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仙尊后 第19章

作者:枝共冢 标签: 穿越重生

  顺带着里面的四人也失去了踪影。

  玄跃差点没收住自己那一掌,险些击上了对面的守卫,好在半路强行扭转方向,将旁边那颗红叶树给拍断了。

  后面的夭夭颤抖一下,不禁往后退了半步。

  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帮助他拖延时间,脑海中那些逃跑的计划也派不上用场。

  他眼睁睁看着玄跃站在远处缓和过来,接着回头看向他,声线冷厉而又危险。

  “今天的这一切是由谁而起,你不会不清楚吧。”

  “他们的帐以后再算,现在该轮到你了。”冰冷修长的手指扼住细瘦的下颚。

  殷红色瞳孔内泛着淡淡寒气和讽刺笑意:“我亲爱的弟弟。”

  回去的路上,就连平时话多的柳若歌都全程一言不发。

  张流云扶着故重安站在他的身后,似乎是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也未曾开口过。

  而在场唯一显得自在的人便是独自在前御剑的萧长夙,他手中执着扇柄,微微垂眸深思着些什么,可眼底却满是笑意。

  柳若歌却开心不起来,他知道清澜宗同凌云宗向来是不和的,离开宗门这么长时间,虽然听说了师尊离开以后凌云宗换了个新掌门,却未曾放在心上。

  毕竟萧长夙这个名字,他从前是闻所未闻,也并不觉得他有什么能耐,一直以来只认为他是因为好掌控所以被诸多长老推举上位。

  可今天这一幕却打碎了他过往的所有偏见,区区一个无籍无名的人,居然有这此等神功。

  就连当世妖王都无法耐他如何,这让人太难以相信。

  等一行人在雀国城外落地,然后缓缓步行进城时,柳若歌总算忍不住,朝前走了几句跟上萧长夙的脚步。

  “萧掌门,久闻大名不如今日一见,能当掌门的人果真与众不同。”他这么说完,察觉到萧长夙朝着自己这边看来,才缓缓开口问:“你的术法是师承凌月仙尊?”

  萧长夙侧眸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我是师尊一手教出的徒弟。”

  “原来如此,难怪妖王都要对你畏惧几分。”柳若歌点点头。

  本以为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可萧长夙沉默片刻,却忽然又开了口。

  “他畏惧我,是因为他并没继承前任妖王的力量。”

  “前任妖王?”

  这个名号一处,即便是柳若歌也不禁僵硬了脸色。

  玄折君的名号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于妖族人来说,玄折君是开辟历史的英雄,可对于人界而言,他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

  那是一个久远的传说,还是在他们尚且还未出生直到成为孩童的时间内。

  玄折君是个天赋异禀的修炼天才,可对于人界的恶意十分强大,到了成年之时不惜以自己身体为媒介,将一些残忍却强大的远古术法投射在自己的身上。

  自那以后,他带兵出征人界,硬生生将妖族的地盘扩大了数十个国家。

  据说在那一段时间,民不聊生,百姓半夜都不敢熟睡过去,生怕一觉醒来自己已经入了妖物的口。

  而那时候横空出世了一位仙君,他从未像柳若歌和沈空知他们一般经受过长辈的指导,却联合了魔族一同将妖族击退。

  最后,魔王和玄折君同归于尽,而那位籍籍无名的仙君成功飞升,从此便过上了神仙的日子。

  这个故事代代相传,柳若歌他们儿时听了,有时会在心底埋怨那位仙君。

  “为何偏偏是他飞升了,那魔王因为这原因灵体俱毀,恐怕都入不了轮回了。”

  不少人叹道仙君是个自私的人,自己做了救世大英雄,却让魔王成为了一个可怜的存在。

  等柳若歌将这些故事回忆起来,一行人已经回到了客栈。

  萧长夙替他们开好房间以后,便快步上了楼,那样子倒像是迫不及待些什么一般。

  楼上的沈空知从下午沐浴完便趴在床上,脑海中虽然昏昏沉沉总带着困意,可是腰疼腿酸的感觉一直围绕在身上,于是他便总是在迷迷糊糊之间生气起来。

  于是这么折腾了一整天,他也没能睡得着。

  恍惚间,面前的房门被重重推幵,一抹黑色的身影从外面进来,然后迅速将门给锁上。

  登徒子?

  沈空知眯着眼看了半天,正想要挣扎着去抓床头的花瓶,却忽然见那人在自己床头蹲下,然后关切地问了句:“怎么样?”

  这声音就算不像平时那样暴躁,却也是沈空知忘不了的。

  他手指微微一顿,最后在打不打的选择之间犹豫,最后还是碍于腰疼放弃了。

  “你觉得呢?我也来捅捅你?”

  这略显粗俗的话语一出口,萧长夙的脸上便涌过几分尴尬。

  紧接着,他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罐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沈空知趴着的脸面前。

  “要不......我给你上点药?”

第34章 下一秒,随着一声恼怒的“滚!”在房间内响起,银制的小药罐也被重重摔在地上。

  它在地上一咕噜滚了好几圈,最后毫发无损地停在了房门边上,顺带着还被厢房内闪烁的油灯映出了一道靓丽的光。

  萧长夙轻叹一声,转身回去捡起来,然后再转身时发现沈空知已经翻过身背对着他了。

  “别任性,你那还肿着...上点药更容易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带了些关切在里头的,要知道他这么久以来都为碰过谁,现在莫名其妙把一个男的给睡了。

  措手不及的同时,也忍不住开始心虚。

  可沈空知听后却更是恼火,不顾嗓子还有些哑,张口便来:“你自个拿去上吧,别在这膈应我!”

  萧长夙冷了脸:“我让你选,自己上还是我帮你上?”

  “滚!”

  沈空知吼完正想闭上眼睛自己静静,却忽然感觉一只手撤开了自己的衣带,顺带着便朝着亵裤探去。

  “你干嘛呢!”他骤然一个转身,想要将那只手扯幵,可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腰和下身均是被牵扯到了。

  一时间,他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捂着腰倒吸气。

  萧长夙轻叹一口气,听声音里头还带着些无奈和嫌弃。

  “都让你别乱动了,就算让你自己上药也未必能够得着,身为修仙之人身体素质这副模样,平日也不多加锻炼。”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等沈空知好不容易缓和过来,这才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他娘的睡了别人,还要讽刺人,你、嘶__”话还未说完,身后便顿时随着裤子被扯开的动作变得凉飕飕,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阵冰凉。

  沈空知一时间软了身子,只能无力地抓着枕头,把头脸埋在里面委屈巴拉地骂:“混蛋!”

  他耳尖露在外面,泛着薄红的模样着实可人。

  原本对于他的抗拒,萧长夙心底还有些不高兴,可是现在这么一看心底的躁郁之气却徒然消散了。

  他若是不那么强势和倔强,倒......也是挺讨人喜欢的。

  专心把自己弄伤的那一处给上好药,他已然又是回想起了白天那销魂难忘的滋味,一时间又不可抑制地有了反应。

  好在沈空知全程压根就没抬头,除了耳根通红证实着他现如今还是有意识的,否则萧长夙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咳咳,我、我先回房了,你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他说着站起身,正打算离开,却将沈空知忽然转过头来,慵懒地靠在自己叠起的手臂上,然后慢条斯理问:“那我直接喊吗?”

  说着,他便猛吸一口气,然后张嘴:“萧__”“诶诶诶......”萧长夙赶忙伸手制止他这幼稚的行为,勉为其难从自己腰带中取了一块玉佩递给他,“攥紧,说话就行了。”

  “哦。”沈空知微微抬手接过那块还带着温热的玉佩,因为衣物材质过于丝滑的缘故,这会儿袖口微微滑下,露出了一截白玉般的小臂,尤其是那凸显的腕骨上还带着几点明显的红痕,一下子又让萧长夙看直了眼。

  他接过以后不以为然地将玉佩放在了床头,等再抬头看见萧长夙愣怔的神情时,心里徒然有了猜测。

  手肘微微支在床榻上,他侧卧着将头慵懒放在手掌上,然后勾起眼尾有些挑逗地看向男人:“萧掌门,你该不会...起反应了吧?”

  “......”萧长夙顷刻间冷了脸,转身气哄哄离开,走到门口转身关门的时候还格外暴躁地说了句:“晚上别喊我,否则来了就是给你上药!”

  沈空知:“……”

  这人怎么还玩不起呢?有就有,有什么害羞的?

  他长得如此英俊潇洒,气质又是无比出众,难道对他有反应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脑海中杂七杂八想了许多,他总算得到了心里安慰,又是倒吸好几口气捂着酸痛的老腰调整好姿势,这才成功的找寻到了一个舒服的睡觉姿势。

  昏昏沉沉睡去的同时,隔壁房间的萧长夙也终于沐浴完躺在了床上。

  本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一整天精疲力尽,这天夜里应该极其容易入眠,可没想到一躺在床上,脑海中却满是沈空知玉一般的肌肤,被泪浸湿的眼眶,还有那具全是他痕迹的身体。

  想起来就跟做梦似的,可是那么多细节却是记得一清二楚。

  朦朦胧胧之间,眼前逐渐黑了,可不过多时,眼前却又逐渐亮了起来。

  睁开眼,萧长夙发现自己还身处于凌云宗,只不过自己此时分明是站着的,可平视过去却还没有石桌那样高。

  正当他好奇之时,却忽然听见身后的桃花林中传来两人争论的声音。

  那稍微大一些的嗓音令他登时一惊,立马拔腿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妖族异宝诸多,你怎能肯定他不会卷兵重来?到那时我们都无法留在这世间你可曾想过后果?”

  桃花林中,背对着萧长夙的青袍仙者语气咄咄逼人,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醒目而又富有标识度。

  而他对面那个穿着白色衣袍的男子却是轻笑一声:“总归我在乎的人都已经去了安全的地方,到了那时妖王再度归来,难不成这世间还没有一个人能够顶上击退妖族的重任吗?”

  “笑话,虽说江山代有才人出,可像他们几个这样天赋异禀的,你活了几千年,又可曾见过几个?”

  青色衣袍的仙者声音是萧长夙无比熟悉的,而这暴躁的语气也成功唤醒了他心底最深处的记忆。

  他忍不住上前两步,嗫嚅两下张口: “师尊......”这声音过于低,凌月仙尊并未听见,而站在他对面的清鹤君却是不以为然的勾起唇角,有些慵懒地说:“可你又能做些什么?到了那时候即便是灵体也无法留在此处,难不成你想为了你徒弟,放弃神仙的位置?”

  此话出□,萧长夙骤然抬起眼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凌月。

  他丝毫未动,萧长夙也猜不出他此时此刻是什么表情。

  半晌,凌月轻叹一声:“活了这么多年,回望过去却发觉能够牵挂之人所剩无几,我知道你向来看不惯他将你徒弟害成这副模样,可终归是为了天下苍生,换做你飞升之前,也会做相同的抉择。”

  清鹤眼睫微垂,清冷淡漠的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只微张薄唇冷冷道:“可别分裂久了,就忘记了你是我的分身,倘若你真敢做出这种选择,我便不会再容你存在。”

  “所以你留我是为何?”凌月说到这句时,身上的气场似乎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他上前一步,立于清鹤咫尺距离,微微俯身道:“清鹤上仙创造凌月,不就是因为寂寞吗?倘若我也不见了,你的每一天要怎么过?”

  两人贴得极近,原先萧长夙还勉强能够窥见清鹤的神情,可现在却看见他被挡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