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国师一撩就弯啊 第12章

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 标签: 古代架空

  云藏一向清明淡漠的眸子开始变得幽深,深得发红。

  他侧身坐到床上,伸出右手食指按在寒九柔软的唇上,对方无意识的张嘴含住,并且用柔软的舌头卷了一圈,试探性的咬了咬。

  云藏倏地收回手指,低眉看着尚且沾着口水的食指,皱着眉,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头尝了尝。

  没有味道。什么味道都没有。

  云藏颇为不解的再次看向脸色愈加潮红的少年,俯身凑向那双被他自己咬得艳丽的红唇。

  先是试探性的舔了舔,在对方主动凑近的那一刻,云藏毫不客气的重重压上去,激烈而又不失温柔的含住对方双唇,长驱直入,搅动风云。

  这一吻像是一个炸弹一样炸毁了云藏的理智,他将少年拥入怀中,肆意的抚摸和亲吻,一只手轻轻握住少年的坚/挺,缓缓撸/动着帮他纾解欲/望所带来的胀痛和不适。热度在攀升,呼吸在加重,啧啧的水声中,少年仰头闷哼一声,将滚烫的浊液尽数喷洒在了云藏的掌中。

  云藏吻了吻少年的眉眼,抬起上半身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欲/望,同时目光灼灼的看着身下的少年。少年正急促的喘息着,身子绵软无力的瘫在床上,发丝凌乱、满面潮红,长长的睫毛在眼脸上跳动了几次,但终究没有睁开。

  云藏帮他将凌乱的发丝抚平,再次低头在他脸上连连啄吻,幽深灼热的眼眸昭示了他此时的急迫和忍耐,但他始终没有再进一步。

  云藏火热的眸子终究沉寂了下来,暗道:不该的、不该的——

  至少,要在他清醒的时候。

  似乎是身上的重量让少年不舒服了,少年颇为不耐的皱了皱眉头,勉强抬手推了推身上的人,在上面的人离开的那一刻,立刻翻了个身子,抱紧被子囫囵睡去。

  云藏无声的叹一口气,默念清心咒,弯腰将少年身体上下打理了一遍,将自己留下的痕迹彻底抹去。

  毕竟……有些人,不能逼得过紧;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

  第二日。

  寒九醒过来的时候,巳时已过。

  他在床上躺了半晌,想起昨晚的那场梦,连忙四处张望了一遍,见云藏不在屋里,立刻慌里慌张的跳下床,找衣服换衣服穿鞋一气呵成。

  将沾染上浊液的衣服揉成一团抱在怀中,寒九轻轻推开门打算悄悄去井边自己动手洗干净。不料就在他踏出房门转身关门的时候,一个人形阴影罩了过来。

  寒九身子一僵,缓缓转回身,嘿嘿干笑一声,状似惊讶的道:“咦?云师叔,早啊!”云藏看了眼他怀里的衣服,寒九连忙将衣服藏到身后道,“那个……刚才洗脸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我去晒晒……嗯,晒晒。”似乎对于自己的借口很满意,寒九闷头就想往水缸的方向跑,结果还没踏出脚就被云藏一把拽住。

  将寒九扶好,站在自己面前,云藏淡声道:“你年满十六岁,本就是容易情动的年纪。”云藏声音很淡,表情也很淡,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所以你不必害羞。”

  寒九脑中似乎有一根弦,在云藏说出“情动”的那一刻,“嘣”的一声,断了。

  反应过来云藏话中含义之后,寒九脸一热,张嘴就是一阵语无伦次的解释:“没没没没……这个真没。师叔你别、别误会!我昨、昨天那是、那是……”

  “是什么?”云藏垂眸看着他,一副教诲晚辈的模样,“你在我面前,不必这样。”

  寒九一时间有些愣住,回过神后,颇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谢谢师叔。”

  云藏道:“严格说起来,你母亲并没有正式拜师,所以你也不用叫我师叔。像平日那样叫我名字即可。”云藏似乎想要伸手摸摸寒九头发,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自然而然的收回了手。

  寒九没注意到云藏的小动作,只是低着头“嗯”了一声,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始抓耳挠腮的在门前来回踱步。

  云藏道:“怎么?”

  寒九停下脚步看向云藏,眼中短暂的迷茫之后,闪过一丝尴尬,似乎刚意识到云藏还在这里一般。

  想了好一会儿,寒九才破罐子破摔的把怀里抱着的衣服往走廊上一扔,对着云藏道:“那我就直说了……咳。”寒九伸手揉揉脸,让自己表情松一松,“虽然我正是容易情动的年纪,但也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把持不住,昨天桑骜和阿陆走的时候屋里的东西一样没带走……我喝了桌子上的果酒,我觉得,嗯,应该是那酒有问题。”

  云藏目光微闪:“所以?”

  寒九瞥了他一眼,颇为不爽道:“所以这酒是给阿陆准备的!”随后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说了。不就是梦、遗吗!有啥大不了的,走走,咱们去找阿陆去!”既然已经被云藏知道了,他再扭扭捏捏的倒显得他心中有鬼了,唔,虽然他心中确实有鬼。

  云藏道:“要真是给他准备的,那我们现在去了也见不到人。”

  寒九想想也是,于是也不纠结了,弯腰捡起地上的裤子走到院子里的水缸旁,伸手揭开水缸盖子,笑眯眯的把裤子扔了进去。看着裤子被水浸湿之后痕迹全无,寒九好心情的拍拍手,对着云藏道:“我要去城里转转,你去不去?”

  云藏走过来道:“……这个水缸,应该是放吃水的。”

  “……哦。”寒九淡定的回身捞出裤子,将它放到一旁的木盆里,又单手将水缸一推……于是,一缸水全部倒进了一旁的花圃里。

  “应该可以了。”寒九点点头,重新将水缸放好,双手背在身后,一边走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儿,悠哉悠哉的朝外面走去。

  云藏无奈的摇了摇头,举步跟了过去,眼角眉梢都带着淡淡的暖意和纵容。

  走出小院没多远,寒九一眼看到路过的两个城主府侍女,于是举步上前言笑晏晏的叫了声美女姐姐,把两位侍女哄得笑颜如花之时,乐呵呵的开口道:“小弟衣服脏了,不知哪位姐姐有时间帮忙洗洗?小弟现下要去街上一趟,不到晚上回不来。衣服已经打湿了,就在那边柳园里。若姐姐们帮忙洗了,小弟晚上回来必有惊喜送给姐姐们!”

  两个侍女忙笑语嫣然的答应了,并说了几个听名字就不错的点心让寒九晚些时候帮忙带些回来。其实这两位侍女本就是桑骜派过来服侍寒九二人的,只是她们见寒九年龄虽小,但谈吐幽默风趣,又没有一般贵族的架子,一时就起了玩笑之心,便没有说出实情,反而还要寒九帮她们带些吃的回来。果然寒九没有拒绝。

  走了有些距离之后,云藏道:“莫胡乱招惹女子。”

  寒九笑道:“不招惹女子,难道去招惹男子?”说着自己先大笑了起来,道,“若真要招惹男子,有了师叔这样的样貌作对比,一般的男子还真入不了我的眼了。啧,这可怎么办呀,师叔会不会对我负责呀?”寒九停下脚步,侧身笑吟吟的看着一旁的云藏。

  云藏目不斜视的从寒九身旁走过,声音淡淡的道:“可以。”

  寒九愣了一下,随后摸摸鼻子,追上云藏道:“师叔你好歹反抗一下啊?就算不反抗,你至少也要做出个被侮辱的生气样子……啧,怎么就这么容易答应了呢?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演下去了!”随后又嘴贱的加了一句,“再说了,像师叔这般谪仙一般的人物,要找也该找个大美人儿,怎么就被我这种糙汉子三言两语就征服了?我还怪不好意思的。”寒九说着,还佯装不好意思的抬手遮了遮脸,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笑眼看着云藏。

  寒九一向爱穿窄袖红袍,腕上、腰上缚着一色的金丝白带,脚上一双玉色金纹短靴,本来就俊俏非常的小公子,此时又用束起的衣袖半遮了脸,下面还露出一丁点儿的莹润下巴,红色和莹白的肤色交相映衬着,竟是衬得他更加好看了几分。

  云藏的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半晌,最后默不作声的继续朝前走去。寒九放下手,一副我眼瞎我看不到你冷漠无视我的模样,继续调侃对方,从南泽皇宫的各位公主,到江湖排名前十的带刺美人,再到一路上见到的北鲛国豪放女子,寒九说得是天花乱坠、意犹未尽,一直到了之前下榻的客栈,他还在喋喋不休。

  云藏让店小二准备了一份早饭到二楼暖阁,终于用一个肉包子堵住了寒九的嘴。

  “莫再轻薄。”云藏将粥里面的配菜挑拣一番,将寒九不吃的姜丝夹出来,淡声道,“有损道心,易沾因果。”

  寒九边吃边笑:“我还没入道门呢。”

  云藏还待说什么,暖阁窗外忽然传进来一连串的娇笑声。这声音清脆悦耳,宛若清泉叮咚,听得人眼前一亮,心中喜悦。

  寒九咬着包子走到窗边,朝下面一看,果然是两个妙龄少女正在下面街对面的一个扇面摊上挑拣画扇。寒九一边慢吞吞的咬着包子,一边看着那两个姑娘的背影,想着如此好听的声音,样貌必定不差。说不定还是两位倾城美女呢。

  刚这样想着,其中一个姑娘就回过了头来。

  肤若桃色,眸若星辰,浅浅一笑酒窝两点,果然是一位倾城美人儿。

  坐在位置上默然看着寒九的云藏脸色沉了下来,他对于寒九脸上毫不遮掩的赞叹之色实在太过熟悉,毕竟寒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

  云藏垂下眉眼,不再去看窗前的少年。

  寒九默默的欣赏了一会儿,那姑娘似有所觉,抬头看了过来,见寒九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站在楼上打量自己,本想凝眉骂上一句,但再仔细一看,寒九目光清亮、态度坦诚,那眼中除了欣赏和赞叹之外,并无什么猥亵腌臜之意,不由顿了一下,狠狠瞪了寒九一眼,便重新转回身挑拣扇面了。

  寒九愣了一下,知道这是恼到人家姑娘了,便略有不好意思。想了又想,他觉得,他还是下去道歉比较好。

  正这么想着,忽听那女子道:“老板你可真会做生意,这扇面题的明明是十七年前那混账陆生的诗句,你还想卖我们二十文钱?要知道他一身污点、臭名昭著,他的诗单拿出来卖的话,桑海城断不会有一人来买,我们姐妹今日若不是看上了这扇面上的画作,你这几面扇子怕是放到蚁吃虫蛀也不会有人来买!”

  另外一个女子声音稍微温婉一些,但也有些气愤:“黄公子的画本是上品,你怎可在他的画上题上如此下作的诗句?实在过分了罢!”

  那老板开口辩驳道:“两位姑娘看错了,这哪是什么陆生的诗句啊。你看,这明明是黄公子的字迹,更是他亲手题上去的,不信你们可以亲自去文轩阁问问他呀!这二十文钱绝对没有诓骗两位姑娘呀!”

  恰在此时,店小二从暖阁门前路过,寒九连忙招手让他过来道:“小二兄,这陆生是何人?”

  店小二道:“公子说的是哪个陆生?”

  寒九指了指窗外道:“下面那姑娘说的‘十七年前那混账陆生’。”

  店小二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是他呀!”店小二示意寒九坐下来慢慢谈,因为和寒九也算认识,知道寒九不在意什么尊卑,没有那些贵族的条条框框,店小二便不等寒九招呼就先在另一个凳子上坐下,对寒九道,“说起来这事儿啊,也算是桑海城的一大奇谈了。十七年前桑海城来了一个书生,要说那书生吧,听说也不是生得多么俊俏,最多算得上五官周正、样貌不丑,但就是这么一个不丑的书生迷倒了一大片的闺房少女。其中包括当时王大官人的独女,王小蝶小姐。这位小姐天香国色,是我们先城主从小就定下的未过门媳妇。那时候整个城里的人都不看好那个书生,觉得先城主会把那书生赶出桑海城。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先城主他没这么做,他把王小姐娶进门了,在明知道对方不贞已经怀有孩子的情况下,他还对她十分宠爱。那真是惊掉了一大群人的下巴,背地里嚼舌根的人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寒九听得认真,店小二自己拿了个没用过的被子倒了杯水,润润口继续道:“可这些嚼舌根的没嚼多久,先城主就给了大家一个大大的惊吓。他在王小蝶生下孩子的当天,将他们母子俩赶出了城主府,并且勒令任何人都不得收留或者帮助他们,否则便乱棍打死。我们桑海城虽然也有官府,但官府都是听城主的,所以没有人敢违背城主的命令。连王大官人也闭门拒绝自己的女儿,眼睁睁看着王小蝶他们孤儿寡母在外面忍饥挨冻。王小蝶走投无路,便去找了之前那个书生,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个书生就是个人面兽心啊。他不但没有照顾王小蝶,反而对她拳打脚踢,让她要死也死远点,不要连累了他。”

  寒九凝眉低目,双唇紧抿,这是他动怒时才会有的表现。

  店小二道:“王小蝶心死之下,本想抱着孩子一死了之,但她看着襁褓中刚出生一天不到的孩子,实在狠不下心来。所以她出了城,去了城外的破庙。那个破庙有个名字,叫野人庙,因为里面住了不少的流浪汉。”店小二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寒九,小心道,“王小蝶是桑海城有名的美人儿,虽然名声不佳,但耐不住那群流浪汉根本不在乎什么名声啊。他们……就把王小蝶奸/污了,然后帮她抚养那个孩子。”

  一群没有见过女人的流浪汉,和一个走投无路的美貌少妇,再加上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寒九就算是不用想也知道王小蝶之后的日子会如何痛苦和凄惨,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拧紧了眉头,低垂的眼眸中现出真切的怒意。

  店小二叹口气道:“王小蝶未嫁人时有多风光,被赶出后就有多么凄惨。我听老一辈的人,她是得了那病死的。”

  寒九抬了抬眸,缓声道:“什么病?”

  店小二“哎呀”一声道:“就是那病啊!被男人那啥多了,就……听说死的时候身上都是脓水,哎,什么国色美人啊,到最后谁还能把那个腌臜的野妓和当初的王小姐联想到一块啊!”

  一直没说话的云藏道:“她那孩子呢?”

  店小二回道:“王小蝶死后,那孩子就失踪了。”稍微犹豫了一下,店小二压低了声音道,“其实啊,我听说那个孩子也被那群流浪汉奸/污了。毕竟是大美人的孩子,就算再差也是个相貌不错的,王小蝶不可能满足那么多流浪汉的兽/欲,所以这孩子……”

  寒九打断他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店小二更加犹豫了。

  寒九道:“你说。”

  店小二只好支支吾吾的道:“好像没名字,因为是陆生的种儿,所以那群流浪汉叫他陆杂种,他娘叫他阿陆。”

  阿陆!

  寒九脑袋一沉,一时间有些眩晕。

  云藏问店小二道:“王小蝶喜欢蝴蝶?”

  “对对,王小蝶特别喜欢蝴蝶,她的名字也有一个蝶字。那时候整个桑海城都学王小蝶化翩蝶妆,以能够和王小蝶一起在蝴蝶山庄作画为荣。后来王小蝶出事了,所有人都把关于她的东西毁了,再也没有人说自己喜欢蝴蝶,连蝴蝶山庄也被先城主一把火烧了。”

  寒九掏出张芑给他的玉佩,在手中摩挲了一会儿道:“那个陆生叫什么?”

  店小二道:“叫陆余阳,不是桑海城的人。王小蝶出事后的第二个月就走了,从那儿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寒九在心底冷笑:没有回来过?怕是早就回来在桑海城扎了根吧!

  ☆、非命八

  寒九将所有的线索集中起来,暗自思索其中的联系:张芑从海姑娘的尸体上拿到玉佩,玉佩和阿陆的母亲王小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木犀又对阿陆有着莫名的敌意。表面上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围绕海姑娘的死展开,而阿陆是所有线索的连接点。

  但寒九和云藏都曾认真推理过,凶手不可能是阿陆。

  不是凶手,却有着比凶手更明显的存在感。这本身就很奇怪。

  原因是什么?寒九想不明白。

  想得入神了,寒九便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支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沾了茶水在实木的桌子上写出几个名字。

  那几个名字分别是:桑漠(先城主)、王小蝶、陆余阳、阿陆、海姑娘、桑骜、张芑、木犀。

  这些人是已知的人物,同时他又在旁边写了吃人海、百鬼夜行、鲛人珠这三件大事。

  店小二见寒九想得认真,一时间也不再打扰,正打算出去的时候,云藏又问了他一个问题:“陆余阳当年在桑海城有无朋友或熟识的人?”

  店小二立刻道:“有有。不过那时候我还小,记得不是很清楚。当时应该是王小蝶被赶出城主府后的半个月。我跟着我爹去城主府送锦缎,我爹把我留在门房那里等他,门房的老家丁就说文轩阁又来人了,也不知道和陆余阳什么样的交情,竟然这么纠缠。我当时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总觉得能让城主府的人挂在嘴上,肯定是大事。所以就心心念念的记了下来,回家就告诉了我爹。我爹让我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不要出去乱说。之后这件事就慢慢的被我忘了。现在想想,那姓陆的可真是好运。”

  云藏也没在意店小二答案中间夹杂的一大堆废话,淡声道:“文轩阁哪一位?”

  店小二道:“这个小的还真不知道。当时门房说的是文轩阁又来人了,来的是谁没有说,人我也没见着。不过文轩阁一向很团结,说不定是整个文轩阁护着那姓陆的呢?”

  云藏看了店小二一眼:“多谢相告。”

  店小二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对着云藏和寒九点头哈腰的行了礼出去了。

  寒九知道云藏既然开口问问题了,那就代表他已经有了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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