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寡夫两年将军夫人 第27章

作者:酒也好贵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古代架空

  这架势明摆着就是冲着要整治他们来的。

  霍宗青腿肚子一软,当时就想直接直接给他跪下了,晋国军神的压迫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尤其是还带着义父的双重加持。

  但他还是坚强地狡辩了一句:“我们今天出去打猎,义母也支持的!”

  “你就算是去拆御书房的窗户你义母都支持,你也敢去拆?”祝正骞骂道,“一群混账,通通给我关三天禁闭!”

  霍宗青他们却是一喜:合着是雷声大雨点小啊?

  原以为起码要禁闭再加上一顿狠的鞭子,没想到只关三天禁闭就完事了。

  这不就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嘛!

  霍宗青顿时腰板硬了腿肚子也不软了,底气也足了,他笑呵呵地对祝正骞问道:“真就三天啊?”

  “怎么,嫌少?”祝正骞抬了抬眼皮,问道。

  “不少了不少了。”霍宗青连忙摆手,然后兴致勃勃地凑上去说道,“义父你是没看到,今天柳池还打了一头鹿呢。”

  “当时他就剩两支箭了,一支射中了腿另一支射空了,那头鹿又跑得可快,柳池骑着马追上去,直接用马刀砍断了它的半根脖子,特别厉害。”

  祝正骞倒是确实惊讶了一下,毕竟想骑着马砍中鹿的脖子,那可不是一般姿势能做到的,而且还能一刀砍断半根,力量很大。

  要是换在军队里那些丘八身上,这事他们能从伐赵开始吹到伐赵结束,不讲个百八十遍不算完。

  “所以柳池人呢?”祝正骞问道。

  霍宗青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微妙地尴尬:“我看他那么累,就让他先回我那里休息了。”

  实际上是隐约猜到了这一趟会被义父罚一顿,就让柳池不要跟过来了,至于霍宗青,他总不能抛弃这些同在王府的兄弟们,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一起来。

  祝正骞隐晦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句:“你倒是会疼人。”

  但他略一沉吟,又道:“我记得……当年柳池好像就是在打猎的时候摔断了腿的吧?他现在恢复得这么好吗?”

  哪怕是在军队里,像是柳池这样受过这么重的伤,之后还能继续敢在马上玩这种高难度操作的人也并不多。

  霍宗青显然是很高兴看到义父关心柳池的,笑着答道:“所以他从我第一次带他去骑马的时候就叫我教他用马刀了。”

  “他说对敌的时候只是射箭总归是不够,要是能再用马刀枭首才保险。”

  祝正骞的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你们今天是去哪里的猎场?”他随口又问道。

  “是郑家的,就是十二皇子新娶的那个侧室,她让郑芷柔——也就是她的陪嫁姐姐来跟我和柳池说的。柳池夸她挺聪明。”霍宗青答道。

  如果说先前她能嫁给睿王这件事是柳池一言而决的真实性还有待商榷,那么今天柳池一句话就让十二皇子把睿王府的财政大权交给了她,以及十二皇子在她面前毫不掩饰的、敲打一般的对柳池展现偏袒和重视,就彻底让郑怜雪意识到了柳池在十二皇子心中的地位。

  所以哪怕她还在忙着跟十二皇子面见皇帝,也在第一时间遣了郑芷柔来请柳池他们来郑氏的猎场。

  祝正骞对这些兴趣寥寥,听罢,摆了摆手,叫他赶紧滚去禁闭。

  等看到那一群嘻嘻哈哈的小子们全被关了小黑屋,祝正骞才摇摇头,朝他们带回来的那些猎物走去。

  其中只有一只鹿,脖子断了半根,只有一半的部分将脑袋和身体相连,十分显眼。

  祝正骞看着那狰狞的刀口和翻卷的皮肉,突然意识到宋乐山以后必将死在这个当初被他摧毁的少年手中。

  作者有话说:

  注:六谷长的就是说这人是吃五谷轮回之物(屎)长大的

第28章 两个吻

  说是三天禁闭, 实际上还不到时间,武威王妃就把他们都给放出来了。

  霍宗青从武威王府离开的时候,王妃还让他带上了一大盒她亲手做的糕点, 说是给柳池的。

  霍宗青实在是没想到王妃居然会这么喜欢柳池,明明他们只是昨天才刚见过, 连话都没说几句。

  王妃看他这副惊讶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我知道小池可比知道你还早,当年你义父还经常去教那些皇子骑射呢, 那时候他就经常回来跟我说,柳池在那一群人里最强。”

  “我还以为他一蹶不振了,”武威王妃有些感慨, “他来之后我才意识到, 那孩子坚强得很。”

  霍宗青眨了眨眼睛,心想怪不得义父对柳池的态度从一开始就不坏, 原来柳池小时候还被祝正骞教过。

  “那比起我来怎么样?”他问道。

  武威王妃就笑起来:“你也厉害, 行了吧?”

  霍宗青当然各方面也都很突出,但是她从祝正骞每次夸人的时候的用词,差不多就能推断出来, 单纯只论骑射的天赋, 柳池肯定是最好的,只不过这天赋夭折了;而霍宗青最强的地方并不在这些个体能力上, 他对于战机的直觉把控和战略眼光才是祝正骞最看重他的地方。

  霍宗青很明显听得出她哄小孩似的敷衍,略有些不满, 但随即又觉得毕竟是在夸柳池嘛, 便放宽了心。

  “那我先走了。”一手提着糕点一手攥着缰绳, 霍宗青一夹马肚, 便朝将军府去了。

  现在还是上午, 按照柳池一贯的惫懒的生活习性,现在应还没睡醒。

  霍宗青想着这事就觉得有些可惜,自己才拉着他锻炼了几天而已,就被关了禁闭,搞得锻炼一下子中断了,应该多坚持几天给柳池养成习惯才对。

  当他回去打开卧房门,却是吃了一惊。

  这边的窗子上全多了帘子不说,阳光明媚的上午屋里却昏暗一片,差点让霍宗青以为自己进错了地方,他定了定神,却还看见床边的地上多了不少衣服,桌子上放着一些小玩意,还有吃剩的零嘴。

  看起来他不在的时候,柳池的小生活过得相当惬意。

  霍宗青把门关上了,轻手轻脚地把他那些衣服都捡起来放好,然后坐在床边看着柳池的睡颜。

  现在是夏天,屋里虽然比外面凉快不少,但盖着被子还是热,柳池半边白皙的肩膀都露在被子外面,霍宗青都不用掀开就知道他肯定什么都没穿。

  那些黑色的长发铺开在床面上,像是无数细小的墨河,还有几缕落在了柳池的脸上,随着他的呼吸缓慢的起伏着。

  霍宗青就伸手轻轻地把他这些头发都拿到一边。

  柳池睡得十分安稳,一点反应都没有。

  霍宗青就忍不住暗想着,柳池这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在军队里肯定是呆不下去的。

  又惫懒又娇气。

  霍宗青脸上却又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来,他的目光慢慢地沿着柳池泛着浅浅粉色的脸侧攀爬,翻过他阖着的眼睛,柳池的睫毛是长而直的,这与他遗传自母亲的艳丽五官有些不搭,但在在他脸上总是显得尤其得迷人;而后沿着他挺直的鼻梁滑落下来,落在他柔软的嘴唇上。

  霍宗青亲吻过它们太多次,但此刻目光一落上去,心中的火还是腾的一下子就燃烧起来。

  柳池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霍宗青一脸严肃地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眼神十分纠结又痛苦,这还是柳池第一次看见霍宗青脸上露出这种表情,给他一下子吓醒了。

  “怎么了?”他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霍宗青一脸严肃地答道:“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我刚才很想亲你,但是你一直在睡觉也没有要醒的意思,我忍的很难受。”

  柳池翻了个白眼,当即给了他一脚,然后一骨碌翻身,钻进被子里继续闭着眼赖床了。

  霍宗青去被子里面把他捞出来,像是抱住了一匹纯白的绸缎。

  “已经这个点了,今天你练刀了没?”镇东将军问道。

  原本还蓄势待发要跟他闹一闹的柳池顿时就蔫吧了,安安静静软软乎乎的靠在他怀里装死。

  “那昨天呢?”霍宗青又问。

  柳池又乖又怂得跟刚抱来的猫崽子似的。

  不出所料。

  霍宗青倒是想多享受一会儿这样又乖又软的柳池,就故意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去拿了衣服给他穿上。

  柳池抱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让伸胳膊就伸胳膊,让抬腿就抬腿,可爱得霍宗青差点没忍住破功。

  好容易忍到给柳池都穿好了,霍宗青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他,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两大口,带声儿的那种。

  搞得柳池很是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脸。

  “你先去收拾一下,然后等会儿吃饭,下午我教你玩摔跤,怎么样?”霍宗青笑道。

  “真的?”柳池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当然。”

  柳池高兴得在他脸上也吧唧亲了一口,然后就开开心心去洗漱去了。

  之前他早就想让霍宗青教他摔跤了,但霍宗青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翻来覆去就是“不行我完全下不了手”,没想到今天居然就松口了。

  吃饭的时候——柳池吃的早饭,霍宗青吃的午饭——霍宗青对柳池道:“过两天我还要过去义父那边,不一定能带着你一起去,到时候你可不要再荒废了锻炼。”

  柳池从埋头干饭的节奏中抬起头来,咽下口中的食物,问道:“什么事啊?”

  “义父说是要给我行冠礼。”霍宗青笑了笑,“实际上我自己也不太记得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接下来不是就要出征了吗,义父趁着还没走,给我及冠。”

  柳池愣了愣,才呆呆地道:“你二十岁了啊。”

  “准备取什么字?”他又问道。

  霍宗青摇摇头:“义父没跟我说,不过大概不会找那些所谓的大儒去起,义父应该是想自己起。”

  众所周知,武威王也是肚子里墨水不多的,比霍宗青强不少,但是比起京城那些清流差得远了。

  “那我还挺期待的。”柳池笑呵呵地道。

  “你到时候准备让谁给你取字?”霍宗青问道。

  柳池眨了眨眼睛,沉默了下来。

  他没有长辈也没有师长,按照族谱来说当然是有父亲和很多长辈的,但让永昌候给他负责冠礼那纯粹是给双方添恶心。

  “到时候再看呗。”柳池小声道。

  霍宗青看他情绪不高,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默默地给他剥了个鸡蛋放在面前的盘子里。

  柳池扒拉过来蘸着辣椒酱吃了,以示自己原谅了他。

  看来霍宗青答应教他摔跤这事真的让他心情很好。

  吃完饭两个人靠在一起无所事事地消食的时候,柳池忍不住问道:

  “你不是一直都不愿意教我吗?怎么现在突然松口了?”

  霍宗青手里玩着他的一缕头发,低声道:“主要是我不是快要走了吗……一走就是一年的,我怕别人欺负你。”

  所以趁着这段时间多教点东西?

  柳池都被他搞得有点茫然:谁能欺负我啊?

  “你不会是说承亲王世子吧?”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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