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盟小少爷 第24章
作者:凡仙202班
“你……”月琴还未呵斥,就被西弦呵斥,先发制人,“月琴、道歉。”
西稹闻言,不嫌事大,若无其事道,“道歉、伯母是没听见?”
月琴咬牙,忍怒道,“伯母错了。”
“既然伯母都认错了,那我们就回去了。”西稹得意一笑,气得月琴握紧了拳头,能感受她体内聚齐的内力。
西稹假若没发现,故意靠近她,有些嚣张道,“伯母、不开心么?”
濒临发泄边缘,月琴被西弦拉住,一脸严肃,眼神呵斥着她。
西稹若无其事后退,笑着挥手,“大伯、伯母告辞了。”
“嗯,回去吧。”
走了一段路,江枍榆打量西稹,后颈惨不忍睹,他咬了好几口,让他意外的是,伤口结痂了,有些好奇道,“西稹、你用的什么药?”
西稹傲娇抿嘴,嘶哑的嗓子,追责道,“你还好意思说。”
江枍榆哑然,偏开视线,忽然严肃,贴近西稹,在其耳边道,“西稹,你大伯母、刚才想打你。”
西稹微微点头,丝毫不意外,“她啊,正常。”
“正常?”江枍榆错愕,不解摇头,“江湖人都是这样相处的。”
西稹失笑,平缓道,“江湖人,我不知道,但我家不这样。”
江枍榆有些无语,指着身后,“你大伯母、不是……”
“不是。”西稹嘶哑的声音,却也感受他的坚决。
江枍榆错愕片刻,没在过问,转移话题,“你二伯家还有多远。”
西稹悠闲望一眼,漫不经心道,“四时,还有多远。”
“小少爷,走反了。”四时颇为无奈。
“……”西稹。
“……”江枍榆。
沉默尴尬片刻,江枍榆有些郁闷,怪罪道,“你二伯家、你都能错?”
“太久没来了。”西稹坦诚道。
西劼刻板,不言苟笑,遵循礼仪交代两句,便让他们回去了。
拜访长辈,让人心力憔悴,江枍榆疲惫趴在桌上。
西稹让四时去看着江旻,锁上门,关上窗。
“你干嘛?”江枍榆警惕道。
西稹有些委屈,解开腰带,脱掉里衣,“你不帮我上药?”
江枍榆移开目光,嫌弃道,“我拒绝。”
西稹大步上前,抓起他手腕,扬言,“你弄的,你不负责?”
“你给我下药。”江枍榆理直气壮道,余光瞟见西稹赤裸肌肤,不愿多看,偏开视线。
西稹同样理直,捏过他下颚,“我没让你喝。”
“你喝了,效果不是一样的吗?”江枍榆拍开他手,反驳道。
“洞房花烛夜,娘子、你觉得还能发生什么?”西稹一本正经道。
江枍榆推开他,西稹绊倒椅子,摔倒在地,江枍榆难得发善心,上前拉起他,“我是男的,你早知道了。”
西稹坦然点头,无谓道,“嗯,我知道。”
“……”江枍榆。
“我没龙阳之好。”江枍榆肃然道。
西稹一脸坦然,反问,“然后呢?”
“然后?”
西稹理所应当道,“然后呢?你就不是我娘子了?娘子,我们拜堂成亲了。”
“和离。”江枍榆肃然。
西稹沉眸,瞬间冷了下来,抹掉腰上的血迹,刚绊倒时,挣扎撕开的伤口,语气很冷,压迫道,“江枍榆,你当我好欺负?”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你。”江枍榆语气诚恳,态度平静。
西稹眼眸闪过低落,强吞一口怒气,抓起衣裳,胡乱陇上,快步离开。
“你去哪?”江枍榆喊住他,不解问道。
“找百药子上药。”
门被怒摔,西稹脚步很重,渐渐消失。
江枍榆松口气,忽然意识不对,急忙追出去,“西稹!”
院中早没了身影,四时指着隔壁,“少夫人,小少爷在里面。”
江枍榆一顿,踌躇片刻,又回到房间,打趣自身,瞎操心,西稹能让百药子上药,肯定是皮外伤,深度……
就算是皮外伤,也是他弄的,脸上浮现尴尬,内心涌出羞耻。
沉静羞耻之中,江枍榆听见开门时,西稹回来了。
第十四章
江枍榆起身询问,“西稹,都上完药了?”
“嗯。”西稹有些意外,江枍榆会关心他。
江枍榆强忍心中羞耻,憋红脸,问道,“全部?”
“嗯。”西稹坦诚道。
“我意思是、所有伤口?包括、”江枍榆半遮害羞的脸,耳尖都红了,饶不好意思开口。
西稹恍然,脱掉衣裳,赤裸趴上床,语气自然,“上药,当然要全部上啊。”
江枍榆有些恼,单跪上床,俯身查看,生气道,“西稹、这里你都让百药子上药?”
西稹恍惚,“怎么了?”
“这是很隐私的地方,怎么能随便让人碰。”江枍榆颇为烦闷,指责道。
西稹无谓道,“百药子经常帮我上药,哪有隐私。”
“?”江枍榆错愕,有些震惊,“你、你跟他……不、不会……”
“?”西稹疑惑看着他,从他神色中,不难看出他污秽思想,猜疑他与百药子不正当关系,让他无语一阵,“江枍榆,你乱想什么。”
江枍榆回神,干咳一声,耐不住好奇,又问,“你不会觉得害羞?让人……”
“不会。”西稹坦然道。
“……”江枍榆。
郁闷一阵,江枍榆又撑起身体,饶不好意思,又颇为震惊道,“百药子岂不是、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
西稹缓缓睁眼,若无其事道,“棠棣也知道。”
江枍榆更羞怒,愤怒道,“他怎么知道的?你还告诉他了?”
西稹淡然,平缓道,“我洗澡,他也在。”
“……”江枍榆恍惚,错愕道,“你洗澡、给他们看?”
西稹指着桌上瓶子,“我去找百药子上药,他正好进来。”
“他进来,你不知道挡吗?”
西稹漠然,望着江枍榆气愤神情,有些不解,“他又不是没见过。”
江枍榆大惊,“你们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西稹内心平静,情绪未掀起涟漪,平淡口吻,“我们关系很正常,他们经常帮我上药。”
“上药要脱光吗?”江枍榆争辩。
“我要,我都伤得很重。”西稹坦然道。
江枍榆不信,继续争辩,“多重?你身上有疤?”
西稹有些无聊了,缓缓闭眼,“百药子的药很好,你纠结这干嘛?”
江枍榆察觉他有几分困意,却不愿终止话题,“我一想、你带着我的痕迹,让百药子帮你处理,我浑身不舒坦,鸡皮疙瘩掉一地。”
回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西稹安静的睡颜,江枍榆烦躁一阵,睡意也逐渐找上他,疲惫闭眼。
西稹睫毛颤动,缓缓睁开,撑起身体,改为平躺,江枍榆之前的问题,并不为难,他单纯不想回,觉得有些无聊,理解不了。
他经常昏死,浑身血淋,都是百药子处理的,他也经常泡药草,都习以为常了,并没察觉哪不对劲。
两天未合眼,西稹很快睡着了。
午饭与晚饭,二人都错过了。
月光被遮住,少许星光闪亮,山庄挂有不少灯笼,并非漆黑一片,隐约能照亮高墙人影。
一袭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百药子吹着夏风,心情平缓,“棠棣,真不喊西稹?”
透过微弱光亮,细看,发现高墙上,躺着一位蓝衣少侠,双手枕头,仰望天空,悠闲惬意。
东方棠棣打个哈欠,漫不经心道,“西稹洞房花烛夜,打扰他干嘛。”
百药子扯嘴一笑,点醒他,“忘了他一身伤。”
“……”东方棠棣尴尬片刻,坐起身,有些无奈的挠头,“走吧,去喊他,喝点酒,消点愁。”
一前一后落入地面,不用刻意喊他,稍微点他,就能召唤他,正巧四时在亭院中休息。
百药子刻意放重脚步,惊醒了四时,假意失礼道,“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四时瞬醒,从亭栏翻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