  所以平南王府的空置院落有很多,完全可以安排下这些人。

  白日里晒点水,太阳要落山的时候,水还是热乎的,可以冲凉,洗澡,甚至是洗衣服。

  饭菜其实都差不多,每日三餐,早饭一般都是海鲜包子,菜包子,搭配鱼片粥啊,海鲜粥。

  中午就炖海鱼,凉拌海菜,还有一些炒的青菜。

  晚上偶尔有炖肉,大骨头汤之类的加菜,其实很普通的饭菜,而且都是大锅菜,不怕有人下毒害他们。

  就是关在院子里不让出去,每日有专门的人送饭菜,洗漱用品也不缺,院子里就有非常现代化的“洗手间”,还有淋浴间。

  水箱里的水晒了一天都是热的,直接淋浴就行了。

  待遇是不错,可他们依然没什么精神,毕竟是被人软禁了起来……后来等想起他们的时候,这帮人在这里日子过得好,都胖了一圈。

  海太妃解决了这伙人就直接丢去了脑后头,因为要八月十五了,今年因为有“灭国之战”么,秋收就很重要了。

  粮食入库之后,也到了中秋节,看着天上一轮明月,海太妃这次是在王府过的节,没办法,孙子留在了孙家,跟着他太师祖过节了,她自己带着全家人过节。

  吃的喝的都不缺,聚在一起吃吃月饼,看看月亮,聊聊家常,这个节,海太妃过得很平静,反正儿子都从海外回来了。

  李奶娘带着儿媳妇跟孙子一起过来的,正好,让儿媳妇朱大姑娘,跟亲家母见见面,算是回娘吧。

  朱大娘其实已经在平南府里头置办了一个三进的院落作为“朱宅”,还买了三五十亩地,娘四个本来就不是贱籍,是正经的良家女子。

  前些年已经还完了家里的欠债,也没了落脚的地方,现在么,家里有豪宅,外头有田地。

  还有王府的月例,逢年过节都有额外的赏赐。

  就差朱三姑娘找个赘婿进门了。

  如今大姐带着孩子回来住娘家,自然是高兴的。

  一群女人在家,过了个平淡温馨的中秋节,京城里的中秋节过得可热闹了。

  赵仁河到底没有在中秋节前赶到京城,因为他们带的东西太重要了,也太多了,在水路上还行,到了陆地上,几百辆大车,浩浩荡荡的走在路上,穿州过府谈何容易啊!

  就算是有“平南王”的招牌在,也没用!

  例如绵绵的秋雨。

  江北已经丰收了,粮食入仓,晴了半个来月的天,又阴沉沉的了,连阴了三天,秋雨绵绵不绝,他们被隔在了一个叫江宁城的地方。

  下完了雨他们再次启程,结果道路泥泞,不太好走,他们整整耽误了十天的时间,连中秋节都没赶上!

  赵仁河在王驾的马车里坐着直拍桌子:“以后一定要修建水泥大道,这破路太难走了!”

  “那也得等昭亲王登基之后,才能铺路。”何大根跟他一起坐在马车里头:“不然那些水泥肯定会被贪污掉!”

  何大根这些年在平南水军大营里不是待着的,他除了训练之外,还一度遇到了不少事情。

  例如有人知道这一支强悍的队伍,就来拉拢他们。

  还有人拿着兵部不知道谁的手令,还想收编他们。

  更有人千方百计的想要进入他们,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不过这些人毫不例外的直接杀了,架火堆上烧成灰,洒进大海里。

  久而久之,再也没有人来试探他们了。

  他只是没跟赵仁河提而已,但是小伙伴们都知道的,这就是有人看他们眼红了啊。

  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就不跟他说了。

  但实际上,他们遇到的诱惑非常多,要不是凭借一股忠心,很难不被诱惑到。

  从金钱到美女,花样百出。

  但是他们提到的要求,更花样百出。

  “也是。”赵仁河又垂头丧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他都有些烦了,何大根只是坐在车里头,挑一些他感兴趣的东西吃。

  他们行程慢了许多,故而错过了京城,或者说,皇宫里的精彩事件。

  成康帝比较不高兴的是,他下了圣旨的,结果海太妃没来,还没有任何消息。

  平南王说是押送俘虏过来,可人在节前也没有到。

  今年他觉得自己事事不顺,可也没有办法,因为北边也在差不多晴了二十天之后,在中秋节的时候,阴云密布。

  所以北方的中秋节,赶上了一个阴雨天,没有月亮可以欣赏,只有在宫殿里吃团圆饭,过节了。

  今年因为成康帝身体不好,这宫宴也只是象征性的举行了一下,然后就是皇家的人,在后宫里单独一个小宴。

  天上乌云密布,宫里的小宴在干清宫举行,因为坤宁宫没有皇后,要不然的话,就是在坤宁宫吃这顿家宴了。

  “如果你母后还在,就在坤宁宫举行家宴,吃一顿团圆饭了。”成康帝这一年以来,对大行皇后越发的怀念了,中元节的时候,甚至大祭了一次。

  今日过节,却没有月亮。

  “父皇,今日有些凉,你多带一件衣服。”李钊不会说这种话,是来之前,田公公教他的,田公公比他会伺候人,自然是知道,这个时候,老年人穿的再多,总会觉得少一件衣服,一件大氅。

  “你说,拿哪一件?”成康帝看到一排的大衣服,有些挑不过来了。

  李钊就顺手拿了一件厚实的大氅过来,大氅又称氅衣,也称作军大衣,由道教鹤氅演变而来。

  不过这个东西啊,只男性穿着,女的叫斗篷。

  特点是对襟大袖,整体宽大且有系带,只做常服穿着。

  李钊是武将出身,大氅这个东西,他熟悉,因为武将穿戴上盔甲后外面只能套上战袍、大氅之类的宽大袍服,因为武官盔甲多是皮革类,经不住日晒雨淋,套件袍服起个保护作用。

  再就是这个东西啊,也不是为美观而穿,行军不是走到哪都立营帐的,露宿是常事,这样的大氅啊,斗篷什么的一裹就是被褥。

  所以大氅这类的衣服,都很厚实。

  而他给成康帝挑选的大氅,是兔子皮的,柔软,保暖,又厚实。

  另有兔子皮镶边儿,不过用的是纯黑色的兔子皮,这件大氅的底色是黑色的厚缎子面儿,有点点金星洒在上面,其实是金线的纹理。

  整个大氅的内里除了用兔子皮,还用了金丝编制,够沉,也够抗风,更能挡流矢飞箭。

  他拿了这个大氅,没有给成康帝披上,而是交给了他身边的魏潇公公:“拿着,冷了就给父皇加上。”

  不冷自然就不需要披上了。

  成康帝对九儿子的这种冷漠的体贴大概也是习以为常了,就让魏潇公公带上这个大氅,从回廊下去了宴会的干清宫。

  这晚上就是宫里人自己聚一聚了,当差的都有赏钱可以拿,还有月饼吃。

  皇室中人,也就是皇帝妃嫔们,加上皇子公主们聚到一起。

  公主们出嫁了的也在京城里,驸马们随着公主们入宫聚餐。

  看起来公主们倒是兴旺发达,孩子一大堆的,可皇子们只有那么四个了,其中两个没成家,成家的那两个带了老婆孩子前来,只是到底不如公主们那里那么多。

  只是李钊总觉得,荣郡王与诚郡王彼此之间的气氛不太对。

  可惜,他离得远,又是单独一桌,故而无法仔细观察。

  另外就是几位驸马,看得出来他们对公主是真的好,因为公主生了好几个孩子,男女都有,亲生的;可有的驸马对公主就有些敷衍的意思,哪怕是在这宫里的宫宴之上,也只是做个样子,公主们是敢怒不敢言。

  那几位公主,都是母妃没有了的,在宫里头没了依靠,兄弟也没有了的,甚至在皇帝看不到的时候,公主们的脸上会划过一丝怨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