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竟硬要撩我 第38章

作者:舟痕 标签: 情有独钟 阴差阳错 穿越重生

  侍卫颔首:“是,太子殿下。”

  一众劲装带刀侍卫们冲进吴将军府,义正辞严念了太后口谕后,明晃晃将吴均带走的时候,吴均还是懵圈的。

  他这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关于沈卫那事?

  而且,他没有真的私通敌国探子吧,怎么太后就下令直接抓他了呢?

  总感觉……像是被谁给故意设计了一样。

  “吴均!现我们将领命以你私通敌国探子罪逮捕你!”微顿,带头那个侍卫又略微抬眸,“现确认被逮捕人员等级——三等级。”

  说完,他便一挥手:“确认无误,带走!”

  话落,吴均便对他们挑了挑眉,“禁锢什么的就不用了,我自己会走。”

  那侍卫深看了眼吴均,最后点了点头,算是答允。

  到了大牢进行审判,与吴均资料一同呈上去的还有从吴均身上搜下来的令牌。

  亲临大牢的太后在瞥见那块令牌时,紧紧攥起了手心。她的细眉深深蹙着,指着那块令牌的指骨都有些用力到发白。

  “这东西,你是从哪来的!”

  彼时的太后,眼睛里就像是要喷出了火,吓得吴均是一刻也不敢耽误,即刻报出了答案:“我、我一个朋、朋友给我的。”

  犹豫了半秒,吴均还是选择用了“朋友”二字。

  “朋友?”当即,太后冷笑一声,“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你那口中的朋友将这块令牌给了你,你竟然还当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什么都没发生过?

  吴均抿了抿唇角,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给他令牌的引策那家伙,还是非常混蛋的强行和他发生过什么的。

  思索着太后刚才的话,吴均边抿唇边朝不远处坐着的女人看去,不由疑惑。

  方才听侍卫们对她的恭敬程度和她华贵的服饰来看,这女人即便不是太后身边的心腹,也应该是下旨抓自己来的太后十分信任的人。

  所以这等身份的人,这么纠结这块令牌,是不是侧面说明引策的身份和这玩意儿有关?

  半是笃定语气的,吴均问:“你认识引策?”

  太后一怒,在吴均身边最近两个腰间别着刀的侍卫将刀架在他脖子上时,将桌子重重一拍:“大胆!”竟敢直呼太子贵名!

  转而一想,发觉吴均现在应该还没意识到引策的真实身份,便探究性改换了另一种说辞。

  她清了清嗓子,抬手示意侍卫将刀放下,然后笑眯眯着开口:“其实呢,你也不用有太多想法,本……我也不是什么坏人,此番叫你前来,只是为了问你几个问题。”

  吴均干干听着,对刚才一帮人忽然一言不合就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这一点,还心有余悸。

  在太后说完后,他只默默眨了眨眼睛,迎合式问了句:“譬如嘞?”

  “譬如——”太后拖长了尾音,快速思考了一下,“譬如你对你那位朋友引策,是个什么看法?”

  “嘁,引策。”吴均轻哼一声,眸底闪过一丝意料之中,“引策他果然和你们有关系。说吧,想从我这知道关于他的什么?你们大可直接问我。”

  ☆、不知

  吴均这突如其来的一番高高在上理所当然语气,着实把太后弄得有些懵。

  他这种气定神闲的淡定,在彼时这种情况下,她是该夸他呢,还是该就身份论事加大力度责罚他呢?

  想不好,那便不想。

  太后跳过这个问题,回神之际摆手要人将吴均带下人。

  这下该换成吴均懵圈了,被架走的同时,他频频回头出言提醒,“喂!喂!你们想要知道的都可以问我啊!我都可以告诉你们的啊!不要这么随便就把我关入大牢啊喂!”

  亲眼看着吴均被压入大牢,躲在暗处观察的景岩四处看了看,确保没人看到他的情况下,于吴均走进来就能注意到的地方塞入一张纸条,接着便火速离开了。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少爷越陷越深,乃至于到了最后可能把命都给丢了。

  他得向先前陈庆将自己从敌寇中将他救下那般,出手帮他挽回局面,不能让他白白被欲望迷了眼。

  视线扫过桌角,吴均被那处显然是被谁刻意塞着的一张小纸条给吸引目光。

  他悄悄看了看周围,确保没人注意到他的情况下,状似无意般在那处坐了下,然后拿过那张纸条便打开看了起来。

  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短短的笔墨勾勒就给人一种见字如面的魄力感——保持沉默。

  是在告诉他该保持沉默吗?

  吴均边揉了纸条边想,眼睛一直往四周看去。

  贫瘠糟乱的关押之地,四处尽显着落败。

  “也不知道有没有老鼠。”小声嘀咕一句,吴均将纸条扔到角落,就在稻草床铺上瘫了倒,一副不管不顾什么的样子。

  漫不经心地眯起眼眸浅浅扫了眼天花板,吴均就直直闭上了眼睛睡大觉,看起来丝毫不在意这是关押犯人的大牢,只当时还在自己府内。

  喝着侍女新沏的上好茶水,听着侍卫最新的来报,于高位就座的太后只点了点头:“下去吧。”

  侍卫点头:“是。”

  与此同时,在东宫百无聊赖手边撑着脑袋边吃着提子的引策叹气,“这样啊,皇奶奶也把你召去了。”

  说着,他又重重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侍卫二次点头:“是。”

  又将一颗鲜美多汁的提子扔入口中尽情咬碎咽下,引策才解了点闷气。

  “真是的,皇奶奶要听情报就听情报,用我的人听情报是个什么劲?这不明摆着是想让我知道关于吴均的事嘛。”

  引策向后一躺,颇感无力,洁白的天花板也一如往常映入眼帘,勾起他的睡意。

  朦胧中,他看见了吴均对他惨然一笑,笑过后便主动来抱他、亲他。高兴之际,等不及他回应,吴均便倏然变了脸厌恶推开了他。

  在他嫌恶的表情下,引策看见那张好看的薄唇轻轻动了动:“你真恶心。”

  画面一转,是那日在陆府,他忽然的显出利爪,对吴均做得荒唐事。

  猛然的惊醒过来,引策大口喘息着,背后出了一片冷汗。

  眉心轻轻瞥起,引策咽了咽口水,有点无奈这不止是个梦。

  扶着额角,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啧,我这蠢脑袋,怎么那时候就没控制住自己!”

  那天后,在心里骂了自己几百几千遍自己是多么混蛋的一个人的引策,终究还是没换来吴均的原谅。

  简单换位思考一下,引策只更想打骂自己的混蛋,竟然在吴均不愿意的情况下,非但没有替他想想,还直接强迫了他。

  肯定是自己理所当然惯了,任何东西都该是唾手可得的,所以一碰上忤逆自己具有挑战性的吴均,本该收起的利爪与野性,都相应地显露出了一二。

  懊悔片刻,引策更加坚定了心中所想,势必要将陈庆这家伙作为出气筒,好好给他个教训,让他光是听见自己的名字就害怕到发颤。

  想着便做,引策当即拿来纸笔,挥手写下“认错书”,拟定日期在七天之后,确保不会让太后认为他是急眼了才草草做出来给她看的。

  写完提笔,引策行云流水地躲过后门口较为稀疏的侍卫,径直出了去。

  在怡春院正抱着美人喝着美酒的陈庆猛地看见窗外闯入的引策,当即吓了一跳,边拔刀防卫边要开口喊人,不过被引策举着令牌的手瞬时堵住了嘴。

  “太、太子殿下……”陈庆身旁几个目瞪口呆的姑娘,看着那块令牌,看着穿戴大气魄人、沉稳中透着狡黠的引策,心跳都漏了一拍。

  回神过来,她们立刻倾身想行礼,但被引策先一步免了,只微笑着叫她们快出去,并且不要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

  房内独留下陈庆一人与引策面对面站着对峙,气氛顿时变得更为诡异紧凑,压抑得陈庆有些喘不过气来。

  缄默许久,陈庆忽然笑了笑,收起收起的剑闷头喝了口酒,“啊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只知道你是当今圣上的骨肉,没曾向竟还是太子。”

  大笑着,陈庆又喝了几口酒,随即便将酒罐一扔在了地上,任由它在发出一声脆响后裂成碎片。

  被识破身份后的引策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收敛性子,他大步一迈就在边上椅凳上坐了下,径自拿过边上未拆封过的酒罐迎头喝了口。

  细细品味般,那口清酒在引策的喉头停留了会儿才被他咽下。

  将那口酒喝入肚中,有意无意的,他拿着酒罐盯了眼,淡漠开口:“不怎样嘛。”意味不明晰的,不知道是在指人还是在指酒,抑或是两者都有。

  陈庆很快整理好情绪,指骨用了点力,撑起一个笑容询问:“这酒配太子殿下,确实不怎样,不止太子殿下您有何美酒推荐,改日陈庆也好托人带些送入宫中。”

  引策听了,只是低笑一声:“配得上我的酒,等级只有三的根本碰不到半下。”

  “噗哈哈,”陈庆强硬笑着,暗自握紧成拳的指骨泛白,“也是,您说得对。”

  “哈哈哈,你所言极是。”在上一秒还在赞同的下一秒,引策乍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捏着酒罐的手用了点底,随着眸底一滑而过的阴鸷打在站在他不远处的陈庆身上。

  碍于引策的身份,只是牢实用身体接住引策重重扔过来的酒罐的陈庆暗自吸气,缓了两秒抬眸对上他幽沉的目光。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阴阳怪气地故意停顿下,咬牙切齿说这话的陈庆虽依旧笑着,但表现出的古怪俨然比刚才明显了不少。

  长这么大,早就形形色色见过很多人见过很多人的心机的引策阴森森牵了牵嘴角,转而抬起手臂将令牌放在桌上。

  他问:“你知道,为什么我一拿出令牌世人就都知道我是太子了吗?”

  陈庆答:“知道,因为上面有太子殿下独有的标志。每个皇族、官员都有自己独特的标志,且在令牌上都会标注出自己的等级。”

  引策点头,继续问:“那你知道为什么我的标志是最简单的一个‘引’字,其余并没有什么图案和什么等级标注的吗?”

  陈庆沉默:“……不知。”

  引策哂笑:“那就好好想想。”

  说完这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引策起身就走。跳窗前,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回头对陈庆招了招手:“看得到我吗?”

  陈庆一顿,迟疑点头:“看、看得到啊。”

  闻言,引策的脸立刻冷下了几个度,“看得见也要当作看不见,懂?”

  “……”咬紧牙关的力度大了几分,陈庆僵硬点头,“懂。”

  引策一离开,陈庆便吩咐景岩和鹰鬼队,要他们将引策的底细尽数查出来,就算查不出来其他的,也一定要把关于引策的底细和令牌这两件事,查得清清楚楚。

  “否则!”陈庆一脚踹翻了桌子,“否则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低头单膝跪着的众人干干点头:“是。”

  关门时,景岩急促扫了眼满脸愤怒的陈庆,心中忧虑加深。

  他一定得想个办法阻止陈庆,他这段日子,肉眼可见地变得越来越不像从前的他了。

  引策回到东宫的时候,宫殿四周守着的侍卫还是一副自己出去时候的平静模样,看起来应该是压根没发现自己逃出去过了。

  懒散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伸懒腰,引策径自故技重施溜了回去,全然没把这“森严戒备”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