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 第81章
作者:炸牛奶
唐景昇乜了唐文瑞一眼,“五皇子留着唐家的血脉,若他能坐上皇位,于唐家再好不过。”
唐文瑞何尝不明白。
可喻苏一直与唐家不亲,他有时甚至怀疑,喻苏是不是知道文芯的死,与唐家脱不了干系。
“您说的不错,可五皇子能不能登位还是个未知数。在白露山待了三年,都没改掉他意气用事的毛病,这才回宫多久,今日朝会他又出这样的风头。若不是今日歪打正着,免不了又要惹得皇上生厌。”
“为父心中有数。”唐景昇不为所动,“你出去吧。”
“父亲!”唐文瑞还想再劝。
“莫让我再说第二遍。”唐景昇厉声道,“你真当我不知道你房中那个叫‘婉柔’的良妾是谁的人。若非我有意纵容,她岂能活到今日。”
作者有话要说: 猪猪牛奶滚上来更文了orz
第118章
唐文瑞挨了一通训, 离开书房时,脸上的阴霾却是一扫而空。
有句话说得没错:姜还是老的辣。
他神思不属地朝着自己院落的方向走, 越想越觉得这计策绝妙周全。
如父亲所言,若是丞相府丝毫不看顾失了母妃的五皇子,不仅显得太过薄情寡义,而且外人恐怕也不会相信,但仅是因此便与五皇子绑在同一条船上,赌注又未免压得太大。
能在诸多世家门阀中屹立不倒,唐家靠得可不光是左右逢源的能力, 还有历任家主敏锐的眼光。
从开国的太.祖到如今的惠仁帝, 于站队一道, 已是颇有心得。
柔妃死后,唐家所处的位置其实极为尴尬。
惠仁帝对五皇子的态度看似愧疚,实则平平,且五皇子乃是柔妃所出, 唐家根本无法撇清关系,若不想将宝压在五皇子一人身上, 唯有暗投他人。
然而暗投他人,未免会给人一种两面三刀之感, 又怎能取信于人。
这局面本是无解,却未曾想贤王有意挑拨, 可谓正中唐景昇下怀。
唐景昇对唐文瑞房中那名良妾的身份假作不知。
如此, 便可营造出一种唐景昇亲近五皇子,但私下其子却因不满其做法, 有意与贤王交好的假象。
说是假象,其实在唐景昇点破唐文瑞之前,唐文瑞也算是假戏真做。
他始终觉得喻苏的那张笑面里带着股瘆人的寒意。
这感觉让唐文瑞下意识对喻苏心生防备, 而跳出来的贤王自然而然成了首选的退路。
只不过唐文瑞城府不够深。
为表忠心,他光是一心想着劝唐景昇私下站队贤王。
殊不知唐景昇一眼便看穿了贤王的企图,根本没上钩,才有了今日书房这一番对话。
总之,唐文瑞此番也算是如愿以偿,是以忍不住心中窃喜。
无独有偶。
宫中门庭冷清许久的长乐宫,今日难得热闹了几分。
许清雅借着准备冬装的机会,将红玉与红豆唤到长乐宫,询问过驿站那晚的细节后,摆摆手,让人退了出去。
“母妃,为何要让红豆去色.诱国师,儿子以为无需如此。”喻轩说着,掩住嘴咳嗽了几声,看着风寒似乎还未痊愈。
“又没成,你急什么?”许清雅瞥了喻轩一眼,遂朝着玲珑道,“去把小厨房温着的川贝雪梨取来。”
“奴婢这便去。”
玲珑福福身,走了出去。
殿门被轻轻合上,许清雅抬了抬眼。
“再过些日子,我便会求你父皇给你赐婚,娶妻生子方为正道。若你喜欢,私下里找个小倌玩玩便是,万不可放到明面上。”
“其他人怎能与国师比。”在自己母妃面前,喻轩倒是没有隐瞒,“等喻苏的紫气耗尽,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何况父皇都封了侍君……”
许清雅听着收起了慵懒的神色,她并未告诉喻轩,所谓命定之人,便意味着命数相连,若一人身死,另一人也无法独活。
失了紫气的喻苏必死无疑,宓葳蕤的下场会是如何由此可见。
喻轩会生出这样的心思,许清雅觉得应当无关其他,多半源于宓葳蕤出尘俊逸的那张脸,但她也不想节外生枝,是以继续隐瞒道:“宓葳蕤可不是裴子坤那个傀儡,你也并非你父皇。轩儿,成事前,这些多余的心思先收起来罢。”
“儿子知道了。”喻轩到底分得清轻重缓急,“不过母妃,既然红豆引.诱未果,国师那便不要再派人去了。”
许清雅见他答应了下来,露出些笑意。
“你当母妃是傻得不成。既然国师无意,我又怎会强按头。”
悄声入内的玲珑将雪梨汤轻轻放在喻轩手旁的小桌上,汤匙与瓷碗发出脆响,也让喻轩与许清雅结束了这个话题。
“轩儿你快尝尝看,这汤我让小厨房的人煨了好些时辰。据说止咳的效果极佳,你喝着若是好,让德全抄了方子带回王府去。”许清雅的表现就像一个关心儿子身体的母亲,温柔的态度让喻轩有些羞赧,“劳母妃费心了。”
“你试试味道如何。”许清雅柔声道。
喻轩点点头,拿起汤匙慢慢地喝着,许清雅坐在一旁,目光慈爱,待看到喻轩透着病色的面容时,笑意不禁淡了些。
雪梨汤入口温热,喝下去确实让喻轩舒服了不少。
离开时,喻轩让德全揣上了方子。
直到喻轩迈出长乐宫的殿门,许清雅才收回视线,“端王府里的那两名侍妾可还老实?”
“娘娘,有周嬷嬷管着,想必翻不出什么风浪。”玲珑回道。
“嗯,让周嬷嬷多注意着些,免得让那眼皮子浅地掏空了端王的身子。”
许清雅见喻轩总有些病怏怏的,心中隐隐不安,“找个机会将红豆处理了,连带她弟弟一道,本宫可没国师那么心善。”
*
宓葳蕤升任国师后,事情可见地多了起来,往返于白露山与宫中更是常事,与之相应的,在宫内宫外行走也方便了不少。
这日,他乘着马车途径此前坠崖所走过的官道,靠近京郊处,马车突然掉了个头,朝着南边驶去。
决明察觉不妥,起身便要推开厢门询问。
“你且坐下。”宓葳蕤出言阻止。
决明掀开窗扇,朝外看了看,压低声道:“大人,这条路并非回京的官道。”
“嗯。”宓葳蕤意味深长地应了声,“无事,不必惊慌。”
决明虽心中疑惑,仍适时地收了声,不再打扰闭上眼神色自若的宓葳蕤。
马车晃晃悠悠地向前,最终停在了一处极难寻到的山坳内,四周僻静,两侧视线被高耸的山壁遮挡,颇有些不见天日的幽深感。
“国师大人,您请下马车。”车夫靠近厢门,恭敬地说。
宓葳蕤听罢睁开眼,推门掀了帘子走下来,紧随着宓葳蕤的决明警惕地看着眼前说话的车夫,试图辨认这人之前是否从哪见过。
车夫见宓葳蕤看过来,便继续说道:“此处距庄子后门还有段路,马车进不去,还需您步行几里。”
“无妨,你在前面带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去医院耽误了好几天,从今晚开始补
第119章
山间小路崎岖, 步行仅能一人通过。
京郊靠近山中的地方已初见冬意,落叶飘零, 枯枝丛生。
带路的车夫说是需走几里,但宓葳蕤却感觉并未过多久熟悉的屋宇便映入眼帘,他默默笑了,脚下的步子不禁快了几分。
等靠近庄子的路途宽阔起来时,宓葳蕤已越过车夫与决明走到了最前。
决明看着宓葳蕤熟门熟路的样子,纠结片刻后,到底迟疑地叫了声:“大人——”
可惜这一声底气略显不足, 宓葳蕤的心思也早已飘到了别处, 是以并未听到。
庄子半掩的后门被推开, 宓葳蕤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留下决明与车夫面面相觑,半晌后,车夫干笑着找补道:“我家主子与国师是旧识, 想必无需我再带路了,不如你先随我去别处等等。”
对于车夫口中主子, 决明心中已有了答案,遂点点头, “也好。”
宓葳蕤的确清楚庄子的布局。
不光是记忆有中还存着对京郊这处温泉庄子的印象,上回翻窗而出沿着房梁离开, 视线所到之处也是一览无余, 走过一次,他便记了个七七.八八。
穿过月门, 视线豁然开朗。
园内诸多树木花卉凋敝,但设计园子的工匠独具巧思,使得枯萎的花木这会儿看过去仍别有一番奇异的美感。
不过宓葳蕤此时并无赏景的心思, 他几乎是抄着最近的路直奔着某处走去。
仔细算来,自秋收祭起,他与喻苏已有近三月没能私下相处。
原本此前回宫,宓葳蕤打算夜里照旧跑去羲和宫。
谁知不过在朝堂上帮着喻苏说了一句话,就惹得惠仁帝又往青云阁与羲和宫派了五六个暗卫盯梢。
见此宓葳蕤自然不可能再贸然行动,喻苏也有所察觉,两人默契地保持着距离。
这段日子,也就是凑着每月例行给各宫请平安脉,才得以正大光明地见了一面,但未免盯梢的人看出端倪,两人言行举止可谓相当克制。
直到近来他要去白露山讲习,惠仁帝才撤了蹲守在青云阁的暗卫,想来喻苏那里也是如此。
方才车夫一拐道,他便知晓了是喻苏的安排。
无他,今日立冬。
去年这时,白露山正在落雪。
今年却是不同了。
不多会儿,宓葳蕤已走到了此前喻苏带他来过的屋子前,门开着,他抬脚走了进去。
喻苏甫一听到脚步声,便撂下了手中毛笔。
书案上铺散的几张素笺上,落下的墨点比字还要多,可见落笔之人心不在焉。
宓葳蕤还未见过喻苏这般跳脱的时候,见喻苏跑过来,他下意识敞开手将扑过来的人揽进了怀中。
屋内徒留适才掀起的帘栊晃荡着“啪啦”作响。
漫长的拥抱将两人的气息相互糅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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