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米虫,虫虫虫! 第121章
作者:孟冬十五
半梦半醒间,李玺打了个激灵,“不,不能停,要写完,要尽快写完。”
魏禹亲了亲额头,抚了抚蓬乱的小卷毛,声音温和笃定:“安心睡,我来写。”
单是听着他的声音,李玺就真的安心了。
魏禹接过他的笔,写了一个新故事。
他把主角换成了御医正,故事也变成了御医正如何入行,为何从事妇科,从最初不被理解、遭人唾骂,到后来救下无数妇人婴儿,挽救了不计其数的家庭,成为人人称道的“妇科圣手”。
最后,起了个直白又吸睛的文名
《御医正勇斗恶尚书,入产房仗义救县主》
主角换成男人,更能令人男人共情。
故事改成草根升级流,满足了大多数人的幻想。
和权贵斗争,最终打败权贵的故事,正是百姓们最爱听、最津津乐道的。
魏禹寥寥数言,每个字都戳在了听众的心尖尖上。
这个故事一经流出,立即风靡各大茶楼酒肆,成为茶客们必点的一折。
一传十,十传百,百姓们终于了解到御医正进产房的真相,尤其是李云萝“生命垂危”时喊出的那句
“请他进来,救救我的孩子……”
凡是为人父母的,无不动容。
魏爹这么优秀,圣人也不想落后。
他连下三道圣旨。
第一道,擢御医正图木里为龙阁大学士,并选为明年科举的主考官之一。
第二道,将医科列入常科考试,凡是医术卓著者,不论出身,不管贵贱,皆可入京应考。
第三道,在太学设置妇科与儿科,不论男女,皆有进学资格。特别优秀者,有机会成为御医正的关门弟子。
三道旨意由翰林院起草,中书令盖章,传国玉玺与皇帝私印加持,不必经过三省核验,御史台驳回无效。
一经宣读,满朝哗然。
第一,御医正图木里,从一介赤脚游医,成为了大业史上第一位由医者身份进入龙阁的大学士。
第二,医科,自此刻起,成为继秀才、明经、进士、俊士、明法、明字、明算等之后,大业科举的常科科目之一。
第三,将妇科设为太学科目,男女皆可修习。
无论哪一项,都是史无前例的创举,极具超前意识,在医学史、历史、教育史、文化史上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身为大理寺少卿,魏禹上书,请求修订《大业律》,在“害人性命”一项增设:“妇人难产,见死不救者,等同谋杀。”
李鸿准了。
就这样,小福王和他的创意、魏少卿和他的故事,开辟了先河,在后世史书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李玺那版《九天神女入凡尘》也没白写。
魏禹使了个法子,在后宅妇人中传阅,一同送出的还有萧子睿整理的《产妇护理札记》。
妇人们喟叹、落泪之后,不约而同地做出决定:把故事和札记拿给自家女儿看。
不管是成亲的还是没成亲的。
不管是不是合规矩。
说服她们的,是李玺在故事结尾写下的那句话
“身为女子,倘若娘家势弱,婆母恶毒,夫君无为。不要绝望,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保护你,那就是,你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偷懒哦,是真的很难写……
想写出不一样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又能让宝宝们开心些,就……反反复复折腾了一整天……
明天应该就写得快啦!会还债!
这章也会【发包包】哦!
鞠个躬~~~
80、吃你
学宫的气氛不一样了。
路上,小娘子们就在羞涩地交流着
“你娘亲跟你说了吗?”
“我娘亲也跟我说了。”
“还有那本手札……”
“是啊,福宁县主真不容易。”
“她还是我心目中的长安第一美人,你呢?”
“我也是,论规矩,论才情,论美貌,这一代里没有人比得上她了。”
“……”
王荣荣昨晚哭了一夜,因为愧疚和悔恨,今早起来眼睛都是肿的。
她被小娘子们簇拥着,推到李玺跟前。
“这是……这是我绣的,烦劳王爷转交给福宁县主,是……是给小娃娃的满月礼。”
那是一对小荷包,红彤彤的颜色,精精巧巧,绣工极好,有鱼儿,有莲蓬,寓义和睦顺遂。
李玺大度地收下。
王荣荣小小地舒了口气,又鼓起勇气,郑重地行了一礼,“荣荣向王爷和县主赔个不是,那日不该口出狂言,污蔑县主。”
李玺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
王荣荣彻底放下心,甜甜一笑,被小娘子们簇拥着离开了。
边走边讨论
“小王爷真好。”
“我也想有个这样的弟弟。”
“或者哥哥。”
“为何不能是夫君?”
“小王爷和魏少卿才是一对呀!”
“魏少卿那么宠小王爷,怎么可能舍得跟别人分享他!”
“……”
李玺嘴角翘得老高。
全长安都知道书昀兄宠我!
宠我宠我宠我宠我~~嘻!
此时此刻,他的书昀兄正在福王府,跟李云萝说话。
李云萝拥着被子坐在榻上,魏禹站在屏风后。
李云萝让女使代自己向魏禹行了一礼,“多谢魏少卿仗义出手,费心筹谋。”
魏禹还礼,“县主客气了,都是小宝的主意。”
李云萝笑笑,“那就都别这么客气了,往后,我只当你是自家人——书昀,坐。”
魏禹果真没再客气,从容地坐下。
李云萝还叫人把屏风撤去了,两个人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说起了话。
屋内守着的都是李云萝的心腹,魏禹也不避讳,直截了当地切入正题。
他想知道柴驸马的喜好。
不是斗鸡养鸟那些做出来给宗室看的,而是真正在乎的东西,或者,人。
他十二岁与柴阳相识,整整十二年,去过柴家无数次,与柴驸马也算熟识,却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此时一查才发现,这个人看似闲散无为,实则城府极深,这些年朝中发生的好几件大事或多或少都有他的参与。
包括上次画像的事,若不是他有意无意放了水,他派去的人根本搞不定。
真正了解他的,恐怕只有当年和他一起打天下的那些人。而这些人,活着的已经不多了。
魏禹想来想去,这才找到李云萝。
李云萝有个本事,凡是皇室宗亲,包括联姻的外戚,有一个算一个,从年龄、生辰,到性情、喜好,以及陈年旧事、后宅趣闻,她都一五一十地记在了脑子里。
哪位郡王妃该过生辰了,上次谁家送的什么礼物,私底下有没有添一些,她只需稍稍一想,就能说得分毫不差。
犹如一本行走的《宗族轶事大百科》。
这是她的天赋,也是当年养在太后宫里,察言观色学来的。
萧刘氏放着这么个宝贝儿媳不知好好供着,整日立那些狗屁规矩,也是蠢到了家。
——既然说到了萧刘氏,那就多提一句,如今她在兰陵老家,日日到婆母跟前端茶递水,快五十岁的人了,前日还把茶沫子溅到老夫人身上,被好一通骂,听说回去哭了大半宿。
也是活该。
说回李云萝,魏禹还是两年前听萧子睿显摆过一句,如今冷不丁想起来。
这不,就用上了。
李云萝掩唇一笑,道:“我给书昀讲件旧事吧!”
这么一说,就要说到十六年前了,那时候柴蓝蓝将将两岁,还没跑利索,就会调皮捣蛋了。
今日柴驸马的官袍被她泼了一大块墨渍,明日精心修剪的山羊胡被她烧成了绵羊卷,柴驸马不仅不生气,还美滋滋地向同僚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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