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凭男记 第60章

作者:初吻江湖 标签: 穿越重生

  “海大哥哥,我都还没去学堂呢。”赵仁河一脸黑线,坐在车里也放松了下来,靠在了赵海的身边:“咱们堂兄弟不用客气,九殿下也跟我差不多大,我们这个年纪啊,我姨娘都说是招猫逗鸟、人嫌狗厌的年纪,嘿嘿嘿,最是淘气的时候,我在我那院子里还会爬树呢!”

  “那可不好。”赵海一听就皱眉了:“你还小,身子骨都没长硬呢,爬树干什么?万一摔下来怎么办?以后不许爬了,就在树下阴凉里玩一会儿,或者看看书也好,玩个九连环什么的……。”

  果然是当大哥的,赵海很有一股子邻家大哥哥的味道。

  一直到东客院,堂兄弟俩已经很有模有样的了。

  九殿下果然是召见赵河来玩耍的,他们俩要下斗兽棋。

  “在宫里的时候,双陆棋也玩的过,就是没玩过斗兽棋。”九殿下明显对这个斗兽棋更感兴趣。

  “我带了我大堂兄,海大哥哥过来,请他给我们当判官,不然万一我们俩抹棋盘可怎么办?”赵仁河拉着赵海的衣袖:“海大哥哥为人最是公正,嘿嘿嘿,刚才在车里还把我训了一顿呢。”

  “训你了?”李钊看了看赵海,他记得赵海,世子赵安的长子嫡孙。

  “他呀,在院子里爬树玩儿,才七岁的年纪,就算是有一群常随小厮的跟着,掉下来怎么办?他们还能接住你?给你当垫子?多危险啊,以后不许他爬树了,就在树荫下玩一玩。”赵海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赵仁河的头。

  赵仁河仿佛赌气一样,还晃荡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

  “这就跟我赌气呢。”赵海万分庆幸,刚才在车上,这个最小的堂弟跟他说了爬树的事情。

  “哦,我也想爬,但是母后跟田伴伴都不让,父皇还说男孩子就要有野性,额呵呵……。”李钊也是个才十岁的小孩子,他也想过爬树玩的。

  “那你爬过吗?”赵仁河好奇了:“我就爬过,不过只爬过那个矮的树,我家后院高的树木没敢试。”

  他也知道自己还小,好不容易穿越了,他可珍惜小命了呢。

  “爬过……然后被母后抓住了,打了一顿手板。”然后他就再也不敢爬树了。

  赵仁河咧嘴,完了,一不小心,知道了九殿下的糗事。

  接下来就是赐座,上茶,免了各种礼节,俩小孩儿在床榻上一左一右的对弈,玩斗兽棋,中间坐着赵海,他倒是简单,端着茶杯,看俩小孩儿玩耍,偶尔吃个点心,觉得味道好的,就掰一半喂给赵仁河这个小堂弟。

  不敢多喂,一个点心也不大,掰一半的话,也就一口的事儿。

  一个青年俩小孩儿倒是玩了好一会,就一起用了午膳。

  他们这里过得平静,后院都炸开了花!

  各种意义上的开花!

  首先就是世子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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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后院人心浮动

  “仁海跟小河去了殿下那里?”世子妃娘娘是听金嬷嬷禀报的,端着的茶杯立刻放到了桌面上:“可是真的?三房那边没有带自己的孩子去?”

  这种好事情,怎么能轮到仁海?

  大孙子是个好的,将来那是世子,是平南王。

  二房跟大房还有一争之力,但是三房是庶出,跟自己从来就不是一条心,至于四房五房?那都是不放在世子妃娘娘的眼里。

  三个庶出之子里,她最防备的就是三房,因为三房聪明啊。

  虽然给他娶了一个愚蠢无比的妻子,但是这个妻室的背景还是不错的,加上又是嫡女,有些个手段,一般人家都是传给嫡女,不会告诉庶女。

  所以她也不敢太狠管教。

  但是该下的手,也都下了,可就是板不过来,幸好啊,这是个庶子媳妇儿,要是亲儿媳妇,非得气死不可。

  “世子爷直接派人去接的,只是说有急事,让三老爷带着三少爷去书房,根本没给后头送信,再说了,这几日,三夫人足不出户,禁足呢,还有三房的清少爷与泽少爷,不是在抄写孝经,就是在守灵,事情也多。”金嬷嬷道:“三房的河少爷是最小的那个孩子,三夫人以年纪小为由,不让他去守灵,也没让抄经,上次要不是您派奴婢去,河少爷恐怕都出不了寒露居的大门。”

  “没想到,他们俩口子闹腾,倒是让我孙儿得了个便宜。”世子妃娘娘比较满意的是被赵仁河领去见九殿下的是赵海。

  要是换成赵清,她肯定不会这么平静。

  “那赵河是什么意思?”世子妃娘娘又问了一句。

  “河少爷很是痛快,跟大少爷一路都是说说笑笑的,不愧是亲堂兄弟。”金嬷嬷道:“据说哥俩儿很是热络。”

  “那就好,只要不是哭闹就行。”世子妃娘娘轻叹一声:“当年王太妃走的时候,可是说过,良妾不能怠慢。”

  “现在三房那边也知道了此事。”金嬷嬷低头笑道:“三夫人那脾气,三房又该热闹了。”

  “哼!无知的女人。”世子妃娘娘笑道:“我也真是佩服老三家的,这么折腾了快二十年,还一点都看不明白吗?”

  “三夫人恐怕是想将三房的小姐,带去给九殿下过过目吧。”金嬷嬷道:“这几日三夫人频繁的派人去夏院那边。”

  “她的心可真大!”世子妃娘娘一下子就惊讶了:“竟然打这个主意?九殿下才十岁。”

  “大房没有嫡出的姑娘,如果谁嫁得好,这郡主的名份,估计就落到谁的头上,就算不是郡主,县主也行啊,好歹都是贵女。”金嬷嬷道:“三房的嫡出小姐,当不了正室,当个侧室也差不多够了。”

  “想得美!”世子妃娘娘放下茶碗:“你去跟陈嬷嬷说,这守孝期间,女孩子们也就做一些针线女红,诵读一下佛经,看看孝经,别的不用她们操心,还有,这几日夏院的门禁看好,别什么人都进去出来的,那是我们王府养姑娘的地方,不是城门口,进进出出的像什么话。”

  “是。”金嬷嬷明白世子妃娘娘的意思,转身就去吩咐了。

  秋院里,三夫人已经快要歇斯底里了:“那个小贱种,凭什么攀上了高枝儿?我儿子哪儿点不如他?”

  董瑞家的凑上来:“夫人,这不是赶巧了吗?再说了,世子爷能让咱们家大少爷冒头?他心里想的都是大房那一窝子。”

  尽管董瑞家的说话不客气,但是谁让现在马静在气头上,听着无比的顺耳。

  “都是因为老爷,他一个庶出的,世子妃娘娘怎么可能让我儿子出人头地?”三夫人又开始埋怨了起来:“庶出,庶出!”

  这都是老调重弹,周围的人都习惯了。

  快二十年了,三夫人还不习惯吗?每次这么抱怨,三老爷心里能好受吗?同床共枕快二十年,还是看不起庶出?

  这谁都能想得到,可三夫人就跟傻了一样,心里这点不平总也抹不平。

  “怪不得,今天回来找大少爷十岁左右的衣服。”三夫人抱怨连连:“原来是给那个小贱种穿的……。”

  “三夫人,三夫人!”在三夫人身边伺候的婆子里,有个女人很是面熟,这会儿别人都不敢凑上来,三夫人的火气正大着呢,谁敢顶风作案?

  但是这个女人却笑得很是讨好:“他穿了大少爷的衣服?”

  “你谁啊?”三夫人身边伺候的人很多,这个女人看起来也就普普通通,三夫人都没什么印象。

  “奴婢陈三家的,原来是在后头伺候的,现在有幸来到三夫人跟前,呵呵,奴婢呀,没什么见识,但是奴婢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出水痘的时候,奴婢照顾的,结果一没留神,二儿子就拿了大儿子的衣服穿,结果也被传染上了水痘……。”陈三家的后头说了什么,三夫人已经没有听下去的意思了。

  衣服,水痘!

  很正常啊,他穿着的是自己大儿子的旧衣服,其中有那么一两件保管不好,或者错放了的,那也情有可原啊?

  三夫人心里的怒气消了一些:“你这当母亲的也太不小心了。”

  “小孩子嘛,跑跑跳跳,到处乱蹿的,谁知道他在哪儿沾染上了这些脏东西,而且这水痘啊,不看好是不行的,尤其是考科举的人,不能面有瑕疵,当官更不能品貌狰狞。”陈三家的说的很轻:“小孩子嘛,哪个能忍得住那种痒痒?”

  三夫人的眼睛已经亮了。

  董瑞家的觉得不是个事儿:“三夫人,三少爷可是陪着九殿下呢。”

  那可是皇子,他要是在平南王府里有个三长两短,全王府的人都会没命。

  “这?”三夫人犹如三九天被泼了一盆的冰水,瞬间凉透了。

  是啊,那是九皇子,有个三长两短的,王府恐怕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水痘只有贴身才能传染,难道九殿下会抱着三少爷玩儿?”陈三家的淡淡的道:“别说贴身了,恐怕吃饭都要隔着好大一块空隙吧?”

  “你倒是知道的挺多。”董瑞家的看不上这个陈三家的,一来就窝三火四,不是个安分的东西。

  “奴婢只是想为三夫人分忧解难,如果三少爷病了,那谁能顶替三少爷?自然是一家子的兄弟了。”陈三家的继续道:“到时候,不论是大少爷,还是二少爷,都可以替三少爷。”

  “万一九殿下就认准了三少爷呢?”董瑞家的咄咄相逼。

  “那三少爷病了,请大少爷或者二少爷,去给生病的小弟弟,在九皇子那里请个假,总可以吧?”陈三家的办法简直是信手拈来:“只要能见到九皇子,其他的事情,就看大少爷跟二少爷的了。”

  三夫人知道自己的两个儿子有多优秀,只要能单独见到九殿下,一定能赢得九殿下的欣赏。

  这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偏心啊!

  “董瑞家的,你带人出去,陈三家的,以后你就管理衣物库房那边的事情吧。”三夫人立刻将陈三家的一个普通的媳妇子,给升成了管事娘子。

  虽然是最低级的管理层,还不是管家娘子,但是可比普通的仆妇要强多了。

  “谢三夫人提拔。”陈三家的喜滋滋的谢了又谢,终于颠颠的出去张罗此事。

  董瑞家的不放心又无可奈何,谁让三夫人就这么钻牛角尖呢。

  而寒露居今天热闹的像是过年一般,因为除了何大根之外,其他人都回来了。

  一大早儿子出去后,海姨娘就带着丫鬟们缝制衣服,还有一些小丫鬟们洒水扫地,打扫卫生,顺便前头的也要清理一下。

  海姨娘不玩牌,因为不会,也不跟丫鬟们玩牌赌钱,也不跟婆子们喝酒耍乐,她这里永远都是普普通通过日子的节奏。

  不是做针线,就是在绣花,再不就是在院子里纳凉,看小丫头们踢毽子玩儿,海姨娘没有女儿,当这些跟赵仁河差不多大的小丫头们,是半个女儿一样的养活。

  甚至为了追求读书的效果,赵仁河还让海姨娘当了一把“文字搬运工”,海姨娘从李奶娘那里学来的那点知识,赵仁河怕她就饭吃了,等李奶娘回来了,她恐怕连字都认不全了,于是就让她没事的时候,教一下那些丫鬟,不求她们各个成为才女,只求海姨娘可别忘了那些知识。

  海姨娘正想着,明天开始恢复教学的时候,后头后罩房不是,两个姨娘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差点吵起来,又跑来找海姨娘求她给做主。

  “你们俩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争啊抢的有什么用?三老爷多久都没去后头看孩子了?你们俩多久都不跟三老爷亲近了?”海姨娘恨铁不成钢:“都让书房里那个新来的丫头占了大头,你们以前的心气呢?”

  “姐姐,您是有儿子有指望的人,我们俩有什么?”郑姨娘一听这话,也不跟张姨娘挣了,拿手绢擦眼泪:“女儿跟自己也不贴心,想要个儿子,您看看这几年,哪儿有机会啊?”

  “就是,再想一下翠环,我可不敢。”张姨娘也一脸哀怨的样子:“何况,老爷也不怎么找我们,想是嫌弃我们人老珠黄了吧。”

  俩人眼看着也是要奔三十的人了,女人一到三十,在古代就是“半老徐娘”的范围。

  本来她们俩娇花一样的美丽,比海姨娘强多了。

  可是现在看起来,同样是素色的衣裙,海姨娘的身材甚至因为生育和哺乳,略微丰满一些呢,但是气色上,海姨娘可比她们俩强多了。

  这俩人如今却憔悴的很,为了一点小事情就吵架,要不是有海姨娘在这里镇着,指不定就打起来了。

  她们俩原来姣好的容貌,如今也不复存在,眉宇间全都是戾气和愁苦,加上守孝期间,穿着素布衣裙,别提多不起眼了,要不是头上戴着素银簪子,耳朵上也坠着银耳环,看起来就跟仆妇似的,恐怕连某些管事娘子都比她们俩出彩。

  “你们俩这样当然不行了。”海姨娘想了想:“现在守孝期间,是不能描眉打扮的,但是这衣服穿着素,也有素的美。”

  俩姨娘低头,揪着手帕:“我们就算是想美,那也没东西啊?”

  “就是,我们的东西,能有什么好的?”张姨娘嘟囔:“我那料子啊,不是细棉布就是一些陈年的料子,颜色都不新鲜了。”

  她们俩不止要美,还得时不时地周济一下娘家人,受宠的时候还好说,不受宠了,谁都能给她们脸色看。

  虽然海姨娘没有克扣她们,但是她们也不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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