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纨绔日常 第52章

作者:故乡异客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古代架空

  李从威赶忙保证绝不会告状。

  谢宁曜是?骑马来的,腰间就别着马鞭,他也不想再说什么废话,拿马鞭在李从威身上一顿乱抽。

  李从威起先还维持着跪资,后来实在疼的不行?,不住的在地上打滚儿,嘴里胡乱认错求饶。

  谢宁曜当然不会真将其打出好歹,见人吃够了教训,眼神里全?是?对他的畏惧害怕,便收起了鞭子,笑?着说:

  “再敢来酒楼闹事,下?次就没这么轻松了!坐轿子走后门出去,别让人知道你是?在酒楼挨的教训,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李从威连连保证绝不再影响酒楼做生意,谢宁曜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李及甚离开。

  这会儿已接近正午,是?酒楼最?赚钱的时候,樊星与都忙的脚不沾地。

  谢宁曜只简单的说了句已经解决了麻烦,李从威再不会来捣乱,樊星与心知阿曜肯定将那小郡王打了一顿,很?担心那老郡王到谢府找麻烦。

  李及甚保证不会让谢宁曜受罚,樊星与也就放心了。

  谢宁曜亦无心在外面玩,他知道将李从威打成那样,老郡王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去找谢启主持公道,与其在外面被?谢启教训,还不如?回家,至少能保住脸面。

  往常他教训李从威,就没打过脸,李从威也从不会将挨打的事告诉家里人,可今天打成那样,即便李从威想瞒都瞒不住。

  他一点儿也不后悔,下?这么狠的手,只要能彻底摆脱李从威的纠缠,就算被?谢启狠打一顿,也划算!

  两人刚回到宝辉院没一会儿,就见有小丫头来传他们去正房大厅。

  谢宁曜紧张的念叨着:“阿甚,风住肯定能及时将我哥叫回来吧,大理寺离我们家也不远……”

  李及甚连忙安慰:“别怕,就算他们不信是?我打的,我也一口咬定是?我打的,我定拦着世伯,不让你受罚。”

  谢宁曜不想让祖母担心,且想着大哥答应了他今天还可以再犯一次错,大哥肯定会护着他,故而也就没有让人去知会祖母。

  两人一齐来到大堂,只见谢启与老郡王都坐在太师椅上喝茶,李从威紧挨着老郡王站立一旁。

  谢启见了儿子,便气的怒拍桌案,厉声喝问:“谢宁曜,你胆敢将人打成这样,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及甚连忙解释:“世伯,这次实在与阿曜无关,您千万莫再冤枉他,是?我打的,阿曜还劝我莫要打脸,可这小郡王实在欠教训,我便没忍住。”

  老郡王气的浑身战栗,指着谢宁曜骂:

  “别以为有留侯帮你顶祸,你就能万事大吉,你谢宁曜早在京都恶名昭彰,惯爱打架斗殴,恃.强.凌.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也就你敢打郡王之子,还想狡辩?”

  谢宁曜早想好应对之策,拖到大哥回来即可,他笑?着说:“老郡王言重了,我哪里有这样大的能耐,我没打就是?没打,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打的?”

  老郡王无奈道:“从威,你日常出行?都带着那许多打手仆从,竟能让谢宁曜给打成这样,还不快说,他都怎么打你,怎么威胁你的?”

  李从威眼里只有惧怕,颤抖着声音说:“父王,真不是?阿曜打的,我不让你来,你偏要来自?讨没趣,我们赶紧回去吧,我丢不起这脸。”

  谢宁曜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解,他不明白李从威是?真被?他打怕了还是?如?何?,都到这步田地了,竟然还帮他隐瞒。

  老郡王直气的面如?金纸,怒道:

  “谢启,你瞧瞧,我儿如?今是?多怕谢宁曜,你们欺我郡王府太甚!我儿从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被?你那曜儿瞪一眼,他就双腿发抖,还说不是?谢宁曜打的?”

  李从威只催着他爹回家,老郡王哪里肯了,只不住的安慰儿子。

  谢启吸取教训不愿再冤枉儿子,又问:“曜儿,真不是?你打的?这事非同小可,不许撒谎!”

  李及甚忙道:“果真是?我打的,还请世伯明察。”

  谢启长叹一口气,说:“阿甚,你万万不可什么都帮他冒顶,长此以往只会害了他!若他将小郡王打成这样,还能不受罚,将来又要闯下?多大的祸事?!”

  李及甚仍坚持是?自?己打的。

  老郡王怒不可遏,指着他们说:

  “很?好,谢家果然权势滔天,我一个小小的郡王算什么,也配到你们府上来讨公道?谢启,你既如?此溺爱儿子,那我便只能去告御状,拼上我这身老骨头,也要将谢宁曜正法!”

  谢启哪里肯受威胁,反问道:

  “那依老郡王的,可是?要我现?对曜儿动私刑,严刑拷打之下?,才?好屈打成招?若真是?我曜儿打的,又有你撑腰,小郡王再怕也该能指控的,为何?却倒帮我曜儿打掩护?”

  老郡王无法反驳,只能怪自?己儿子不争气,一把拉起儿子手腕就走,只撂下?一句话:

  “本王早晚会让从威愿意指控谢宁曜!本王亦不敢再来此讨公道,你们只等圣旨传召罢!”

  谢启拱手道:“慢走,不送!”

  李从威临走之前还胆怯的看了谢宁曜一眼。

  待两人走后,谢宁曜看向谢启,他实在有些受宠若惊,完全?没想到谢启这次竟会如?此护着他。

  若是?换做以前的谢启,根本不会相信他这个惯爱扯谎的,定要动家法让老郡王消气,以免后患无穷。

  谢启看向儿子,沉声道:

  “你以为我会打你给他们看?你也太把我这个常年驰骋沙场的老将军看扁了,没有任何?人能让我打你,就为让他消气!过来,到爹身边来。”

  谢宁曜有些踟蹰,却还是?走了过去,谢启抚摸着儿子的肩背,语重心长道:“他们都走了,该说实话了吧,到底是?不是?你打的小郡王?”

  李及甚连忙解释:“世伯,想必您很?清楚,小郡王之前欺.辱.过我,如?今我羽翼渐丰,不过报复回来而已,此事真与阿曜无关。”

  谢启却更不信这种?说法,他深知,按照李及甚的性格,若真要报复小郡王,只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让整个郡王府获罪,不可能用打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

  既然李及甚硬要打掩护,他也不好再深究,且见大儿子急匆匆走了进来,便想着还是?让大儿子管教弟弟为好。

  谢宁昀一听?风住所言,急忙就赶了回来,他先向父亲问安,见弟弟不像挨过打的样子,这才?放心了。

  谢启将方才?之事简单讲述了一遍,嘱咐道:“昀儿,你是?当大哥的,我只将曜儿交给你教导,若他往后再犯什么错,都是?你没教好,你也难逃责罚。”

  谢宁曜一听?便忍不住为大哥打抱不平,轻声嘀咕着:

  “人都说养不教父之过,爹明明在家,却要偷懒不管我,只将我的错都赖兄长身上,这是?何?道理?更何?况我的错就是?我的错,和我哥无关!”

  谢宁昀瞪了弟弟一眼,谢宁曜实在怕兄长,顿时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谢宁昀立即应承:“请您放心,我定管好曜儿,若他有错,自?是?我这个当兄长的一力承担。”

  目送着谢启离去后,谢宁昀才?严厉训斥弟弟:

  “你又逞什么能,爹的打你能挨的住?我早请示了父亲,你犯错都由我来罚,自?然我没教好你也有错,就该受罚,你若真为我好,少给我惹事生非!”

  谢宁曜气道:“这法子倒是?好,爹真不愧是?文武全?才?,这样不仅能管住我,还能让我顾虑着你,不敢轻易犯大错。”

  谢宁昀也不计较这许多,只问:“阿曜,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打了小郡王?”

  他实在担心李从威还有什么损招,不得不跟兄长坦白,最?后自?然也少不了求饶:

  “哥,你答应过我今日还能再犯一个错的,李从威总去跃然酒楼闹事,我不把他打服气,他还得去闹。”

  谢宁昀倒吸一口冷气,强压着怒火,指着弟弟鼻子骂:

  “小孽障,你是?真能给我惹事,纵然他该打,你也不能将他打成那样,我在门口碰见了他们父子俩,那脸肿的都不成样子了,他也是?爹生娘养的,就算有天大的错,也该国.法惩治,哪里轮得到你动私刑……”

  他嘀咕着:“哥,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过分,我又抓不住他把柄,怎么让国.法惩治?”

  谢宁昀怒道:“你还要顶嘴!”

  他吃了早晨的教训,连忙卖乖讨饶:“哥,我不敢了,往后再也不敢,若郡王真告到了圣上那里,我该受什么罚都受,蹲大狱我也不怕!”

  只因不想让大哥担心,他才?没说:谁让李从威将变.态.心思动到我身上,这顿打还算轻的!

  谢宁昀心知弟弟虽飞扬跋扈,却从不乱打人,毕竟是?他教养大的孩子,这点他很?有自?信。

  既然将李从威打那样惨,便必有打那样惨的理由,但?他还是?忍不住的生气,便想着得让弟弟也懂点分寸,不能再如?此意气用事。

  谢宁昀无奈的摇着头说:“不用担心,即便他们告到圣上那里,这点小事,哥还能帮你摆平,只不许再这样打人,否则我也如?此打你,看你痛不痛!”

  他心知这就是?在大哥这里过关了,连连保证再也不敢,心里想的却是?,下?次打人绝对不再打脸上,绝对不再让人找上门。

  谢宁昀特意告假回来的,这会儿还要去大理寺办公。

  谢宁曜目送着兄长离去,心里高兴的不行?,得意洋洋的说:“阿甚,你看,就算我闯再大的祸,我哥都相信我,这才?是?好哥哥!”

  李及甚道:“今早也不知是?谁说昀大哥不是?好兄长。”

  谢宁曜笑?着说:“我哥就这样,但?凡我糟蹋身体,他定要打我,我在外面闯祸,他却会问明缘由,教我道理,他不怕我闯祸,只怕我受委屈。”

  ……

  此后好些天,谢宁曜都等着老郡王告御状,却始终没等到,他越发看不懂李从威到底想干嘛。

  他也懒得再想那许多,主要他最?近实在很?忙,在学?里想暗中帮祭酒大人找出害王闻达的真凶。

  在家还要被?兄长管束课业,如?今兄长公务不忙,每天回家都很?早,几乎日日都要亲力亲为的教导他功课,教他做人做事的诸多道理,他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学?里害王闻达的真凶做事太隐蔽,他和祭酒大人都无法找出任何?蛛丝马迹,祭酒大人虽已猜到几个嫌疑人,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继续暗中调查。

  展眼便到过年,终于不用再去上课,且还能去亲戚家串门,自?然也有许多亲朋好友到谢府拜年。

  家里每日都是?大宴,还请了最?好戏班子、歌姬舞娘,从年三十晚起歌舞戏曲就没断过。

  谢宁曜自?然是?最?高兴的,且在年前皇帝便降旨将二哥与永淳公主的婚期再次延后,这让阖家上下?能过个安稳舒心的年。

  这日乃大年初六,谢宁曜刚吃过早饭,就拉着李及甚往祖母院子里跑,他听?闻今日华家太爷带着全?家老小来拜年,樊家人也都会来。

  若是?往常,他们都是?走游廊去祖母院里,偏偏昨夜又下?了雪,谢宁曜玩心大起,便拉着李及甚从外面一边玩雪一边过去。

  两人走到拐角处时,隐约听?得轻声斥责,谢宁曜立即拉住李及甚的手腕,两人藏起来偷看。

  只见樊家三兄弟并排站着,陈涟正指着樊星与的鼻子训斥:

  “亏你是?当大哥的,星亦这狐白裘破了个洞,你也不曾注意,叫他穿出来惹人笑?话,今日亲戚多的很?,快把你的换给他穿,你活该穿破的。”

  樊星入连忙说:“伯母,这样小的洞,别说大哥没看见,我今早特意检查过两遍,也没看见,我与星亦换就好,我会注意藏着,不让人瞧见。”

  陈涟已经将儿子的裘衣解了下?来,星亦不肯换,却还是?硬让伯母给换了。

  樊星与原不爱穿华服,只有些难过不论发生什么,爹娘都只怪他。

  不过因在亲戚家,他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反而笑?着安慰弟弟:“不妨事,我穿什么都行?。”

  谢宁曜目送着他们一家人进了锦祥院,他又在外面玩了一会儿,这才?带着李及甚进去。

  他见樊星亦已独自?跑到外面游廊上,他悄悄的走过去,一把将人抱住,笑?着说:

  “星亦,我就知道你不耐烦同大人们闲聊,就等着我来,让我闻闻你今日熏的什么香……”

  李及甚道:“阿曜,你别总是?这样轻浮,昀大哥也该来祖母这里了,大过年的,别惹他教训你。”

  谢宁曜立即放开了怀里的人,却看见抱的是?樊星入,顿时也有些慌了,连忙解释:

  “我以为你是?星亦,不是?故意唐突你,我总是?和星亦这样玩的,星亦也爱同我这样玩……”

  樊星入已是?满脸通红,微怒道:“看来是?我没管好弟弟。”

  谢宁曜急的抓耳挠腮,忙道:“不是?,阿甚,快帮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