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废柴炼丹师 第21章

作者:後来者 标签: 仙侠修真 打脸 升级流 穿越重生

  丹劫来了!

  这一场势浩大的丹劫再次引来弘武大陆的震荡。不到半月,这已是两次丹劫。

  所有丹师面上神色严肃而凝重,一次丹劫是巧合,两次并不会了。只看这声势浩大的雷劫就知道,这次引来雷劫的还是上次那人,就连这风雨催城的架势都是一样的。

  安雨匆匆步进来,“家主,我派去盯梢的人说那位姑娘昨晚去了黑市,买了一些灵植然后支身进了密林。现在密林上空出现了丹劫,同上次咱们见到的丹劫阵势很像。属下怀疑那位姑娘就是炼制五级清毒丹的丹师,只是不知道又什么手段掩盖了自身修为,致使大家都以为他没修为。又或者其实是他修为太高,高到可以随意遮掩,不让人看。”

  齐天裕猛地从床上起身,“走,咱们去看看。”

  天雷劈下的时候,柴翼还在笑,然后他的笑就定格在嘴角。因为这次的天雷劈的不是丹炉还是他——柴翼!

  他又不是丹药,不渡修为,不需要天雷淬炼才能成金丹,总劈他干什么。

  不给柴翼继续想下去的时间,又一道天雷劈下,咔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一共劈了柴翼三道天雷,才给柴翼喘息反应的机会。柴翼二话不说跳起来就躲,可丹炉在这里,他哪敢走远,只能围着丹炉这小块地方跑。

  那天雷就跟定位了他似的,一道道就往他头上劈。

  柴翼被劈无奈,只能如同上次般和天雷讲道理,“你去劈它,不要劈我,你在天上距离远,看不清,看我们都是一样的小黑点。但我告诉你,我是人,它是丹药。而你虽然都是天雷,但这次主要的任务是帮助丹药淬炼,然后成金身,不是帮我成金身,所以你去劈它。”

  那天雷可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竟然顿了顿,认真思考了一息,也给予柴翼一口喘息的机会。

  就在柴翼以为他再次成功将天雷劝退之时,那天雷终于想通了,仍旧直直朝柴翼劈下。

  最后劈得柴翼都无可奈何了,干脆不躲站在那里随意他劈。

  柴翼哀求道:“天雷大爷,算我求你了,你想劈我,那就劈,劈多少道都成,但是我求你,能不能分出一道,就一道给它。”柴翼指着丹炉。

  “你不劈它,它无法淬炼成不了金丹,您这白来一趟,白忙一场啊!”

  最后十八道天雷全部劈在柴翼身上,天雷满意了,劈痛快了,这才终于云开雾散,彩虹当空。

  柴翼的心却都凉了。

  完了,那么多天雷都一道没劈在丹炉身上,没有天雷的淬炼洗礼怎么可能出金丹。

  他不抱任何希望的打开炉盖,然后柴翼就被丹炉里射出的那道金灿灿的金光晃得睁不开眼睛。

  柴翼此刻哪还有什么抱怨沮丧,乐得嘴巴都要嘞到后脑勺了。

  “金丹,成了,金丹……”

  然而这道金光晃得不止柴翼的眼睛,直冲云霄的光芒还晃花了密林里监视柴翼的所有人的眼。

  霎时风声鹤唳,树动,鸟鸣,从密林四面八方窜出无数道身影,皆是直直朝着柴翼而来。

  柴翼反手将金丹塞进储物玉佩,丹炉塞进袖中,左突右击往密林深处而蹿。

  倒不是柴翼武功多厉害,而是来抓他的人派系太多,竟先打成一团,反而给了他逃跑的机会。

  柴翼如一只猴子一样四处乱串,不管不顾,可是身后的腾空破晓之声还有由远及近,直至颈边。

  “想活命就别动。”持剑之人冷声道。

  一把闪着寒芒的青剑抵在柴翼颈边,锋利的剑尖割断柴翼颈上的发凌,暖风吹着柴翼空荡荡的脖子,他却感觉不到暖,只觉冷。

  柴翼不语,亦不动。

  他以为持剑人会向他要他手中的金丹,正在想计策怎么才能搪塞拖延时辰,以便逃跑。

  没想到那人没有管柴翼要金丹,而是一把掀掉柴翼头上的幂蓠。

  那人登时眼露震惊,竟是一眼认出面前这个男扮女装之人的真实身份,他不可置信的低喃道:“柴翼。”

  柴翼面色登时就变了,就在他想不顾自己死活,拼死一搏时,身后又一道剑芒破空而来,一把挑开柴翼颈上的剑。

  安雨抓起柴翼向后一抛,带着几十名暗卫上前迎战。

  柴翼重重砸在一人怀里,把那人单薄的身躯砸得踉跄一下才站稳。

  接着不待柴翼反应,那人就从身后挟持了柴翼,柴翼再次被短匕抵上脖子,“别动,否则死。”

  这次这人更加言简意赅。

第26章 不是他

  脖颈下是泛着寒芒的锋利短刃,红艳艳的烈日都暖不透的冰冷寒芒。身后是另一个人的体温和独属于他的味道,清冷霜雪幽幽冷香。这样的香气在像所有人彰显着主人的冷性情,冰天雪地的寒,不好接近。

  冷香的主人嗓音低沉,更加清冷,仿佛没有一丝人气,更加没有属于人类的喜怒哀乐。

  但就是这样一个冰雪铸就的人,从里到外透着冷的人,竟让柴翼熟悉到颤栗,那声音曾经在星际的夜里,无数个日夜魂牵梦绕,还有他独有的味道,这一切他怎么会忘记。

  柴翼甚至不用回头确认,就知道身后这人是他一直苦苦找寻的那人,比之生命还重的他。

  忽地,柴翼就放松下来。

  他的这一反应反倒令齐天裕一愣,都被人挟持了,怎么倒放松了,难不成被他挟持会比被别人挟持得劲!

  情况万分危及,令齐天裕忽略了心底那点异样的熟稔感。

  柴翼心头大松,便想皮一皮。

  他使劲往后一倒,捏着嗓子尖声尖气道:“郎君,奴家好怕怕呀!”

  温香软玉在怀,齐天裕没什么偷香窃玉之感,反而全身一僵,用尽了全部自制力才没有把人扔出去。

  他咬牙道:“起来!”

  柴翼不但没起来,反而得寸进尺反身扑进齐天裕怀里,双臂铁箍一样死死勒着齐天裕的瘦弱的,仿佛稍一使劲就会折断的腰身,娇娇着道:“讨厌,明明是你劫持的人家,现在竟让人家起开,你好冷酷,好无情!”

  阿斐离得近,清晰的听到自家主子和那位姑娘的对话,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就笑出来了。

  可即便这样,阿斐还是没忍住,在打仗的间隙抽空瞥了一眼过去,想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姑娘竟有这么热辣辣的情怀。

  然而这一眼着实令阿斐后悔,肠子都悔青了,原因与他,太辣眼睛了,他真恨不能重金求购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只见那姑娘比常年不洗澡全身污秽的乞丐好不了多少,不,也许还不如乞丐呢。

  最起码,乞丐不能和‘她’比黑。

  ‘她’全身上下被天雷劈得乌漆墨黑,鲜艳的衣裙也被劈得看不出原来的艳丽,只剩下衣衫褴褛。破烂的衣裙裂开的口子下,都是黑黢黢的皮肤。头发立成朝天椒,胡乱纠葛在一起,远远看去似一只炸刺的刺猬。至于‘她’的脸,更是没法看了,如花都比‘她’美。

  阿斐只看了一眼就恨不能生挖双眼,不要说主子现在还抱着人,并被火辣辣的情话表白着,求主子的心理阴影。

  同时,阿斐心里起了一阵庆幸,幸好当初安雨没把这人抛给他,否则现在被恶心的就是他了。

  好兄弟,你这么出事,咱们一辈子都是兄弟。

  齐天裕额头青筋直蹦,肉眼可见的突突跳动,自制力在这一刻全部崩塌,崩溃的怒道:“滚!”

  他口气里的怒火已经可以燎原。

  柴翼感觉皮的差不多了,在皮下去,齐天裕可能会真不管他什么炼成金丹丹师的身份,而直接把他甩给别人。

  这才忙抬起头,自认为找了个最能展示自己刀削般俊郎的面容的面容角度,殊不知现在的他那个角度都辣眼睛。

  “郎君,你不认识我了吗?”柴翼放开嗓子,少年清润的嗓音响起。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满头霜发的齐天裕,他面容扭成一个奇怪的表情,眸中有震惊,有不可置信,有天降的大喜,还有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总之最后化成泛红的眼眶,他就被一把抱住,紧紧的,紧紧的,那是失而复得,言不能语的极致喜悦。

  阿斐眼角余光瞥见这幕,震惊的手一抖,被敌人一剑刺破手臂。他忙敛了心神,不敢再偷觑。

  齐天裕死死的抱着怀里的人,大力的仿佛要把怀中之人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从此生生世世再也不分开。

  他,终于找到他了!

  齐天裕忽地阖上双目,清泪流过他白玉的面颊。

  千言万语想说,千言万语想问,最后只道:“夫郎,我总算找到你了!”

  柴翼却在齐天裕怀里扑棱着,要将被齐天裕按进怀里的脑袋□□,好仔仔细细的看看他心尖上的人怎地忽就华发满头了。

  然而齐天裕的手太过用力,容不得他挣动半分。

  柴翼只好在他怀里闷着声音道:“天裕,你的头发……”

  齐天裕缓和了情绪,平复下心情,将怀中人的头放开,使他能看见自己,双手却仍旧紧紧扣住人。

  他别开眼,道:“那不重要。”

  二人纵然还有千言万语要叙旧,但生死无情的战场并不给二人这样的时间和机会。

  “主子,不好了,金丹成丹时的光芒太盛,引得更多的人往这边赶过来。”阿斐手持宝剑,神情凝重,护着齐天裕且退且行。但一波又一波的敌人源源不断赶来,仿佛杀不尽,斩不绝。

  柴翼转头看去,就发现周围刀光剑影、兵戎相交,到处都充斥着喊杀声、□□声、惨叫声,鲜血如细雨绵绵落了满地。尸横遍野,人命此刻不如蝼蚁。

  齐天裕恢复到往日的镇静,吩咐道:“所有人听命:全力掩护我,撤退。”

  “是。”周围众人齐声应诺。

  柴翼楞了下,齐天裕何时手里有这么多人力了,他的人不都被齐承恩挖走了。

  然而现在不是多想这些的时候,柴翼配合齐天裕迅速后退。

  可是仍旧有一层又一层的人闯到二人跟前。

  齐天裕看了一眼柴翼,把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下,罩在柴翼身上。

  “穿好。”

  柴翼却想到什么,转了转眼珠子,一把把头上的假发套摔到地上,露出他那一头寸发。

  齐天裕目光落在他的寸发之上,顿时眼露心疼。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夫郎是经历了什么才不得不剪断长发,做这般伪装。

  然这并不算完,柴翼竟开始脱外裙,这下齐天裕终于看不下去了,身手一把按住柴翼要脱衣的手上。

  齐天裕眼皮跳动,声音沉沉,“你要干什么?”

  柴翼浑不在意,嘿嘿笑道:“当然是换装。”

  柴翼眨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狡黠道:“我这不就是靠着这一句伪装,由男变女,躲过抓捕我的人。现在我又由女变男,谁又能想到?”

  齐天裕明白了他的想法,点头。

  转首对阿斐道:“脱衣服。”

  “啊?”

  齐天裕再次重复,“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

  阿斐看着自己主子眼中的认真,知道这是不可违抗的命令,只能认命的开始迅速脱掉上衣递给主子。

  要了自家侍卫的上衫还不够,齐天裕又道:“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