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第90章
作者:鸦鸦不牙疼
水行时挑眉:“不然?”
“哦,真好。”云栖迟尬笑几声,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就蒙对了。
“那你是……水神?”
他看着仍然缠在自己身上的水流,伸出手再次扯了扯,没扯动。那股水流从他指缝间流走,然后再次成型。
水行时呼吸平缓,全然没有把自己秘密讲出去的紧张感:“嗯。”
没想到这本书还掺杂了玄幻的元素。云栖迟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那股水流,在心里暗自想着。
水行时握住了他的手:“那么你呢?”
“我?”云栖迟抬眸,“我是人啊。”
他嘴角微勾,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罢了。”
“呵。”水行时低垂眉眼。
他已经把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但云栖迟还是在隐瞒,看来,在对方眼里,自己还没有那么高的可信度。
水行时心里升起来一股烦躁的情绪,他环抱着云栖迟的手臂逐渐用力,仿佛要将人揉进身体里一般。
“嘶——”云栖迟痛呼出声,他仰面看着一句话也没说,但是明显感觉出来不满情绪的水行时。
对方在因为什么不满他是知道的,只是……
云栖迟抿唇低眸。
穿书这种事情,似乎是比神鬼传奇还要玄幻。他就这么说出来,水行时会相信吗?
似乎是因为看到了他紧蹙着的眉头,水行时把心里狂躁的情绪压了下去。以为云栖迟太疼了,所以不情不愿地松开了胳膊。
“不想说就别说了。”
水行时语气平淡,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但云栖迟和他认识了这么久,从他的一颦一举之间就能看出来深藏着的情绪。
“不是不想说。”
起身平视着水行时,云栖迟闭上了双眼,把心里各种各样的情绪都压了下去。他呼出了一口气:“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水行时目光平静,犹如一泓清泉一般地包容。
看着这双水蓝色的瞳孔,云栖迟心里的焦虑和犹豫莫名其妙地消散地一干二净。
他咬咬牙,心里隐隐有种预感。如果今天把这件事情说出口之后,自己会和水行时的关系交错得更深。
罢了。
漂亮的少年释然一笑,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云栖迟的声响带着少年的清亮,把自己的事情犹如讲故事版娓娓道来。
或许是因为不再想让他们两个的关系犹如拉锯战,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深藏在心底的事情都说了出去。
不吐不快,说完最后一句话的云栖迟感觉浑身轻松,仿佛是和那些令他痛苦的事情和解了一般。
水行时抬手,宽大的手掌落在了云栖迟的头顶。他纵容地摸了摸对方的头,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我没事。”云栖迟无奈一笑,但他也没有阻止对方摸他的头。
水行时手向下滑,最后停在了云栖迟的后脖颈处:“你会离开吗?”
“不会。”云栖迟回答地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
身上的水流逐渐消失,化作了点点水珠融进了水行时的身体里。
云栖迟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脑海里不断浮现在眼前的画面给晃走。
“我觉得现在也不错,只少是比那边好得多。”他喃喃自语,“起码,不会有人再抛弃我。”
身为孤儿,却没有碰到一个好的归宿。不断的抛弃,仿佛看不到尽头的打骂,一次又一次的欺骗。
云栖迟一开始就没有因为离开那里而感到难过,反正没有任何足以留恋的事情,又何必恋恋不忘呢。
“我知道的。”他仰面向后一栽,整个人都躺在床上,浑身散发出了从来没有见过的轻松。
纤细的小腿勾了一下对方劲瘦的腰,紧接着又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继续说道。
“我好像想明白了,只不过现在不想告诉你。”他笑着看向一旁的水行时,坏心眼地说道。
水行时抿唇,抬手握住了他的脚踝,语气轻柔:“没关系,我会等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发烧了,头好疼,今天是短小鸦,明天补上Orz
第79章 十九阵雾
握在脚腕上的手冰冷, 指腹上带着薄茧,和细腻的肌肤相触在一起的时候总能引起阵阵颤栗。
云栖迟眉梢一弯, 强行把自己的脚从对方掌心挣脱了出来。
他半支起身子:“既然聊完了, 慢走,不送。”
“赶我走?”水行时挑眉,他倾身躺在床上, 语气平淡,“我来的时候就打算留宿下来。”
云栖迟被他这幅无赖的样子给气到了,不禁笑着说道:“你在我心里的形象算是崩塌得一干二净。”
已经躺在床上从善如流拉着被子盖上的水行时掀起眼皮,水蓝色琉璃般的瞳孔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什么形象?”
云栖迟妥协地趴在床头吹灭了蜡烛, 然后就着月光看水行时。
“自然是高冷不可攀的形象。”
一说起这个,他就想起来了刚见到水行时的场景, 对方当时的表情明显就是不近人情。
听完他的话后, 水行时轻呵一声,不知道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那么现在呢?”他很好奇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形象,哪怕是不择手段。
云栖迟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无赖。”
国师大人听到之后反而笑了出来, 抬手抓住云栖迟的手腕把人扯到了床上:“追人, 不就是要无赖吗?”
“……”云栖迟甚至都要怀疑水行时被人夺了舍, 怎么看上去这么奇怪。
“谁告诉你的歪理?”
水行时一抬手,寝殿上所有的蜡烛都熄灭了,只剩下了一地银色的月光。
“看来的。”
他伸手环抱着云栖迟,另一只手摩挲着对方漂亮的眼尾:“往日里无事的时候便找一处地方看, 人间的感情不就是这样吗?”
“歪理。”云栖迟轻扫了他一眼, 难得有耐心地解释了起来,“感情这种东西又不是固定的格式, 不过是因人而异, 你该不会觉得我们适用吧?”他微眯起双眼, 语气难以辨明,“你之前的那些做法都是从别人哪里学来的?”
水行时移开了目光,不去看有些咄咄逼人的云栖迟,但他这个动作反而看上去有些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栖迟险些气笑,没想到水行时竟然会这么单纯,怎么一涉及到这种和感情相关的事情就这么不清楚。
“你生气了?”
“没有。”云栖迟轻叹一声,他真的是拿水行时没有办法,只好先顺着对方继续往下说:“我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只是有些震惊,你怎么就随便相信这些东西呢。”
水行时喟叹一声,然后将下巴搁在了云栖迟的颈窝处,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微凉,和他的体温一模一样,给人一种冷漠无情的感觉。他眨了眨眼睛,水蓝色的眼睫轻飘飘地扫过云栖迟的肌肤,带来一阵瘙痒。
“你没生气就好。”
云栖迟觉得水行时今天怪怪的,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抬手把他从自己肩膀上推开了:“时间不早了,快点休息吧。”
他极为生硬地把话题转移开,然后就翻了个身,背对着水行时睡觉。
听着身边的呼吸声逐渐变得绵长平缓,水行时脸上的表情才逐渐消散。一抹清冷的月光洒下,刚好透过半垂下来的床幔撒在了他的脸上,只见水蓝色长发的男子双目暗沉,全然不像刚才表现出来的无措模样。
云栖迟侧卧着,被子搭在腰间,姣好的曲线一览无余,下凹的腰肢侧面刚好可以把手臂镶嵌上去。
寂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的寝殿上突然响起来阵阵水流的声音,转眼一看,半垂着床幔的床上只躺着身形消瘦的年轻人,并不见刚才身边的那个身材高大的俊美男子。
但仔细看去,便发现云栖迟身上似乎是在发着亮。月光般照在他的身上,被月光照到的地方反射出粼粼水光,就像是穿了一件晶莹剔透的水衣一般。
那些水像是有生命似的,松松垮垮地将云栖迟的身体当做河床肆意地在上面流动着,还宣告所有权般把人逐渐地包裹了起来。
睡得正熟的云栖迟对此一无所知,宛如海底的睡美人一般。
*
翌日一早,小亭子过来敲门,落霜似乎有什么事情,一大早就出去了。这让小亭子有些杯弓蛇影,害怕对方也像凝晚一样做些对殿下不利的事情。
他这么想着,然后叹了一口气,抬手在紧闭着的雕花黄花梨木门上轻轻地敲了敲:“殿下,您起来了吗?”
“起了,稍等。”
房间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困倦。
小亭子应了一声,然后变垂手在门口候着。
寝殿内的雕花大床上,云栖迟震惊地看着纠缠在身上宛如史莱姆一般的东西:“水行时?”
他试探地开口问道。
“嗯。”恢复了本体的水行时应了一声。
云栖迟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被缠起来的感觉了,乍一看见还颇有几分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你……”他看着扯也扯不掉的水行时,“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葱白的手指搭在水蓝色的液体上。给人一种莫名的色/气。
“没什么,只是本体而已。”水行时缓缓地从云栖迟身上离开,然后逐渐在对方面前凝结出了人形。
亲眼看到大变活人的云栖迟张了张嘴,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但水行时却没有那个觉悟,他也听到了外面小亭子的声音,于是抬手扯了一下云栖迟柔软的脸:“走了。”
面容精致的少年轻笑出声:“国师大人,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行为像什么?”
“什么?”
“睡完了就跑的嫖客。”云栖迟剜了他一记眼刀,然后就面无表情地起身下床去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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