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古代攒钱嫁人 第45章

作者:曲终欢 标签: 种田 穿越重生

  叶庭澜笑道:“早就派了人去了,可是回来的人却说你出去了,后来我才知道,是去了二殿下那里,再后来我的人去找你,却说你已经搬走了,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白黎吃惊,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你连这个都知道?”

  叶庭澜莫名其妙:“我知道有什么好惊奇的,陛下指定了巡防营守住我的门,又没指定谁给我送菜,谁给我清理泔水。”

  白黎:“......”

  所以那些人是二皇子的人一点都不意外是吗?

  白黎又想起来什么,问:“那这一路上一个多月的时间,你为什么不找机会和我说!”

  叶庭澜无奈笑笑:“我既然要让陛下知晓我去寒山一事,那么从一开始,我身边的人就不是我的人,他们或许会配合我办事,人品德行都没问题,但是也会忠心耿耿地把我的一言一行告知陛下,我信不过他们,那日给你传的纸条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冒险了。”

  白黎听着就觉得费脑,又想到自己的种种 ,便把自己闷进了被子了,他觉得自己真是太笨了,想了好多日接近他的法子,却只想到了挖地道,竟然没想着从后院入手,亏得他经营了那么久,编织了各家各户都有的园艺网,这时候倒是想不到从这方面入手了。

  叶庭澜笑着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搂在怀里说:“好了好了,莫要生气了,你也累了好几日了,早些歇息吧。”

  白黎闷闷道:“我气得睡不着!”

  叶庭澜捉了他一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说:“那便起来与我一起把那副未完成的画画完罢。”

  依旧是白黎握笔,叶庭澜握住他的手,两个人画了一副极其旖旎的画卷,落笔题字,写的是两个人的名字。

  叶庭澜说:“你瞧,我们两个早就分不开了。”

  白黎:“那是,你可是我的美人。”

  叶庭澜笑笑,牵着他的手,认真地说:“所以以后你可以不用太顾虑我,既然是最亲密的两个人,你大可以不必那般恭敬小心,有些话你可以直接问我,有些事情也可以随便打着我的名义去做。”

  白黎:“比如……什么事情?”

  叶庭澜说:“我听说你一直想在京城开一家嗨皮不夜天,但是却担心京城豪门贵族多,很多事情不方便,会束手束脚,其实只要有我在,你都不需要担心,无论是谁惹了你,只要报出我的名字,没人敢为难你。”

  白黎愣愣地听着,心说这是什么样的大腿,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比帝位上的那个人还要牛逼。

  “若是有什么处理不掉的尾巴,搞不定的事情也可以来找我,我自会给你处理好,你莫要担心,你如今在京城的根基深着呢。”

  白黎心中一阵甜一阵暖的,他笑得眼睛弯弯,问道:“你告诉我,去年年底清算,你是怎么为我讨债的?”

  叶庭澜笑道:“没什么,只是说了一声那些是我家的产业而已。”

  白黎惊道:“就这样?你的名头这么好用?”

  叶庭澜:“是啊,所以你随便用就是。”

  白黎狡黠地笑道:“那我以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叶庭澜叶大人的名义命令你,自己去床上躺平!”

  叶庭澜一怔,随即笑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于是他缓步走到床边,脱了松垮的睡衣,平平整整躺在了那里,白黎色心大发,恶狼一般就扑了上去,叶庭澜任他又啃又亲,配合地不得了。

  白黎摸到了那盒芬芳扑鼻的油,喘着粗气问:“你当真让我?”

  叶庭澜也有些燥热:“谁叫我让你伤心,这次便是补偿你吧!”

  白黎便再也忍不住了,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白黎也清晰记得那晚叶庭澜惊艳的媚态,高岭之花叶大人唯一一次露出哀求的动人表情,那之后他无数次试图再见一次,却始终没有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  叶庭澜:我们家小白做事总是出人意料。

  白黎:哈哈,没想到吧,我打着你的旗号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

第五十二章

  相思情诉不完, 白黎的生辰悄然而至。

  早晨一醒来,白黎便看见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沓红衣,他听说冠礼之时要穿得庄重些, 却不知为何叶庭澜给他准备了这样鲜艳的一套。

  不过左右他不是古代人, 穿什么无所谓, 只要是心爱之人亲自准备的, 他都喜欢。

  他换上那身艳丽的红衣,刚洗漱完,就见叶庭澜端着两碗小馄饨走了进来,一身红衣烈烈, 比白黎身上的那件更加繁琐。

  白黎愣住, 问道:“按照礼数,今日是该穿红衣吗?”

  叶庭澜想了想,说:“今日之礼确实需要红衣。”

  白黎不太懂古人繁琐的礼仪, 心说叶庭澜是懂的, 他说是那就一定没错了。

  两人吃完简单的早饭, 就要准备正式的礼仪了。

  老葛捧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木质托盘,满脸喜气地站在了一边。

  叶庭澜见了, 说:“都准备好了, 我们这就开始吧。”

  白黎:“我该怎么做?”

  叶庭澜:“今日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一切从简吧。”

  白黎笑道:“叶大人好不讲礼数。”

  叶庭澜:“礼数本是依照让人心旷神怡的原则定的, 若是让人疲累成为累赘,那就没意思了,不过小白, 我还是要告诉你,一般冠礼都是由家里长辈主持,你让我来为你加冠, 可曾考虑过朱大人的心情?”

  白黎说道:“我与义父说过了,义父说你是我琴艺的先生,也是我的长辈,由你来主持一点问题都没有,再说了,若是他主持,你必定要到场观礼,他说想想那个画面就要打寒战,索□□给你来做也好。”

  叶庭澜失笑摇头:“好吧好吧,我哪就这么吓人了,走,带你去个地方。”

  白黎好奇道:“去哪里?”

  叶庭澜边走边解释道:“冠礼是庄重的大事,怎能在卧室里进行,带你去个最合适的地方。”

  他牵着白黎的手,去了侧屋,而后在墙上某处敲了敲,摸到了一个凸起,打开了一道暗门。

  白黎惊奇道:“这是……”

  叶庭澜温声回答:“这是我叶氏的宗祠。”

  白黎进了密室,眼睁睁看着那一排排排位,惊道:“你……不是……不是不让你们……”

  叶庭澜轻笑道:“他不让我就不做了吗?当年我扶着父亲灵柩回汾州,山高路远,天气又热,尸身哪能存得住,便早早火化了,找了个机会与母亲的一起偷偷带了回来。”

  白黎问道:“所以寒山那边是一座空坟?”

  叶庭澜笑着说:“倒也不空,只是个衣冠冢。”

  白黎:“所以这些年你很听话,没有去过寒山,还以为你是在忍辱,没想到其实是早就转移到了家中!”

  叶庭澜点点头:“每年清明寒衣的祭祀,我可从未落下。”

  白黎:“你可真猛。”

  叶庭澜笑着扶着他的肩膀,说:“那日在山上,你说要替我时常祭奠,以后便在这里吧,你我一起,告诉先人们,我们过得有多好。”

  白黎郑重点头。

  叶庭澜拍拍他的肩膀,说:“冠礼首选地点便是宗祠,你跪下。”

  白黎依言跪下,叶庭澜致辞一次 ,从老葛手中的托盘里取出一顶玉冠说:“因形势所迫,今日冠礼你的至亲无法到场,我让人定制了这顶玉冠,玉冠内侧是朱大人为你写的寄语,正中这枚珍珠,是程九东海那边产出的第一枚珍珠,如此,便算是把他们的心意都带到了。”

  白黎震惊地问:“你那么久都没出过门了,这……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叶庭澜把把玉冠郑重地为他戴上,说:“从你说要我为你主持冠礼就已经在准备了,别的都好说,只是这珍珠有些麻烦,你那大哥颇费了心思。”

  心中酸软一阵阵侵袭鼻尖,白黎哽咽道:“谢谢你。”

  连他自己都没有多在意这次冠礼,只觉得走个流程图个新鲜便是了,却没想到这人用心至极,百忙之中为他温柔地考虑到了一切。

  叶庭澜扶他起身,轻声说:“怎么还哭了,今日不能哭的。”

  他又取来一件红色外袍为白黎披上,说:“第二加直裾深衣,愿我的小白健康平安,长命百岁。”

  最后他又取了一件外衣给白黎穿上,说:“最后一礼成,小白,朱大人可曾为你备下表字?”

  白黎摇摇头:“没有。”

  叶庭澜温柔地笑着说:“那便由我来取罢,我叶庭澜一生无所求,只想我的小白每一天都能顺心如意,赚许多许多钱,开开心心,欢欢喜喜,所以……便为你取字如意吧。”

  白黎听着前半截还挺开心,结果一听以后就要叫如意了,小脸登时垮了。

  他委屈巴巴:“你是认真的吗?”

  叶庭澜忍俊不禁:“当然不是。”

  白黎:“……”

  叶庭澜轻轻牵起白黎的手,说:“你知道我名庭澜,字祁安,可知这名字的来历?”

  白黎摇头:“不知道。”

  叶庭澜说:“那年父亲已知事情不妙,难以善终,夜间把我唤去说了很多话 我记得最后他站在院子里的回廊前,叹说‘庭下起澜,唯祁汝安’,他在最后的时间里活动所有关系,奔走于各家势力之间,只为了护住我的性命,于是我便改名为庭澜,字祁安。”

  白黎叹道:“原来竟是这样,父亲当真是疼你的。”

  叶庭澜说:“而在这之前父亲早就定了我的字。”

  “景明,原定的是这个字,我把它送与你,可好?”

  白黎嘴唇翕动,心中仿佛堵了一瓶酸醋,想哭,又哭不出来,他说:“你当真要把你的字送我?”

  叶庭澜点点头:“那一年的汾州气候宜人,风调雨顺 ,民生富足,春天的时候家里的迎春开了花,母亲感慨春和景明,国泰民安,父亲便说起干脆给我取字景明,只待冠礼之时送我,但……但却没来得及送出。”

  白黎把他拥住,说:“好啊,那我便叫景明啦,带着父亲母亲的愿望继续爱你。”

  叶庭澜笑道:“小东西,想占我便宜呐。”

  白黎笑嘻嘻,叶庭澜轻柔地把他推开,说:“礼还未完,跪下。”

  白黎奇怪道:“加冠了也赐字了,怎么还没完?”

  叶庭澜拉着他的手,跪在了他的旁边,说:“冠礼已成,还有一礼未成。”

  白黎不明所以,只见叶庭澜在祖宗排位前磕了三个头,说:“列祖列宗在上,父亲,母亲,不孝子庭澜有话要告知诸位,庭澜半生风霜,踽踽独行,原以为会一生孤苦,却没想天降良缘,今有澄州少年白黎,温柔待我以真情,我亦以真心回应,从此两厢情愿,心心相印,执子之手,永生不负,望先人在上,护佑庭澜夫夫一生圆满。”

  说罢又磕了三个头,他转过头,只见白黎泪流满面,早已无声痛哭。

  他捧着白黎的脸,深情地问:“小白,这下我们两边的祖宗都知道了,也都没有反对,你可愿今晚与我,再行一礼?”

  白黎一张嘴就是呜咽,他算是知道叶庭澜为什么说礼还未完了,也算是知道叶庭澜今日为何要两人都穿红衣,他一直觉得男子相恋能有回应已是极好,再不敢奢求更多。

  却没想叶庭澜早就规划好一切,温柔地为他准备了全套的仪式,不让他有半分遗憾半点委屈。

  想来也是,叶大人那么严谨的人,那么果决的人,又怎么会让自己的情史上留下遗憾未竟之事呢。

  白黎也学着叶庭澜的样子磕了三个头,哭着说:“列祖列宗,父亲,母亲,请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庭澜,我会努力赚钱,金玉般娇贵地养着他,不让他做辛苦的工作,给他吃好的和好的,他生气了我哄着,他开心了我捧着,就这样疼他到老!”

  叶庭澜失笑,把白黎拥入怀中,无奈地拍着他的背说:“你这是哪门子的誓词,我叶家可是将门呐,怎么就要金玉般娇生惯养了,你是想把祖宗气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