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扭蛋在兽世过活/我靠扭蛋养活兽人 第45章

　　“小伙子们，今天感觉怎么样？”余生对笼子里两个背靠背坐着的红皮小矮人打招呼道。

　　“还不错，就是有点太无聊了。早上送过来的烤肉味道很好，要是能再嫩一点就更好了。听说你做东西很好吃，不知道红石部落的大巫愿不愿意让我们尝尝你的手艺。”看来余生的担心是多余的，卡森的状态相当稳定，还开始觊觎他的手艺了。

　　“有机会的。”余生打算等他和墨柒的结伴仪式时，叫上几个做饭手艺很好的亚兽打下手，请大家一起好好聚一聚。如果到时候这些矮人能转变自己的思维，不再满腹算计，他倒是能考虑也邀请一下他们卡特尔部落，就当部落之间联谊了。

　　“哎，你们到底对我们部落的人做了些什么啊？”卡森和余生各怀心思地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这厢卡特尔部落的首领有些憋不住了，冲着余生道：“怎么卡林还有我弟弟跑过来跟我们商量想用劳动跟你们换原料，在你们部落的河对面修部落的事情了？！”

　　巨人们从来对自家矮人兄弟唯命是从，卡特尔部落的决策一直也是首领和卡森下达的，只是最近情况特殊，首领和卡森这个预备役首领都被扣押了，于是其他人只好唯卡林和首领的巨人兄弟马首是瞻。

　　在余生特意授意下，红石部落的其他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影响着卡特尔部落的人，给他们灌输劳动光荣，靠劳动建设属于自己的部落更光荣的观念。其实也不能算是故意灌输，红石部落的人本就是这样想的。

　　就连在别的部落被兽人们捧在掌心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亚兽们，在红石部落都觉得自己种出来的东西，吃起来更加好吃。

　　晚上不能住在红石部落，只能蜗居在外面的河流里的卡特尔部落的族人们，经常看到那些在他们眼里娇弱无用的亚兽，在河边的田地里劳作，收获，然后带着满篮子的食物通过城门进入红石部落，没过多久红石部落里就会飘出来食物的香味。

　　自从开始在红石部落进行劳动改造之后，卡特尔部落的人就再也吃不惯生食了，最早是拿打猎获得的猎物跟红石部落的人换取做好的食物，后来是矮人们悄悄观察了，开始有样学样制作烹饪工具，学着像红石部落一样烹饪熟食。虽然没有红石部落的那些亚兽做的好吃，但是也比生食好吃多了。

　　巨人们很喜欢烤红薯这种容易饱腹、好吃、做起来还简单只要不烤糊怎么做都好吃的食物，在获得余生的允许以后，红石部落的人也不情不愿地分了一部分红薯藤给他们，巨人和矮人们在劳动改造之余，在河流的对岸，也开垦了属于他们的土地，开始有样学样跟着红石部落学种植。

　　这也是余生的计划之一，要知道，一旦开始过农耕生活，对土地有了感情，搬迁就成为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当初被白牙部落逼迫着搬移红石部落的旧址，多少亚兽在僻静的夜里掉了不少眼泪。

　　战力强大的卡特尔部落如果能和他们交好，并成功在河流对岸定居，他们红石部落又多了一道安全屏障。

　　既然都开始种地，吃熟食了，红石部落漂亮的小砖房们，卡特尔部落的族人也是十分眼馋的，无奈虽然了解了制作流程和技术，缺乏原料，所以卡林和首领的巨人兄弟才会带着全部落的期待，去找卡森和首领请愿。

　　“哦，你说这件事啊。可能是他们最近品尝到了劳动和种地的乐趣，再加上河流对面那块地方条件也非常好，土地肥沃接近水源适合定居，所以他们也想在那边建设新部落了吧。我觉得等你们债还完了，你俩重新获得自由了也可以跟着他们去试试。”

　　“劳动是不可能的，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你不要试图把我们同化成你们。”卡森和首领咸鱼一样瘫在兽皮上，最近被红石部落投喂得圆滚滚的小肚子一起一伏，怪有意思的。俘虏的日子真好过啊，就是不知道还能过多久。

　　余生笑了笑，悄悄离开了。他们能说出这种话，说明他们已经开始动摇了。

　　最后卡林他们还是心甘情愿地踏入了余生下好的套，开始跟红石部落洽谈如何换取修房子的原料的事情了。

　　“鱼生大巫，我代表卡特尔部落的大家，想来向您了解一下。我们想在河流对岸定居，用你们教我们的技术修房子，但是我们没有那些原料，如果要和你们部落换取黏土、糯米这些原料的话，需要付出些什么代价？”卡林客气地向余生询问道。

　　余生对巨人们印象也很好，他们虽然脑子一根筋，不那么好用，但是他们格外尊重有智慧的人，不论是对矮人，还是对他，都非常客气。

　　“等你们把我们部落被损坏的房子都修完了，再在城门外头给我们挖条护城河吧，和部落外头那条河水域互通就行。”

　　这是余生早就想好了的，黑豹原本计划着等部落修复好了就给他和墨柒办结伴仪式，但是余生觉得按巨人和矮人们现在打了鸡血一样的干活速度，部落修复好的时候，他酿的酒和醋，还有豆瓣酱这些东西，肯定都还没有完全成功。

　　余生想在结伴仪式的时候让大家都尝试一下他用这些自制的调味料烹饪的食物，美食需要分享，也需要推广，余生想让来自他原本国度的烹饪手段，在这个原本贫瘠落后的星球复苏。

　　现在卡特尔部落上门求原料，成功让余生有了推迟结伴仪式的理由。也不全是为了推迟结伴仪式，他确实觉得有一条护城河很重要，虽然防不住卡特尔部落这样的两栖人，但是完全能防住不擅长水性的其他兽人和亚兽了。

　　还有那个被卡特尔部落利用视觉盲角攻破的城门，余生打算把那个城门封掉，反正部落面积目前也不算特别大，大家如果要去河边，稍微绕一点路从另外几个城门出去问题也不大。

　　挖护城河的想法余生早就有了，但是红石部落兽人们精力有限，人数也不足，想挖出真正具有实际防御能力的护城河难度太大，于是就一直被搁浅了。现在有卡特尔部落主动送上门，也算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得了余生的许可后，红石部落的人才敢把黏土、糯米这些东西给卡特尔部落的人。矮人们目光放得相当长远，没有允许巨人们把所有糯米都去壳后煮水，而是留了一部分作为种子种植。

　　只要他们能把这一批糯米种出来，以后无论是用糯米做食物，还是用糯米做水泥，他们都不用再和红石部落做交易，拿巨人的劳动力去交换。矮人们可心疼自家兄弟们了，力气大也不是这样傻乎乎给别人嚯嚯的呀。

　　矮人们的这些小心机让红石部落的人很不喜欢，已经有不少人跑到余生面前告状了：“大巫大巫，那些矮人们留了一部分咱们给的糯米种进河对面的地里了，他们真的是太狡猾了！”

　　对此余生只是笑笑，然后解释：“他们是用帮我们挖护城河换的这些东西，怎么使用是他们的事情。而且在我看来，他们开始种植是件好事。”

　　“大巫您说明白一点，我们不太懂。”众人一头雾水。

　　“如果周围只有我们一个部落过上了好日子，那些武力强大资源却匮乏的部落就会心理不平衡，只想着掠夺，比如一开始来攻打我们的卡特尔部落，对吧？”

　　大家齐齐点头。确实，最早的时候卡特尔部落来攻打他们的确就是眼红他们实力不足却能过上这么好的生活。但是在这一段时间的劳动改造后，不管是矮人还是巨人，身上的戾气都减轻了很多。

　　“他们在劳动补偿我们部落的过程中，学会了吃熟食，做食物，开始试着在河对岸种植定居……一旦他们尝到了自己劳动自己收获的甜头，开始定居并对自己种的作物有感情，就有了牵挂，侵丨略性就会减弱……”

　　就像过去历史上游牧民族汉化的过程，习惯农耕生活，习惯定居，在劳动中逐渐变得平和富足，自己日子越过越好了，自然就不会再想着去抢别人家的东西。

　　“噢，这样啊……”众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们好像听懂了，又没有完全听懂的样子。不过大概明白了余生的核心意思，那就是任由卡特尔部落在河对岸自由发展。

　　现在红石部落的人对卡特尔部落的人没那么敌视了，也不担心他们会再打红石部落的主意。一来鱼生大巫给他们每个人都配了一小瓶五步散用来防身，二来卡特尔部落的首领和预备首领都还捏在他们手上呢。

　　而且相处下来感觉巨人们心眼并不坏，只是没什么主见，大部分时间都听矮人的。矮人们心眼虽多，最近好像也意识到了过去的错误，干事踏实不说，话也变少了，可能是心眼再多，也多不过他们聪明的鱼生大巫吧。总之就是比过去看着顺眼多了。

　　红石部落的人态度一和缓下来，两个部落的关系就逐渐融洽起来了。过去红石部落的家长们还会特意嘱咐自家孩子不要跟卡特尔部落的小孩子们玩。小孩子们多单纯呀，玩得到一块被家长生生分开多难受，都是悄悄约着一起耍的，好在现在家长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们不用再地下活动了。

　　“怎么样，有时候武力并不是获得一切的手段，如果我们两个部落能一起合作发展，大家的日子都会越过越好。都说你们矮人聪明，我看有时候，卡林他们虽然脑子简单，却比你们看得通透得多。”得了空余生就来给两个笼子里的矮人做思想工作。

　　“随便他们怎么样吧，你们岸上的长毛猴子真的是狡猾，比我们狡猾多了。”卡森和首领叹了口气，算是放弃治疗了。

　　“你们可以相信我们，你们在我们眼里并不是怪物，和我们一样是原始兽星的一部分。我们从一开始就只想和你们合作，从来没想过要侵丨略你们。等还你们自由后，你们可以自己去看看，我们两个部落和平相处以后，大家的变化有多好多大。”

　　“卡林他们连这件事都告诉你们了……看来你们是真的处得不错。就这样吧，我们相信他们的眼光。”从来没有自己作过决策的巨人们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他们矮人也愿意相信自己的兄弟们的直觉一回。

第118章 结伴仪式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眼看着护城河就快竣工了，部落里的亚兽们对于他和墨柒的结伴仪式格外重视，动不动就会从部落外头移植一些他们觉得好看的花花草草进来，装点部落，争取他们大巫结伴仪式那天，部落能有个生机勃勃的好气象。

　　余生本人，有点婚前恐惧症的感觉，总觉得母胎solo这么多年的自己，居然就快要结婚了，有一种做梦的感觉。好在最近他在做的那些东西都进入最后一步了，有足够多的事情让他忙碌起来，缓解紧张。

　　酒的发酵步骤已经完成了，余生和墨柒的小院内酒香四溢，格外醉人，外面路过的不论是兽人还是亚兽还是卡特尔部落的矮人巨人们，都寻着香味在院门口探头探脑。

　　胆子大一点的直接好奇开口问道：“大巫，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啊，好香！”

　　余生看着缸里正在澄清的酒液，心情极好地笑眯眯道：“不是吃的，是喝的，等我和墨的结伴仪式那天你们就能喝到了。”酒可是好东西，能暖身，还能壮胆。

　　感觉澄清的进度差不多了，余生取了上层的清液，按理说用棉饼再过滤一遍酒液会更加清澈，但是实在可惜，余生还没有在这个世界发现棉花。就算他发现了棉花，他也不知道棉花该怎么处理，到时候还得整个部落一起集思广益，那他的酒早凉了。

　　黄酒的特点就是透明、清澈、香甜、醇厚、清爽、口感绵长，而且度数也不高，一般在十几度到二十度左右，适合酒量不好的人或者第一次喝酒的人喝。据说婚礼时常用的女儿红，就是黄酒的一种，余生最早酿黄酒是为了做调味料或者偶尔兴致来了自己喝，他喜欢黄酒清甜的口感，完全没想到会成为他和墨柒婚礼上的饮品。

　　好像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但余生并不排斥这种甚合他意的注定。

　　黄酒刚酿好的时候，酒质性寒凉，而且很容易变质，不方便制作者存放。聪明的酿酒者在一次又一次的探索与实验中，发明了能把黄酒更好保存并且增添它的风味的神奇方法。

　　用一种非同一般的“煮酒”方式，来稳定酒的性质，防止它变酸变质无法饮用。这个法子，叫“火炙”，用的是暗火隔坛的方法，用暗火慢慢地把黄酒隔着坛子烤熟，起到灭菌的作用，而且还会带上独特的烟熏味，增添黄酒的风味。

　　余生选择直接在院子炙黄酒，他们院子还是比较平坦开阔的，方便炙烤的时候散烟。

　　因为是第一次酿酒，只有新酒坛，新酒坛要先泡几天水洗净后才能投入使用。好在这些准备工序余生早就做好了。他把待炙的黄酒分装到一个个小号的酒坛里，这样能更好的入味，也能缩短炙烤的时间。

　　装酒的时候余生也特意注意了细节，每个酒坛都只装了五分之三罐的样子。因为装太多了，隔坛炙烤的时候万一酒液沸腾溢出来，这坛酒可就废了。

　　分装好后余生先用能完全覆盖坛口的清洗干净后晾干的大叶子盖住坛口，再用特意请烧陶队烧的和酒坛匹配的坛盖，套压在叶子上扣严实了。

　　坛盖和酒坛坛口之间余生加一层叶子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他担心坛盖没法和坛口严丝合缝，炙烤黄酒的时候外界的那些烟灰和杂质顺着缝隙进入酒坛内部，破坏黄酒的口味。加一层叶子，除了让坛盖和坛口之间毫无缝隙，避免灰尘进入，还能让被熏炙后的黄酒里面，带上一点叶子的清香。

　　确认每一个坛子都封严实了，余生就开始把早已准备好的晒干捆成束的稻杆束放置在酒坛与酒坛之间的空隙里。

　　塞稻杆束也是有讲究的，需要压实一点，这样才不会起太大的明火，起不到暗火炙烤的作用，但是又不能压太实，压太实了燃烧困难。余生不敢拿他千辛万苦等待良久酿出来的黄酒做实验，事先尝试过好几次，确认了压稻杆的手法，才敢真的在酒坛之间尝试。

　　点火时需要多个点一起点燃，余生不是八爪鱼，没办法一个人同时引燃那么多个燃烧点，好在如今部落里面只要他振臂一呼，就有不少人过来帮忙，何况只是点个火，又不是很麻烦的事情。

　　余生叫上好几个动作敏捷胆子大的兽人，帮助他同时多个引燃点点上火，火刚刚开始变旺时，余生就开始吆喝着叫他们把准备好的谷壳倒在明火上，盖住明火，然后用长棍等工具，把稻谷壳均匀摊开推平，让所有稻杆束上面均匀地盖上一层谷壳。

　　浓烟四起，兽人们被呛得咳嗽不断，“咳……咳咳咳……大巫您又在研究什么？这也太熏人了！”

　　“咳咳……这是个秘密……等我结伴仪式那天你们就知道了……你们先走吧，别被熏着了。”余生也没想到会这么呛人，兽人们能走，他可不能走，他得留下来守着他的酒。前面经历了那么多步骤，就差最后一哆嗦了，怎么着也不能失败。

　　好在烟很快就没那么浓了，余生也更加适应烟熏火燎的感觉了，甚至还能凑近了看看火的情况，灰白色的烟雾里隐隐约约能看到红红的颜色，忽明忽暗，有点像炭火，是没有火苗的，但温度并不低。

　　暗火熄灭后，余生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等酒坛冷却到手能直接接触后，才迫不及待地开了一坛黄酒，抱着酒坛美美地享用还有温度的酒。

　　坛中的酒虽然没有经过棉饼的过滤，却也足够清澈了，是澄澈透明的琥珀色，酒香诱丨人。入口后也是他喜欢的味道，清甜，醇厚，滋味极好，还带着烟熏的特殊风味和封口的叶子的清香。

　　太久没喝酒了，这自酿的黄酒风味又极佳，余生不知不觉就把这一坛都喝完了。

　　然而余生千算万算，千辛万苦把黄酒酿出来，却漏算了一点，那就是他这具身体对酒精的耐受程度。作为从来没喝过酒的原始兽星人，一坛黄酒下去，喝的时候酒劲没上头，喝完没多久，余生就醉得不省人事，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幸亏余生酒品挺好的，不是那种醉了以后就打醉拳的酒疯子，不然他这一院子的黄酒坛子，全都岌岌可危了，醒来他该后悔到痛心疾首。

　　墨柒上完课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惨案现场”：院子里烟熏火燎到处都是灰烬，一个个酒坛像神秘仪式道具一样整整齐齐地埋在余烬里。而他的未来伴侣，像一具尸体一样，躺在烟灰中一动不动。

　　墨柒差一点心跳都要停止了，赶紧奔上前试探了一下余生的鼻息，发现呼吸均匀绵长，应该是睡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打量其他地方。

　　离余生不远的地方，侧翻着一个空坛子，墨柒拎起来闻了闻，有一种陌生的、但是格外醇香的味道，这就是余生之前一直念叨着要酿的“酒”吗？

　　馋劲上来的墨柒刚想舔一舔坛内残留的酒液，但想到余生喝了这个就睡成这样了，要是他尝了也睡着了，两个人都在院子里露宿，他倒是没什么，余生肯定会着凉的，于是墨柒强行按捺住了尝酒的欲丨望，把余生从地上抱起来，送回他的房间，盖上兽毛织的小毯子。然后开始清理院子里的火灾现场。

　　墨柒知道那些酒坛都是余生的宝贝，小心地把它们从灰烬里抱出来，一坛一坛整整齐齐地码在墙边，然后用竹枝扎的扫帚，把那些灰烬都扫到一块，铲起来收集到一块后送去自家菜地里。

　　余生教过他，这些烧过的灰尘是很好的无机肥。

　　忙完这一切后，墨柒回到余生身边，变成黑猫贴着他入眠。

　　第二天余生酒醒后，为昨天自己的莽撞深深后悔。黄酒度数不高，口感又清甜，一不小心就喝多了，鱼生这具身体又是从来没喝过酒的，直接醉死睡过去了。贪杯不可呀，以后还是得多注意。

　　“醒了？我煮了粥，你喝点吧。”墨柒把热乎乎的青菜瘦肉粥端到余生面前。

　　余生大受感动，多贴心的伴侣呀，早饭都能直接送到嘴边。喝完热乎乎的粥，余生打算去院子里收拾他昨天捣鼓出来的烂摊子时，发现灰烬垃圾什么的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了，酒坛整整齐齐地码在墙角，上面还搭了挡雨的棚子，相当细心。

　　“昨天回来看你躺地上一动不动吓我一跳，怕吓到路过的人，就干脆打扫了一下。”墨柒毫无说服力的解释从余生身后传来。

　　余生转过身，感动地抱住这只别扭猫，美滋滋地在他唇上啃了一口。“你真可爱，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什么可爱不可爱的，说了是怕吓到路过的人。”墨柒依旧别别扭扭地掩饰自己的体贴，发红发烫的耳朵出卖了他的心情。

　　逗完墨柒余生心情更好了，今天他要看看他酿的醋怎样了。

　　打开缸，余生就被那股催人食欲的酸味熏得退了一步。嗯，发酵得很好了，可以准备接下来的步骤了。

　　余生磨了几斤米粉，不是现代人吃的那种米做的长长的米粉，是真的把米磨成粉。然后余生把这些米粉炒到完全干燥后加入适当的水拌匀，最后混合到发酵缸的原料里面，这个步骤是为了在下一步的淋醋之前给醋加色。

　　把米粉拌入原料里面以后，余生拖出了麻烦烧陶队按照他的要求定制的淋醋缸，把原料转移到淋醋缸里头，余生预先把出水口塞住了，然后开始往淋醋缸里面加水，等一段时间以后再打开出水口，用容器接住流出来的醋液。

　　然后再反复重复这个淋醋的步骤好几次，直到流出来的水中基本再无醋味就可以了。

　　余生又在院子里架起了大锅，这是制作醋的最后一个步骤了，蒸煮淋醋时放出来的醋液。煮醋时需要往里头加盐，盐和醋水的比例大概是二点五比一百的样子，用百分比来说就是百分之二点五。煮到锅里的盐完全化掉之后，这醋就算是完成了。

　　今天就不像昨天酿酒那样香味四散，引得大家都探头询问了。路过闻到这股奇怪酸味的，不管是兽人还是亚兽还是卡特尔部落的人，都心有戚戚然，感觉鱼生大巫是不是又在研究什么厉害的药粉了。算了还是绕着走吧，万一一个不小心就被药倒了就不好了。

　　余生找了几个和他放黄酒的酒坛颜色不同的坛子，用来装煮好的醋，以免到时候混淆了醋和酒，造成不必要的笑话。

　　豆瓣酱是早就制好了的，在发酵好有一股特殊香味后就加入了辣椒、盐、水进行搅拌，和酱油缸一样，每天放在光照好的地方接受暴晒。酿制的豆瓣酱这种东西，越晒味越美，越晒味越鲜。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定期翻缸，再就是做好防水工作，一旦下雨有雨水漏进去了，就报废了。

　　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护城河也已经竣工了，现在卡特尔部落的人把更多精力都投入到在对岸建设他们自己的部落中。当然，两个部落的感情还是挺不错的，红石部落的人有什么自己干不了的体力活都会隔着岸喊一嗓子叫对面的巨人顺手帮个忙，家里做多了好吃的也会给河对岸的朋友们送一份，毕竟还算愉快地共事了一个多月，现在被扣押的两个人质也已经说话算话地还给他们了。

　　据说卡特尔部落的人本来以为他们首领和下一任首领被红石部落关着应该不会过得太好，毕竟他们对红石部落犯下的错挺大的，在还清债务前他们在红石部落的人面前都有点抬不起头来。

　　结果卡林他们护城河竣工之后接到首领和卡森的时候，惊讶的发现两个小矮子胖了一大圈，原本的细胳膊细腿现在胖得关节像藕节一样，胖嘟嘟的。

　　“你俩这是？”原本还打算好好弥补首领和卡森的卡特尔部落的族人们均一头黑线，感觉和自己想象的吃尽了苦头完全不一样啊，这两个长肉的速度一看小日子就过得相当的好。

　　“咳……你们知道的，他们部落的人做的东西很好吃……我们两个又一直被关在铺了兽皮的笼子里没法活动……就这样了。”卡特尔部落的首领决定捡拾起卡森和自己跌落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