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貌获取爱意值 第30章

作者:狡皎 标签: 打脸 系统 快穿 穿越重生

  疏璃安静地跪坐在他身边,良久,肩膀轻轻颤抖。

  跳转空间前,系统告诉疏璃:【“我的名字叫亚撒。”】【“……医生?”】

  【“也是希望。”】

  疏璃坐在崖下,看春初的落花纷飞,渐渐将那抹白衣掩埋。他抬手接住一片不知名的花瓣,垂眸说:【“我以为你不打算告诉我。”】【“疏璃,”】亚撒的嗓音轻缓柔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作者有话要说: 结束啦,眼泪已经淹没了自己呜呜下个世界:俊美冷漠·脾气不好·冥界鬼王x美貌甜心·前仙界司梦仙·后冥界打工人是我超级超级喜欢的一个世界

第32章 青玉牙(1)

  世有三界。仙界制天地法则,冥界掌万物生死,凡人则居于人界,生情.欲,享七苦,转世轮回,生生不息。

  冥界。

  这里没有白昼,入眼尽是黑夜,只能靠高天之上的明月盈缺来判断时间的流逝。蜿蜒广阔的忘川河横踞在冥界的地界正中,河面飘荡着明明灭灭的魂灯,大片大片的彼岸花沿河开得妖艳。

  午夜时,生门启,魂使领着一群刚从人间带回的鬼魂,自忘川上缓缓而过,去往远处的奈何桥。这些鬼魂们只待喝上一碗孟婆亲手熬的汤,便能七苦皆失、前尘尽忘,跨过转生石后重新投入轮回。

  鬼魂队伍最尾是一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相比其他鬼魂那浑浑噩噩的模样,他还算清醒,此刻惊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我也曾读过有关鬼界的志怪话本,当时只当是无稽之谈,聊作消遣,没想到竟是真的……”

  男子轻声自语,啧啧称奇,一路上走马观花应接不暇,不知不觉中掉了队,待反应过来时四周除却自己一人,就只剩下荧光明灭的魂灯了。

  “这是……哪儿?”

  男子茫然地越飘越远,彻底飘离了忘川,融入无边的夜色中。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前方现出一点亮光,还伴着渺茫歌声和隐约的孩童嬉笑声,他心下一喜,连忙循着这亮光探去。

  片刻过后,男子眼前光芒大盛,前路豁然开朗。歌声停了,笑闹声却变得清晰,竟似来到另一方天地。

  他陡然顿住。

  远处无数大大小小的光点在空中起伏飞旋,汇成一道绚烂的银河,盘绕于中间那人周身,不时发出嘈杂错乱的笑闹声。

  站在光圈中央的人身姿修长纤瘦,如瀑的乌发松松束在身后,着一身玄色深衣,广袖逶迤,远远望去,那腰封上的银纹恍如流光。

  一只小光点停在那人的眼前,那人伸手将它托住,指尖发出莹莹的亮光。光点像是说了一句什么,那人偏过头,微微弯起眼角。

  于是男子终于看清那人的面容,蓦地睁大双眼。

  那看起来是个年纪很轻的男子,额前悬了一块月牙般的青玉,肌肤犹如琼玉堆雪,黑眸潋滟,红唇水润,靡丽而诡艳,那样摄人心魂的美貌。

  若是、若是能被他瞥上那么一眼……

  书生下意识屏住了声息,却忘了鬼魂本就没有呼吸和心跳。像是受了蛊惑,他不由自主向前踏出一步,下一刻突然被拽住。

  魂使那张苍白冷淡的脸映入眼帘,男子被吓了一跳,眼中痴迷还未散去,“魂使大人?”

  “走着走着就丢了,害我寻了这么些时辰。”魂使拧着眉。

  男子有些惭愧,忙做揖道歉,魂使的脸色缓和不少,道:“走吧。”

  “啊。”男子转头看向黑衣美人方向,竟有些踌躇,“……容在下问一句,那位……”

  “那位?”魂使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神色一凝,“那位可不是你能肖想。”

  “不不,”男子脸皮薄,若不是鬼魂无实体,他早烧得面红耳赤起来,连连否认,“在下只是好奇,这鬼界居然会有如此神仙一般的人物。”

  “你倒是猜对了,可不就是神仙。”魂使哼笑一声。

  “什么?”

  “他曾是仙界的凌霄仙,居于九天之上。”

  男子再次望向远处光圈之中的黑衣美人,恰巧黑衣美人侧眸发现了他们,遥遥向二人颔首。夜幕中,万千光点下,他美得整个人都在熠熠生辉,似肌骨生仙。

  魂使回以一礼,转身道:“走吧。”

  回去的路上,男子许久才开口问:“既然大人说他曾是居于九天之上的神仙,那现在怎会……”

  “唔,是神仙不假,但后来他被剔了仙骨,剥了仙脉,贬入凡间。”

  瞧见男子震惊神色,魂使揣起双手,接着慢吞吞道:“他本是司梦之仙,尤擅挖寻人心底的欲望,并由此编造幻境,冥界缺人手,便将他招来了。我们接引生魂时难免碰见不少难应付的差事,近百年来有他帮衬着,算是好转不少。”

  “刚刚你看见的那些光点都是凡间的胎灵,未能见得凡世一眼就夭折于生母腹中,最具怨毒之气,唯独亲近他,一到他面前就只会笑了。”

  无论年纪,人们对美的神往总是一成不变,何况他的性子又那样的惹人喜爱。

  男子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结巴着问:“那大人可知……他为何会被贬入凡间?”

  魂使顿了顿,吐出两个字:“弑神。”

  ……

  “刚才那个书生一直看着哥哥!”

  “他们还在谈论哥哥!”

  “他们说哥哥是天上的凌霄仙……”

  “我也听见了我也听见了!”

  “嘻嘻嘻,哥哥真好看……最喜欢哥哥了!”

  胎灵们绕着疏璃叽叽喳喳吵吵嚷嚷,不时发出银铃般的嬉笑声,疏璃像是带着一群小孩玩闹的长辈,眉梢眼角都带着宠溺和纵容。

  有一只大胆的胎灵凑上前来在他脸颊上轻蹭,软乎乎地撒娇呢喃,疏璃眯着眼笑,“好啦好啦,乖一点。”

  前来引渡胎灵的魂使远远走来,疏璃一扬手,广袖拂起,叮嘱道:“快跟着魂使去吧,记得要听话哦。”

  无数光点似银河倾落,散开后又重新聚起,胎灵们乖乖地应了,跟在魂使身后。

  成群的光点渐渐远去,天地间只余下月色,疏璃收回远望的目光,有些感慨,【“亚撒,多少年了?”】系统淡淡道:【“一百七十二年。”】

  在冥界生活了这许多年,疏璃依然不喜欢黑暗,随手招来几盏魂灯,【“再加上在仙界的一年和人间的五十年,我算算……二百二十三年。”】【“唔。”】

  【“二百二十三年。”】疏璃重复了一遍,痛心疾首道,【“当初仙界一年过去,到了人间,你说我很快能见到他。可是我如今都成了正经的老妖精了,攻略目标还没出现,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就快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死渣男。”】

  亚撒笑了一声,嗓音磁性,尾音如同细雪,冷淡又有点勾人意味,【“没错,是我。”】疏璃:【“……”】

  朝夕相处几百年,系统已经能无比熟练地顺着他的玩笑噎他自己,端的是八风不动,一派自然。

  突兀地,一阵大风骤起,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掀起红浪,魂灯的光一瞬间昏暗下去,艰难地明灭闪烁着。

  高天正值满月,月盘中攀上一丝一丝脉络般的血色,紧接着,整轮月亮都似蒙上一层血雾。

  疏璃仰头看天空,微微蹙起眉头,长发宽袍在风中飘舞不休。远处有一道流光飞速掠来。

  不一会儿,流光化作人影在疏璃面前落地。

  来人看起来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穿了一身黑衣短打,马尾高束,唇红齿白,甚是俊俏。少年此刻抬头看天,也皱了眉,“近来异象频发,该是那一位要出来了。”

  疏璃刚要说话,又是一道流光划天而过,少年“唔”了声,“白练也来了?”

  落地的是名女子,两弯笼烟眉,一双含情目,素纱白衣衬出娇柔身段,给人一种弱不胜风的美感。然而,即使是这样娇娇弱弱的模样,冥界也没有一个人敢小瞧了她。

  白练的原形是冥界灵蛇,被上一任鬼王喂养了上千年,疏璃刚来时就被她的外表欺骗了,直到在不久后的一场群鬼暴动中,疏璃亲眼看她现出原形,一尾巴绞死了三十来只厉鬼,震撼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绝色女子掩嘴而笑,娇声道:“至于吗,不就是一百多年前将你教训了一场,这之前也是你先挑衅的,就被你记到了现在,连名字都不唤,整天‘那位那位’的。”

  疏璃倒是听过,一百多年前,新任鬼王降世,据说看着面嫩得很,不像是个能镇压冥界的人物。乌决心里不服,又少年心性,闹过一回,结果被鬼王压着揍了一顿,从此提起这事乌决就要臭脸,整个冥界也就白练敢当着他的面取笑他。

  果然,白练的话刚说到一半,少年脸立马就黑了,反唇相讥:“我可不像你,日日将他挂在嘴边,一副恨嫁嘴脸。”

  疏璃在一旁抱臂看两人互相呛声笑闹,忽然道:“我倒是分外好奇,那位鬼王是何模样。”

  白练一顿,“是了,我都忘了你还未见过他。”

  现任鬼王降世时疏璃还在凡间,等疏璃来了冥界,却发现鬼王的踪迹实在难测,大半的时间都在闭关,其余时候也少待在冥界,唯独出现那么一两次,恰好碰上疏璃随魂使去凡间引魂,是以这一百多年来疏璃都没见过他的影子。

  “鬼王估计很快就能出关,还愁见不到他吗?”白练捧着脸,“我们的鬼王大人,长得俊着呢。”

  乌决嫌弃道:“口水收一收。”

  白练做势要敲他,乌决一转身躲在疏璃背后,这时风突然停了下来,三人齐齐抬头,圆月上的血色正慢慢褪去。

  少年扒着疏璃的背,一笑就露出两颗小虎牙,“看样子你的大人还没那么快出来,真是让你失望了。”

  疏璃夹在两人中间笑,乌决提议道:“听闻邀月楼新来的花魁会在明天登台,咱们去凑个热闹吧。”

  疏璃拆穿他:“少来,你就是惦记那里的酒罢了。”

  白练道:“鬼市也有酒,你为何总往人间跑?”

  乌决撇嘴,“鬼市的店家只要一见了我,腿抖得跟筛糠似的,实在是无趣。”

  白练嗤笑一声:“三杯就倒的酒量,麻烦倒是多。”

  “你——”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疏璃出声打圆场,“我也去好了,”他笑盈盈地,“我去看美人。”

  “你想看美人还不容易,自己照照镜子不就行了。”白练懒洋洋打了个呵欠,“我不去,不如回去困觉。”

  三人散去,冥界恢复一片静默。

  就在三人离开后不久,忘川河上的魂灯顷刻间齐灭,皓月染上浓重的血色,天地皆暗。

  血月之下,一双黑缎云靴自阴影粹出,玄色袖袍中隐约可见一段冷白苍劲的指节。

  作者有话要说: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红楼梦》

第33章 青玉牙(2)

  邀月楼是大楚京都最有名的青楼,楼中架起悬空的高台,彩衣舞姬翩然而出,洒下各色的花瓣。花魁赤着足在花瓣间轻碾,轻纱下腰肢曼妙,身上系着的铃铛发出清脆声响,笑容似融进了酒香。

  疏璃与乌决坐在二楼的雅间里,乌决对美人没兴趣,叫了酒菜在一旁吃得开心,疏璃则挽了帷幔倚在栏杆前,饶有兴致地看美人跳舞。

  疏璃过去这些年里也见过不少貌美的花魁名妓,但都比不过今天的这位胧心姑娘。她实在是生得雪肤花貌,眼角有一颗朱砂小痣,从某些角度来看竟与他有几分相似。

  舞毕,对美人有意的看客们开始竞价,这也是邀月楼的规矩,最后的出价最多者能得到历届花魁的初夜。

  “五百两!”

  “六百两!”

  “我出一千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