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红杏入墙来 第15章

作者:黑白剑妖 标签: 男男 古代架空

「那就去趴好。」

「……小的遵命。」硬挤出声音,几乎快咬牙切齿了。

宋烨用手指按了按臀谷间的后庭穴口,说:「最近老爱往外跑,乱吃东西,这儿可比以前脏了。」

「才没有。」柳寄悠小小声嘀咕,他每日沐浴,都细心洗得很干净的。

「翅膀飞得硬了,都敢顶嘴了。」冷笑,一根手指冷不防捅进去。

「唔唔……」柳寄悠低低痛吟一声。

宋烨抽出手指,伸手从置于池边的托盘上拿来一碟香脂,手指沾满,复插入穴中转磨,润滑扩张。

柳寄悠咬牙忍耐,宋烨也曾在沐浴时要他,没啥大不了。

穴里穴外涂满香脂,进出滑顺了,宋烨再拿来一只牛皮雕纹水袋,黄金制的细长尖嘴缓缓伸入后庭中。

「王爷,你做什么?!」柳寄悠身子一僵,回头惊叫,本能紧绷夹住冰凉的入侵物。

「放松。」宋烨拍拍他的屁股。「本王刚说过,要替你洗干净,包括身体里面,你最近吃太多外头的杂食小吃,该清清肠子了。」

「王爷,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方式清肠子,以后我不吃就是了。」眨眨泛水光的眼睛,低声下气的求道,宁愿吞一斤巴豆狂泻肚子,也不想用这种充满羞辱的法子。

「不可以,快放松,不准夹紧,否则像其它男宠一样灌洗三次。」

柳寄悠又忿怒又想哭,完全莫可奈何,只得努力松缓僵硬的肌肉,感觉尖嘴慢慢深入,它虽比宋烨的那话儿小很多,可反而使他感到更不舒服,无论身体或心灵。

待尖嘴全部没入,宋烨挤压鼓囊囊的水袋,将微温水液缓缓注入。此兰汤乃宫廷御医特别调制,以清晨花露浸泡多种珍贵药材,滴滴皆是金水玉露,目前只有某位侍郎得以用其滋体润身,养护后庭,前些时候皇帝赐他一瓶,今日拿来用在柳寄悠身上,也不算浪费了。

温水灌入肚子里的感觉令柳寄悠抑不住轻颤,双手紧扣池缘,关节都发白了。

水袋中的水全灌进去后,宋烨用一只翡翠玉势塞住入口,不使温水溢流出来。完成后,翻过柳寄悠的身子,赫然发觉他竟紧咬下唇,无声流了两行泪。

「乖,忍耐一会儿就好。」不快的情绪不觉缓了些,和声轻哄道。

忍……忍你大爷去死啦!柳寄悠差点破口大骂,腹腔隐隐绞疼起来。清肠子个屁!根本就是想整死本少爷吧!

宋烨拿起布巾花皂,果然亲自替他净身,从头到脚上上下下刷洗得清洁溜溜,连脚趾头缝都不马虎,彷佛想把他从外面沾回来的味道全洗掉,不容留有一丝一毫,这个人的身上只能沾染他的味道。

打出生起便娇生惯养的人,舒服惯了,实在难忍腹疼,痛苦呻吟道:「王爷……疼……我真的好疼……」

「去净房排出来,洗净后去床上等着。」

「是。」柳寄悠得了令,忙不迭爬出浴池,踉踉跄跄的冲进净房,总算解脱了。

再次清洗干净后,气力已消耗掉大半,想到接下来还要像条鱼一般,被七颠八倒的煎来煎去,忽忽能体会佛家所言的爱欲之狱,如今他亲身得证,果真欲如炼狱,一失人身,万劫不复……

不甘不愿的拖着身子,爬上宽阔的大床,颓废倒头一躺,整一副自暴自弃了无生趣的模样,痴心祈求宋烨能大发慈悲,屌下留情,别再像之前马车和爬墙那两次一样,小命被操去了七八分。

这夜,宋烨用一条丝绢编织的软绳,将柳寄悠绑起来操弄,不仅缚手束足,连青茎根部都用一根细红绳绑住,还说这是为了他好,常言道一滴精十滴血,太常丢精很伤男人的肾。

柳寄悠心道,那我前两次早该被你弄得失血过多,败肾死绝啦!

「寄悠,我想就这样把你永远绑着,想狠狠操得你下不了床,让你只能躺在这张床上,哪儿都去不了。」

「王爷,别……这样……唔……」

「以后不许每日出府。」

「嗯……知、知道了……」

「不许胡吃外头不干不净的东西。」

「啊……好……」

「不许结识乱七八糟的人。」

「嗯……王爷……啊啊……放了我……让我丢吧……」

「再等等,等我一起……」

「啊啊……受不了了……王爷,求你快给我……让我去让我去!啊啊啊——」

宋烨见他扭动辗转,苦求不得,心软的放他先丢一回,继而重整旗鼓,再战半宿,弄得双双一泄如注了,方才收手。

这晚柳寄悠丢两次,但感觉比丢了五次更疲累不堪,手脚上的软绳尚未抽走,便神识不清的沉沉睡去。

宋烨只发一回,抱起柳寄悠再去浴房重新清洗,已经意识到他有生以来,头一回对一个人产生独占欲,而且颇为强烈。他不得不想,是否,该对这个人放手了?以免陷入更深、更难以自拔,终至作茧自缚脱不开身。

可是他完全不想放手,至少现在不想。

算了,何必为无关紧要的小事煞费心思,想怎么就怎么,该如何就如何。宋烨又想,小情小爱与肉体欢愉这种事,不该使他困扰为难,况且这个人这件事,三年之后都不再能陷他于无谓的懊恼烦虑中。

三年时光良宵短暂,那么,何不及时行乐呢?

后来,他召柳寄悠侍寝的次数愈加频繁,每召别人一二次,便召他一次,别人半个月才能轮到,他差不多每隔四天六天就给叫了去。

幸好宋烨没再太折腾他,种种淫情艳趣刺激是刺激,可太常耍也会失了趣味,因此多是一夜弄两回即了,完事后搂着他睡。

逐渐的,只想抱柳寄悠,对其他人越来越性致缺缺,愈感无趣,只对柳寄悠是越干越来劲儿,意犹未尽欲罢不能,若不是顾虑他的身体无法负荷,必然日日求欢,夜夜春宵。

柳寄悠的身体早已习惯同男人欢好,每次侍寝后虽不至于下不了床,可多少仍会有点腰酸腿疼,后庭不甚爽适,且总要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所以当日不能出府去玩了。

而这,大概正是五王爷最想达到的效果吧!

第七回

独照影时临水畔

锦帐春 第三回 巧儿失身失心 泣恨世态炎凉

东坡有云:不秃不毒,愈秃愈毒。

常人又道:戏子无情,婊子无义。

此话说的不甚得理,戏子所演便是情,表的便是义,内中情义皆于戏曲掏尽,下了台哪还有多余情思,即是有多情的,那情大多像投给狗吃了,哪个还愿意有情,自找苦吃。

且说巧儿一颗心许了商四爷,连清白身子都给了去,那就像肉包子喂给馋狗子,囫囵咬碎了吞下,吃饱了扭头便走,可恶一个绝情绝义负心汉。巧儿心碎如死,伤心至极,大病一场,差些去阎王殿前唱恨薄庆幸。

袁问松算是个有良心的,也知巧儿乃戏才,且是潘家独苗,不忍潘氏绝后,狠骂这痴徒儿一通,没丢开任其自生自灭,请来郎中替他看病抓药,休身养病。

半生半死将养半年,总算能起床下地,巧儿死去活来一回,心凉看透世情,对师傅叩首诺道:「都怪小徒蠢笨,累了师傅,往后必一心一意全死在戏台上,断不再信台下的虚情假意,那都是屁!」袁问松道:「好,好,这才是洒家好徒弟。」

此后巧儿性情丕变,抛了羞耻衿态,台上媚骨风流,台下巧言笑谑,行语虽浪荡风骚,没甚么话不敢说,然则知机知理,檀口似锦绣,满座惹笑声,异于其它言语乏趣的优伶,竟迷煞诸多王孙公子,争相摆堂邀席,艳名一时传扬开来……

又一日傍晚,当柳寄悠洋洋洒洒运笔如飞,写得正浑然忘我时,陈公公蓦然来到凝月阁传令:「柳公子,王爷今夜召你去伺候。」

「怎么又召我?不是二天前才召过吗?」停笔,不住蹙眉。

「这是王爷的意思,咱家只是按令传话。」

「陈公公,你能不能建议王爷换个人?」

「咱家是奴才,哪敢逾矩多嘴,还请公子见谅。」

「唉,好吧。」想起他与宋烨之间的约定,只能无奈叹气。

「你们还不快伺候公子入浴。」陈公公对凝月阁当差的小厮令道。

柳寄悠没法,不得已放下手中的笔,方才他正畅然于文墨之中,这下又要被打断好不容易泉涌的灵思了——每回与专业出版人士谈过,总能激发他格外的壮志凌云,于是自李家书肆返回后,琢磨一阵,总算重新拾笔,而且写得意外顺手,行文通畅。

只可惜,最近常如此写一半就得先放下,去陪某人拈云弄雨,水乳交融。

「少爷,为什么王爷老要你晚上去伺候啊?」小冬瓜不解的问。

「哦,王爷爱在晚上下棋,所以叫我去陪他下棋。」柳寄悠信口糊弄,不想让两个小孩晓得他是宋烨的脔宠,也叫其它下人不得对他们说,毕竟他们年纪尚小,没必要懂太多大人的龌龊事。

「少爷的棋下得又不好。」小竹竿直言道。

「嗳,就因为你们少爷棋艺不佳,所以王爷才会叫我去,好可以一直赢呗,你们把笔墨收拾收拾就快去睡,小孩子要睡的饱才能长得好。」

「是咧!」

先打发俩小孩,他才去沐浴更衣,他们虽然是买来的奴才,但算起来是在京城唯二陪伴他的家人,他平时也颇疼他们,当他们是年幼的小弟弟。

在王府里,他们像以前一样侍候少爷的文房四宝,整天陪着他嘻嘻哈哈的玩,奴凭主贵,府里没人敢欺负他们,其它仆役都叫他们一声冬哥儿和竹哥儿哩!

说起来,他在五王府的日子过得挺好、挺滋润,除了时常会想念家人之外,没什么会令他大不爽快的事,只要五王爷不要太常召他侍寝,他想,一定会过得更好、更如鱼得水。

此外,他偶尔会跑去南院串门子,找容想聊天说话,其它两位公子对他依旧客气疏远,只有容想肯与他亲近交好,渐渐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容想原以为他该是个傲慢之人,可真正相处起来才发现,他并不盛气凌人,更不飞扬跋扈,身上自然散发出儒雅的书卷墨香,与之相处如沐春风,心旷神怡。

仔细观察这个人,会发现他看起来总是不紧不慢,不急不躁,举手投足带着一股天淡云闲的味道。说他慢条斯理,走起路来并不比别人慢多少;说他温吞慵懒,却不会使人感到他懒散没精神,一脸红润气色,眼神清明澄澈。

他说话常常语带讪意,却听不出含有嘲弄或讽刺,说风趣嘛,就是天南地北侃了一通之后,发现原来根本没说到什么,可又不觉得言语空洞乏味。

与他谈话很有意思,可能会为一句话、一本书、一个道理与你辩论起来,却不晓得下一句会圈着你到哪个侃儿去,有些不着边际,犹如一种悠游自在的趣味。

他的悠然含了几分恣意,是一种任性的自在,觉得他天真,却也觉得他挺世故,不卑不亢;觉得他成熟,有时却又觉得他其实挺幼稚,藏不住想怎么就怎么的娇气心性,好像对什么人事物都很有兴趣,却又好像世上没什么能让他真正上心,多情还似无情,便是如此罢。

「我想,我能了解,王爷为何特别喜欢你。」容想有一次这么跟柳寄悠说。

「你说错了,他是特别喜欢欺负我。」柳寄悠不以为然。

「这后院夫人公子这么多,怎么就只爱欺负你一个?」

「啧,天晓得。」啐了一声,耸肩。「如果欺负是他喜欢一个人的方式,那我希望他多讨厌我一些。」

「你这人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容想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不知该羡慕或嫉妒这个令人想手捧嘴含的天之骄子。

柳寄悠耳聪目明,当然看得出来宋烨对自己特别好,哪里会不明白他身在福中不知福,宋烨确实疼他宠他无微不至,比起父母兄姊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心非木石,事实上他时常暗地里偷偷感动一把,可每每感动过后,便会一再自我告诫,提醒自己绝不能动心动情,落入爱欲温柔的陷阱,否则三年期限一到,岂不痛苦万分?

不过说起来,宋烨疼他宠他,却也同样特别爱欺负他,尤其是在床上,虽不再折腾得他太呛,但常常还是会让他快叫哑了嗓子,在极度羞耻之中要死要活,攀登极乐……

总而言之,他在五王府的生活截至目前为止,还未上演一入侯门深似海的后院争宠戏码,因为谁都不敢公然得罪最受王爷宠爱的人,因此没有大起大落,没有大风大浪,日子就这么平静而充实的过着。

初秋离家,暮秋抵京,然后冬天来了。

汾临县的柳家托人捎运一箱冬衣到京城给柳寄悠,五王府当然也替他裁制许多新裳,凝月阁即有一间专门收置他的衣物饰品的耳房,宋烨甚至将皇帝赐予的一袭白貂大裘改裁成他的尺寸,余部份做成毛茸茸的手套和帽子,使他从头到脚都不会冻着。

入冬,天空开始轻缓的飘下瑞雪,柳寄悠生长在温暖的南方,生平首次看见雪,乐得手舞足蹈,兴奋极了,拉着容想在院子里和小冬瓜和小竹竿一同玩雪,童心大发。

「瞧你像个小孩子一样。」容想轻哂,拨下他头发上的雪花。

「我第一次看见雪嘛!」柳寄悠粲然笑道。

容想瞬间恍了下神,不由有点苦涩的微微一笑,陪他一块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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