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拒婚后真香了 第14章

作者:琉璃醉月 标签: 仙侠修真 天作之和 强强 穿越重生

忍笑忍得肌肉都快抽搐了。

楼渐越莫名其妙的看他们一眼,搞不清他俩在打什么哑谜,干脆不理会了,搬着自己的小破凳子坐到两人对面,开始了今日的正题。

他向两人行了个礼,道:“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在下楼渐越,明玉界天心宗宗主嫡传大弟子,因机缘巧合被升仙台抛到仙界,这处地方是仙界之人为我暂时安排的住处……”

晏凌妄“唉”了一声,打断他道:“等等,你说你是被升仙台抛上来的?那就是说,你在这里待了不到五天?”

楼渐越不明所以的看他一眼,点头,“我昨天才到仙界。”

晏凌妄肃着脸道:“这么说,你俩是刚刚才认识的?之前并没有什么交情?”

楼渐越一脸懵逼,“是这样没错。”

晏凌妄大惊失色,他震惊的看了眼楼渐越,又去看温初雪,捂着心口不可置信道:“阿雪,你……你把披风给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你对他一见钟情?”

温初雪咳了一声,颇为无语的看着他,“那如果我和他不是第一次见面呢?”

晏凌妄理直气壮,“日久生情!”

温初雪:“……”

晏凌妄也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他见温初雪脸色不善,特怂的低下头,小小声道:“……我错了。”

温初雪轻叹口气。

他知道晏凌妄是因为失忆和误会才会以道侣之情待他,他若是把这份情当真,那就是他太蠢了;可若不当真,晏凌妄这样一直没有安全感的胡思乱想,也不是个事。

温初雪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托了之前的救命之情,他心里对他的忍耐度提升了不少,这时候竟也不觉得生气,只是耐心的解释,“我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当时他和那魔修揪扯,衣服乱了,我就把披风借他遮掩身体了,只是普通的人道之情,并无任何私情。”

晏凌妄眼睛亮了亮,倏然抬头看向他,那双眼睛眨啊眨的,温初雪莫名就想到了他变成二哈时那憨傻的模样。

他心里一软,便不自觉露出个笑,“你不必想这么多,一切事情都等你恢复之后我们再谈。”

碍于楼渐越在,他没说得太明朗,言下之意就是:等你恢复记忆,我们再谈和离这件事。

晏凌妄心里一松又是一紧,这一刻,他竟有些害怕恢复记忆了。

他的阿雪这么好,会顾忌他的头疼给他揉按太阳穴,会温柔的安慰他,会给他整理乱糟糟的仪容,尽管想离他远远的,还是耐心的给他答疑解惑。

他一开始的确只是因为责任而对温初雪好,但渐渐地,他却是慢慢付出了感情。

他怕,他怕他真的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温初雪的事,现在失忆,温初雪可以对他纵容宠溺,恢复记忆后那就不一定了。

他心事重重,一时就这么沉寂了下来,没再说话了。

楼渐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搞不清这两人的关系,便道:“或许你们需要谈谈,我回避一下。”

“不必了。”晏凌妄蔫蔫道,“你们说吧,我就听着。”

温初看他一眼,一时不懂这又是触到他什么敏感之地了,明明都答应了暂时不谈和离,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把视线放回眼下,转头看向楼渐越,道:“你怎么会去仙月楼遇到那老魔?可是有人强迫你们?和你同样来到仙界之人又都是什么境遇,你可知道?”

晏凌妄一听这话,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毕竟这些人可是被升仙台无故卷上来的,若不妥善安置,于飞仙宫的名声极为不利。

他连忙收摄心神正色起来。

楼渐越冷冷一笑,道:“也不算有人强迫,最多是没说清楚罢了,接待我那人给我安置了这处地方,并告诉我要收仙石,一月十枚,可我打听过,地仙侍奉仙人,一个月最多只有五枚仙石可拿,他便给我推荐了仙月楼,说去那里一月足有二十颗仙石,剩下的还可以用来修炼,我便拿着他的推荐信去了,岂知正好遇到那老魔……”

他一顿,放在膝上的拳头慢慢握紧,“等我反应过来要逃时,已经来不及了。”

“荒唐!”晏凌妄一掌重重拍在桌上,可怜的破败桌子承受不住这等力量,“咔擦”一下碎成了渣渣,晏凌妄全无所觉,愤慨道:“你们本就是被无辜卷入,安置你们是义务,就不该收取仙石,更何况还是这等破落院子,还骗你去仙月楼!岂有此理!你还记得那人姓甚名谁吗?”

楼渐越目光定在地上那堆桌子残骸上,有些呆愣愣地说:“我记得别人称呼他……墨仙官。”

晏凌妄一本正经道:“原来是那货,怪不得,本君回去就惩治他!”

温初雪脸色奇异的看着他,心道:你这一片空白的脑袋能知道人家墨仙官是哪个墨仙官吗?

楼渐越不知道温初雪在想什么,他听到少君愿意帮他解决眼下的难题,心里对这人的感官总算上升了一点,便道:“多谢少君。”

晏凌妄抬着下巴瞥着眼,一副高冷的模样,道:“你继续说,知不知道其他自下界来的人情况?”

楼渐越:“……”

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在那下巴上来上那么一拳头。

楼渐越忍了忍,继续道:“我知道几个同样是被墨仙官推荐过的人,一个是拥有看破一切虚妄的破妄之眼,去了阵宗;一个体质特殊,是万灵之体,去了药楼;一个是炼锻体之术的魔修,去了雷宗。”

“什么!”

晏凌妄倏然站了起来,浑身仙气都猛地一荡。

阵宗以破阵见长,破妄之眼是他们最需要的,这眼睛能力可以转移;万灵之体是很罕见的体质,血肉皆可入药,俗称药体;雷宗的人练习雷术常常需要用雷兽试验威力,可最好的试验办法其实是魔修,而且还是体质强悍打不死的魔修,能够反复试炼。

如今这三人拿着墨仙官的推荐信进了这三处地方,那就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

飞仙派的脸都给他丢尽了!

晏凌妄一时气急,仙气不受控制似的爆发而出,目标直指正前方。

“轰隆——!”

一声重响过后,破败的房屋支撑不住仙气这般扫荡,落地化成废墟。

温初雪:“……”

楼渐越:“……”

晏凌妄气势汹汹,有理有据,“那姓墨的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没想到暗地里竟做着如此勾当,待我回去定要将他下狱!”

楼渐越双目呆滞的看着面前一堆废墟,喃喃道:“可那姓墨的,明明长得很胖很矮很丑……”和仙风道骨一点都扯不上关系。

晏凌妄一噎,又理直气壮道:“那有好几个姓墨的仙官呢,是你没说清楚,你说你求人办事怎么还不把人给我说清楚呢,你这人怎么回事呢你……”

楼渐越懵懵地想:可那安排人的墨仙官好像也就那么一个啊……

晏凌妄还在喋喋不休,“连人都分不清楚你还让我给你解决这事呢,这态度就是个问题对吧,你好歹也把态度……唉?阿雪,干嘛呢?我还没说完呢!”

温初雪直接拉着人出了院子,免得他把人家给说自闭了。

晏凌妄咂么砸么嘴,还没说过瘾呢,嘚啵嘚啵又开始嘚瑟,“阿雪你看他那样,也就一张脸能看,他没什么好的,你千万别看上他,我可比他好了百倍千倍呢!”

温初雪深吸口气,特无语的看着他,道:“你把人家桌子和房子弄塌了,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晏凌妄一噎,挠了挠眉毛,讪讪道:“这不是……那啥……”

温初雪:“说真话。”

晏凌妄立刻一凛,嘴一秃噜就把自己给卖了,“我见你给他披风我不爽我吃醋了我公报私仇!”

温初雪:“……”

晏凌妄委屈的垂下头,蔫蔫道:“反正之后会给他换新房子,我心里不爽,还不能拿他的旧房子撒气吗?”

温初雪:“……”

温初雪轻叹口气,觉得自己不是养道侣,而是养孩子。

还是个特有理特厉害能屈能伸的熊孩子。

孩子有什么错呢。

不就是可爱了点吗?

宠着吧。

第13章

晏凌妄把人家房子弄塌了,三人也没在这堆废墟面前待多久,便起身上路。

传送阵传送途中应该是出了某些问题,导致他俩散落到不同地方了,接引宫那边想必已经急疯了。

温初雪用传讯玉佩给帝宫派的人报了声平安,又给他舅舅单独传了条消息,便带着晏凌妄和楼渐越悠闲地逛起了街。

晏凌妄自然是没意见的,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温初雪身边,他觉得和阿雪相处简直太特么舒服了,好像从来没有人这么纵容过他。

他爹不是拳头就是训,他娘不是皮笑肉不笑就是河东狮吼,光是之前简简单单的见那一面都让他亲近之余有些战战兢兢,他好像从来没这么肆无忌惮的和谁撒娇过。

没错,就是撒娇。

晏凌妄左手捧着根仙果什锦串,右手拿着块红烧兽肉,正左一口右一口咬得满嘴生香,这时前边一个摊上“滋啦”一声,一股香味猛地飘来——是油炸仙螺!

晏凌妄连忙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正要跑过去,突然却发现自己双手满满,没有多余的空间了。

他正想着要不要随便扔一个,又觉得舍不得,满心纠结时,旁边伸来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接过了他手里的仙果什锦串。

温初雪温和的声音响了起来,“想去就去吧,我帮你拿着。”

晏凌妄顿时觉得心里宛如炸开了朵烟花似的,他冲着温初雪微微一笑,道:“阿雪真好。”

便一溜烟跑过去和老板谈了起来。

他一口气买了一包,一手揣着,另一手拿着红烧兽肉,一时就没手去掏仙石了。

温初雪无奈的走上前去,从手腕的紫玉镯里取出一枚仙石递过去,结清了账,他一点不耐都没有,只微微笑了笑,道:“走吧,看看还喜欢什么?”

宛如一个对待熊孩子的老父亲,充满了温柔和……慈爱。

晏·熊孩子凌妄一点都没发觉温初雪的态度有什么不妥,反而在他这种纵容之下越发的肆无忌惮,看到好玩的就买,看到好吃的就买,记忆一片空白的他看什么都觉得新奇,便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剑穗都要上去拨弄两下。

温初雪便会给他一些中肯的建议,“雕貔貅的寓意招财进宝,雕龙凤的是道侣佩戴,寓意龙凤呈祥,雕龟……”

晏凌妄果断道:“我要一对龙凤剑穗,你一块,我一块!”

他掏出仙石拿过那对剑穗,把雕凤的那块递给温初雪。

温初雪笑容一僵,老父亲的微笑再也没法维持了。

他皱着眉,道:“说好的,我们现在不谈爱,只论友,无论是和离还是爱情,都等你恢复记忆后再说。”

晏凌妄眉毛忧郁地一垮,但很快又开心起来,笑道:“不谈就不谈,我只是送你东西,又没谈感情,我们好歹是名义上的道侣,感情和睦对双方都好,有个定情信物在人前装装样子也好。”

说完,他不容分说的将玉佩系到了温初雪腰间的青鸾剑上,然后不等他拒绝,便转身走了。

温初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那块玉佩,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说的实话他不信,拒绝又胡思乱想惹是生非,若说之前他还可以发脾气不理人把人赶走,但在人家救过他之后,再去给人家摆脸色显然不太合适。

他只好退了一步,与他约定不谈爱,只论友,但显然某人并没有听进去。

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老父亲计划失败,得重新找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