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纨绔日常 第24章

作者:故乡异客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古代架空

  萧立鹤三人已气的握紧了拳头,他们忍无可忍,挽袖子就要?过去打人。

  谢宁曜却?说:“李从?威肯定知道我们在这边,故意说给我们听?的,不能上当,你们回学里帮我告假,我要?即刻回家去。”

  三人冷静下来也想明白了,纷纷安慰谢宁曜:“扶光,你别着急,回去好好劝劝你二哥,让他别冲动。”

  他们出了腾云阁,谢宁曜即刻上了马车飞奔回家,三人自抄小道再翻墙回学里,一齐去为谢宁曜告假。

  回府后,他便?直奔绍武院去了,还没入院门就听?得里面大吵大闹。

  他忙跑了进?去,穿过那片假山后,他便?看见二哥抱着一大坛酒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桂花树上闷头喝,姑妈、婶母、嫂子都在树下连劝带训,三哥也在树下劝解。

  谢宁晔最先看见了飞奔而来的幼弟,他口齿不清的大喊:“阿曜,这样大热的天,你别跑这么快,小心中?暑……”

  陈夫人早急的大哭了一场,哽咽着说:“孽障,你快下来,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曜儿定是在学里听?说了你的事赶回来的,若曜儿中?暑都怪你……”

  谢瑾怒道:“谢宁晔,你赶紧给我下来,这会子还瞒着你祖母的,再闹大了如何能瞒得住,你就忍心她老人家在这大热暑天里为你着急心痛……”

  陈姝连忙劝慰:“也不是就想不到别的办法,你先下来,我们慢慢筹划。”

  谢宁晔一边大口喝酒一边狂笑着胡言乱语:

  “圣旨都下了,还有什么办法?我平生?所愿只有驰骋沙场、开疆拓土,伯父当年横扫燕云十六州,气吞万里如虎,何等威武……”

  陈夫人哭的越来越厉害,谢宁曜抓着她的手,不住的安慰:“婶娘,你别急,我有办法帮二哥。”

  谢宁曜心知二哥也是被逼到无路可退了,才会如此癫狂,获封冠军侯的少年将才又怎么可能甘心从?此释兵权,再不上战场。

  陈夫人边哭边说:“没造化的种子,你今天诚心想气死我,眼看着你爹就要?回来,他见你这样,还不得把你往死里打,我就得你这么个孽障,你若没了,我也不活了……”

  谢宁晔抽出腰间佩剑,借着酒劲在树上乱挥,高声唱着:“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他们都明白谢宁晔不能抗旨不遵,大概是想“意外”摔个半残,甚至以死明志,借此换得一线生?机。

  谢瑾急的不住踢打谢宁暄,骂道:“亏你也是练武的,赶紧想办法把你二哥弄下来,你二哥若是伤着一星半点,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陈夫人吓的几乎晕厥过去,若不是陈姝扶着已然瘫软在地。

  谢宁暄急的满头大汗,他再武艺高强却?也不可能上树将同?样武艺了得的二哥带下来,只会更给二哥制造摔伤的契机,因此他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多余解释。

  陈夫人抓紧了谢宁曜的双手,哭着说:“阿曜,你平日?里鬼点子最多,快些想想办法让你二哥好好的下来,他若是摔坏了,我也不能活了……”

第27章

  谢宁曜从很早之前就在?为这天的到来做打算, 他虽无?城府帮不了家里什么大忙,但每每总能剑走偏锋,让人始料未及。

  他反握住婶母的双手, 语气异常坚定:“婶娘, 你只管放心,我定能让二哥好好的下?来。”

  陈夫人虽还是极为担忧, 却也?唯有指望这个平日?里最机灵的小?侄儿。

  谢宁曜命令一旁的家仆:“梯子搭好,我要?上去与?二哥把酒言欢!”

  陈夫人急忙阻拦:“小?祖宗, 你在?下?面劝就好,万不可再?上去, 摔他一个就够要?我的命了, 若再?摔了你,我死也?不能瞑目。”

  谢宁曜连连保证, 谁也?不会摔,他一定将二哥好好带下?来。

  陈夫人却还是紧拽着他双手, 说什么也?不让他上去。

  谢瑾十分果断的说:“嫂子,你让他上去,曜儿虽是个淘气的, 在?大事上却从没含糊过, 我来做担保,今天他俩谁摔了, 一力都在?我身上。”

  陈夫人气道:“阿瑾, 你糊涂, 谁要?你担保什么, 这孽障要?死要?活都随他去, 我就当?从未生养过,自此吃斋念佛了却残生, 怎可再?让他害了我曜儿,那才是真催我的命!”

  谢瑾当?机立断一把拽住陈夫人,忙给小?侄儿使眼色,谢宁曜最是伶俐,三两步就爬上了梯子。

  陈夫人急的哭声都在?打颤:“阿曜,我的儿,你慢点?!再?加些?人,扶好梯子!”

  谢宁晔连忙将剑收回,紧盯着弟弟,严厉呵斥:“不许上来,快下?去,这树太高?,摔了如何是好!”

  不待谢瑾嘱咐,谢宁暄已跟了上去,紧贴在?幼弟身后,说:“阿曜,脚下?踩稳就是,别怕,有三哥在?。”

  谢宁曜笑着说:“我惯爱爬高?上梯的,三哥不用担心,哪里就能摔着我。”

  见?弟弟已快上来,谢宁晔忙将酒坛子放在?最为宽大的树杈上,伸出双手去接人。

  谢宁曜被二哥接住,按坐在?主树干与?最粗壮的几个枝干交汇处,这里最安全,谢宁暄就在?一旁的枝干上坐着,用手扶着弟弟的腰背。

  陈夫人见?此也?就放心了一些?,谢瑾与?陈姝又宽慰了她许多。

  谢宁晔苦笑道:“阿曜,你又何必冒险来劝我。”

  他笑着说:“我不是来劝你的,不过为好玩,我老早就想爬这棵百年老桂花树,你们看见?准得骂我,所以不敢,今儿正是好机会,二哥,快把你的美酒给我喝两口。”

  谢宁晔训斥道:“小?孩子家的喝什么酒,我看你是找打。”

  他神秘兮兮的轻声说:“二哥,你可还记得慎表哥曾做过永淳公主的西席?我问过慎表哥缘何还不说亲,他透露过,明明如月,永不可掇,你猜猜这意思。”

  这位慎表哥便是华恒的兄长名叫华慎,已年满二十三岁,在?古代超过十八岁就属晚婚了,男子一般十五六岁就成婚。

  华恒醉心绘画打死不愿成家,华慎又因心有所属更不愿妥协,华家太爷为他俩的婚事急的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谢宁晔惊道:“阿曜,你的意思是,让我成全慎表哥与?永淳公主?可这又不是我说了算,更不知永淳公主的心意。”

  他连忙提醒:“二哥,小?声点?,我们谋划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正所谓,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谢宁曜很明白,解决现今困境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永淳公主硬要?悔婚,这就怪不到二哥和谢家头上了。

  只是要?永淳公主悔婚却也?难如上青天,首先谢宁晔乃少年将才且长得俊逸不凡,故而闻名天下?,闺中女儿谁不爱慕,永淳公主怕也?是有些?芳心暗许的。

  他都知道,当?初大哥谢宁昀“英年早婚”伤透多少高?门贵女的心,二哥谢宁晔崭露头角,这才有了新的指望。

  谢家儿郎英俊非凡且年少有为,所有名门望族、皇亲国戚都想在?谢家选乘龙快婿,只是谁也?不敢跟皇帝抢女婿。

  今岁元宵,他进宫住了一段时日?,因永淳公主被圣上宠溺的也?爱疯玩淘气,两人相见?恨晚,玩的再?好不过,甚至如同亲姐弟。

  他曾多次特?意试探过永淳公主的心意,却也?丝毫拿不准,主要?这永淳公主太贪玩,没个定性,既喜爱授业恩师华慎的超凡脱俗,又喜欢少年将才谢宁晔的威武气概。

  谢宁晔无?奈道:“阿曜,我实不能误公主终生,也?不愿我一生事业付诸东流,你的主意是很好,可就怕公主心意不定。”

  他轻声说:“二哥,只要?你的心意已定,我就必须尽力帮你们改姻缘,否则一旦你与?公主成婚,岂不让你们三人都毁了,对谁也?没益处!”

  谢宁晔忙问:“阿曜,你可有些?许成算?”

  他如实回答:“没有,但我知道公主竟爱屋及乌的特?别喜欢恒表哥画的仕女图,公主每每都借口找恒表哥要?画,却将慎表哥召进宫嘱咐。”

  谢宁晔摇着头说:“这不能证明什么,阿恒原就性情古怪,圣上问他要?画还不得呢,永淳公主再?刁蛮任性,阿恒说不给就不给,她总要?不到,这才不得不找慎表哥去要?。”

  之前他特?意让表哥给画了仕女图,为的就是帮二哥,他笑道:

  “我们大可以试试,公主得了仕女图,还会不会找其?他借口召见?慎表哥,这不就知道公主到底是真爱仕女图,还是只想见?慎表哥呢。”

  这时谢启与?谢勋均赶了回来,他们一起疾步走到树下?,谢勋哄道:“曜儿、暄儿,你们先下?来,让他在?上面冷静冷静。”

  谢宁曜轻声说:“二哥,我们总得试试,你可再?别轻举妄动,三哥,你刚才都听到了吧,别说漏嘴。”两人均连连点?头应好。

  三人依次从云梯下?来,谢宁曜忙拉住了叔父劝解:“我都说服二哥了,叔父,你别生气动怒,我保证二哥再?也?不会犯这种错。”

  陈夫人直气的用巴掌狠拍谢宁晔的肩背,怒骂:“你这蛆心孽障,再?要?寻死觅活别来污我的眼,别来急这一大家子的人,你只悄悄找个地儿死去……”

  谢宁晔连连认错,且又怕父亲动怒,立即跪了下?来。

  陈姝与?谢瑾一齐扶着陈夫人,不住的劝解安慰。

  谢启欲言又止,到底没忍心训斥侄儿,他亦深知这份苦闷无?奈。

  这却着实将谢勋气的不轻,一脚将谢宁晔踢倒在?地,怒道:“拿大棍来!他也?不必爬树上去死,牵连亲人,罪及氏族!我现将这孽障打死,大家干净!”

  谢宁晔连忙又跪了起来,垂首听训,纵然心里再?委屈,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怨忿之色,更不敢回嘴狡辩。

  若是以往陈夫人、谢瑾等必劝,如今也?不能深劝,陈夫人已哭的差点?背过气去。

  谢宁曜亦不敢在?此盛怒之下?与?叔父对着干,只可怜巴巴的说:

  “叔父,二哥是有错,可这样大热的天,先去屋里避暑是正经,我们都受不住,何况我婶母、姑妈和嫂子。”

  谢勋长叹一口气,往堂屋大跨步走去。

  屋子中央以及四角早放了冰,丝丝凉气透人心脾,暑热瞬间消散。

  谢瑾先就已命做了消暑的冰镇酸梅汤,众人进屋坐下?后都得了一碗喝,又有小?丫头们打扇扇风,唯有谢宁晔还是跪着。

  陈夫人到底是心疼儿子的紧,却又深知谢勋的脾气不敢劝说。

  谢宁曜急的满头大汗,却又想不出让二哥免于责打的法子来,他太了解叔父,就怕越劝,打的越狠。

  不刻便有家仆拿了家法大棍来,谢勋接过就要?打,陈夫人忙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谢宁曜早看出谢启心有不忍,于是急中生智,说:

  “爹,你是一家之主,你不让打,叔父肯定不打,为何反让我这做小?辈的去拦,我怎么拦得住。”

  谢启虽十分生气小?儿子竟敢拿他扯谎,可到底是心疼侄儿的很,且想着曜儿能顶着自己挨打的风险帮二哥,这份兄弟情也?是难能可贵的。

  原本他就只打算让侄儿挨两下?就劝,索性直言:“事出有因,免了罚罢。”

  满屋子的人皆知这是谢宁曜捣鬼,都在?心里又喜又叹,喜他们兄弟感情好,叹这曜儿怎么就这样天不怕地不怕。

  谢勋叹道:“也?罢,到底他都是当?冠军侯的人了,打有何用。”

  原本谢启、谢勋便是抽空赶回来的,还有公事未办,叮嘱了几句就都走了。

  两人前脚刚走,谢宁曜立即就将二哥扶起坐下?,自有大丫鬟拿来酸梅汁解暑,又有许多小?丫头为他们扇风。

  陈夫人哽咽道:“你也?不该这样扯谎,仔细你爹回来就揍你。”

  谢宁曜笑着说:“婶母只问姑妈就知道,我爹那暴脾气,他真要?揍我,当?场就打了,哪里能等。”

  陈夫人又问:“曜儿,你到底跟你二哥说了些?什么?”

  他笑着说:“婶母,二哥真想通了,再?也?不会因此闹事,你只管放一百个心。”

  谢宁晔也?不住的保证。

  陈夫人听后自是满心欢喜,只要?儿子不再?寻死觅活,无?论如何都好。

  谢瑾心知他们兄弟私下?有话说,忙道:“嫂子,我和姝丫头都累的很了,你更累,我们都去老太太屋里歇,也?好哄的她老人家别问出这事儿来,让他们兄弟玩去。”

  陈夫人又训斥嘱咐了几句,便跟着谢瑾、陈姝去了锦祥院。

  谢宁曜忙问:“二哥,你腹中可疼的厉害?叔父也?是,干嘛踢肚子,我叫太医来看看。”

  谢宁晔笑着说:“一点?儿不疼,这点?抗打能力都没有,我还怎么打仗,你也?知道我胸腹硬得很,哪里就能踢伤我。”

  他心想二哥八块腹肌,那硬度确实不容易受伤。

  谢宁暄不善言辞,就仔细的为谢宁晔擦汗,心疼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