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男主的懦弱丈夫 第9章

作者:帝熙 标签: 宫廷侯爵 婚恋 穿越重生

  秦子涵抽噎着,他的眼睛睫毛上满是血,他抬头隔着眼睛上的血雾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嘴巴张了张又沮丧地低下了头。

  “你叫不……”男人脸上的狞笑和恶意凝固,他胸膛一把长剑刺穿了他的肚子。

  “啊啊啊啊死人了!”剩下的四个男人看见秦子业面露惊恐,快速逃跑。

  秦子业毫不眨眼的抽出在男人身上的长剑,他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嘴角冰冷。

  “刺啦——”长剑刺进了另一男人的腿上。

  “这只手上的血我很不喜欢……所以就不要存在了。”秦子业手起刀落,声音低沉悦耳。

  四个男人都在破庙外面被秦子业砍了手脚,可是还留了一丝气息。

  秦子业把沾满血的长剑扔在地上,他走进破庙用袖子擦了擦秦子涵被鲜血沾染上的睫毛,然后弯下腰把秦子涵抱在怀里,姿势小心标准。

  容柒带着人姗姗来迟,他在看见破庙里还在喘气□□的四个人,他眼眸微眯,直到秦子业抱着一个满身血迹的人出来。

  “容柒,这些人抓回安阳侯府,用最好的药治,我要他们活着!”秦子业眼眸满是寒意。

  看着秦子涵天真懵懂的眼睛,容柒收敛眸子看向地上的四个还在□□的男人声音温柔:“世子放心。”

  此时在京城,带着安源王氏的标记的马车在路上缓缓行驶,听见外面的嘈杂声,王疏放下手上的书,“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回公子的话,好像是安阳侯府的大公子失踪了,现在正派自家护卫队在找。”马夫恭敬地回道。

  马车上车帘拉开,王疏看见护卫队懒懒散散的样子,就明白下命令的人一定不是安阳侯,如果是安阳侯护卫队不会这么敷衍。

  在安阳侯府还有一个人能对护卫队下命令,那就是安阳侯世子秦子业。

  王疏默然收回眼神,并不再关注。

  秦子业如何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一想到在安阳侯还受宠的时候,他的父亲竟然让他去给秦子业这样的人做妾,王疏一想就浑身不舒服。

第14章 借道一用

  一辆牛车从郊外驾驶而来,身旁的护卫队急忙在前面开路。

  护卫队们有一部分跟着和容柒一起去郊外寻找秦子涵,在看见破庙里倒地的男人手臂平滑的剑痕,还有秦子业看着地上男人冰冷的神色,他们心中一凝,不敢再划水。

  而且虽然秦子涵是傻子但是毕竟是安阳侯府的大公子,如果没有出事还好,现在被伤成这样,看秦子业的意思是要追究了,去郊外的一部分护卫队更是打起了精神。

  护卫队在遇上王家马车的时候迟疑片刻,还是转身跑到秦子业身边低声询问。

  安阳侯世子对于白月光王疏的求而不得护卫队也是知道的。

  容柒正在给秦子涵轻轻擦脸上的血迹,闻言他的目光落在秦子业身上,又垂下了眼眸。

  “王公子,借道一用。”秦子业沉声道。

  王疏听见秦子业的声音,想到他曾为自己让过道,他细微点头,“好。”

  对于秦子业对待他的态度不如往常,王疏依然对着秦子业采取不冷不热的态度,才马车侧过身后,王疏鼻尖闻到一股血腥味。

  “这牛车上……”平民们窃窃私语。

  外面的平民垫着脚尖伸着脖子去看牛车上的情况,秦子业神色静默,他端坐在牛车上没有一丝受到影响。

  容柒自然也对着这样的情况很适应,他的余光看见秦子业静默的神色,微微一愣。

  “怎么?不自在吗?”秦子业注意到容柒的目光,他轻声问道。

  “……对。”容柒看着秦子业的脸庞神使鬼差的说了一句。

  说完容柒有些后悔,觉得这样的话他作为一个贤惠的世子夫人不该说出口,他想了想,把自己的脑袋轻轻靠在秦子业肩膀上。

  秦子业身子僵硬,随即迟疑伸出手拍了拍容柒的后背,他的声音从容柒的头顶传进容柒的耳边。

  “不自在也要习惯,如果你以后想走得更远,这样的目光无伤大雅。”秦子业说完,牛车上沾满血的剑铮的一声剑鸣把街道上的无人的棚子划断,长剑在地上旋转几圈才躺在街道上。

  平民们看见这样的架势还有护卫在牛车边上的护卫队看热闹的心情冷却下来,只敢拿眼睛偷偷地去看,说话也不敢说得太大声。

  容柒靠在秦子业肩膀上,他轻声笑了笑,眉眼堪可入画,嗓音低喃,“谢世子教诲。”

  容柒伸出手抱住了秦子业结实曲线流畅的手臂,像猫一样拿头蹭了蹭秦子业的肩膀,只差一声猫叫就能在秦子业耳边甜蜜的撒娇了。

  秦子业低头,看见容柒墨黑的眼眸满是柔意,这样的柔意似水波,比起以前的温柔小意,又多了些真实,秦子业挪开了眼睛。

  护卫队有机灵的把秦子业扔下的长剑捡起来带走,长剑浓稠的血液还是在街道上留下了斑斑血迹,更多的血液干后凝固沾在长剑上。

  待回到安阳侯府后,府医急忙走进春意院,把秦子涵带进春意院还是容柒的主意,想到秦子业抱着秦子涵走进秦子涵自己的院子可能会看见的场景,容柒眼眸暗了暗。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一个不受宠的人会过什么样的日子。

  秦子业墨色的衣袍沾染了血液,他看着进进出出带着血的盆子,他坐在外间,低头喝了一杯冷掉的茶。

  起初对着秦子涵这个角色他并没有在乎,尽管在名义上是他的兄长,就算知道秦子涵最后的结局是被活活的饿死,秦子业也只是让容柒好好看护。

  在容柒还没有开始看护,秦子涵就差点被打死了。秦子业想到秦子涵坐在牛车上紧紧地攥紧自己的衣袖,懵懂眼睛里的依赖。更甚的是在秦子业进入破庙时秦子涵张张嘴又沮丧地低下头。

  “世子还在想兄长的事吗?”容柒已经换了一件衣服,他缓步坐在秦子业一旁,关心地问道。

  “……”秦子业没有回话,抬起眼眸看着容柒。

  “我当时看见兄长浑身带血的样子,我也实在想不到这样的人抱以什么的心意才能对着兄长一个傻子下手,我细细想了想,不过是兄长没有爹娘疼,神智残缺,实力弱罢了。”容柒说着着话,还温柔地对着秦子业笑了笑。

  “现在有世子的庇护,我相信兄长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容柒说着伸出手去握住秦子业放在桌子上的手。

  秦子业看着容柒的手灵活的缠绕,和自己十指交叉。他又看了一眼容柒,容柒回给秦子业一个温柔无辜的笑脸。

  “世子在隔春意院不远处还有一间废弃的院子,听说是已经死去姨娘的院子,不如以后把兄长安排在这里吧。”

  秦子业无法拒绝容柒的提议,对于这样不靠谱的渣爹把自己的侍妾放在离自己儿子的不远处,秦子业就很无语。还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个渣爹连面都不露,秦子业的眼睛冷了冷。

  “回世子爷,大公子肋骨断了几根,肠胃出血,脚骨折,脸上需要好好涂药不然会留疤的。”府医走出里间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还有没有伤口?”秦子业看了一眼府医,眼神冰冷慑人。

  “这……在大公子身上还有常年积累下来的伤痕,还有一些是新的伤痕。最多的是指甲掐的,还有荆藤打的,甚至还有火烤的,大公子常年营养不良,身子骨很弱。”府医在看见秦子涵浑身的伤疤时,青痕交错,完全不能想到这是一个侯府公子的身|体,他难免有几分恻隐之心。

  “我知道了,送府医回去。”秦子业半晌才说了一句话。

  容柒听见这样的话,默默垂下了眼眸,他开始隐晦地打量府医,在看见府医眼睛里细微的不忍,他神色一怔。

  秦子业松开容柒的手,缓步走进里间,坐在床边把秦子涵脸上的头发别在耳边。

  看着秦子涵安静的样子,秦子业低头替秦子涵捏了捏被子,转身走出里间。

  “世子,我已经派人把旁边的院子简陋地打扫了一遍,我们今天先住在那边吧。”容柒在外间等到秦子业出来就走到他身边温声说道。

  “今天辛苦你了。”秦子业的语气里有些歉意,本来今天是容柒回门的日子,在容柒回府后就开始忙碌起来,对于打扰到容柒秦子业感到抱歉。

  “世子,我们是夫夫,世子总是对我很客气。”容柒的语气有细微的抱怨,他伸出手挽住了秦子业。

  觉得今天的容柒有些过分爱动手,秦子业扭过头去,没有回答容柒的问题。

  容柒看着在大理石上依偎的两个影子,他的嘴角弯了弯,“世子,今天帅极了。”

  在破庙门口当容柒看见倒地的四个男人,然后秦子业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俊美的脸上满是冰霜,眼眸里杀意横生,像是有千万浮尸在他的眼里。

  不可睥睨,不可冒犯。那一刻容柒似乎真的觉得秦子业就合该是出生在皇族中的人。

  秦子业闻言,微微抬起自己的下巴,又想到什么,轻咳一声,“别闹。”

  容柒觉得秦子业有点可爱。

  秦子业加快脚步,生怕容柒再说出什么让他觉得了不得的彩虹屁。

  秦子业来到院子里,两人洗漱完后,容柒坐在床头给自己的受伤的脚擦药,秦子业这时看见容柒在给自己擦药,这才想起来容柒这脚还伤着。

  “……我来。”秦子业穿着白色的里衣接过容柒手上的药给容柒细细地涂抹。

  容柒看着秦子业英俊的侧脸,目光沉静。

  两人之间的气氛静谧,平和又有着特殊的他们还不曾察觉的情感在流动。

  安阳侯府内,安阳侯自然知道了秦子业的所作所为,他对此只有两人字,“随他。”是沉默也是纵容,就像他纵容秦子业的性格变成懦弱的性子还有冷眼看着秦子涵受欺负,他才是这个安阳侯府最大的旁观者。

  王疏回到府上后就派人去打听今天的事,他仿佛还能闻到鼻尖的血腥味,浓稠腻人。

  他穿着白色的里衣,在冷白的皮肤下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他右手捏着书卷,目光专注。

  “公子,我回来了。”小句偷偷摸摸的走进王疏的卧室。

  “太精彩了!安阳侯大公子被五个男人差点打死,安阳侯世子提剑杀了一个人,剩下的四个人被砍了双手抓回安阳侯府,对了被杀死的人是御史家的嫡亲公子,剩下的四位公子也是三品官员的儿子。我还去破庙转了一圈,听说安阳侯世子下令让四个男人流血至晕厥才让护卫队的人把地上的四个男人拖了回去。”

  王疏想到坐在马车听见长剑出鞘的剑鸣声,他自秦子业成亲后就没有再见过他,在长剑出鞘时,王疏小心掀开车帘一角,只能看见秦子业挺直的背影坐在牛车上,看见秦子业的一眼,王疏脑海里闪现的只有四个字。

  沉稳稳重。

  王疏放下手上的书又带着点好奇的倦意,语气清冷低哑:“明天又是热闹的一天。”

第15章 修罗场

  早上的露珠在绿叶上打滚,夜里的虫鸣渐渐低下了声音,枝头的雀鸟发出一声清亮的鸣叫。

  穿着深蓝色官服的官员们规矩地走进威严庄重的金銮殿,他们在帝王还没有来时,小声地说着话,交换着各自才懂的眼神。

  一个男人脚步沉重,他的面容端正,走起路来胡子颠了颠,双目像是压抑着深重的怒火。

  官员们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一个品级低的官员犹豫片刻还是走到男人面前拱拱手。

  “御史大人,还请节哀。”

  李天闻言,眉毛抽了抽,看见小官员低眉顺眼讨好的样子,他深吸一口气,“这事我跟安阳侯没完!”

  在文官之首的容豪闭着眼假寐,并不参与。在武官之首的云将军眼里闪过一丝趣味,他转了转手指上的指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在一位置上常年空着,那便是安阳侯的位置。自安阳侯做出丑事后,便没有再上过早朝,整天窝在安阳侯府,闭门谢客。

  只是时有时在街头小巷会出现安阳侯的风流韵事。

  庆国的老皇帝走进金銮殿,他坐于高位,百官朝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听见上方传来的脚步声,群臣就安分下来,恭敬地跪伏在天子脚下。

  “平身。”老皇帝的语气波澜不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白太监又尖又细的嗓音在大殿里响起。

  群臣低着头,耳朵束得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