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第56章

作者:初吻江湖 标签: 穿越重生

  “那陆棋呢?动物棋?”赵仁河知道,古代五子棋跟围棋一样,就是减掉了一些棋子而已,但是陆棋跟动物棋就不一样了。

  陆棋就是双陆棋,动物棋是赵仁河那个时代的叫法,正确的说,这个叫斗兽棋。

  “会啊!”李钊来兴趣了:“你都会吗?”

  “我见书里头提过,但是我没有。”赵仁河腼腆一笑,抱紧了怀里世子祖父的胳膊。

  世子爷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以前你还小,也不敢给你那些东西,怕你玩的弄丢了,现在你都这么大了,也该给你一点东西,老金啊,去我书房,拿那副六军双陆棋来。”

  “是!”身边一个看样子有四五十岁的人,躬身一礼,慢慢退了出去。

  赵仁河严重怀疑,这个祖父是不记得他几岁了。

  但是知道他是最小的那个孙子。

  不过能有赏赐,也不错啊!

  什么六军双陆棋,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听起来还很有意思。

  “谢谢祖父。”赵仁河表现得就是一个普通小孩儿的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钊觉得这不是他的原来样子。

  不过李钊想到了一个问题:“动物棋是什么?”

  “你不会吗?我在书上看到过的,也叫斗兽棋。”赵仁河解释了一下斗兽棋的规则,其实斗兽棋最早是九十年代在沿海地区流行起来的,古代好像也只是限于沿海地区。

  其实就是自然界的一个简单的食物链,体现在棋盘上而已。

  “原来如此。”李钊一脸的好奇:“可惜,没有这样的斗兽棋。”

  “这有何难?”世子妃慈祥的道:“臣妾这就让人现做一副即可,若九殿下喜欢,可以跟他们一起玩。”

  “那就留下小河跟本殿下玩儿,其他人都回去吧,毕竟是大丧其间。”李钊很容易就接下了话:“对了,再过两日,王爷出殡安葬好了,就宣读圣旨吧!”

  “是!”世子爷跟世子妃虽然低头应是,但是却有那么一些欢喜,冒出来一丝喜气。

  赵仁河眨巴了一下眼睛,愣是没看明白,这公母俩怎么个意思?

  李钊已经这么说了,世子爷跟世子妃是不会违背他的意思的,就连他们的嫡长子,他们俩都没留,而是将人都挥退了下去。

  赵仁河眼巴巴的看着渣爹,但是渣爹一脸的欣喜若狂!

  把七岁的儿子留在这里,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世子爷跟世子妃也不多留碍眼,因为两个小孩儿也没有什么需要他们跟着玩的,索性留下小孙子陪着九殿下。

  大人们都走了,剩下的都是九殿下带来的人,赵仁河就麻利的爬上了椅子,跟九殿下坐在了主位上,俩小孩儿隔着一张很大的绿檀桌子,凑在一起竟然嘀嘀咕咕。

  可见不是第一天认识了。

  “你就是九殿下啊?那你还让我叫你李钊。”赵仁河先发制人。

  “你不是猜到了吗?”李钊觉得小河这么聪明,肯定猜到了。

  “猜到跟证实是两回事,别人是两小无猜,我们俩这算什么?两小有猜吗?”赵仁河顺手拿了桌子上摆着的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哇!你这里的点心好好吃,你还去我那里吃芫荽饼?”

  “很好吃吗?”李钊没觉得这里的点心有多好吃,说实话,还不如昨天他吃的芫荽饼有味道。

  “当然了!”赵仁河吃的两颊鼓鼓的:“你看看你吃的这是什么?这是雪片糕。”

  “雪片糕怎么了?”李钊对这里的点心知道的不多,而且他吃的也不多。

  “雪片糕其名称是由片薄、色白的特点而来的。其特点质地滋润细软,犹如凝脂,能久藏不硬,在制作上很为讲究,如炒糯米粉,一般要贮藏半年左右,以去其燥性;对绵白糖的选择也较严格;至于糕的切片要求也很高,每条糕块据说厨房里最好的厨娘,可以切出来一百四十多刀!”赵仁河又吃了一片:“我就吃过我父亲给我的一碟。”

  “是吗?”他还真没想过那么多。

  “我就记住啦!”赵仁河又指着另外一个糕点道:“看,这是龙须酥。”

  李钊干脆将点心盘子往他跟前一推:“你吃吧,都给你了。”

  因为是守孝期间,尽管对方来历高贵,但是厨房做的点心也都很讲究,不见一些喜庆的颜色,像是雪片糕,是白色的,龙须酥也是白色的,芸豆卷也是乳白色的,反正东西很多,做的也十分干净精巧。

  “我也吃不了这么多啊!”赵仁河吃掉嘴里的糕点:“能给我父亲跟姨娘分点么?”

  “可以,我让人给他们一人送一盒过去。”李钊难得有个可以跟他说话聊天的人,还挺开心:“一人一个八宝攒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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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田公公

  八宝攒盒是一种古代的盛装零食的盒子,有很多不同的样式,但是九殿下赏赐出去的,自然与众不同。

  身边的人很快就准备好了东西,直接送去了寒露居,以及秋院。

  因为赵希伊是住在秋院下属的寒露居么。

  一个赐给赵希伊,一个赐给海姨娘。

  只是这样一来会不会刺三夫人的眼?

  谁去管她!

  有人给他们送来了酒酿圆子,还是热的,有一点酒味儿,里头还放了桂花酱。

  “哇哦,这个也好好吃。”赵仁河毫不客气的端起碗来吃了起来:“你也吃啊,桂花酒酿圆子咧。”

  “好。”九殿下没吃过这个,但是闻着有一点点的酒气,小孩子嘛,都喜欢学大人。

  俩小孩儿吃的高兴,还聊上了。

  什么都谈,一些话题可能会很幼稚,但是却让彼此更贴近,更有意思了。

  甚至中午的时候,李钊留赵仁河吃饭:“我这里的东西虽然不如宫里,但是因为我在这里,所以做得一点肉食。”

  赵仁河嘴角抽了抽:“啊?”

  “放心,只是一点白切肉、白斩鸡,吃点吧?”李钊大概是酒量不行,吃点酒酿圆子就成了这个样子,白皙的脸颊通红,眼睛晶亮有神:“没有什么喜色。”

  “我不吃。”赵仁河愁眉苦脸:“我家那啥的长辈不少,我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吃素,没吃过几次肉,你让我吃肉,突然这么大的油水,我这肠胃也受不了,上次出孝的时候,我姨娘给我先熬得鱼汤,骨头汤,清清淡淡的吃了几日,然后才陆续吃肉的,而且也不是你这大肥肉片子,吃的是瘦肉,蘸点蒜泥那种,后来吃的是瘦肉片炒的各种青菜,吃了快十天,这才开始吃大肉。”

  “是啊,殿下,这吃素吃惯了的人,不能一下子就吃肉,虽然您这里都是白肉,不是红肉,可那油水也很大,加上这位三公子年纪尚小,脾胃虚弱,更不合适了。”旁边带路的那个内监轻声的劝:“何况殿下这里的素菜,也都是素菜荤做,不比吃肉差多少。”

  白肉,就是鸡鸭鹅等等。

  红肉,就是大牲口的肉,牛羊肉之类的。

  其实虽然是天潢贵胄,但是九皇子也没有在人家正在办丧事的时候,大鱼大肉可劲儿的吃。

  他略表心意,吃的是白肉。

  “那我想让他吃点好的么!”李钊朝内监撒娇:“伴伴,你想个办法么。”

  赵仁河愣头愣脑的看着李钊,管一个太监叫“斑斑”?

  因为李钊说话带了一点儿化音,听得不太清楚,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叫自家的狗狗,才这么喊。

  “田伴伴有个办法,您最多,请小公子喝一碗鱼肉米粥,那个香浓又没有油。”田内监是个很会哄小孩儿的人:“还有好吃的油焖春笋,清炒小蘑菇,如果您喜欢的话,那个一品豆腐羹也不错。”

  “那好吧,还要那个五宝鲜蔬,也来两盘!”李钊眼睛晶晶亮。

  田内监看了半天:“您这是吃醉了吧?哎呀呀,这可真是,来人呐,去端两碗酸梅汤来。”

  又给俩小孩儿灌了两碗酸梅汤,一会儿他们俩就跑去嘘嘘了,一泡尿出去,这就清醒了很多,躺在榻上睡了半个时辰,就醒了。

  精神抖擞,正好,吃中午饭了。

  看看人家皇子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头一道菜就是吉祥猴菇。

  南方不产猴菇,起码在古代的时候不产,因为猴头菇主要分布在北温带的阔叶林或针叶、阔叶混交林中。

  这道菜也是一道名贵菜肴,肉嫩、味香、鲜美可口。

  是四大名菜(猴头、熊掌、燕窝、鱼翅)之一。

  有“山珍猴头、海味鱼翅”之称。

  第二道翡翠玉卷,第三道马蹄兰豆,第四道三彩素菜,第五道如意节节高,第六道一品百灵菇……。

  满桌子就算是素菜,那也是山珍海味的摆了不少,而且色彩雅致,口味清淡。

  赵仁河觉得比过年的时候,他们吃的年夜饭还要丰富。

  忍不住就开始大吃大喝,什么风俗礼仪的都忘到了脑后。

  “你斯文一点。”李钊大概是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人,而且赵仁河还有点酒劲,他从打来了古代,就没有过过一天顺心日子。

  各种规矩束缚的他都要憋屈死了。

  难得今天他想放松一下。

  “斯文是什么?”赵仁河咽下嘴里的东西:“是要撕碎文章吗?”

  李钊噎住了。

  他哪儿知道斯文是什么?

  赵仁河一摊手:“斯文倒是认得我,偏我不认得斯文啊!”

  一下子把李钊逗乐了:“你这个小家伙儿。”

  “你又比我打多少?”赵仁河反问回去,顺便又给自己夹了两筷子的菜。

  俩小孩儿吃饭也堵不住嘴,聊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吃饱之后也不困了,睡什么午觉啊?出去玩吧!

  在院子里撒了一会欢儿,赵仁河发现这里看似地方很大,明面上正常戒备,暗地里戒备更森严。

  “你这里也太严格啦?”赵仁河看着在旁边的一座假山的小山洞里头,都站了一个守卫,顿时玩藏猫猫的兴致都没有了。

  “不严格不行。”李钊偷偷告诉他:“其实昨天是我偷跑掉了。”

  “你为什么要偷跑啊?”赵仁河一愣:“你这吃喝不愁的,比我好多了,我都没跑,你跑什么?”

  “不得不跑啊。”李钊扁嘴,但是终究没告诉赵仁河,为什么跑路,赵仁河也没有真的要追究的意思。

  “你院子里的下人们,应该是因为我才被借调走的,呵呵,刚来的时候,这个院子里的下人们都是王府里的家生子,我跑丢了一天之后,世子爷赵安非常紧张,下人们全部换了,又紧急找了一些家生子出来,将人挑了又挑,才算完事。”李钊乐呵呵的告诉赵仁河:“我刚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围着我转,我烦得很,这下子,谁也不敢来我这里了。”

  “你玩了一把消失,然后所有的苍蝇都不见了!”赵仁河一摆手:“对吧?你挺坏的啊?”

  因为对方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学生,赵仁河对他就放松了很多。

  于是瞪大了一双乌熘熘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李钊好几眼,虽是显得略无礼,但他本年幼,又长得好看,加上李钊心里本就喜欢,也没有唿喝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