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盟小少爷 第91章
作者:凡仙202班
余晖见到宋疏雨,宛如沙漠遇见绿洲,欢喜不已,“快帮帮我们,我姐受伤了。”
余闲也放松不少,紧绷的心,终于放缓,“疏雨,我们遇到高人了,我们打不过。”
宋疏雨诧异,很是意外,问道,“是西阮?”
二人当即否认,“不是,我们不认识。”
宋疏雨一惊,有些担忧,“你们两个都没打过?”
海棠出高人,不,是江湖又出高人,身为江湖人,哪能不担忧。
余晖仍心有余悸,“对,我们俩不能与之一战。”
宋疏雨震惊,有些结巴,“被、被碾压了?”
几人的对话,很快吵醒江枍榆,穿上衣裳,推开门,一探究竟。
正好与他们对上视线,靠在一起商讨。
宋疏雨拉着江枍榆,担忧叮嘱道,“你最近要小心,海棠县出现高人,我们都不是对手,你告诉西稹,让他也小心点。”
余晖点头,应和道,“对,西稹又没内力,遇上只有死。”
余闲左右环顾,叮嘱道,“我们先躲起来,替余屏看腿伤。”
闻言,宋疏雨才注意余屏,扶下余屏,好奇道,“你们怎么跑掉的?”
余晖有些警惕,小声道,“先回房间,一会儿在解释。”
跟在他们身后,准备进门的江枍榆,被拦在外边,余晖平静看他一眼,缓缓道,“你让西稹小心些就行了,回去睡吧。”
“……”江枍榆有些无语,你们与宋疏雨谈,和与他谈,有何区别?
有些无语,但江枍榆没敲门,而是回到房间,贴紧墙,却没能听清他们谈话。
所谓的隔墙有耳,都是假的,一句话都听不清。
正当他打算放弃,忽然听闻余屏声音,声音较小,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这让他明白了,原来江湖人说话都自带隔墙。
余屏姑娘是常人,并不知压低嗓音,让江枍榆听全,也不是重要的是,无非是她受伤,上药。
脱掉外衣,准备继续入睡,放下床帘,脑中浮现之前的话——
高人、
如若他没猜测,他们口中的高人,毋庸置疑就是西稹。
西稹是高人,确实是高人,是他望尘莫及的人。
微微有些困意,江枍榆也没心思凝想,放松身心,准备入睡。
突然,房门被敲响。
江枍榆有些恍惚,怀疑他听岔了,猜测到、莫非西稹回来了?
他不是放哨吗?
江枍榆坐起身,掀开床帘,房门被推开,脚步不轻,一听就知不是西稹。
房门被合上,房间内昏暗一片,江枍榆靠近桌边,点燃油灯。
微弱的油灯,照亮空荡房间。
桌边坐着一位妙龄女子,身姿婀娜,面带羞涩,杏眼风情万种,微微看他一眼,都是赤裸勾引。
江枍榆错愕,眉头一皱,轻声询问,“姑娘?你找在下所为何事?”
余屏未回话,优雅扯掉面纱,露出有些红晕的脸,柔声道,“公子,我脚受伤了,宋姑娘说你有药,我来借药。”
江枍榆瞟一眼余屏,不禁多看了几眼,他能理解,为何余归鸿会控制不住,强行占有她母亲。
余屏与余归鸿未有一分相似,应该是与其母亲相似,让人见一眼,都会印象深刻。
白雪凝脂貌,明珠点绛唇。
余屏眼尾抹有淡淡胭脂,嘴唇也是嫩红,脸上的红晕,不知是胭脂,还是羞的。
江枍榆收回目光,谦礼道,“姑娘,我这儿的药,是治疗外伤。”
余屏闻言,微微点头,温柔端雅,“我手有些小伤口。”
闻言,江枍榆目光瞟向她手心,有些避讳后退,从盒子中摸出春生药瓶,避嫌的放在桌上,“姑娘,我这儿只有这个。”
话音未落,江枍榆已经移步门边,谦礼开门,“姑娘,慢走。”
余屏有些失落,止不住落泪,小声抽泣道,“公子、我腿脚不便。”
江枍榆蹙眉,平缓道,“姑娘,可是脚也受伤了?”
余屏缓缓点头,抹掉眼尾的泪珠,犹怜道,“我腿好像断了。”
“?”江枍榆诧异,有些不信,断腿之痛,还能风轻云淡坐在这儿?
诧异片刻,江枍榆上前,微微屈身,并未察觉不对,开始催促道,“姑娘,擅闯男子房间,有失分寸。”
余屏不觉不妥,他的父亲是余归鸿,向来如此,有时她在沐浴,余归鸿也擅闯她房间。
她虽觉不妥,却不敢怒言,久而久之,她也习以为常。
幸好余归鸿还有一点良心,知晓她是他女儿,未生出禽兽想法。
余屏假若未闻,自顾自的撩开裙摆,挽上裤腿,露出细嫩玉腿,一直揽上大腿根,断裂的是膝盖上方一点。
江枍榆匆匆偏开目光,有些头疼,突然,江枍榆又偏回目光,落在明显紫红的大腿,有些错开的骨头。
心一颤,江枍榆只觉肉疼,原来余屏当真没骗他,是真的受伤,断腿之痛。
多盯大腿两眼,江枍榆又偏开目光,脑中浮现细嫩玉腿,白皙的皮肤,软软嫩嫩,与西稹不同。
西稹身上肉不多,皮肤与常人不一样,他常年受千鸟罗花的毒,皮肤比余屏白,唯一不同的,是西稹常年习武,皮肤不软,线条很美,腿型也很好看。
突然,也不知意识飘哪去了,忽然浮现,西稹女装样貌——若是西稹同余屏一样,染上淡淡胭脂,画上翠眉,一双杏仁眼,更勾人摄魂。
薄薄唇瓣,抹上朱红色、
挂上玉环耳坠、
白皙的脸颊,拂上一抹桃色,换上一席青色长裙,天鹅颈被青丝若隐,时而露出,是一翻绝色。
外形身高也很匹配,西稹还不如余屏高挑,腿也好看细长……
“江枍榆!”
脑中的思绪被强行打断,江枍榆被迫回神,脑中西稹女装模样散去,重新映入眼眸的,是余屏白嫩的长腿。
意识到不对后,江枍榆猛地后退,一阵心虚,有些百口莫辩,慌乱解释,“西稹、你听我解释。”
西稹屹立门口,周身怒气腾升而起,双手紧握,白扇吱吱作响,若不是做工精细精巧,恐怕早粉身碎骨。
在西稹身后的,是同样布满冷气的西阮,显然也是将之前的事尽收眼底。
江枍榆突然懊恼,他当时为何开门,他是清白的,即使百口莫辩,他身正不怕影子斜,缓而有力开口,“她是来借药的,我把春生给她,就开门让她走,但她说她腿不方便,就挽上来给我看。”
简单解释,江枍榆都觉不妥,他都不信,更何况西稹呢,但这是事实啊!
再次清嗓子,江枍榆理直气壮道,“我是清白的,她是来借药的,是宋姑娘让她来借药的。”
话音一落,隔壁房的门打开,依次探出脑袋,从低到高依次叠加。
宋疏雨率先露头,余闲紧随其后,余晖最后探头。
西阮本就面对这扇而站,见房门一开,探出三个脑袋,瞬间石化。
宋疏雨听闻江枍榆提及她,便开门探头,见到西阮,一阵惊喜,“西阮、你怎么在这儿?”
西阮冷冷凝视余晖二人,并未回答宋疏雨。
宋疏雨还沉静之前高人,慌忙跑去抱住西阮手臂,神秘道,“西阮,我跟你说,海棠县发现高人,余晖他们二人都不是对手。”
西阮淡淡看着她,不言不语。
宋疏雨以为他不信,指着余晖道,“真的,他们俩都被打怕了,枪都不敢回去捡。”
西阮与西稹冷漠,充耳不闻。
宋疏雨焦急,又指着余屏,急切道,“真的,你看她腿都断了,都是高人所致,你相信我!”
许久,西阮冷静,眼眸的寒意,也消散一些,冷声道,“嗯,我知道了。”
第五十章
西稹阴冷目光,凝视余屏,心中愤恨,当时,怎么没一棍敲死她。
江枍榆穿着里衣,一直未穿外衣,他也忘了,更加百口莫辩,有口难言。
凝重的氛围,许久之后,西稹咬碎怒气,强吞腹中,寒冷道,“出去。”
余屏一愣,目光寻求江枍榆,而江枍榆未回应她,默默后退,扯下床帘,躺入床内。
余屏有些错愕,下一刻,手臂被人握住,强行拖出门外,重重合上门。
断裂的腿,在地上拖蹭一截,让余屏脸色惨白,大汗淋淋,差点昏死过去,又被重重摔地,磕到断腿,直接疼晕过去。
宋疏雨心一颤,只觉身上肉都在疼,怜悯之心涌出,抱起余屏,急忙跑回房间,吩咐道,“余晖,快去请大夫。”
余晖余闲被刚才一幕,冲撞视线,心中怒火猛窜。
听闻宋疏雨的话,二人才回神,争先恐后去寻大夫。
西稹压抑心中怒火,白扇抛入桌面,声音清脆,在寂静的房间内,异常响亮。
躺在床上的江枍榆,身心一颤,有些恐惧涌上心头,跳动的心,完全停不下。
又心虚又胆怯,冷汗顺着后颈流下,江枍榆坐起身,心神不宁,掀开帘子,壮着胆子,大声道,“你想怎么样?我什么都没做,我是清白的。”
西稹解掉腰带,握住轻阮,缓缓靠近床边。
他在大街小巷穿梭,留意去王婶家的路,都未见到余晖他们,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去找西阮,一同回来。
西阮让他脱掉夜行衣,若不是当时脱掉,此时,站住门口的,就是你们口中的高人。
江枍榆紧张吞咽一口唾液,缓缓后移,当床帘被软剑划破,跌落地面,江枍榆心脏停跳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