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 第6章

作者:叶重阑 标签: 强强 生子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古代架空

  早在决定女装替妹妹和亲的那一天,他就已经过了心理上的那道坎。此刻听着这些夸赞,丝毫不觉得羞耻。

  反正合适的就是在夸他本人,不合适的就当是在夸他妹妹昭平了。

  看着宫女们为了吸引他朝着手中的锦缎多看一眼,一个个说得口干舌燥、满面通红,陆长平就忍不住心软地多点了几匹。

  尚衣局的宫人如此辛苦敬业,他如何好意思叫她们白跑这一趟?

  反正赏钱都是从暴君的国库里出,他陆长平一点都不心疼。

  待到院子里所有的锦缎都被介绍了一遍,尚衣局宫人业务水平的高低也就立时显现了出来。

  除了那些介绍起衣料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宫人,自然也抓出了不少使银子走后门进入尚衣局的草包。

  暴君果真说到做到,在重赏了讲得好的人之后,毫不留情地将不认得手中所持衣料的宫人当场杖毙。

  陆长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暴君看似只是在陪他挑衣服,实则也是在用独特的方式管理着宫中的事务。

  手段虽残忍,但是效果却立竿见影。

  今日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整个皇宫,想必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各宫的宫人都不敢再玩忽懈怠、尸位素餐了。

  陆长平看过之后不得不承认,其实……这暴君还真的挺有手段的。

  定好了衣料之后,尚衣局的人就回去加班加点地赶制嫁衣了。

  反倒是谢玄元,在陪着陆长平看了一下午的热闹又顺道杀了几个人之后,丝毫不显疲态。

  他仍旧赖在陆长平这里,一点儿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陆长平试图委婉地送客,在纸上写道:“陛下大婚要穿的衣服可准备好了?怎么不见陛下去试?”

  写完他抬眼看向谢玄元。

  初秋的时节,天气算不上冷,寻常人只是在夏季轻薄的衣衫外多加了一层外套而已。

  可是谢玄元却始终穿着高领的衣服,内衫和外衫的领子叠得规整,一直延伸到喉结的位置,长袖不曾挽起,将手腕也一并遮住。

  看这穿法,不明真相的人怕是会误以为暴君无比禁欲。

  世人刻板印象中的暴君,八成都是敞胸露怀放荡不羁,像谢玄元这种的可谓少之又少。

  陆长平有些不解,忍不住继续试探着写道:“不如,待会儿陛下叫人把衣服送过来,妾身来服侍陛下更衣?”

  若说陆长平写之前那句的时候还在盼着暴君早早滚回自己的寝宫试衣服,那现在这一句就是他改变主意之后,赤/裸裸的勾引和暗示了。

  谢玄元看到这句话,俊丽的眉眼闪过一丝阴霾,整个人一动不动,那状态看起来颇为诡异。

  陆长平想着若是那暴君起了色/心,应下他的提议,那么不用等大婚侍寝那晚,只要今晚就能结果了暴君的性命。

  他不愿放弃这样好的机会,大着胆子,伸手攀上了谢玄元的手臂。

  谁料到谢玄元反应极大,猛地抽回手臂,一只手紧紧地拢住了自己的衣袖,那样子竟像极了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少女。

  他站起身,生硬地道:“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时间紧迫,来不及定制首饰。

  先帝璟妃宫中有一顶嵌了十七颗明珠的七宝头冠,你记得差人取来,大婚之日便戴那个吧。”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只余下陆长平不解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

  这暴君到底是什么毛病?之前对别人动手动脚肆无忌惮,这回换别人摸他就被吓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大婚~狗血当然是会继续狗血下去的。

  暴君本身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第7章 大婚

  为了当场打脸昭云长公主,暴君将婚期订得仓促。阖宫上下仅仅筹备了不到两天的功夫,就到了那举世瞩目的大日子。

  陆长平昨夜思考暴君的反常举动,睡得比平常稍晚了些,未曾想第二日天还没亮就被宫人们叫醒了。

  原来是暴君派了一群穿得花红柳绿的宫中嬷嬷伺候他梳洗上妆。

  陆长平心知这些嬷嬷在宫中待了一辈子,都是老人精了。

  若是真的叫她们来,梳妆之时被看出什么男扮女装的端倪只恐得不偿失。于是他借口不喜欢过分浓艳的新妇妆容,让霁月将人通通打发走。

  因着暴君此前的高调宣扬,陆长平如今已经成了整个北卫皇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

  就算是在冷宫中打杂的婢女,也能在茶余饭后从其他宫姐妹那里听说一些诸如“陛下如今独宠一绝色村姑”的八卦。

  众人都觉得陆长平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对他百依百顺,生怕一不小心就步了昨日被杖毙宫人的后尘。

  而陆长平本人,自然清楚地知道这些传言中究竟含有多少水分。什么霸道君王的心尖宠,什么村姑飞上枝头变凤凰,通通都是假的。

  据他观察,到现在为止,谢玄元这人的脑回路就没正常过。

  要是有一天,这样的暴君真能喜欢上什么人……

  想到这,陆长平手中的眉笔稍微偏了一下,一不小心把右边那道眉毛给画粗了。

  他不悦地将画错的痕迹抹去,心道:怪只怪暴君爱上别人的画面太美,他光是想想就控制不住地手抖。

  梳妆完毕,换上嫁衣。

  临行之前,他甚至还找个了没人的角落,偷偷往胸口的位置塞了两块薄厚适中的软垫。

  这样一来,那一向过分平坦的地方也终于有了些许起伏,隔着华贵厚重的婚服,隐隐透出些欲说还休的含蓄引诱。

  陆长平甚至开始期望谢玄元今夜能荒.淫一点,千万莫辜负了他此番豁出去的色.相……

  吉时一到,早就候在宫门口的华贵轿辇便被八个太监合力抬起,颠簸摇晃了没多长时间,就稳稳停在了北卫宫中专门举行盛大仪式庆典的含光殿前。

  令陆长平没想到的是,谢玄元早已经等在殿门口。

  今日的暴君也是盛装打扮过的。

  陆长平之前几次见谢玄元,对方都穿一身高领长袖的黑衣,恨不得将每一寸皮肤都捂得严严实实。远远看去,活脱脱一只黑色的乌鸦成了精。

  但是一袭大红婚服的谢玄元容貌极盛,看着确实赏心悦目。

  鲜亮的红色配上艳丽夺目的五官,盖过了他身上阴郁病态的气质,让人忍不住觉得,他本该是这样一个锋芒毕露、意气风发的青年。

  就连一直看暴君不顺眼的陆长平都不得不承认,谢玄元这次确实不再像是乌鸦精了,反倒像是只傲立于扶桑神木顶端的三足金乌。

  虽然三足金乌好像依然是乌鸦……

  在陆长平看暴君的时候,暴君也同样在细细打量他。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不经意间交错,谢玄元率先露出个满意的微笑。随后便倨傲淡漠地伸出一只手,示意陆长平乖乖拉住。

  陆长平也是个爽快人,既然决定了要勾引暴君,就要早些进入角色。他大方握住那只冷冰冰的手,跟着对方沿含光殿的台阶拾级而上。

  远远看去,这二人容貌相配,身高相仿,当真就如同一对般配的璧人。

  然而现实却是,他们才上了几级台阶,谢玄元就略带不悦地挑三拣四:“你胸口的垫子朕瞧着实在是别扭,得空还是快些取了吧。”

  陆长平闻言侧过头,略带无辜地看了暴君一眼,摆明了是不肯承认自己的胸是假的。

  谢玄元我行我素惯了,说起话来向来不知委婉客套为何物。他见陆长平不肯承认,就毫不留情地继续补刀:“朕又不是第一日见你,还能不知你到底有几斤几两?”

  言毕,目光意有所指地在陆长平衣服里塞了垫子的地方停留了一瞬。

  暴君这是在讽刺他是平胸!

  陆长平脚步一顿,险些被暴君气得当场破功。原来女装太敬业了也有错?

  难得暴君昨日哄得他高兴,让他决定在外人面前给暴君挣足脸面。谁料到这点难得的好心居然也换不来好报。

  许是陆长平这一次脸色变化得太过明显,谢玄元很快就意识到了刚才话中的不妥之处。

  他难得地深刻反思了一下,终于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门道。

  就像没有哪个男子愿意被人说那处太小一样,也没有哪个女子愿意被人嘲笑胸前太平。

  容貌越是好看的人,就越是容易追求完美。

  他牵着的这位“萍姑娘”虽然是无可挑剔的仙人之姿,但想必也是对自己的身材不甚满意,这才会在大婚当日修饰一二。

  不巧的是,这点姑娘家爱美的小心思就这样被他无情戳破了……

  谢玄元心中生出一丝悔意,偏生又不想被人察觉。

  他略斟酌了一下词句,不咸不淡地继续说道:“阿萍,你就是你,很特别,也无需做出什么改变。

  依朕看,若全天下的美人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千篇一律毫无特点,那才最为可悲。

  评判美人哪里需要什么特定的标准?只要朕觉得好看,那她就是好看。”

  陆长平原本还惊讶于暴君难得的正经言论,可他听到最后那句“只要朕觉得好看,她就是好看”还是认清了现实。

  暴君果然还是暴君,说了那么多翻译过来就是他谢玄元不介意娶的人是平胸,只要他看着顺眼就成。

  含光殿门口的台阶足够长,等到暴君牵着他的陆美人走到台阶顶上的时候,两个人之间已经暂时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和解。

  盛装打扮的一对璧人在高台处站定,远远看去说不出的和谐。

  但相安无事的和平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这一次阴沉着脸的换成了暴君本人。

  谢玄元原本就知道身边的美人身材高挑,可当两个人真正站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对方不是一般的高挑。

  那样的身高,莫说是普通女子,就是寻常身高的男子也远不能及。美人端端正正站着的时候,竟隐隐比他还高了一寸。

  他竟然就这样后知后觉地娶了一个身长八尺的绝色美人……

  谢玄元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努力表现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可是视线却仍是忍不住朝着陆长平的脚下飘。

  若是叫他发现今日有人给他的“萍姑娘”送了双厚底的鞋子,那他一定要将那人拖出去斩了!

  陆长平一开始发现暴君在斜眼瞧着自己的时候还略微有点忐忑,但他又不傻,很快就弄明白了暴君到底在看什么。

  原来暴君是在嫉妒自己长得比他高……

  陆长平微微有些得意。暴君会在乎这个,便说明已经彻底信了他女子的身份。

  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陆长平非但不去照顾暴君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反倒将背挺得更直了。

  既然暴君还怀疑他是穿了厚底的鞋子才这么高,那他就要打碎暴君那点仅剩的幻想。

  他装作欣赏远处的景色,有意朝着暴君的方向走了几步,行走之间脚下的绣鞋自然也跟着露了出来。

  ……虽是精工细作,但绝对是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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