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敌国皇子怀了我的崽 第18章

作者:无柚之夏 标签: 甜文 天作之合 生子 古代架空

  朝言问道:“怎么了?”

  “罢了,没什么。”离的那么远,他等平民,压根也用不着行礼。

  但不知为何,严景倾再次回头时,总感觉三皇子的视线是朝这边来的。但也容不得他多想,毕竟一介平民,又怎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两人就这样驱车赶回了家。

  邻居许姨他们已经睡下了,回来时小神汪了几声,被严景倾喂了几个东西才安静下去。这天两人睡的格外的好,仿佛是知道了即将又添一位成员,内心还踏实了许多。

  自那以后,严景倾的生意越来越稳定。

  得亏他在老家多添了一道眼线,目前和王生合作的很稳定,那小子也跟着自己赚了不少钱。他们没出来干,因为他的家室本就在自己的村子里。

  而严景倾不一样,他是带着朝言出来走南闯北。

  快一年的打拼,严景倾赚了许多钱,到时候九月期限一到,他也能重新在京西买下自己的地皮来建造房子。抱着这个心思,两人在年末好一阵忙活,直到朝言的孩子出生才有了一段时间休息。

  好像自从与朝言成亲,严景倾的生活就越发充裕起来。

  孩子还是个龙凤胎,一男一女,男的先一步生出,是对兄妹。

  但朝言的眼睛仍旧没什么好转,只是与先前最大的不同就是能透过光源觉察到些许的亮光。这可能是种进步,严景倾也没有因此丧失全部信心。

  他现在什么都有了,生活的一切只需要慢慢来就行。

  孩子出生后几天,严景倾想了许久的名字。

  后来也不知哪一天忽然就灵光一现,哥哥叫做严宣予,妹妹叫做严若柠。满月酒的时候,请了村子里与邻居的好几户人家,倒是吃了个尽兴。

  那天回去后王生还有些羡慕,因为严景倾后来才成亲的,没想到都比自己动作才快。

  不过也是说时迟后来又马上验证了,雀雀没过多久倒也有了身孕。

  严景倾本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一直这么平静无波澜,安然无恙的度过下去。直到那天他回去,孩子仍旧在家中酣睡,但朝言却不见踪影。

  因他眼睛看不见,平常也不会出远门,也就是跟着邻居偶尔出个门罢了。严景倾于是在家等了一下午,始终没有回来。直到邻居全部回家,他才意识到些许不对。

  正好趁着许姨刚从外边回来,严景倾敲了敲门:“许姨,阿言今天可是跟了谁出门么,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回家。”

  许姨有些纳闷,她又看了眼天色:“我也不知道,这天都晚了谁也不会到现在还不归家啊……朝言不会是迷路了,在哪回不来?”

  “我不知道……”严景倾很忧心,“孩子还在家里,他好端端的也不会贸然出去。”

  “算了,就怕是身体出什么意外昏倒在哪了,我们出去找找吧,你将孩子先给我,我让家里两个老人看着些,我随孩他爹跟你去看一下。”

  许姨是个热心肠的,当即把自家男人叫了出来,一听说这事马上跟着他出去找人。

  严景倾实在纳闷,街坊邻居都不是坏人,朝夕相处了那么久早就知道对方品性以及底细。他询问了几家,到结尾时那家男主人才说道:“我下午时看见他出门了,因为走的很镇定我也没问是为什么,出什么事了?朝言不见了吗?”

  “对。”原来是自己出的门。

  对,朝言虽然看不见,但又不是不能自理,他早就对这些街道烂熟于心。可唯一想不通的是他到底能去哪,而且还不回来。严景倾知道朝言绝对不会迷路,以他的能力和武功也不会。

  唯一有可能的是他遭遇了什么不测。

  那些恐怖的念头在脑海里还没成型,严景倾就快想不下去了。

  于是只好放下那些更深更恐怖的猜测,先带着人在附近找了好几圈。得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所有人最后一次见他,都是在那个时候,他自顾自的出了门。

  然后就再也没回来,也没看见人影。

  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就这么失踪了。

  严景倾知道,这是朝言有目的性出门,所以才这么畅通无阻。没有人指引,也没有人多说一句,就这样出了门。

  搜寻了大半夜无果后他只能让别人先回去,自己再找找。

  一夜未睡后,严景倾重新将孩子抱了回来,随便弄了点米糊给孩子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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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皇帝懦弱无能,全靠怀王尽心辅佐,皇后党羽视他为眼中钉,不惜安排了一桩婚事以那男子为饵给他。

  萧雾深本想找个机会将这人给做掉,没成想新婚之夜,当他挑开盖头时,面纱下竟是那位江湖传言的蛇蝎美人云白!清楚对方可能是收了钱财为买自己命而来,他立刻想跟对方打起来。

  下一秒却没想到这人瞬间将身上的凶器全部给自己上缴,并抱着他的大腿真情哭诉道:“怀王殿下,你要相信我,我爱慕你许久,千方百计才嫁到你府上……我没有想害你,呜呜呜呜。”

  萧雾深:“有点怪……不确定,再看一眼。”

  大婚后,为了掩盖真正未婚妻已死的事实,他不得已带着云白假装那位未婚妻来掩人耳目。

  萧雾深知道此人内功浑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现在不杀肯定是有别的想法。他与云白于是相敬如宾,但却在一次又一次的相处中破大防!

  云白那厮成天想着法子在他面前找存在感,又是做饭又是给他按摩的,似乎要把小白兔的形象表演到底!

  萧雾深:“汤里绝对有毒。”

  于是倒掉。

  萧雾深:“屋子里还点熏香,肯定有毒。”

  于是又偷摸灭掉。

  直到某天,他在宴会上不幸喝了惨有某药的酒,回来后就带着云白巫山相会,隔天才知道……这家伙是真的身娇体软弱的要命!侍个寝而已,也不至于两天都下不来床吧?

  从那天起,萧雾深的眼神就变了,对云白总有种怜爱之情。

  后事情败露,有云白的仇家找上门来,萧雾深破天荒的开始撒谎:“本王的王妃明明身体娇弱,又怎会是你们所说的魔头?”

  再后来他才明白,原来云白不是要骗他,而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

第25章 覃言

  半年多以前。

  朝言上京后, 总有一段时间能发觉到院子里好像有人盯着自己。但那种视线又没有威胁性,让他对自己的感知怀疑了许久。

  后来朝言一次上京,他随着邻居出来买点过年用的东西, 自己只需将钱交给老板即可。邻居出去了一趟, 让他在原地等待。

  自那天起, 朝言就碰见了一个人。

  他坐在一直光顾的茶楼里喝茶,身旁忽然坐下来了一个人。

  朝言以为是邻居回来了,问道:“这么早吗?”

  对面人不说话, 却轻轻敲了敲桌面:“九弟,你的眼睛……这是怎么了?”

  “你是谁?”朝言敏感的反问, 但这个声音,他觉得很耳熟。可偏偏想不起来,脑海里更加痛苦。

  但很明显,面前人也不喜欢跟他兜圈子。

  对面的人自顾自的饮起了茶,话语还有些冷淡:“你是被三哥折磨的失忆了啊,啧啧……可真难受, 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回皇宫, 一切可就乱了套。你那太子哥哥,也庇护不了你。”

  “失忆、眼瞎、你当时恐怕整个人都快死掉了吧。”

  这道声音很冷漠, 让朝言总有种记忆模糊的感觉。但那道伤疤不断的在撕扯他脑海里的回忆, 最终好像唤醒了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午夜梦回,最终让朝言在一次清晨想起了全部。

  他不是什么普通人。

  而严景倾给自己起的名字, 仅仅和他真名有一字之差。

  覃言。

  他是当今皇帝最不受宠的那个九皇子,生母病逝, 若不是那一副完美的容貌, 根本就不会有人记得他。当年皇后的儿子一出生就带了场大病, 年少时便被送出宫在寺庙里精心修养,皇后为了避免以后失去儿子会无依无靠,主动抚养起了他。

  但皇后又不是让他吃白食的,暗地里曾多次教导,母后待你好,日后只需尽心尽力辅佐自家儿子当太子。其实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如果太子覃越哪天身体不行了,皇后的这个养子同样可当做继承人。

  覃陟与覃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因此,覃陟讨厌覃深,因为唯一能够庇护他的也就是覃深。相反,覃陟的那些所作所为这么多年也都是覃深暗地里包庇着,要不然那些举动早就惊动皇上了。

  覃言被视为几位贵妃里的眼中钉肉中刺,和其他皇子结下了大梁子。但谁都不敢说,五皇子覃深对他,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但偏偏他是除了太子之外最受期望的一位,所以也不敢造次。

  覃陟不像覃深那般有城府,说得好是明面上冷暖自知,说的差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蠢材。他喜好女色,流连于酒肉之中,但偏偏对权力还有不小的野心。他恨覃言,对他百般警惕,更是拳打脚踢。

  从小的时候,覃言就被覃陟打过许多次。

  覃言为求自保,学习了很久的武功。他整日提心吊胆,吃不好睡不好,直到生了覃陟覃深的生母燕妃病故,覃陟与覃深的靠山也就落下许多,于是覃陟就越发憎恶忌惮这个人。

  他想要除掉覃言,再用意外造成太子失足,这样唯一可以继承皇位的也就只有自己和覃深。

  他四处追着覃言,惹得覃言不得已躲了起来。

  那个疯子覃陟,最终为了让覃言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找人下了毒粉。可那群人没把握抓住覃言,让他给逃了。

  最后给覃陟的答复说:“没追上九皇子,药粉撒上去没多久,九皇子就看不清周围……一个失手就摔下了山崖,可能是……死了吧。”

  覃陟心想,死了就死了,不过为了确保万一,他隔天又派人去山崖底下搜寻,连个骨灰都没找到。山崖底下是条大河,能站脚的地方很少,从那上面摔下去的,肯定是掉到了汹涌的河流里面。

  但谁也没想到,覃言最后会通过那条河流,卷入了更远地方的一座山里头,并且被人救走。

  覃陟利用各种伪装,营造出九皇子失踪的消息。皇室秘闻不能传出去,这件事情也就惹得皇后心烦意乱而已,皇帝又不在意区区一个不受宠的九子。

  于是覃言就那样在皇室的眼中失踪了。

  想通了这件事以后,朝言当天久久不能平静。若是想不起来还好,他就可以和景倾哥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可他现在想起来了,皇室里覃陟狼子野心,覃深虎视眈眈,覃越肯定会有性命之忧。

  不管别人如何,皇后尽心尽力抚养他长大,为的就是保护太子覃越。

  他还不能倒,也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

  于情于理,都该报答皇后的养育之恩。

  新年后,朝言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又坐在了平常覃陟覃深会来的地方,稍微在里侧坐了些。后来终有一次,覃深真的又来到了他身边,淡淡问道:“想好了么?”

  “嗯。”朝言很冷静,“再过几个月,待我将孩子生下,我会跟着你走。但是,我需要眼睛的解药,五皇兄应该能为我办到吧?”

  关于他说到孩子的时候,覃深眉头皱了皱。他不是没发现,只是一直不想问,更不敢问。到了如今,覃深才很冷漠的说道:“皇室之人,为了一个农民的种,还要为他留下么?”

  “不必多言。再说了,若我带着孩子回去,只怕对自己更加不利吧。”朝言似乎就拿捏了覃深不敢对他怎么样的心思,话语很笃定,“五皇兄,就当是帮我最后一回,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走。”

  “好。”覃深说完话时,实际上的拳头早就握了起来。

  伦理纲常,血肉之亲,在他眼里通通都是不做数的。除了朝言自己明白,覃深如果真的动起手来,肯定覃陟也是逃不出来的。

  如今覃陟以为自己的靠山是覃深,可谁都没想过,所有人于他而言,都是棋子。

  若要有帝王之野心,必须摒弃所有。

  覃深在走时说了句:“阿言应该明白,若想让我帮你到底,你最后应该怎么做。”

  于是又相安无事的家中度过了几月,直到自己身体完全恢复,朝言才挑了个日子离去。覃深早就给他安排了回去的马车,但解药依旧没有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