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 第36章

作者:叶重阑 标签: 强强 生子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古代架空

  平日里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在高领长袖的衣衫里一副禁欲模样,可坦诚相见之后却又热情得难以想象。喘的时候魅惑而不自知,笑的时候又莫名可爱。

  这样的人偏偏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往事,那身深深浅浅的疤痕光是看上一眼,便叫人生出怜惜呵护之心。

  在遇到暴君之前,陆长平一直是个正直的好青年。

  他勤于朝政,无不良嗜好,从未遇到过这种床下霸道纯情,床上勾魂摄魄的男妖精。

  他根本不知道,原来自己对谢玄元这种类型毫无抵抗力……

  要是早知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和暴君接触的时候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绝不会一时疏忽吸入催.情香。

  然而现在,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了,已经悔之晚矣。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修长的手指从掐着暴君的脖子变成了轻抚暴君的肌肤。

  他的指尖从喉结的位置逐渐下滑,停在了颈项与锁骨的交界处……在那里,有一圈两指粗细的环状伤疤。

  谢玄元清醒的时候总是会想各种办法竭力遮掩,可是现在他昏了过去,身上的疤痕一览无遗。

  想到今夜过后就要回到南楚与暴君再不相见,陆美人的心中罕见地生出一缕柔情。

  他附身低头,用唇瓣一寸寸吻过那片疤痕,偶尔留下几个小小的草莓印……

  无论将来和谢玄元是否会变成敌人,他都想让对方知道,他其实从没嫌弃过他那段隐于黑暗中的过去,更不觉得他的身体有了疤痕就不好看了。

  口说无凭,那他就用实际行动证明给谢玄元看!

  等到陆美人在暴君身上前前后后地种完草莓,又简单地擦洗清理了身体,远处的鼓楼已经打了三更。

  留给他跑路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按照先前和崔越一起制定的计划,从北卫皇都进入南楚边境最快需要十日。

  只要撤离之前在北卫制造混乱,那么追兵的脚步就会被一拖再拖。

  这制造混乱的手段原本是刺杀谢玄元,可因为陆美人没能下得去手,便只得故布疑阵将太后一党也牵扯进来。

  反正这北卫的何太后也不是善茬,多背一个黑锅少背一个黑锅都改变不了暴君想要弄死她的事实。

  陆长平放倒桌椅,破坏摆设,在偏殿营造出一番激烈打斗过后的惨烈景象。

  在倒空书橱的时候,他竟在最顶层发现了几本名为《花间行乐图》的春宫图册,不仅人物精美栩栩如生,而且里面还夹有努力学习之后留下的笔记。

  陆美人看着手中那几页别具一格的春宫图学习笔记,再看看被他劈晕后又点了睡穴的可怜暴君,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暴君不好好研究治国理政,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学这些?

  若是能学以致用也就罢了,可谢玄元认认真真写了一大堆,结果学了跟没学一个样,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只有躺在别人身.下哭唧唧骂人的份儿。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纸上谈兵吧……

  陆长平叹息一声,未免暴君被这些书册“教坏”,最终将春宫图和笔记悄悄地收在了自己的袖中。

  离开紫宸殿之后,他找到了他先前安排入宫的眼线,命他们去通知宫外的南楚送亲使崔越。

  在等待崔越前来接应的空档,陆陛下还抓紧时间回了一趟怡宵宫。他还记得之前暗暗许下的带雪团儿回南楚的承诺。

  深更半夜怡宵宫中的众人早已经歇下了,陆长平屏气凝神在漆黑寂静的宫殿中穿行。

  他先潜进了霁月的房间,并未找到雪团儿的踪迹,又去了自己的房间,同样一无所获。他不敢出声唤,只能房前屋后跑断腿地四处寻找。

  可仅仅是一晚照顾不到,那调皮贪玩的小奶狗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陆长平一边计算着时间,一边听着周围的动静。

  很快就有他之前派出去的属下回来复命,说送亲使崔大人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候在宫城之外。

  到了不得不动身的时刻,陆长平心中纵有再多牵挂和不舍,也不能继续耽搁下去。

  他看了看那几个将要留守在北卫宫城之中继续假扮宫中婢仆的属下,轻声嘱咐道:

  “万事需小心谨慎,可以的话便代我照顾好雪团儿。至于那北卫的谢陛下……”提到暴君陆长平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还是仔细着些,别叫他被太后一党暗害了。若有什么情况,记得及时向南楚传信。”

  对于有武功在身的陆陛下而言,借助工具翻越宫城城墙跑路并非难事。待到他在宫外的小树林与崔越汇合,远处的宫殿已冒出滚滚浓烟。

  紧接着便听见太监尖细的声音此起彼伏地高喊“走水了!”和“捉刺客!”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是出自何人的手笔。

  陆美人一跃上马,夸奖道:“崔大人做得确实周全。”

  这是崔越第一次听陆长平说话。

  陆陛下的男音虽清朗好听,但配上他女装后绝色美人的外表,其惊悚刺激的效果不亚于白日见鬼。

  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南楚送亲使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直接从马上栽下去。

  恢复了平衡之后,他又不死心地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一个人的没有,刚才和他说话的只有可能是“昭云长公主”的时候,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崩坏的表情。

  为了确认刚刚不是幻听,他试探性地唤了一声:“长公主?”

  然后他就发现面前的美人“公主”脸上露出了恶作剧得逞之后的愉悦笑意:“那是朕的妹妹。”

  丢下这句话之后,“她”极为潇洒地扬鞭策马疾驰而去。

  崔越呆若木鸡地看着那道修长飘逸的背影,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句话的意思。

  这一代的南楚皇室并不兴旺,先帝膝下只有过继来的一子一女。这一女自然是指昭云长公主。而长公主的兄长,不就是当今陛下吗?

  得知真相的这一刻,崔越便不自觉地想起了大婚当日的作死行为。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他居然硬是把自家陛下和敌国暴君凑成了一对儿,还说这二人是两情相悦、天赐良缘!

  怪不得当时“长公主”的脸色黑如锅底!

  预感到今后仕途无望,崔大人眼中顿时流下了两行悔恨的泪水。

  走水和闹刺客都是关系到帝王安危的大事,一旦闹起来势必会惊动戍卫京师的禁军。

  而暴君还在睡着,一时半会儿无法出面主持大局。

  在这样的非常时刻,陆长平和崔越一行人趁乱逃出了北卫皇都林城。

  出城没多久,崔越便主动带着一队人马与陆长平分开。

  做戏要做全套,就算他们将陆贵妃失踪这口黑锅扣在了太后头上,南楚送亲使失踪一事也需要一个解释。

  为使暴君不再怀疑,崔越又自导自演了一出南楚送亲使趁北卫皇都之乱擅自逃离,途中遭山匪截杀死于非命的戏码。

  在留下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替身尸首之后,崔大人沿着另外一条路线匆匆赶往事先约定好的见面地点。

  ……

  陆长平的逃亡之路顺利得可怕,两天一夜都未见追兵。可北卫皇城中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紫宸殿正殿,谢玄元披着一件厚重的斗篷站在桌前,静静听着跪了满地的臣下挨个回禀消息。

  他的容色苍白憔悴,满眼的暴虐和疯狂,看着极为渗人。

  在屋中的最后一人战战兢兢地回报完南楚送亲使遭山匪截杀,尸身烧成一具焦炭的消息之后,居于上首的暴君突然露出一个阴郁晦暗的笑容。

  他缓缓倾身,不紧不慢地道:“崔越死与不死与朕何干?朕现在只想知道,陆贵妃去了何处?”

  此言一出,屋中一片死寂。

  半晌有人大着胆子回话:“陛下,太后一党素来容不得陆贵妃得宠,您看会不会是他们……将陆贵妃给绑走了?”

  谢玄元听了这话,只是不屑地轻嗤一声,然后朝着身后的宫婢招招手。

  那宫婢会意,立刻动作麻利地捧了一方锦盒递到说话的官员面前,啪地一声打开了盒盖。

  瞬间一股腥气扑面而来,那官员低头一看险些当场晕过去。

  那盒中盛放的分明是当朝太后的亲兄长何太傅的项上人头。

  谢玄元看见对方的表情,牵动唇角露出一个类似微笑的表情,柔声道:

  “像这样的盒子朕这里还有很多,何家上下都已经好好地摆放在里面了。可朕的陆贵妃依然一点下落都没有。张御史,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张御史毕竟是个以科举入仕的文人,不比那些在军中一路摸爬滚打的将帅,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惊吓?

  他听说太后母族——盛极一时的何家就这样被杀干净了,立时瘫倒在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玄元在桌案后踱了几步,正打算继续发难,一名宫人忽然急匆匆地进来通禀:“陛下,霁月姑娘在怡宵宫中寻到了陆贵妃的爱犬。”

  谢玄元听闻这个消息,身体微微一颤,然后便催促道:“既然寻到了,就叫她快些将狗送过来。”

  说完这句,他又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众臣:“该做什么应当不用朕再重复一遍了,都下去吧。”

  清空了紫宸殿之后,谢玄元的身体小幅度地摇晃了一下,宽大的龙袍之下两条长腿竟是在痉挛颤抖。

  他回头看了看垫了鹅毛软垫的雕花木椅,眸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屈辱和挣扎。

  经历了那荒唐的一夜之后,他下面疼得厉害,几乎是坐卧不宁。就寝之时也只能俯卧或侧卧,白日里只要能站着就绝对不会坐下来。

  因为伤在难以启齿之处,谢玄元不肯宣太医,只能偷偷找来些药膏闭着眼睛胡乱涂抹。

  实在站不住的时候,他就像现在这般以十分别扭的姿势扶着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下去,动作慢吞吞得如同一只蜗牛。

  可即便已经谨慎到了这种地步,在臀部挨到椅子的瞬间,他还是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死死咬住了嘴唇。

  不知不觉间,一层委屈的泪雾漫上那双漂亮的棕灰色凤眼。

  谢玄元恨恨锤了下桌子,继续跟自己较着劲,一点点调整着坐姿。

  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坐下来,可实际上仍是只有半边屁股挨到了椅子上。

  浑身上下又酸又麻,被过度使用的地方隐隐作痛,仿佛在反复提醒他那一夜的惨痛经历。

  “朕就当做是被狗咬了一口……”谢玄元一边揉着腰一边自我开解。

  可还没等他成功说服自己,那只名叫雪团儿的小白狗便从门口蹦蹦跳跳地冲了进来,瞬间勾起了暴君对那段二人一狗幸福生活的甜蜜回忆。

  谢玄元终于装不下去了,直接骂了出来:“呸,说走就走,他连做朕的狗都不配!”

  霁月已经赶到了紫宸殿,闻声忍不住劝道:

  “陛下您别生气,奴婢在怡宵宫伺候了这么长时间,早就看出来贵妃娘娘对您是动了真情的。如今贵妃娘娘离奇失踪,必定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暴君冷眼瞧着霁月反驳道:“动了真情?朕才没那么好骗!朕现在只想确认一件事,陆贵妃究竟是不是畏罪潜逃。”

  霁月被这话吓了一跳,脸色也跟着白了几分,她小声问道:“陛下,您和贵妃娘娘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谢玄元面色沉郁,并未立即回答。

  他强撑着站起身,伸手将在地上玩的雪团儿抱了起来,从一个隐秘的暗格之中取出几片从被褥和衣料上剪下来的碎步片递到小奶狗的鼻子跟前。

  一开始雪团儿不喜上面的味道,嫌弃地撇开了头,可是谢玄元并未放弃,仍旧拿着那几片布往雪团儿鼻尖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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