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第74章

作者:秃了猫头 标签: 甜文 种田文 布衣生活 生子 古代架空

  周围人惊叹议论着,袁屠夫听着五味杂陈。

  庆幸自己狗还活着,又见不得它对那黑狗摇尾求饶的狗腿子样。

  此时一人道,“那黑狗还挺通人性的,知道没真咬下去,就是吓唬吓唬狗。”

  袁屠夫瞪眼,觉得十分没面子,没好气怼人道,“什么黑狗,那叫小黑,是大黑的拜把子兄弟!”

  袁屠夫话一处,其他人纷纷恍然大悟,原来是大黑兄弟,难怪这么通人性凶悍异常。

  大黑咧嘴乐呵呵的,却不敢看自己这位“兄弟”。果然酒壮人胆,不然他当初怎么敢在桌底下虎口夺食。

  这边几人悬着的石头落下心底,现在乐得看热闹。小黑那边却是清点了猎物,将落败的猎犬都赶在苏刈身边。

  苏刈蹲下摸着小黑脑袋,见小黑就身上皮毛秃了几块,没受什么重伤。

  而后轻弹了下小黑歇在吻部外面的长獠牙,“回家收着点。”

  小黑呜咽拱着苏刈手心,豆豆眼此时满是孩童般的得意开心,咬着苏刈的袖子让他看自己捕猎的成果。

  小黑不咬那狼青不是因为什么分寸,而是记着苏刈的训练——不能咬死猎物。

  它刚才差点犬齿用力咬合伤了猎物,担心猎物吓死还难得舔毛安抚了一下。

  那惊吓过头的狼青本以为血口下必死,却发现小黑正友好舔毛,畏惧它的凶猛又活在它留情的嘴下,狼青瞬间归顺服从。

  那狼青一副小弟狗腿子的样子,看得袁屠夫咬牙切齿,叫唤了几声才喊回来。

  他看了下伤势,腹部起码要养个十天半个月了,心情十分不爽。

  他又看了下几只狗打架后的现场,坑坑洼洼像是猛兽争地盘一样狼藉。

  刚才打得那么凶猛,肯定惊扰了附近的野物,这片山头暂时是猎不到好东西了。

  也不知道那野猪王会不会也受惊躲起来了。

  袁屠夫心烦意燥,此时中山上是没有猎物了,只得再深入一点寻寻猎物。

  苏刈却提出自己单独行动,众人此时都怵那条黑狗,见苏刈牵狗走都松了口气。

  “不过你不要再上山了,深山猛兽多,老猎手没有万全的准备都不敢轻易冒险。”大黑提醒道。

  周围人也道如此,劝苏刈在下山打打猎物,不要去深山里冒险。

  苏刈说了声感谢,可转身就带着狗朝深山林子走去,看得众人皱眉忐忑。

  唯独袁屠夫还朝着林里的背影大声道,“自不量力,没吃点亏就是非不信邪。”

  “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想在苏凌面前图表现,那也得有命活着回去。”

  村里组织打猎,村里的壮汉都参加了,其实也是一种变相表现自己的机会。

  村里哥儿女人谁不爱勇猛威武的壮汉,所以没成亲的汉子都憋着劲儿想搞大丰收,后面好讨媳妇儿。

  周围人都知道袁屠夫曾经信誓旦旦说非苏凌不娶,但也不好对怒气上头的袁屠夫说什么。

  但大黑不怵袁屠夫,他道:“人家苏刈空手回去都比你强。”

  袁屠夫叉腰瞪眼,扯着脖子朝山里已经不见的人影大喊,“那什么刈哥,你给老子等着别动,我们比比看,谁输谁是孬种!”

  袁屠夫话音刚落,只听呼的一声,一团黑漆漆的球团穿过林子,砸在了袁屠夫的脚边。

  旁人定睛一看,“娘啊,马蜂窝!”

  马蜂嗡嗡的,一不小心能蜇死人。看到这个黑球窝众人都怕得跑散开了。

  那袁屠夫还很莽,一脚踢飞了马蜂窝,回头得意道,“大惊小怪,一个空的马蜂窝,进山谁没遇见过。”

  但他扭头,只见一片黑压压的马蜂朝他追来,他低头一扫,踢马蜂窝处的鞋尖还沾着**末,什么时候沾上的?

  他来不及细想,一群马蜂嗡嗡看得他心惊肉跳,连忙逃走。

  那群马蜂窝似成精了,那么多人就追着袁屠夫蜇,众人用火赶都赶不走,专门围着屠夫蜇。

  还是大黑发现袁屠夫鞋子上的**不对劲,帮慌张捂脸的袁屠夫把鞋子丢远了,袁屠夫才逃过一劫。

  袁屠夫见嗡嗡声走远后,松开包袱捂着的脸,只见嘴皮腮帮子都被蜇得红肿,原本肥肉横生的脸此时看着颇具喜感。

  和熟食街上卖的卤猪头倒是十分相像,撒一把葱花都可以端上桌子了。

  他光脚跳着直喊倒大霉,一时忘记没穿鞋,用力一踩脚心扎进一根小指粗的野刺,疼得他抱脚直吹气儿。

  原本皮糙肉厚的,赤脚在林子走路倒也能走得。

  但袁屠夫没注意被野刺了扎脚心,他走路就没正常过。

  踮着脚扭着浑圆的腰身一跳跳的,看着真是辣眼睛。

  袁屠夫见众人都在憋笑,咬牙忍着痛用脚心走路,走几步后发现也不过如此,不痛了。

  他一路都在骂骂咧咧的,大黑还敢说笑,说人眼没瞎都知道选苏刈

  袁屠夫气得想打人,又想起刚才是大黑冒着被蜇的风险,帮他扯掉靴子。

  最后他只得悻悻瞅了一眼,用气势震慑。

  站在树上的苏刈看见袁屠夫被蜇得面红粉嫩,肥头大耳才稍稍满意。

  阿凌真是聪明,招虫药粉也这么有效。

  他踮脚朝深处林间轻跃,脚下小黑在林间飞奔,一人一狗速度极快朝深山奔去。

  苏刈在林间高枝上飞跃,对底下野物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大部分野物都从中山挤到了深山边缘。

  因为村里人在中山下了很多陷阱,加上几只猎犬打架气势凶猛,野物都从中山跑到了深山边缘。

  如果苏刈此时拉起背后的弓-弩,倒是能收获颇多。

  但他的目的是捞一票大的。

  他们家就在山边缘上,如果深山林中的猛兽下山袭人,第一个受威胁的就是苏凌。

  他不知道苏凌半夜有没有听到虎啸狼嚎,听说早些年还有老虎下山吃人,尤其喜欢半夜叼孩子,最后村里折了几个壮汉才杀了老虎。

  山里日子清闲安逸,但来自深山的危害一点也不少,他这番上山就是为了拔除潜在威胁。

  林中越发茂密森寒,阳光落在斑驳发霉老树上,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阻拦,最后只有零星的光斑打在地下枯叶上。

  林子越发寂静,就连空山鸟鸣都似瑟缩着脖子不敢放声啼叫。越往里走,野物越少,深山死寂。

  小黑原本飞奔赶路,此时也停下步子,夹着尾巴谨慎地闻嗅缓步前进。

  苏刈见状知道这片林子估计有凶兽的痕迹,便也放轻身形悄无声息地在林子穿梭。

  没一会儿,小黑突然一阵低吼示警,随即朝一方密林钻去。

  苏刈随即跟上,反手取下背上的弓-弩,在铁箭头上抹上毒药,准备随时射杀猎物。

  他见底下小黑突然停止脚步,整个身体弓着紧绷得厉害。这戒备试探的架势比刚才斗五犬还谨慎。

  苏刈落在一颗古树上,掀开手掌大的叶子一看,不远处石头上赫然躺着一只眯眼小憩的老虎。

  那老虎鼻尖一动,咻得睁眼朝小黑处咆哮,虎啸震山惊起一片山鸟逃蹿。

  小黑下意识后退两步,龇牙凶眼后又试探上前一步,打量着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凶兽。

  忽然咻得一声,弓-弩拉满,铁箭唰得飞出直射老虎脖颈。

  老虎惊起躲开箭头,朝箭来处咆哮,小黑趁机奔出朝老虎嘶吼。

  小黑身形虽不如老虎高大,但胜在灵活牵制。

  老虎不仅要对付小黑,还要招架树上的暗箭,老虎几击不中后气势节节败退起了逃心,反之小黑越打越凶猛。

  时机就在刹那间,苏刈这回一箭直射中老虎腹部,锋利的铁箭头刺破结实的老虎皮毛,溅起一道血液。

  毒素随着血液流遍老虎全身,老虎见势不妙赶紧往深处逃窜。

  生死关头老虎奔跃速度极快,眨眼间将小黑甩在身后,但是林间呼呼人影掠树,速度堪比飞鸟。

  苏刈满山追着老虎跑,那老虎中毒后还足足跑了四里地。

  最后苏刈追上又补了一箭后才彻底倒下不动弹了。

  也是苏刈有功夫在身外加小黑勇猛,寻常猎户还真来几十个人都不一定顺利猎杀成功。

  那老虎开始难受得喘着粗气挣扎起身,过了一会儿后彻底没动静了。

  苏刈在树上看得仔细,那老虎没了气,尾巴卷曲着如一团死物滩在血泊里。

  小黑也寻着动静追来了,它见老虎死在地上,兴奋追去准备检查猎物。

  就在小黑嗅着凑近老虎脖子的时候,那闭眼的老虎忽然睁眼龇牙朝小黑脖子咬去。

  小黑吓得嗷嗷惊吼,下一刻苏刈从树上飞下,一脚踢侧虎头,再连着飞腿踢了好几脚,老虎才彻底死气了。

  苏刈走过去安抚了下受惊的小黑,但也仅限于拍了下小黑脑袋。

  他看着老虎尾巴这会儿僵直了,又补了一箭后见老虎纹丝不动,才确定是真的死了。

  小黑见老虎彻底没气了,想咬老虎脖子报仇,却被苏刈止住,老虎皮完整的话卖的价钱更多。

  他本想下山的时候顺便给小黑打个牙祭,却一路没发现猎物,就连野兔子也没见着。

  想来是闻着他身上的老虎血都吓跑了。

  如此苏刈便放了小黑,叫它自己跑远点寻猎物改善伙食。

  老虎足足三百多斤重,山里多弯弯绕绕藤蔓拦路外加枯枝横斜,用绳子拖着也不好走。

  最后苏刈只得扛在肩膀上下山。

  下山不同于山上要往林子里找猎物,下山有路相对方便走很多。

  山上一般有自然冲刷流下山的水沟渠,没下雨的时候就被砍柴人当作梭送柴火的下滑道。

  山上的树木也不是随便都能砍的,官府和村里都有禁林期,只有每年秋冬的时候才让进山砍些过冬柴火。

  所以一年柴火都要在秋冬备好,看着靠山林子多,实则柴火也是宝贵。

  平日做饭烧火也舍不得用木块柴火,都是烧得田间干枯野草或者苞谷杆。

  除非家里有酒席或者做蒸煮的大菜才用木块烧,像大黑夫郎用柴火炖排骨竹菇就被婆婆骂了。

  实在是没有柴火烧的话,进山捡些干枯枝桠或者耙些松针也是可以。

  此时入秋,村里开放伐木砍樵,山路被一捆捆木柴梭得光亮,连一根杂草都没有。

  遇到有旱沟的地方直接把捆结实的柴捆往沟里丢,不用脚蹬,唰唰几声,柴捆下滑飞快,直接冲到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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