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大人他总在织绿帽子 第19章

作者:阿匪 标签: 古代架空

  光吃鸡肉其实有点儿腻,我吃完鸡肉,又把那半碗粥喝了。

  粥刚喝完,青霭又递了个馒头过来,我一看,那馒头被她撕开了个口子,里头夹着多汁的卤牛肉和炒三丝,我咽了咽口水,把这馒头也吃了。

  吃完了,青霭把碗筷空碟收进食盒里,又倒上两杯茶,捧着茶盏静静看我。

  我一看她那眼神,感到一阵不妙,果然下一瞬她眼眶就开始泛红:“哥,你瘦了。”

  “近来我练功比较勤,可能是练功练的。”我道,“瀚王府什么好吃的都有,雁长飞功夫不错,偶尔还能和我切磋一下,我在这儿挺好,你别多瞎想。”

  “嗯,”青霭垂下头喝茶,好一会儿后抬起头来,微笑道,“我最近也跟着张闻学武呢。”

  我皱眉:“姑娘家家习什么武?舞刀弄枪是男人的事,万一伤了自己怎么办?习武辛苦,你没事在家绣绣花看看书就成,别学这个。”

  青霭似乎有点儿低落,随后又扬起笑容:“那我不学了,我听哥的。”

  “时辰不早了,你回家去吧。”我道。

  送青霭出房门,张闻就站在门外等,带着宦官的纱帽穿着曳撒,不知是刚从宫里下值回来,还是待会儿要进宫去。

  我:“督公,你赶时间吗?顺道送青霭回去?”

  张闻一甩拂尘,道:“咱家将她带过来的,自然也要送她回去,千户放心。”

  我抖了抖袖子,抱拳:“有劳督公。”

  张闻带着青霭走了,我回房关上门,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叠成指甲盖大小的纸条——刚才张闻一拂尘将它扫进了我袖子里。

  展开,是熟悉的笔迹:【枫儿,明日灵净寺老地方,等你。】

  我将纸条攥在手里,一阵发愁,董君白约我明日见面,我不但在他吩咐的事情上毫无进展,现下连能不能离开瀚王府也是个问题。

  “咚——咚”忽然响起敲门声,我侧头一看门上那影子的高度就知道是谁。

  “进。”我进了屏风,躺上床去。

  雁长飞进来了,隔着座屏风坐在外间椅子上,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瀚王府边上有一座两进小宅,本王瞧着,你妹妹住过来正合适,已买下来了,你意下如何?”

  我微微一惊,这不就是我原先的想法么,只是这段时日事太多一时给忘了。

  雁长飞接着道:“她只有一个兄长,住原来的家里离你太远,住进瀚王府来不大合适,你也不会同意,住旁边与瀚王府做个邻居倒是正好,你觉得呢?”

  这是在讨好,给台阶下的意思,我也不想再和他吵了,但又觉得他应该没这么好,于是问道:“我觉着不错,多谢……那我明日能出府去么?”

  “你听话就能让你出去。”

  我听了这话,登时就不服气,没忍住道:“什么时候不听话了?这几日不是好好听你话?”

  雁长飞情绪也立马上来了,沉声:“你若是听话,今天这一出是闹的什么?”

  我:“是你突然之间说要把我关起来送去漠国的,我自问没做错什么事让你有如此转变。”

  雁长飞激动起来:“是你昨夜先……”

  他不往下说了,一拳砸在桌子上。

  “我先什么?”我真不懂,难道是我昨晚中了催情|药后太过寡廉鲜耻吓到他了?

  雁长飞却不肯往下说了,而是道:“你还没想明白么?你已经嫁进瀚王府了,事已成定局,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只要你听话,我什么不能给你?”

  我立时便道:“我不要去漠国。”

  雁长飞:“你不跟我吵架,我不送你去。”

  听到这句,我心情一下轻松了大半,起身走到屏风后:“……那我不和你吵架。”

  雁长飞声音闷闷的,似有无限憋屈和无奈:“既然不吵了,为何还躲在后头不让我看见?”

  跟谁欠了他似的,主动出去让他看像什么样子,真成邀宠的小妾了似的,我想了想,轻手轻脚躺上了床去,道:“我睡下了,懒得起身。”

  外边半天没动静,我担心他又生气明天不让我出门,又道:“要看……你自己进来看。”

  须臾后,外间传来椅子挪动的声音,接着一个高大身影转过了屏风,烛火光里他蓄着胡须的脸神情很不自在,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和剥了壳的荔枝,似火的红和晶莹的白各占一半。

  雁长飞闷声道:“非是进来看你,只是想问你荔枝吃不吃?”

  上架感言

  今天就要上架啦,后面的章节要收费啦,这个故事应该不会很长,十几二十万字左右吧

  后面会有雁长飞神秘身份的揭示,卢青枫的追攻火葬场,还有董君白的火葬场,而我们的老实巴交的大胡子当然会收获他的爱情啦~

  说实话古耽确实不是我擅长的题材,但是还是想写哈哈哈哈

  总之谢谢大家捧场啦,谢谢新老读者的支持~

  谢谢我的编辑面包的鼓励和指导

第33章 若是养不好,我替你养

  荔枝真甜,西瓜也好吃。

  只是我还吃着呢,雁长飞就在床外侧躺下了。

  “看什么?”雁长飞登时对我的打量表示了不满,理直气壮,“昨晚是你叫我上来睡的,今晚就不能睡了?”

  像条闹脾气耍赖的卷毛大狗,你以为他是不要脸,可仔细一看,脸却是有点儿发红。

  我有点儿想家里那条黄毛小狗了,把盘子朝他一递:“你吃么?”

  雁长飞愣了短暂一瞬,接着坐起身来,和我分吃这一盘冰镇的西瓜和荔枝。

  吃了几块我就有些后悔问他了,盘子不大,两个男人的手却很大,手指也长,尤其是他的,两人手指难免会碰到一起。

  那感觉十分怪异,我甚至怀疑他手指上是不是也长毛了,碰到我的时候让我手指也一阵毛毛的感觉。

  我偷偷看他,却不小心撞上他视线,两人视线一触即分,莫名有些许尴尬——连雁长飞这么不要脸的人都觉得尴尬了。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雁长飞端着盘子下床去,片刻后又回来,手里端了漱口的茶盏和水盂。

  虽然让他伺候不大好意思,但确实懒得下床,就这么在他端着的木盘上洗了手,漱了口。卧房里只有水声流淌,雁长飞又离我这么近,我视线稍稍上抬就看见他胸腹,让我觉得此刻有一种古怪的氛围,等他端着木盘转出屏风去,那古怪氛围还绕在附近散不去。

  “呼!”雁长飞在外面将灯吹灭,木屐声绕过屏风过来了,接着床帐被掀开,空气轻缓流动,床板轻轻嘎吱作响,一个人上来了。

  “给你。”雁长飞把什么东西放在了床上,“作为我给你赔礼道歉的礼物。”

  我登时不解:“嗯?”

  雁长飞沉默了一阵,才道:“昨晚我不该发火将你扔进冷水里。”

  我更不懂了:“你不是为了让我压制催情|药的药效才那么做的么?”

  怎么还道起歉来了?

  雁长飞却不答了,反问道:“不知道这东西你喜不喜欢?”

  我:“你把蜡烛吹了,我连它是什么都看不见。”

  “用摸的。”

  黑暗中雁长飞忽然伸手过来了,我一个没反应过来,被他抓着手放在了一个温热的、毛茸茸的柔软团子上。

  这东西的毛很软很好摸,我有一丝好奇,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两只手拢着这东西,忽然,它动了一下,什么东西在我手心里一扑棱。

  这是个活物,我顺着一摸,发现扑棱我的东西是它的耳朵,长长的垂在它的小脑袋上。

  “是一只兔子……”我把它抓起来托在手上,手指之下感觉到了它柔软的心跳。

  雁长飞这时把蜡烛又点上了,我看见了这兔子的模样,是一只浅灰色黑眼睛的兔子,才巴掌那么大,趴在我手上,嘴巴带着胡须一动一动的。

  我看看雁长飞,又看看兔子,为着明日能出府我该讨好他说喜欢,但我有点怕,道:“它太软了,我养不活它。”

  “卢青蔼都长这么大了,不是你养活的?”雁长飞道,“你喜欢就养,若是养不好,我替你养。”

  比起小狗,我实则更喜欢兔子,兔子更软更乖,像小时候的青霭。

  “那我便养吧。”

  这只兔子是为了董君白收的,不是为了自己收的,我想。

  我侧过身背对着雁长飞将兔子圈在臂弯里睡,但只一会儿就不成了,兔子身上多少有一点儿不好闻的气味,我把兔子给雁长飞,让他把兔子放地上去。

  蜡烛又一次熄了,我翻了两下身,仍觉得床上有不好闻的气味,仔细辨了辨,发现是雁长飞——大概是今天也没洗澡。

  被子盖住鼻子睡过一夜,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雁长飞带我去看他说的小宅子。

  小宅子很近,与瀚王府只隔着一条窄巷,虽然只有两进,但干净,后院种着许多树,有个纳凉的小亭子,和原先的家很像。

  回去问过青霭的意思,上午便开始搬家了,瀚王府多的是人手,张闻也带了些锦衣卫帮忙,不到两个时辰,东西便都搬了过去。

  青霭什么也不用拿,只抱着个小木匣子,黄毛小狗摇着尾巴跟着她进了新家。

  我从青霭手里接过木匣子,从里边拿出一张银票给雁长飞:“买宅子的钱,多谢了。”

  雁长飞犹疑一瞬,随后接过银票随手给了边洲要他收起来,继续用刀在一块上好的楠木牌匾上刻字,刻好之后刷上漆立在角落里吹干,上面是遒劲的“卢宅”二字。

  青霭在我身边低声嘀咕:“大胡子倒是挺爱干活的,献殷勤。”

  雁长飞似乎是听见了,手下动作顿了一顿,没抬头,继续干他的活。

  等宅子里收拾完,雁长飞又让人把瀚王府的厨子叫过来,在新宅子里做了顿午饭,护卫们和锦衣卫们在前院摆了两桌,雁长飞、张闻、青霭和我则在饭厅里吃。

  “算是乔迁宴了。”雁长飞举杯道。

  照我和青霭从前的行事风格,搬家是不会摆宴的。况且这里如今只能算是青霭的家,若真要摆乔迁宴,不可能请我锦衣卫的同僚,她除了董婵也没别的朋友了,这乔迁宴是摆不起来的。

  今日因为这么多人帮忙搬家,雁长飞安排众人在这儿吃饭,倒能算是一场热闹的乔迁宴了。

  我也举杯,张闻也举起酒杯,青霭则以茶代酒,四人轻轻碰了碰杯,青霭明显故意避开了雁长飞,只同我和张闻碰了。

  雁长飞实则和这桌上任何一人都不相熟,碰过这一杯后,席间只有我和张闻青霭三个边吃边聊些不要紧的琐碎事,雁长飞则闷头吃自己的,桌上有一盘白灼虾,他夹了一大半,却不吃,一只一只剥了壳装在一个干净碗里。

  我一边和张闻说话一边帮青霭剥了几只虾,视线却不由自主落在雁长飞剥好的满满一碗虾上,我不禁猜,他要剥多少才开始吃?这么多一起吃想必会很满足。

  刚这么一想完,雁长飞就停了下来,然后拿起那只盛满虾仁的碗越过一桌饭菜,把碗里的虾倒进青霭的碗里一半,接着又移过来,剩下一半倒进我的碗里。

  我和青霭瞬间怔住了。

  “我不吃他剥的虾。”青霭声音不大,但因为安静,桌上的人都听清了。

  雁长飞脸色登时就难看了,拿着筷子沉默,似要发作。

  张闻视线在两人间来回一转,立时温声劝道:“青霭,王爷辛苦剥的,怎么不吃呢?”

  青霭看着雁长飞,眼神不善:“他欺负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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