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见教主在化妆 第34章

作者:钟晓生 标签: 欢喜冤家 古代架空

  杜讳高声叫道:“刺它眼睛!”

  高晟风对后面那三人道:“你们自己跑吧。”说着就跳出了战局,提着刀冲了上去。他这一走,万千条毒蛇没有了障碍,纷纷向燕柳他们三人冲了过来,燕柳惊呼道:“我的妈哎!”他这回不敢逞能了,黑压压的蛇群看一眼头皮就麻了,忙不迭护着杜讳和稻梅往后跑去。

  高晟风向蛇王的头部跃去,还没等他攀上去,蛇王就用头鞭向他抽来,高晟风急急横刀抵挡,但抵不住蛇王那千钧的力道,还是飞了出去,左侧身体重重撞在树上。他这已是伤上加伤了,左臂再使不出半点力道,但此时他没有闲暇关心自己的左臂会不会从此以后落下永远的伤情,甚至也顾不上疼痛,提起一口真气,将力道尽数集中在右手,又冲了上去。这时卢雅江也已经缓上一口气了,两人对蛇王采取左右夹攻之势。

  蛇王选择了先对付高晟风。它的身体向高晟风扫了过去,纵使高晟风武功再高,但是在空中根本就没有施展的余地,又被重重拍下。趁着这功夫,卢雅江上了蛇身,顺着蛇鳞疾步快走,冲上蛇头。蛇王扭动头部,试图将他甩下去,他紧紧扒住一片凸起的蛇鳞,举刀对准蛇眼,狠狠刺了下去!

  “哄!!!”

  蛇王怒吼,整个岛屿都随之颤抖。它猛地仰起头,又重重砸下去,左右摇摆,卢雅江被晃的脸色发白,却死也不松手,拼命将刀往下插的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蛇王将身体卷起来,粗壮的身躯紧紧缠绕住卢雅江,卢雅江不得不松开扒它鳞片的手,双手握刀,咬牙往下刺。蛇王将他整个人都卷进身体里,大嘴一张,咬住了他的腿。卢雅江倒抽一口冷气,再没有往下插的力气,却死死握着刀不肯放手。

  蛇王的身体越缠越紧,它身体的绞力可达千钧,卢雅江的脸色渐渐变紫,胸口的肋骨发出咯咯的响声,身体几乎要被蛇王绞断。即使如此,他也没有松手。

  高晟风在下面被毒蛇缠着浪费了些许时间,总算摆脱蛇群的纠缠,抬眼看到卢雅江的惨状,顿时大惊,全身杀气大盛,飞速冲了上来,登上蛇头,使出十成的功力,往卢雅江的刀柄上一拍。只听噗的一声,那刀尽数没入了蛇眼。他又将自己的刀插入蛇王另一只眼睛,亦是使出全力的一拍,另一把刀也尽根没入。蛇王松开咬着卢雅江腿的嘴,愤怒的嘶吼,收紧的身体也放开了,卢雅江从半空中掉了下去。高晟风连忙跳下去接住他的身体,摔落到地上。

  蛇王拼命的抽搐、怒吼,大地几乎要被它撕开。它的身体胡乱摇摆着,高晟风抱着已经昏厥的卢雅江左躲右闪躲以免被他抽中,可谓是狼狈不堪。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蛇王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它死了。

  蛇王一死,蛇群就渐渐开始四散,亦有尚未回过神来的毒蛇继续向人发起进攻,然而他们已经算不得什么了,高晟风一刀斥开数条毒蛇,小心翼翼地将卢雅江的身体在地上放平,检查他的伤势。

  卢雅江伤的很重,全身上下遍布的小伤且不说,他被蛇王正面攻击了数次,又被缠绞,肋骨断了四根;他的腿又被蛇王咬伤,高晟风揭起他的裤子,只见他的伤口深可见骨,且伤口为紫黑色,已见溃烂,显然那蛇王的牙是有毒的。

  高晟风慌了神智,放声大喊道:“杜讳!!!给我出来!!!”

  蛇群的攻击一停止后,燕柳便带着两名毒师跑了回来,瞧见卢雅江躺在地上,杜讳立刻冲上来为他检查。他一看见卢雅江腿上的伤口,脸色就变了。

  高晟风紧紧抱着卢雅江,语不成声:“快,快给他解毒,快给他医治!”

  杜讳默了默,掏出绷带系紧他的大腿,道:“蛇王的毒,我不会解。”

  高晟风脸上的血色瞬间就退了个干净。他又急又怒,道:“不会解是什么意思?!如果他死了,你们一个也活不成!”

  杜讳皱了下眉头,道:“蛇王只在古籍中有过记载,但从来没有人记载过它的毒性,大约与它对战的人都被它杀死了。我不知蛇王毒性如何,为今之计,只有活马当死马医。你去取来蛇王的蛇胆,和蛇血给他喂下,以毒攻毒。剩下的,只有听天由命。”

  高晟风二话不说,小心翼翼地放下卢雅江,提着刀冲上去,对准蛇身猛砍。那蛇鳞固然坚固,但他逆鳞而上,很快就把蛇鳞剥去了一大片,捅破蛇身,取出足有人头这么大的蛇胆,丢给杜讳,又用他的药钵接了一碗蛇血端回去。

  杜讳的双手飞速的运作着,将蛇王的胆汁挤出,与蛇血混在一起搅匀,因这些都是燥热之物,他又添了几位降热的药,然后扶起卢雅江的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了下去。稻梅也凑了上来,杜讳道:“你为他处理腿伤。”此时稻梅不再推脱,迅速翻检出疗伤的药材,又把那条腌渍过的何罗鱼取出,亦捣碎加入药材中,处理好后敷在卢雅江的腿伤上。何罗鱼对于治疗溃痈有奇效,不多会儿,卢雅江的腿便不再溃烂了。

  喂卢雅江服下蛇血后,杜讳又开始处理卢雅江身上其他的伤势。他先替卢雅江将折断的肋骨接好,又将其他小伤也处理了一下。这时他才发现高晟风的左臂不自然的下垂着,且不住颤抖,忙道:“你的胳膊给我看一下。”

  高晟风死死盯着卢雅江,道:“我不碍事。”

  然而蛇血和蛇胆汁已喂卢雅江服下了,杜讳已无能为力,究竟能不能醒,全看老天爷的意思。他走过去,检查了一下高晟风的胳膊,不禁蹙起眉头,顿了顿,道:“我帮你治,但是固定好之后,你这条胳膊至少养三个月,期间不能再用兵器,才有可能好全。”

  高晟风还是盯着卢雅江,道:“无所谓。”

  杜讳叹了口气,起身去寻找合适的树枝来做固定。

  这些人里,唯有燕柳不知道能干什么,便觉十分地落寞。他蹲在地上,漫无目的地翻检满地的蛇尸。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找到一条蓝紫色的死蛇。这条蛇长得十分有特点,燕柳认得它,这蛇是他亲手斩杀的。那时候这条蛇显然因为杜讳的药物而感觉到十分痛苦,身体不住的痉挛,却还痉挛着向他们靠近,慢吞吞地张开蛇嘴要咬他们,被燕柳一剑刺中了七寸而死。

  燕柳轻声叹息道:“你怎么那么傻?明明那么痛苦,却不肯退缩,还要听你的蛇王的。为什么呢?不该听的命令要拒绝啊,傻蛇。”

  这时候,卢雅江突然痛苦地呻吟出声,身体开始抽搐。高晟风立刻扑了上去,然而卢雅江肋骨刚刚接好,他不敢轻易触碰他,只有握紧了他的手,不停唤他的名字:“雅江,雅江!你醒醒!”

  卢雅江的身体越来越烫,高晟风握着他的手,仿佛握着灼热的铁块。他的脸被烧成了紫红色,痛苦地大叫、颤抖,高晟风荒的不知所措,对杜讳喝道:“你快治他!”

  杜讳显然对于这样的事情没有任何把握,惨白着一张脸,微微摇头:“我不知道怎么做。但是他这样的反应,说明蛇血和蛇胆汁是有用的,也许他能撑过去。”

  卢雅江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滚来,却一直没有清醒。他的身体实在太烫了,高晟风将喝水的水囊拿过来,将里面的水全部倒在他身上。水碰到卢雅江的皮肤,居然化成了白气升空。

  卢雅江喃喃道:“痛,好痛,好烫。”

  高晟风用身体压住他不让他乱动,脸贴着他的额头低语道:“左护法,本教主命令你不准痛,快快醒来。”

  卢雅江带着哭腔叫道:“教主,教主。”

  高晟风道:“我在这里。”

  卢雅江痛的要打滚,却被高晟风压着动不了,唯有哭来发泄。眼泪一出眼眶,就立刻被蒸干了。他不停地叫着:“教主,教主。”

  他每叫一声,高晟风就应一声:“我在。”

  就这么折腾了大约半个时辰后,卢雅江终于不挣扎了。他缓缓睁开浑浊的眼,高晟风万分惊喜,扑上去捧住他的脸:“雅江,你醒了。”卢雅江的身体还是很烫,但是高晟风已经感觉不到了,因为他的身上都已经被卢雅江烫红了。

  卢雅江气息奄奄道:“教主,我要死了。”

  高晟风拼命摇头:“不会,你不会死的,本教主不准你死。”

  卢雅江闭上眼,难过地低吟了一声,又慢慢睁开眼。他不再挣扎,并不是不觉得痛了,事实上,他全身都有种被撕裂的痛,只是他再也无力挣扎了。

  他艰难地吐着字:“教主,我,撑不住,了。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到了,奈何桥上,我等着你,不会,等错人。”

  高晟风愣了一下,闭了闭眼,颤声道:“不,你坚持住,回到出岫山,你天天都可以看见你想看的人。”

  卢雅江坚持道:“我,要,看你。”

  燕柳急的快哭了:“他都不行了,你还犟什么犟,你快给他看啊!”

  高晟风阴鸷地看着他:“他不会死的。”然而他不忍再拂了了卢雅江的意,颤颤巍巍地走开,捡起自己的行囊,从里面掏出一面小小的铜镜,和一些肤色的软泥,开始往脸上糊。

  燕柳见他不仅不拆脸上的东西,还往脸上糊东西,不由惊道:“你这是做什么,他要看的是……”

  高晟风手指一弹,一坨软泥砸中燕柳的穴道,燕柳顿时僵住了。

  高晟风左手不能用,右手打着颤,再熟悉也不过的妆,却化的乱七八糟,眼睛一大一小,鼻子也歪了,下巴更是弄成了双下巴。但他没有心思再弥补了,大致抹了抹,就走回卢雅江身边,握住他的手柔声道:“雅江。”

  卢雅江有气无力地睁开眼,好半天才对上焦距,看清高晟风的脸,不禁一愣:“这,是你的,脸?”

  高晟风没有正面回答,只道:“你不喜欢吗?”

  卢雅江唇角牵起一抹苦笑,吃力地抬起手,摸上高晟风的脸,他想抠下高晟风脸上的东西,手却无力的滑落。

  他坚持问道:“这究竟,是不是,你的真脸?”

  高晟风缄口不言。

  如此,卢雅江心里便明了了。

  高晟风换了个声音,用韩骋的声线道:“左护法,我是高晟风,我是天宁教的教主,却不是你的长缨枪。你若想见他,就撑下来,回到出岫山。他在观日峰上,你活着回去,我便派你上观日峰,教你与他长相厮守。我晓得,这其中故事,你必然觉得蹊跷,连我自己如今想来,也觉得十分诡异。你好了,我便统统告诉你,为什么我不是长缨枪。”

  卢雅江无声地笑了起来,只笑了没几下,便难过的被咳嗽给呛住了。他气息奄奄地咳了半天,好容易缓上一口气来,道:“我,真不明白,究竟是,我不懂,还是,你不懂。教主,晟风,我不死,我一定,不能死,我要,听你的解释,也要,给你一个解释。”

  

  第96章

  

  熬过了火烧的阶段,卢雅江的身体开始一阵冷一阵热,真气在他体内乱冲,他的痛苦逐渐加剧了。高晟风察觉到他的不寻常,立刻将自己的真气灌入,引导他的真气游走。然而这一灌,他却大大地吃了一惊:卢雅江体内的真气怎会如此之多,如此之激烈?这里头的功力,大大超过了卢雅江原本正常的功力,甚至超过了他自己,而且是远超!

  然而高晟风没有功夫细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使出全力引导卢雅江的内息,以免他走火入魔。

  不一会儿,卢雅江身体的温度降下去了些许,高晟风脱力地收手,瘫倒在一旁。

  这期间燕柳、杜讳和稻梅都在四周巡逻。蛇王死了,但毒蛇还是有许许多,不过此时的毒蛇已经不足为据,杜讳和稻梅撒上驱蛇药,就能把他们逼退。

  高晟风爬回卢雅江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他搂进怀里。他不知道卢雅江的身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样子,卢雅江似乎是不会死了。他松了口气,亲了亲卢雅江的额头,哑声道:“你可真是将本教主吓得够呛。也罢,也罢,算本教主欠你的。这些年来,为了那一个馒头,教你还的太多,倒成了本教主欠你的。”

  实则卢雅江的神智是清醒的,只不过他的身体太过劳累而睁不开眼睛罢了。他听了高晟风这个话,心里既悲愤又好笑。说来说去,最后竟然还是为了那个他根本就记不得的馒头。如果能够回溯时光,他一定回到七岁时,在自己将那馒头一撕为二之前抢下来还给高晟风。然后再痛揍高晟风一顿,报自己这六年来莫名其妙多吃的苦——反正高晟风那个时候还没当上教主。

  高晟风又道:“我这些年这么对你,其实心中也不无悔意。我只是不懂,你究竟喜欢长缨枪那憨子什么,也许把你送上观日峰,和那憨子处一段时日,你就会明白,本教主比他俊,比他聪明,比他体贴,比他……总之,什么都比他好。也许那时候你就会后悔,没有投入本教主的怀抱。然而想到你要同那憨子亲热,我心里,就不大好受。”

  卢雅江心想,投入你的怀抱,还要我怎么投入你的怀抱。你换了他的脸,难道连整个身子都换了?每天晚上折磨我的,难道不是你的那条家伙?我现在靠着的,难道不是你的胸膛?不行,一定要寻个回溯时光的法子,回到那时,一定要把教主揍得哭爹喊娘才能解气!

  高晟风再道:“我也承认,我做这些,不过是为了败坏长缨枪的形象。然而你竟然七岁时就定了情根,至死不渝,我就……我舍不得杀你,也不敢让尹叔叔知道我对你的情,只得装作无情,回山就逐你上观日峰,让你与他相伴。总算圆了你的心愿。”

  卢雅江气的发抖。没什么可说的了,如果能回到七岁那年,必须脱了教主的裤子狠狠抽他的屁股,用馒头塞满他的嘴,把他这些年来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统统还回去!

  高晟风累极了,在卢雅江耳边呢喃低语了一阵,居然搂着他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卢雅江和高晟风一起醒来了。

  高晟风惊喜道:“你醒了?”

  卢雅江脸上却没有半分喜悦之色,阴恻恻地盯着高晟风。高晟风心里那叫一个酸楚:你这小没良心的,本教主好歹舍身救你许多次,一听说我不是长缨枪,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给了,还说什么誓死效忠。这人心啊……

  卢雅江死死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道:“我知道教主比长缨枪俊,比长缨枪聪明,比他体贴,教主还要比他混蛋的多。”

  高晟风骤然瞪大了眼睛:“什么?”

  卢雅江道:“从我想明白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教主,是高晟风,是韩骋,是杨仁和,是金小翔,但不是长缨枪!我……”他一口气没提上来,拍着胸膛顺了半天,道,“我那时说那话,也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只是为了试探你,究竟是不是在……吃醋。那不是我的真心话,我以为你明白。我何时喜欢上教主,教主当真不知吗?”

  高晟风极缓地眨了下眼睛。

  卢雅江面皮红了红,认真道:“十五岁的时候,长缨枪就突然变了。你说得对,他从前就是个憨子,但教主并不是。我们每天一起练功,一起生活,我那时才为你——高晟风所倾倒。只是那时我尚且懵懂,直到你对我……你将我……我才知道,我这一世,心里就只装得下一个教主——高晟风了。”

  “啊。”高晟风无意义地慨叹了一声,并没有做出欣喜若狂的样子。

  从卢雅江醒了开始,杜讳和稻梅就远远地走开了,以免被战火无辜牵连。燕柳不懂,还留在旁边,被杜讳揪着领着扯走了。

  卢雅江见他面无表情,气又开始不顺:“你、你究竟懂不懂?”

  高晟风抿了抿嘴,道:“其实我有想过,你喜欢长缨枪,是在我替了他之后。毕竟,他那么蠢笨,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地方。”

  卢雅江急急道:“那你还……”

  高晟风又道:“可不管是我还是他,你喜欢的,终究是他那张脸,有一天,他换回了我,你也一样喜欢。可我换回我自己,于你而言,就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卢雅江目瞪口呆:“难道,我喜欢的,就只是一张脸吗?晟风,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高晟风总算爽快地承认了:“自然是有的。”

  卢雅江道:“那、那我如果划花了脸,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高晟风居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片刻后才勉为其难道:“这,如果花的不是很厉害,不难看的话,大约是可以的。”

  卢雅江捂着胸口差点气厥过去。他勉强稳住身形,颤声道:“教主,你可知我为何这么快就知道你不是长缨枪?我下山之前,已见过你留在山上的那个替身了。那就是真正的长缨枪,是不是?”

  高晟风一愣:“你见过他了?”

  卢雅江道:“是,我见过他,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你,我往他身上坐了一坐,只觉得难受……”

  高晟风瞪眼:“你还往他身上坐了?你!你们!果然我不在你们就……好大的胆子!”

  卢雅江忙道:“不是,不是,我……”他懊恼地叫了一声,“总之,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教主。”

  高晟风想了想,却道:“我还是不信你。我扮其他人的时节,你对我非打即骂,后来对我改变了态度,只因为你知道我是天宁教教主。算到底,我还是沾了长缨枪那张脸的光。”

  卢雅江快要抓狂了。他拼命深呼吸,维持着理智,道:“那教主想让我怎么做呢?从韩骋一出来,我就对他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然后呢?教主从此不做教主了,与我这天宁教的叛徒浪迹天涯?到了最后,你还是要诈死,继续做你的高晟风,将我的真心碾的粉碎。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的。”

  高晟风想了想,竟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

  卢雅江道:“我虽不知这些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教主为何会扮长缨枪,但我想,教主一定有教主的无奈,且有教主的不甘心。所以,教主,你究竟是真的在生我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却迁怒于我?”

  高晟风嘴硬道:“本教主为什么要生自己的气?本教主生气,就自然是你不是,你怎么敢用这样的态度对本教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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