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只想咸鱼 第159章

作者:挂星星 标签: 穿越重生

也是那几个人本是狐朋狗友,一起倒霉被有心人探究,最后探究过又齐齐闭嘴,大家就知道那位的逆鳞是什么。

前车之鉴,冯里现在是多看一眼都不敢,更不要说在人家的地盘上议论了。

邹子阳看冯里这样,心里也慌,没敢再多问。

……

京市影视学院在国内首屈一指,要求也格外严格。

比如规定在校学生,在大一一年间不可以在外面接戏,要专心上课,不过像有些已经投身娱乐圈的人如卫敛秋,只要通过期末考试,这一条可以不遵守。

祝余前世虽然拿到影帝,但他是体验派,天赋加成并后天努力,并没有系统的接受过戏剧方面的教育。

因此也并不急着接戏,而是踏踏实实的学习沉淀。

转眼到十月中旬。

十月十五是樊守端的生日,前两年他都在这一天去樊守端家,这一天也不例外。

至于同一天周铭的生日,则是大佬出席。

周铭和晋胜池并不像班里大多数那样出国,而是考取了京大。

不过祝余和他们并不联系,自从高考后很少遇到。

且说眼下,

樊守端高考正常发挥,考取了心仪的政法大学,励志以后做一名律师。

他早早就等在祝余的学校门口,因为是周五,到处都堵车,两个人也不着急,在学校外面的扫了两辆电动车。

祝余看樊守端好像瘦了很多,问他:“怎么样,习惯吗?”

他记得樊守端以前对金融很感兴趣,结果后来却选择学法律,现在看上去还是清清秀秀的样子,但哪怕隔着镜片,目光却似乎也比高中时锐利很多。

樊守端是从学校赶过来的,推了推才配好不久的无框眼镜:“习惯。”

看祝余关切的目光,笑起来还有些两个人初见的时的那种赧然:“你可别这么看我,和我爸看我的眼神特别像,我可不想叫你爸爸。”

又道:“你不是总问我为什么学法律吗,以前觉得学金融挣钱,后来你放弃保送一心要学表演,我就想,我真正想做的是什么。我希望大家都能讲道理,法律是法治社会讲道理的依据和武器,我很喜欢。”

如果没有遇到祝余,樊守端想,他可能早就从成德退学了。

在成德受过的欺负一直在脑海里,但长的见识交的朋友,同样是他成长的一部分,说不清了。

总之最幸运的事是遇到祝余。

真正喜欢做一件事,眼睛里是光的。

祝余觉得樊守端现在眼里就有光,他为他高兴,只道:“那就好。”

两个人骑车溜达,也不着急。

到红绿灯前停住,忽然听到一阵挺大的轰鸣声,跑车的动静,车就在他们两个旁边。

祝余看过去。

红色的跑车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邹子阳,副驾驶是李非。

这两个都是他同班同学。

邹子阳也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祝余,扫一眼祝余那辆半新不旧的公共电动车,冲李非使了个眼色。

李非一脸惊讶:“天这么冷,祝余,没让你老公来接你啊?”

樊守端皱眉,这人谁啊。

现在虽然十月份,但吹过来的风顶多算凉爽,距离冷还远着,怎么阴阳怪气的。

祝余看一眼红绿灯,还有时间,只道:“我老公在忙工作,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提前跟大佬备注过,晚上要和樊守端一起,再说天气这么好,也没让车来接送,和朋友逛逛挺好的。

邹子阳态度很温和:“这样啊,要我送你吗?啊——忘记了,我这车只能坐两个人,下次吧,如果有机会的话。”

他心里爽极了,还有些安心。

自从上次在不二之后,那个只看到个侧影的人就一直缭绕在邹子阳心里,总觉得那个人像祝余,现在看,完全是错觉。

不二那样的地方如果是祝余的,还会……穷鬼!

绿灯亮,跑车轰鸣着离开。

李非还有些回不过神,回头看着骑着电瓶车的祝余,感叹:“真是看不出来。”

虽然他平常簇拥着邹子阳,毕竟两家有些生意往来,而邹家比他们家高一个层次,而且上面还有传说中的冯家。

但有一说一,心里面觉得祝余比邹子阳富贵多了。哪怕对方穿的衣服全都连个牌子都没有,还幻想过是不是体察民情的豪门少爷之类,穿定制款那种,小说不是都那么些。

真是没想到啊。

邹子阳心情不错,开了音乐,随口道:“有什么想不到的?”

又想起十一他提议全班出去玩,结果祝余说有事先走了,随后别的人也走的一多半,留下来的全是些趋炎附势的。

哎了一声,看李非回神了,命令道:“祝余总说他结婚了,你见过他老公没?以前怎么没注意过,这样,你……”

十一就算了,元旦又放假,这次非得给他个没脸。

祝余看樊守端还瞪着那辆跑车,笑着叫他:“好了,走吧。”

他知道邹子阳对自己有敌意,有钱有势的公子哥,什么都要争第一出风头,开学时因为卫敛秋,两个人就算关系冷了。后俩课上有一次邹子阳睡觉,老师又将两个人对比一顿,将邹子阳好一顿说,更是结仇。

关于邹子阳,没多关注的地方。

没必要。

哪里都有争斗,要真天天比来比去,生活多没意思。

樊守端挺生气:“那个不像好人,你小心点。”

一时又想起祝余的那位,觉得是自己杞人忧天了,也是祝余总很脾气好的样子,不愿意和人起冲突,又接地气,总让人忘记他也有钱有势,而且是特别有钱有势。

祝余就说知道了。

没将邹子阳当回事,两辈子做人,这辈子又已经成家,争一口闲气是浪费精力,人显摆就让他显摆吧。

反正自己又不掉块肉。

年末,表演系要出一个舞台剧。

祝余争取到了男主角,将系里发给本系学生的三张票分别给了大佬,还有樊守端和于生。

周嘉荣不乐意,为票不都是他的。

不乐意是找借口,然后好好的收拾了祝余一顿,才心满意足的说气消了。

被收拾到腿.软的祝余:“……”

虽然觉得自个没做错,但莫名其妙的居然感到理亏,心道大概是大佬总是将他放在首位,有什么好东西全给他留着,而自己送票这事儿……

半梦半醒的琢磨到半夜,一咕噜爬起来,在一片漆黑中盯着周嘉荣看。

旁边盘的好好的饼干也爬起来,眼珠子绿油油的,像浮在床上的两个葡.萄。

周嘉荣坐起来,习惯性的摸上小崽子的腰:“怎么了,想上厕所?”

也下床。

平常将人折腾狠了,晚上起夜之类的虽然不常有,但但凡一次,都是陪着去的,或抱或背,哪怕牵手,都要跟着。

这习惯还是两个人新婚夜留的。

那时候祝余带着哭.腔说要上厕所,非不让周嘉荣靠近,结果后来扶着墙惊惶失措的喊人,等周嘉荣进来了,一口咬在人手腕上,委屈坏了:“出……出不来……”

还以为自己的小兄弟激动过头坏掉了。

后来这件事周嘉荣提过一次,然后新鲜出炉没多久的小娇夫就抱着小饼干,雄赳赳的去自己卧室睡了。

三天,整整三天没同床,一碰就哭。

明明见识过这崽子的演技,知道是假哭,但那泪珠子落下来砸他手背上,足够让人心慌的。

这件事由此就尘封了。

且说此刻,

祝余也知道自己大半夜扑腾起来不好,想想明天是周末,又不着急了。

窝回周嘉荣怀里:“没事,做了个……美梦。”

还不等周嘉荣问,呼吸就和缓下来,是睡着了。

周嘉荣想问做了什么梦,有没有梦到他,但小崽子睡着了,也就作罢。

第二天才要下床,胳膊被抱住了,问祝余:“今天不睡懒觉了?”

祝余一直惦记着美梦的事儿,醒得早,人也兴冲冲的,倒不困,仰着脸说:“不睡,下午要去学校排练,就元旦前的舞台剧。”

一口气没歇,声音压低了些,催的倒急:“周叔叔,你把饼干抱走。”

这话像一个开关,两个人都明白什么意思。

把小电灯泡挪走,还能做什么。

周嘉荣没动,摸了摸小崽子的脸:“不是要排练?”

祝余眉梢一挑,将被子往下蹬了蹬:“票的事儿是我错,给你补偿好不好,不过我要排练,只能有一次。”

两年过去,他原本还有些清瘦的身.体修长又漂亮,长腿细腰白皮肤,哪哪儿都招人。

又贼兮兮的凑周嘉荣耳朵边上:“我在上面。”

祝余知道大佬喜欢这样。

只是运动量太大了,而且太刺.激,所以每次他都不太能坚持久,这次也是下血本了。

周嘉荣就将想往被窝里钻的饼干抱走了。

隔壁的卧室已经彻底改成了猫的地盘,他开了一包小鱼干,关上门,介于饼干聪明过头会自己开门,又从外面将门上面的锁扣按上。

期间是有些亏心的,因为票的事儿根本用不上。

在艺术学院,尤其是学表演的学生,鲜有家世不好的,周嘉荣不会帮祝余作弊,知道家里小崽子多骄傲的个人,专业第一进去的,还那么厉害。

但总要护着他不被别人的旁门左道伤害。

知道祝余要上台,他已经提前和校方联系做了独家赞助商,全权负责这次元旦学校各种活动的花费,钱到位了,看个舞台剧只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