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 第45章
作者:炸牛奶
等注意到窝在主子手中的鼠兔后,安顺自觉明白了真相,“主子,这是若雪?宓少师寻回来的。”
“嗯。”喻苏还没完全回过神。
“那桌上的这个,奴婢便拿去处理掉了。”安顺走过去。
“等等。”喻苏抬手拦住安顺,“先不急,让跟着的影卫现在就去查,能送来这东西的人,不外乎是看我不顺眼的大哥四哥,去查查到底是这两人中的哪个。”
“是。”安顺得了话便朝外走去,临出门前,喻苏再度开口:“三皇子那里也去探探。”
三皇子?
安顺不解,却并未多言,低声应诺后,匆匆离开。
喻苏想到让影卫去查喻轩,多半是因为今日那句突兀的关心。
他与喻轩素来没什么兄弟之情,便是兄长出于爱护,喻苏也觉得那话给他一种格外别扭的感觉。
查一查。
若是他多心,便再好不过,若不是,也能提前防范。
此时屋内只剩下喻苏一人,他将若雪放到地上后,看着若雪蹦跶着跑进卧房,才重新掀开厚厚的绸布。
绸布里侧已被血水沾湿,连同破碎的尸.体一同充斥着满满的恶意。
知道这并非宓葳蕤送与他的若雪。
原先压抑不住的戾气消减了不少,但喻苏仍旧不打算放过幕后之人。
出于谨慎,回宫至今,他都未曾动手做过什么,但自己这般作为,似乎让有些人觉得他软弱可欺。
如今到了这般地步,他要是再不做些什么,只怕下次,要的就是他的命了。
*
宓葳蕤回到围场的时间正好。
随行的太监正在清点猎物。
等他下马,立刻有太监上前,牵马的牵马,取猎物的取猎物,同时给他的猎物做上标记,以便区分。
他只需背着箭囊回住处梳洗一番,再去参加晚宴便可。
宓葳蕤让决明备了水放在屋内。
不过他并未急着梳洗,而是用灵气融进方才在喻苏那特地用衣袖沾到的血迹,做完这些,只是将衣袖放在一旁,就引来了不少活物。
他有意控制了灵气的分量,是以并不担心会引来猛兽。
不过,就是这些小东西才会更加恼人。
这个法术有些类似于种蛊,却并没有母蛊的存在,被引来的活物在灵气散尽之前,会一直不停寻找与灵气融合的血气。
不论沾了血水的东西是物,还是人。
秋霜阁那边他离开前就下了禁制,不必担心这些活物会寻过去。
宓葳蕤将灵气化作丝线,覆盖在行宫各处,一旦有活物寻到了血迹所在,他便能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此后只需等着便可。
做完这一切,宓葳蕤简单梳洗了一番。
原以为要花些功夫,却没想到前前后后,不过一刻钟,牵动的灵气另一端便传来愉悦的虫鸣。
喻苏派去的影卫寻到人时,便看到四皇子的贴身太监不停拍打着朝他飞扑的虫蛇。
那情景骇人的厉害。
可许是因为这些虫蛇皆无毒的缘故,骇人间又透着几分滑稽。
四皇子躲在一旁,零星有一两个虫蛇误伤,引得他大叫着让其他宫人驱赶。
除了跟随四皇子的太监和侍卫能勉强保持镇定,平日里伺候四皇子起居的几名宫女吓得也几欲昏厥,尖叫声隔着好几个院落都听得清清楚楚。
偏偏灵气还未散尽,虫蛇便源源不断。
那影卫目瞪口呆地看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赶忙回去给喻苏禀报。
经此一事,四皇子在快开宴前,才勉强派人给惠仁帝告了病。
惠仁帝听到太监的话,面上便露出几分不喜,“既然病了,就趁早回宫,之后的围猎,让他都不必参加了。”
那太监哪敢露出不满,惠仁帝说完,他便不敢再碍眼,匆匆退下。
宓葳蕤垂首抿了一口杯中佳酿,他坐的位置正在惠仁帝下首,能清楚地看到其他人的情态。惠仁帝贬斥四皇子时,众人都并无反应,倒是等他说到让四皇子不必再参加之后的围猎,贤王和三皇子表情皆变了变。
宓葳蕤可不认为这两人是出于担忧才会如此。
只怕之后的几天的围猎,连今日这般表面上的风平浪静都要被打破。
……
晚宴缺一个并不受宠的皇子,实在是无伤大雅。
惠仁帝的心情显然也未曾受到影响,他频频举杯与臣子对饮,离开时已是脚步虚浮,淑贵妃一人差点没能扶住,还好李忠和柳四喜赶忙上前,才免得淑贵妃出丑。
只是李忠和柳四喜将惠仁帝扶住后,便听他说道:“今晚朕去安修仪那歇息。”
淑贵妃听到,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今夜槭枫山的行宫有不少人难以安眠。
淑贵妃是一个,四皇子也是一个。
知道被父皇当众贬斥的他,一脚踹翻了回禀的太监,还未等他继续,贴身宫女便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主子,他惯是没眼力见,您何必与他计较呢。”贴身宫女轻声细语,“何况父子间哪有隔夜仇,明日主子好了,去皇上面前走一遭,皇上见了,自然不会再与主子计较。”
“你说的倒是有理。”喻洲的怒火稍减,“摆膳吧。”
贴身宫女笑着应了。
揭开食盒,将其中的菜一道道摆到桌上,拿到最下面一层时,她有些奇怪地‘咦’了一声。
“怎得了?”喻洲走上前,便看到食盒内的菜用绸布盖着,他觉得这绸布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是没想起来在哪见到过。
贴身宫女嘀咕了一句,遂伸手去拿,“也不知是什么菜,这般神神秘秘的。”
绸布揭开,她便黑了脸,那碗中炖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看着便稀碎的厉害,“这膳房的人怎么搞的,怎会拿这种东西给您,这怕是后厨剩下的边角料吧,也不知是哪个粗心地玩意儿,偷吃竟拿混了东西。主子稍等,奴婢这就去膳房问问。”
“你给爷站住!”喻洲死死地盯着食盒中的东西。
那绸布被放在一边,露出里侧干涸的血迹。
喻洲想起了今日午膳后嘱咐太监做的事,这绸布是太监从他屋内的帘子上扯下来的,下人们住的地方这绸布多见得很,当时他还夸了一句对方心思缜密。
如此,碗中装着什么东西不言而喻。
没想到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这东西便‘物归原主’。
他还真是小瞧了他这个五弟,只是让人做熟了给他端回来。
就不知不觉给他挖了这么大一个坑,若是他耐不住性子去找父皇做主,只怕就中了喻苏的计。
以他在父皇跟前的受宠程度,只要膳房的人说一句装错了,父皇最多将人打上几板子,或者连打板子都不需要,罚俸几月便能轻轻揭过。
反倒是他,不仅得罪了膳房的人,父皇可能也会觉得他为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斤斤计较。
贴身宫女看着喻洲一言不发,有些心慌,弱弱地开口:“主子?”
想通了关窍,喻洲没有发怒,只沉声吩咐道:“拿去倒了。”
“是。”她不敢耽搁,拿着东西快步出了屋。
秋霜阁。
得知喻洲并未跳脚,喻苏并不失望,他本就不指望能够靠这件事将人摁死。不过是让人再多蹦跶两天,正好让他看看,他这位四哥,还能使出什么新花招。
此后的两天。
不论是行宫,还是围场,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平静的不可思议。
宓葳蕤并未感到放松,反倒神经愈发紧绷。
山中的气息杂驳,但他仍旧从其中察觉到几分不同寻常。
第四日清晨。
惠仁帝便召集了诸位皇子。
这是每年春猎的惯例,五日之中,定会选一天专门进行皇上与诸位皇子间的比试,用意自是为了加深惠仁帝与诸位皇子之间的父子情。
宓葳蕤看着跟随惠仁帝一同进山的诸位皇子,下意识眯了眯眼。
今日便是喻苏也并未例外,他的骑术似乎确实比不上其他几位皇子,一开始便被甩在了最后。
不过说是比试,到底还是以娱乐为主,落在后面,也没什么妨碍。
只是宓葳蕤总觉得今日必然会出事。
见喻苏落单,不免忧心。
宓葳蕤本想变成狐狸跟在后面,可今日一早,淑贵妃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将他和随行的两名太医叫去了芳华殿。
等三人商量着写下药方。
宓葳蕤只来及看到喻苏驾马离开的背影。
且这两名太医不知为何,给淑贵妃看诊期间,竟是以他马首是瞻。
之后药方写下还不够,待到配药之时,每味药都要细细与他问过一遍,一副虚心好学的模样,宓葳蕤被两人牵制,便是想要回自己的住处,都成了件难事。
淑贵妃来这一出,宓葳蕤有些看不懂。
毕竟今日除了护卫,本就不允臣子进山,况且淑贵妃又无从得知他打算变作狐狸随着喻苏进山。
若是为了拖住他,大可不必如此。
毕竟明面上,今日他定是要与其他臣子一样,留在行宫内的。
可偏偏淑贵妃仍要多此一举。
宓葳蕤思索间。
突闻山中鸟雀被惊起的嚎叫,紧接着一声虎啸传来。
“这可是围猎这四日以来,头一回出现猛兽吧。”一旁捣药的年轻太医并不紧张,反而是有些兴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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