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蛊 第13章

作者:煤那个球 标签: 古代架空

那书差点儿拍鼻梁上,邵凡安赶忙躲了一下,眼前一晃而过就看见页插图。那图画得十分古香古色,三两笔勾勒出两道人形来,盘腿抱坐在一处,面对着面,嘴对着嘴。

再往细就看不清了,邵凡安想把书拿近了仔细瞅瞅,段忌尘还不给,晃那一下就把书给收走了,然后板着脸在那儿义正词严地道:“看到没有?只要方法得当,渡气亦可算做修行的一种,不是你想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他把手背到背后,无意识地攥了攥自己袖子,“反正、反正你我定期都要做那档子事儿,不如顺便研习一下双修之术,权当做修行了。”

“哦,段少爷所言甚是。”邵凡安偏头看了看他,笑眯眯地道,“那行,你来吧。”

俩人相视片刻,段忌尘抿了抿嘴,往前跨了一小步,看了邵凡安一下,又挨得更近了些,接着慢慢探过脸来。

邵凡安一直默默瞅着他越靠越近,等彼此的嘴唇马上就要碰上的一瞬间,又往后仰了下脖子。

“你躲什么!”段忌尘立马不高兴了,伸手抓住邵凡安两边儿胳膊,一脸气哼哼的样子。

“欸,不是故意的。”邵凡安咧着嘴角,“你刚离得也太近了,我看你都快对上眼儿了。”

段忌尘皱起眉:“你不会闭上眼睛吗?”

“哦,我还得闭眼。”邵凡安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那不就是亲嘴儿吗?”

段忌尘挨了这么句调侃,脸色顿时更红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总之是恼羞成怒了,小脾气腾地就起来了,抓着邵凡安把人家往身后的书柜上一按,气势汹汹的就压了上去。

邵凡安后脑勺磕着柜子,疼得他还没哼出声来,嘴上就被段忌尘狠狠地撞了上来,撞得他脑袋后面又咚的磕了一下。

前后挨了这么两下,邵凡安也没顾上疼,注意力全在嘴上了——段忌尘闭眼撞过来的,脸颊红红的,眼睫毛小扇子似的在颤,嘴唇软软的,还有些凉。

邵凡安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游刃有余的逗小孩儿呢,这会儿心里又扑腾腾的跳得厉害。他被段忌尘板着胳膊动不了身,就一直盯着对方眼睛瞧。段忌尘和他贴着嘴唇,贴了好一会儿,眼皮子才微微一动,缓缓睁开眼来。

邵凡安和他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心窝子就跟被人拿手指尖儿拢着抓了一下似的,又紧又痒痒。

段忌尘眨了下眼睛,把嘴挪开了,脸红慢慢延到了耳朵根儿。他刚一直屏着气呢,这时再开口气息就有些不稳:“……怎、怎么样?”

什么啊就怎么样,邵凡安不由得失笑,手指搭上段忌尘腰侧,“这可不叫亲嘴儿。”

他微微侧过脸,搂着段忌尘的腰就迎着亲了过去。

段忌尘整个人懵了一下,被邵凡安怼到嘴上了也没反应过来,邵凡安伸手在他下巴上轻轻按了一下,他下意识张开嘴,邵凡安就把舌头顶了进去。

亲也没往深了亲,邵凡安拿舌尖儿在段忌尘舌头上软软的舔了一下,就浅尝辄止的退了出来。邵凡安放开手,正要开口:“这才算——”

段忌尘跨前一步把他挤在书柜前,不由分说便压着他又亲了上来。

这回俩人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吻在了一起,彼此间唇齿相接,舌尖交缠,气息乱七八糟的混在一处,分不清砰砰砰的是谁的心跳声。

“少爷。”屋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小柳在门外说话,“我进来了。”

小柳端着茶盘从屋外走进来,又撩开书房门帘,一抬头:“少爷,邵大哥,喝……嗯?屋里很热吗?”小柳把茶具放在茶几上,转过身来纳闷地看着他俩,“你们脸都好红啊。”

两人其实不光脸红,两人这会儿还都有点儿喘,段忌尘极力平复着呼吸,轻咳了一声,道:“啊,是有点热,去把窗户支起来。”小柳应声起身去开窗透气了,邵凡安借着喝茶的动作也赶紧做了个深呼吸。

等小柳送完茶一出去,段忌尘立刻绷着小脸儿凑了过来:“你怎么……这么……”他支吾了半天,最后咬牙道,“你和别人亲过没有?”

“问这个做甚?”邵凡安有点儿纳闷,但还是实话道,“没有。”

“那你怎么……”段忌尘皱起眉头,不太信任地道,“真的没有?”

邵凡安挑眉瞧他一眼,心里头琢磨了下,想明白了,段小少爷估摸是让他刚刚那一下给亲懵了,以为他身经百战之类的。

呔,邵凡安有些无奈地想,这还用啥身经百战啊,但凡跑过两年江湖,就是街边的小傻子也知道光贴个嘴唇不算亲嘴儿啊。段小少爷这个岁数按理说也不算小了,要说不懂风月吧,俩人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早都做过好几轮了,可偏偏在这种方面又被养得像张白纸。邵凡安思来想去的,觉得可能还是重华派的门规森严,段掌门管儿子管得紧。他刚刚没缘没由的,就这么把人家的清白小少爷给亲了,现在想想,心下实在有些愧疚,还有点儿担忧,便语重心长地道:“唔,等你再大一些,见识多了,该懂的自然就都懂了。”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再传进段忌尘耳朵里,立马就变了味儿,段忌尘眉毛皱得更紧了些:“这话什么意思?你见识过什么?”他顿了一顿,面色一变,“姓邵的,你是不是去过那种烟柳之地!”

邵凡安无语地望向他,心说这都怎么串在一块儿的,哪儿跟哪儿啊。

见他不说话,段忌尘脸色就更臭了:“你还真去过??”

邵凡安的确去过,不过他不是去花银子的,他是去赚银子的。那种烟花柳巷多是阴气湿重的地方,经常会有人隔三差五的找道士摇铃驱驱邪。邵凡安虽说不算是什么正经道士,可这种过场的事情还是懂得一二,所以时不时的便会过去转上一圈。

他一想起赚银子的事儿来,脑袋转了转,忽地反应过来:“欸对了,小少爷,你这个月的月钱还没给我。”

“我在问你话。”段忌尘不乐意地道:“你打什么岔。”

什么打岔,邵凡安直拍脑门,心说这才是正事儿。

他急催着段忌尘给了银子,还得想法子下山把银两寄回自己门派。他琢磨了一下,觉着这事儿还是问应川最靠谱,吃过晚饭后便溜出门去找人了。

这个时辰应川也没出门,正在自己屋里休息,邵凡安登门把来意一说,应川毫不犹豫,一口将此事应承下来,“这有何难,明日刚好是外门弟子下山采买的日子,我帮你打点一下,明早卯时三刻,你在南门外跟着一块儿来回便是。”

邵凡安吁出一口气,赶忙道谢。

事情都安排妥当,他回了院子进房门整理行李,明日难得要下一趟山,他打算把箱笼腾一腾,背着出去好装东西。

段忌尘从他进门起就一言不发的跟了过来,他要出门的事儿段忌尘应该都知道,狼影一路上都垂着尾巴撵在他腿边呢,这事儿他也没准备瞒,手上边收拾,边回过头说:“明天我不知道什么时辰才能回来,你告诉小柳一声,晚饭不必等我。”

他这一回身,恰好看到段忌尘在他房门上咔哒落了锁。

锁完门,段忌尘转过身,身上简直都在往外冒寒气,一开口,声音也冷冷的:“你拿着我的银子,想和应川下山吃酒。”他脸色阴沉沉的,“你白日做梦。”

第二十八章

邵凡安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抬眼朝段忌尘瞧过去,颇有些意外地道:“谁说我和应川要去喝酒了?我是有事要……”

“借口!”段忌尘板着脸,发脾气发得理直气壮,“你之前嘴上说去藏书阁翻书查线索,结果呢!大晚上醉醺醺的回来,怎么,应川给你的书里有酒不成?”他越回想越生气,向前逼近一步,“你也不想想你那天醉成了什么德行!”

就喝那一回酒也值得拿出来反复说,邵凡安心说自己也没喝成啥样啊,就是兴致稍稍高了些,也没露什么丑态,段忌尘何必揪着这事儿不放。他微微皱眉,耐着性子道:“不过是几口酒罢了,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

出门在外,难得遇到品性相投的知己好友,趁兴浅酌一番又有何不可的,邵凡安确实觉着段忌尘没必要在这事上跟他较真儿,便随口甩出来这么一句。谁知就这句话,简直像是点了段忌尘的火引子,炮竹一下窜了天。

段忌尘一把扥住他衣服领子,气得脸色通红:“你再说一遍!!”

邵凡安按住他的手,脸色也沉了下去:“段忌尘,我说你管太宽,我喝不喝酒又与你何干。”

“你!你……”段忌尘一脸表情凶神恶煞的,嘴里的话却说不下去了,邵凡安喝不喝酒,和谁喝酒,似乎跟他确实没多大关系,可他一想到姓邵的喝醉了以后随便对人搂搂抱抱,还总喜欢笑眯眯的瞎撩拨,心里那股邪火儿就呼呼地烧。

段忌尘正在气头上,脑子里全是邵凡安不正经的样子,心想这男人打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言行粗鄙,见钱眼开,现在不光吃他的住他的,还想拿着他的钱和别的男人出去花天酒地。

对,段忌尘这会儿突然又想起来了,姓邵的不光喝酒,他还会去那种烟花柳地喝花酒啊!!

他居然还嫌自己管得太多!

这下段忌尘脸色不单单是气红了,都泛起铁青:“姓邵的!你不嫌脏,我还嫌你脏了我的床!”他一把钳住邵凡安手腕,怒目圆睁,“你哪儿都不许去!!”

邵凡安平白无故挨了顿骂,火气也歘地上来了,他也不能傻站着就让段忌尘这么摆弄,便见招拆招的和段忌尘对了几式。

可真论动起手来,邵凡安被拿住也就是个早晚的事情,段忌尘这个小性子使得简直莫名其妙的,邵凡安略显狼狈的躲过两轮攻势,火气也压不住了:“段忌尘,你闹够了没有!”

段忌尘用手锁住邵凡安小臂,黑着脸把他往床榻上一压,膝盖顶在他后腰上。

邵凡安脑袋朝下被迫被按在床上,偏过脸骂道:“你他娘的嫌脏还恬着脸上老子的床!滚下去!”

“你不让我上?那你想让谁上?!”段忌尘满脑子都是邵凡安在青楼里攥着酒杯左拥右抱的画面,抱的还都是抹着胭脂粉黛的艳色男子,邵凡安在那儿喝一口酒,就搂着人亲一个嘴儿,亲完还得色眯眯地夸上一句“你怎么这么好看”。段忌尘让自己瞎琢磨出来的玩意儿刺激得不要不要的,气得他简直胸闷气短,他膝下更加用力,恶狠狠的压制住邵凡安,咬牙切齿地道:“让你那些不干不净的小倌儿上吗?!”

邵凡安这时也是气火直冲脑门了,听见这话第一个反应不是质疑哪儿来的小倌儿,而是顺着段忌尘的话头接茬儿往下说:“小倌儿怎么了?!小倌儿都比你招人稀罕!起码嘴甜会说话!”他脑子想方设法的找段忌尘不痛快,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干脆怎么缺德怎么来:“还会伺候人,活儿可比你强多了——”

“邵、凡、安!”段忌尘一把将他翻了过来,神色难看到了极点,“你有胆量再说一次!!”

“我说你活儿烂透了!”邵凡安心说老子怕你呢!就你那个破活儿每次都害得我屁股疼,“你那玩意儿光大有个屁——啊!!”

段忌尘隔着裤子一把抓在邵凡安的小兄弟上,手劲儿大了点,邵凡安的脸顿时绿了,挣扎起来:“你干什么!”

段忌尘咬着唇,一手牢牢控住他,一手在他软趴趴的性器上大力搓揉。

“啊啊。”邵凡安拧着腰,躲也躲不过去,命根子受制于人气势明显卸了大半,“你他娘的松手!”

“哼。”段忌尘给他强行揉得起了反应,又屈指在他直挺挺的小兄弟上弹了一下,“你还不是硬了,你有什么脸面嫌弃我?!”

“废什么话!”邵凡安面色渐渐红润起来,“我身体又没毛病!这么乱摸谁不硬!”

段忌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拉着他手腕往自己身下探,同时上半身朝他凑了过来:“那你给我摸摸。”

邵凡安手都碰着他裤裆了,这才发现他也是半硬的状态。

段忌尘抓着他手指往自己肉茎上套弄了一下,他这才回过神,觉出不对劲儿来:“这是做甚?我——”

他想说我蛊毒没发作,没说出来,后半截话被段忌尘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给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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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更新!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

第二十九章

两人上句话还吵嘴呢,这会儿又贴到一起亲上了,邵凡安人也懵,关键他不光被亲了个措手不及,段少爷亲人还不带捯气儿,舌头硬顶进来就是一通乱舔,搅和得邵凡安呼吸都不匀。

“等会儿……”邵凡安说话都含糊,横过胳膊朝段忌尘胸口挡了一把,也没太挡开,最后只好伸手绕到他脖子后面去拽他头发,“够了。”

段忌尘被揪得皱了下眉心,这都没撒嘴,反而气势汹汹的张嘴就在邵凡安下唇咬了一口。

“嘶——”邵凡安疼得顿时抽了口气,“小兔崽子,你……”

话没骂完呢,嘴里又被段忌尘强行塞进两根手指,邵凡安嘴巴都合不拢,只能一脸诧异的瞪了瞪眼:“唔唔??”

段忌尘一手牢牢锁住他两手的手腕,另一只手并起两指在他舌面上压了压,板着脸说:“含住。”

他说这话时,其实已经在拼命板住面孔了,可他肤色太白了,脸色稍稍一变就会特别显眼,他脸都红到耳朵根儿了,还在那儿装着从容淡定:“舔湿一些,否则一会儿难受的就是你。”

邵凡安被压得死死的,后脑勺紧挨着床,躲也没地儿躲,嘴里都快被段忌尘那修长的手指捅到嗓子眼儿了,涎液顺着嘴角直往下流。他被搞得如此狼狈,火气彻底上来了,索性把嘴张大了刚要往下咬,段忌尘把手往外一抽,再顺着他后腰朝下一探,探进裤头里,直接就挤进了他臀峰间。

手指头刚伸进一个指节,邵凡安低呼一声,脸上立刻变了颜色,脑门渗出冷汗来。段忌尘在旁边一直偷偷观察他神色,看他确实像是疼着了,一时之间便有些手足无措。他稍稍慌了片刻,索性一闭眼,又低头去亲邵凡安,一边亲,一边还把手伸进衣服里又摸又捏的。

邵凡安这回蛊毒没发作,冷不丁让段忌尘捅了屁股,真就只剩下疼了,疼得他小兄弟都有点软。他好不容易缓回点儿力气来,正要开骂呢,段忌尘又劈头盖脸的亲了过来,亲得乱七八糟,全无章法。邵凡安后穴涨得生疼,嘴里还喘不上气儿,段忌尘按着他的手力气奇大,挣也挣不开。邵凡安脑仁直突突,在心里暗骂了声臭小子,稍微侧了侧脸,在段忌尘软软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然后趁着他发愣的当口,张嘴就吻了回去。

邵凡安一主动,掌握权立刻就转到他这边了,他伸舌头勾着段忌尘的舌尖儿亲了好一会儿,气息不稳了就拿鼻尖蹭蹭对方鼻尖,段忌尘下意识停下动作看着他,他就赶紧匀口气儿。

俩人就这么亲来亲去的,邵凡安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段忌尘的手指加到第二根,在他逐渐柔软的肉穴里抽抽插插。

邵凡安身上那个疼劲儿终于过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受了蛊虫的影响还是天生敏感,段忌尘摸过的地方简直像是被点了火,被揉到乳首时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段忌尘抱着他的腰看了看他的神情,手指在他穴口按了一圈,便扶着硬挺的性器顶了进去。

邵凡安喘得厉害,忍不住握住段忌尘胳膊,汗涔涔地道:“你慢一些。”

段忌尘忍耐得也出了一身的汗,脸色绷紧了,还是尽量放慢了速度,他慢慢把自己埋进去大半,然后抽出来一点,再顶得更深。邵凡安喘着粗气,微微皱着眉心。段忌尘直勾勾地盯住他,每一次挺进都悄悄地变化了角度。

也不知道顶到哪个位置了,邵凡安忽然闷哼了一声,下意识攥了下段忌尘的胳膊,段忌尘动作顿了顿,把他大腿拉得更开了些,然后就对着那一个点猛力地撞,邵凡安呻吟声一下子破口而出,脸色通红,用小腿勾了下段忌尘的腰,声音沙哑地道:“等等、等等……”

“舒服吗?书里写了,男子身体里有一个穴位……”段忌尘明显也兴奋起来,压过去追着亲他的嘴,“是不是……是不是很舒服?”

“唔……啊、啊!”邵凡安被肏得气息全乱了,叫声也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大,脚趾都蜷缩起来,屁股里淫水直流。

段忌尘被他夹得欲仙欲死的,背心直发麻,掐着他的腰大力冲撞起来。

邵凡安身体深处的敏感点持续被刺激着,肏得他浑身酸软酥麻,魂都要被撞没了,他吃不住劲儿,伸手搂住段忌尘后脖子。

段忌尘始身下重重一顶,脸蛋儿红润润的,半眯起眼,带了点得意的劲儿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他粗喘了口气,“说我不行。”他掰开邵凡安发颤的臀肉,伸手在两人相连的地方摸了一把,再举到邵凡安面前,“你都湿成这样了。”

邵凡安被弄到说不出话,在心里恍恍惚惚地想,段忌尘他娘的前几天偷偷摸摸的都看了些什么书,双修之术到底修的什么术?房中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