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 第74章

作者:炸牛奶 标签: 天作之和 宫廷侯爵 强强 穿越重生

  事情没有结果,窦章和宓葳蕤也只能被关在屋内,一天天下来,宓葳蕤到没有什么,可窦章却是快要被逼疯。

  与此同时,活动并为受限的端王也同样煎熬。

  他很是疑惑,自己与窦章的关系一向隐藏的很好,怎么偏偏这次,贤王就像是未卜先知般,打他了个措手不及。

  等他反应过来,想再隐藏,有些事已经被对方拿到了证据。

  近来顺风顺水惯了的喻轩,这回狠狠地栽了个跟头。

  轮到他“自断一臂”时,喻轩终于体会到了之前贤王有多难受,但为了大计,有时候,该舍弃的东西也只能舍弃。

  作者有话要说:  四更,身体被掏空orz

第107章

  有朱济善的妙手回春, 惠仁帝不过三日便能下地了。

  因此彻查青云阁之事,并未弄到人尽皆知, 而是在暗地里悄悄进行。

  朝中,唯有几位重臣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日见过惠仁帝的皇子妃嫔们,对此也是守口如瓶。

  就这样一连过了十来日,看似风平浪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潮涌动。

  是夜,月黑风高。

  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一晃而过。

  在树丛中躲雨的野猫受惊,朝那人离开的方向厉声叫着。

  少顷后, 行宫中的某处殿门轻轻拉开了个缝。

  门内门外, 无人言语。

  只见方才冒雨前行的宫人将什么递了进去, 下一刻,殿门在浓重的夜色掩盖下,悄然合上。

  东西到手,宫女撑开伞快步朝里走, 迈着步子很快就进了主殿。

  仔细看,殿门上挂着的牌匾写着昭明宫, 可不正是此次行宫避暑,分给端王的住处。

  烛火摇晃, 殿内的人显然还未睡。

  宫女默默地将东西双手呈到喻轩面前,随即退了出去。

  卷起的纸条并未沾水, 却带着些潮意。

  喻轩亟不可待展开纸条, 看到纸条中的字,高悬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许清幽已殁, 窦章无用,弃之。”

  若非情势危急,许家也不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在如此状况下,避开重重耳目将消息传给喻轩。

  死了好。

  死了,有些事便能由活着的人说了算。

  窦章与许家庶女私通育有一子这件事,决不能被惠仁帝知晓。

  至于其他,喻轩也明白,若想让尝到了甜头的喻晨松口,必须要放出一个足够让喻晨满意的诱饵。

  不仅如此,他与窦章暗中来往一事,也不可能再瞒着惠仁帝了。

  喻晨既然想借此戳穿他,顺道拉下窦章,那让宓葳蕤提前上位,也未尝不可。

  毕竟,这个局,宓葳蕤才是关键。

  只不过,舍弃窦章前,先要取回留在窦章那里的另一半双生蛊,还得想个法子让他把嘴闭紧了才行。

  想着心事,喻轩难得安稳入睡。

  一夜过后,天气仍未放晴。

  腾龙殿清静了没几日,又摆开了一出“三堂会审”的场面,而宓葳蕤与窦章也在侍卫的看押下,总算踏出了紧闭的殿门。

  窦章整个人憔悴的厉害,看到宓葳蕤,也只是麻木地瞟了一眼。

  “人怎么还没来?”惠仁帝不悦。

  “皇上,许是今日还在落雨,路上走得慢了些。”李忠挑着不会触怒惠仁帝地话解释道。

  话落,门口便传来了响动。

  宓葳蕤另一只脚还未踏入殿内,便看清了其中景象,他神情镇定,面对齐齐看过来的几双眼,也毫无所惧,反观窦章哆哆嗦嗦的样子,对比实在太过明显。

  在场的,除了惠仁帝,还有喻晨喻轩喻苏三位皇子,兼之查出百龄丸有问题的院使朱济善。

  “父皇,人都到齐了。”喻晨提醒道。

  “那便开始吧。”

  “国师,你可知罪?”喻晨直指窦章。

  窦章目露哀求,却发现自己使得眼色全然被喻晨无视,心道不妙,却仍嘴硬道:“臣不知贤王此话何意。”

  “国师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倒是说说,你在父皇每日服用的丹药都里加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被榨干,今天是短小的牛奶,明天会补回来!让我缓一下

  谢谢略略小可爱的关心和地雷,让你破费了,鞠躬~还有syh小可爱的营养液,感谢!

第108章

  到了这时, 窦章怎么可能还看不出,贤王根本没有替他斡旋的意思。

  他心思转的飞快, 莫非是自己假意投诚实则为惠仁帝做事被发现了,不可能……若只查到这些,贤王反而会投鼠忌器,哪敢当面质问。

  如此,那便是他与喻轩私下串通的事情被发觉了。

  这样的猜测,让窦章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咬着后牙槽,朝着端王坐着的方向看了看。

  这一看, 心是彻底凉了下来。

  喻轩半垂着头, 把玩着拇指上套着的玉扳指, 全然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见识过喻轩私下做事有多阴狠,窦章深知喻轩能如此,绝对已经有了脱身的法子,也说明他与许家的瓜葛绝没被查出来。

  既然如此, 那他也只?独善其身了。

  感觉到窦章晦暗不明的目光,宓葳蕤眼神微动, 这是要拉他下水?

  “臣不明白贤王的意思。”窦章的神情紧绷,还带着些掩饰不了的愤怒, “皇上服用百龄丸已有十多年,丹方一向如此, 便是更改丹方, 也只是添加了健体的草药。是以贤王殿下何出此言?”

  这话的言下之意,是在说百龄丸惠仁帝已坚持服用了这么多年, 怎就偏偏此时出了问题,莫不是有人陷害。

  “国师还真是嘴硬。”喻晨笑容轻蔑,他手一抬, “朱院使,你来讲。”

  多年至交,惺惺相惜两人,如今对上更像是仇人相见,水火不容。

  看清窦章眼中纯粹的怨愤,朱济善暗自苦笑,站定后朝着惠仁帝与喻晨微微拱了拱手,再抬头,眼神已平静无波。

  “皇上前几日病倒,乃是长时间服用生精的药物所致,而这药,只在国师呈给皇上的百龄丸中发现了。”

  朱济善也不说旁的,只将自己的发现平铺直叙地讲了出来。

  禁闭的这几日,窦章也不是全无打算,现下的情况虽坏,却也在窦章设想的情形中。

  “朱院使莫不是忘了,我青云阁的药材,向来由太医院把控。”

  “至于宫中属于青云阁的那片不大的药田,早在几月前,我便交给了葳蕤打理。我平日里炼药,药材唯有从这两处取用,朱院使这一出,倒像是在贼喊捉贼了。”

  坐在上首的惠仁帝冷眼旁观,并不急着给谁定罪。

  “药材的来源确如国师所言,不过孰是孰非,查出来如何便是如何。”朱济善并不争辩。

  “?一个国师,?一个巧舌如簧。”

  喻晨听完窦章的话,反而笑了。

  往常他还真是小瞧了窦章,这一开口直接将太医院和宓少师全都拉下了水,还真是够能耐。

  喻晨眯了眯眼,“看来国师是不打算承认自己做下的?事了。”

  听到这话,窦章心中升起了几分不屑。

  这来来回回的打太极,莫不是以为他是被吓大的。

  便是查,他也无需害怕。

  既然知道这药会伤了惠仁帝的身子,他又怎会在用药时留下把柄,想要搜到切实的证据,端的是妄想。他只需咬死自己不知,那问题便只能出在供给药材的太医院和宓葳蕤管理的药田。

  到时事情落到头上,太医院也别想?过。

  至于宓葳蕤,即便为了双生蛊,喻轩也不可能再袖手旁观。

  而他,最多落个失察之罪。

  毕竟国师一职,不同于其他,哪能说罢就罢。

  只要过了眼前这一关,之后如何,那便是之后的事情了。

  窦章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考虑周全,是以振振有词道:“事情既未曾做过,又何谈自首。况且我身为国师,侍奉神狐,为国祈福,有何理由去谋害皇上。”

  “呵,国师说得倒是大义凌然。”喻晨也不想再废话,“去把人带上来。”

  侍卫领命后转身从偏殿带出一人。

  这人看着与窦章年岁相当,虽衣衫整洁,可整个人面黄肌瘦,畏畏缩缩,显然是贤王让人临时收拾了一番。

  待侍卫一松手,这人便软了手脚扑倒在地。

  “国师可还记得他是谁?”

  窦章听闻,转过头朝那人看了看,谁知那人看到他,像是见到恶鬼,满眼惊骇。若不是知晓上头坐着皇帝,只怕要凄厉地叫出声。

  宓葳蕤不知窦章如何。

  不过他本着看戏的心态同殿内众人一样,也跟着回头看了看。可这一眼,却让他莫名从这个陌生的面孔中看出了几分熟悉感。

  宓葳蕤困惑,他微微侧过头,瞥见窦章已僵在原地,神情与趴在不远处的那人比相差无几。

  “国师怎么不说话?莫不是连跟了自己十多年的贴身药仆都认不出了?”喻晨背着手,哂笑着摇头。

  有了喻晨的提醒,宓葳蕤盯着那人的脸仔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