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米虫,虫虫虫! 第38章
作者:孟冬十五
无花果和胡娇同样默不作声,假装自己是大青牛背上的毛。
沉默了好一会儿,李玺才闷闷地说:“那日殿上,我是真心想救你。圣旨,禁军令,都不是开玩笑。”
“我也是……真心拿你当朋友,至少,曾经是。”不想讲这么煽情的话,小福王别扭地偏开头,留给魏禹一个毛乎乎的后脑勺。
魏禹哑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但我还是在生气,并没有原谅你。”李玺强调。
“以后,你就继续做你的大理寺少卿,为主分忧,为国效力。我呢,也继续逍遥自在地去乐游原跑马、去动物园撒欢。你是大业的栋梁,我就是个‘何不食肉靡’的小纨绔,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些话原本是萧子睿说的,李玺记到了现在。
魏禹摇头失笑。
小记仇鬼。
李玺拿小棍戳他,“所以,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下车。”
魏禹点点头,一本正经道:“魏某想同王爷商议接下来的婚仪。”
“婚什么仪?没有婚仪!”李玺丢给他一箩筐小白眼,“我都说了,那样做只是为了救你,你别当真,圣人也不会当真。”
“圣人会当真的。”
“绝对不会。”
李玺自信道:“我上殿之前就想好了,圣人不能说服你娶三姐姐,又不想让我娶男妃,就只能拖着,一直拖到咱俩散伙,这桩婚事也不可能成——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敢拿着圣旨在大殿上求亲,难不成真想娶你吗?”
魏禹笑笑,说:“王爷要不要打个赌?”
“赌就赌,谁输了谁是小傻子!”
魏禹勾唇,“好。”
李玺坏笑,“这个‘小傻子’你当定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小内监匆匆而来,礼仪都顾不上了,远远地喊道
“福王请留步,圣人喊您回去商议婚事!”
“啊,魏少卿也在呢,圣人叫您一道去。”
李玺:“……”
魏禹:“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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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反派王爷后(美食)》by花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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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超级美食红人虞晚晚穿越成了一个骄蛮无脑的侯府大小姐,又遭人设计,被赐婚做了平北王江泠的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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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夜,江泠正欲拿出写好的和离书,寒毒发作,狂吐不止,形容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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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往事(二更)
把李玺叫回去的其实不是圣人,而是太后。
太后说想见见“魏家那孩子”,圣人一点都不想,然而不敢说话。
这位说一不二的帝王此生拿两个女人最没办法,一个是当年握着他小小的、冻得通红的手,把他从冷宫带到坤宁宫的太后,他永远尊敬、永远不会违抗的人。
还有一个就是李玺的生母,他的求而不得。
李玺原本还沉浸在做“小傻子”的懊恼中,蔫头耷脑,不想说话,一听是去长乐宫,瞬间变成入了水的小泥鳅,活蹦乱跳的。
“这是我栽的樱桃树。”
你家没有吧~
“这是我掏过的鸟窝。”
你没掏过吧~
“看到那个秋千没有,福王专用。”
求我也不让你玩~
那姿态俨然就是回到娘家的小媳妇,自家地盘,有了靠山,走路都是扬着下巴的。
而魏禹……
“这就是那个孩子?长得倒是俊,人也稳重,往册册旁边一站,还挺般配。”太后笑眯眯地说出所有人的心声。
除了李鸿。
“母亲,只是权宜之计,不会真让小宝娶男妃。”
太后摆摆手,“知道知道,我就是这么一说。”
话是这么说,眼睛却黏在魏禹身上,一脸相女、哦不,相儿婿的欣慰模样。
李鸿背着手,拳头握得死紧。
突然有点后悔了……
进了殿,太后稍稍收敛了一下,显得端庄稳重又不失慈爱。
魏禹想给老人家留个好印象,难免紧张,好在他能装,一言一行得体而有风度,并不比世家熏陶出来的贵公子差。
太后笑眯眯问:“魏卿现下可还住在东市?”
魏禹起身,恭敬道:“禀娘娘,臣自打入了仕便搬离了学舍,起初住在长安县衙,后来家翁过世,又搬到了光德坊。”
“哦,对了。”太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点点头,“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李鸿纳闷:“母亲,您怎么知道魏卿原本住在东市?”
“我不知道啊,”太后一本正经编瞎话,“是册册说的。”
李玺蒙了一下,“我说的吗?”
“可不就是小王爷说的么,妾也听见了。”窦青苔笑盈盈搭话。
李玺眨眨眼,那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太后往他嘴里塞了颗大樱桃,“来,尝尝,刚从你种的那棵树上摘的。”
“唔,好甜。”李玺哧溜哧溜吃起来,不再计较东市的问题。
窦青苔端着樱桃送到魏禹跟前,熟稔道:“魏少卿也尝尝。”
“多谢姑姑。”魏禹没推辞,双手举过眉心,恭敬地接了。
李鸿蹙眉:总觉得这些人有什么事瞒着我。
“祖母,您也吃。”李玺挑了一个最大最红的送到太后嘴边。
太后笑眯眯地接了,转头叫窦青苔也吃。
李玺显摆似的瞄了魏禹一眼,魏禹微笑着回应。
太后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目光前所未有的慈爱,还时不时跟窦青苔递个眼神,无声地交流着什么。
李鸿确定:他们一定有事瞒着我。
他猜对了。
其实魏禹见过窦青苔。
那年他十四岁,住在东市的郑氏学舍中,晚上背书的时候听到墙根底下有小孩的哭声。
原本不想理会,然而那小崽子越哭越大声,扰得他无法静下心。
魏禹气冲冲出去,循着声音走到一处密密实实的柴堆,拨开柴禾,看到一个白白嫩嫩的小郎君。
个子小小的,脸蛋鼓鼓的,圆溜溜的眼睛泛着晶莹的光,那白嫩娇贵的模样,像是天上掉下来的小金童。
到口的责备顿时哽在喉间。
小家伙看到生人,不仅没有丝毫戒备,还仰起泪湿的小脸软软地叫了声“哥哥”。
魏禹本不是容易心软的人,自小的遭遇让他在见识到人性的美好之前先看到了最大的恶。然而那一刻,他仿佛被那张毫无攻击力的小脸蛊惑了一般,鬼使神差地把他带进了屋子。
魏禹问他:为何哭?
小家伙说:走迷了路,钱袋还丢了。
魏禹又问:为何躲在柴堆里?
小家伙软软地答:不想被人看到,怪丢脸的。
魏禹:……
既然不想被人看到,那你还哭得比打雷还响?
起初魏禹很头疼,因为他不会哄孩子,很快他就发现这孩子根本不用哄。
前一刻,小家伙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仿佛天都要塌下来。进了屋,脸上的泪痕还没擦掉,就欢欢喜喜地圈着他的脖子,被他抱着东瞧西看。
魏禹当时就觉得,这小东西兴许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然怎么会看什么都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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