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 第12章

作者:冠盖满京华 标签: 古代架空

“昨天下午就领教了你的这些个嬷嬷们,晚上看过清桑的大纲还真的惊世骇俗呢。”

“你觉得不错,以後借他们给你调教你府里的,或者送来这里先调教好再拿给你用。反正你这次回来,皇上不会再允许你乱跑了吧?”

辰嬷嬷和非墨一起来了,非墨是见梓卿不在房间,想起来应该在这里就来了。他是个对饮食非常讲究的人,虽然来京城次数不多,但是尤其爱吃汇客居的名品“二白一红”:白鱼、白虾和醉蟹。这三物都只有京城外的燕矶湖出产,顾每次来京,他都要大啖口福。想明天他就要回天山,所以找梓卿他们再去满足口欲。

而辰嬷嬷是送来药理堂新药和精工堂新研制的淫具试用检测报告。

“新药‘香浆满菊’在给80只星倌和40只月倌使用後,星倌中63只是前庭、後穴都失禁,而余下17只与所有月倌一样,单前庭失禁。建议使用在一次侍多位客人或者客人一夜数次的男妓身上,头牌们应该在训练下开始试用。精工堂的‘天鹅之吻’[1]不仅仅可以满足客人对男妓们体内的探询,还对头牌的花壁检测提供了大大的方便。建议给每一位头牌的‘练功盒’中添加一只。”南宫要辰嬷嬷先回去,等批阅以後再给他。

梓卿说找秋嬷嬷还有事,要非墨等他晚上再一起去吃那“二白一红”,就先随辰嬷嬷一起走了。非墨出来,想到南宫刚才开玩笑说梓卿是急著看他的宝贝去了,就想起来滑润,早晨让他多睡会的。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的阁楼,上午头牌们的院子里比较静,除了上课、练功、有客人的,大部分都在睡美容觉。滑润的侍童见他来了,才要叫滑润,他就摆手制止了。

“还在睡吗?”

“怎麽可能?这会就是想睡也睡不著了。”

“?”

“相公昨天受的刑,这会刑官在验刑呢。”

非墨想著自己昨天要看,动过那处,会否被刑官拿来刁难滑润,就走了进去。但见滑润下体裸露跪在偏厅,双手捧著一只深碗,胯下之物浸泡其中。桌前坐一人,盯著桌上的沙漏看。

滑润见他进来了,自己又一次这样不堪的样子。心中也是无奈苦笑,“滑润请爷安,爷先去前厅坐坐可好?”桌前之人也站起来问安。

“不好。这是做什麽?又什麽新花样?”非墨冷眼看向那人。他平素就对人冷冰冰的,这会儿更加使出冰冻三尺的功力。

“回爷,奴才是刑堂的刑官,不知滑润相公这会儿有客,扰了您兴,奴才这就离开。”拿过滑润手中碗。他手一松身体就倒下,非墨一把接住他,看那物肿大异常,怒问:“你给他下了什麽药?”

“奴才怎麽敢给滑润相公下药……”,那人紧张地辩解。

滑润拉他袖子,“他没有给我下药,那就是清水。”

“清水?清水怎麽会这样?”

“……”滑润不知道怎麽回答他。还好,边上那人以为非墨并不知道他受罚,回答著:“这位爷,滑润相公昨天领了封前庭的罚,被封入‘雨淋霖’[2]。奴才就是来监督执行的。这‘雨淋霖’外层膜遇水既化,内层就会吸水膨胀起来而封堵住前庭。滑润相公体内雨淋霖尚没化膜,想是受刑以来自己禁水,使雨淋霖得不到足够小解以躲避罚刑之苦。按规矩,外膜不化者,需补充进水分。爷放心,受封的是前庭不会影响他後穴讨爷欢娱的。”

非墨眼光凌厉射过去,那人讪讪地停了话,匆忙告退了。低头看滑润,居然在浅浅地笑。“还笑?这会儿痛吧。”

“恩。”就要起来。被非墨一把抱起,回卧房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可有什麽办法可以要你好受点?”

“爷怎麽这会儿来了?几位爷没有一起去午膳?” 滑润转移著话题。

“本来打算找你一起去吃二白一红的。”

“汇客居的?我也听说过呢,好出名呢。爷喜欢?”

“每次我来京城必去的地方,真的美味呢。”说著,还做出喳舌状。看非墨这样稀罕的一面,滑润都笑了,“爷真喜欢,就去吧。别在这耽误了,约主子或者爷的其他朋友一起去啊。”

非墨想了想“你走不了,不如叫你的侍童买了来,咱们在这吃。”

滑润苦笑:“爷,以後有机会滑润一定陪你吃,今天滑润没这福气了。”

“为什麽?”

侍童进来送茶,只给了非墨。“爷,我家相公身上有刑,饮食受限制,连口水都不敢喝的。”

滑润只叫他快出去,不要饶舌,又痛得丝丝抽气。非墨走到床边,片刻坐下手伸进被子抚上那处,滑润不知他所欲何为,闭目不言。一会儿,他掌中暖暖热气注入,就觉得那话儿上肿痛的感觉减轻了许多。过了一刻锺,非墨摸摸手中尺寸似乎恢复正常,遂拿出手。

“谢谢爷。”滑润羞得无法看他。

“可好些?”非墨低低笑著,“竟然不知我这武功还有这用途。”

滑润满面臊红。非墨一把拉起他:“好了,我帮你免了刑,你也陪我去吃饭。快起来!”

第12章

梓卿忙碌完所有该忙碌的事-------除了去看清桑,就打算回去找上大家一起晚上去汇客居。结果才回自己屋,就见南宫守时、白郁风和骆展尘都在等自己呢。因为明天非墨就回天山,南宫才开始接手家族的事物,而等待自己的也是一堆头痛要处理。白郁风、骆展尘这俩个为清桑而来的看热闹的家夥,看完了也该离去了。估计没有太多时间大家可以放纵在一起,所以就想著今儿晚上在汇客居几人再痛饮一回。眼看就快晚膳时辰了,南宫问梓卿:“你不是早和非墨说好了嘛?晚饭一起在汇客居,怎麽这会儿了连影子也没有一个?”

众人又等待片刻,梓卿突然叫一个小童去找滑润,回报滑润相公与雪爷出去了。看看大家:“我们自己去吧?”吩咐小童去滑润处留下话,交代他们几人去处。一行人在进到汇客居第一眼就看见了他们等候多时的人,正在与滑润点著菜。

白郁风一掌袭向他,“我们都跑来给你饯行,你到独享风流快活。”

非墨轻松侧过那一掌:“饯行就饯行,动手动脚发什麽疯。”和大家一起进南宫提前预定的包间。

滑润给几位见礼後就坐在非墨的旁边,一时之间有点拘束。非墨倒是无所谓的给他介绍这里除了二白一红之外的名肴,并且问他喜欢什麽口味。“这是汇客居,不是欢馆,喜欢什麽尽管说。”滑润听著非墨的话,知道他是告诉自己,是朋友之间的吃饭,不是恩客的应酬。也就打开心扉地接受朋友的建议。可惜他挂牌三月,出来的还不多,所以说不上来什麽,只要著非墨做主。

郁风和展尘自进来汇客居,就放肆地盯住这二人看。非墨那张招人的脸要他多年来即使厌恶、也已经习惯了经常成为焦点人物,无非就是反馈回凛凛杀气,逼得那些个登徒子落荒而逃。反而是做男妓的滑润被这二人目光追逐得狼狈。因为他不知道这二人自认识非墨以来,根本就没有见到过他主动去问别人的爱好,而且他精於饮食,却轻易不向别人推荐。非墨迎视他们骚扰的目光,郁风嘿嘿地笑言:“滑润你个妖精,道行真高。爷都看走眼了呢。敢情梓卿引起的那一舞,你就是跳给你雪爷的?”

展尘道:“还不赶紧的给你施爷赔罪,当罚,罚酒三杯。”

滑润如不是身体不适宜,他是愿意去敬梓卿和家主南宫一杯酒的。这二人昨天的确帮助了他,而且梓卿不但给了他一舞的机会,昨夜也是刻意的留下了自己和非墨独处。他由衷地感激著梓卿,却不知道当时梓卿转而引发他一舞是为了委婉地拒绝滑烟。他既然不好男色,当然没有兴趣去做滑烟的入幕之人。

展尘和郁风都逼著滑润喝下去,男妓平日的功课里面都有侍酒这一项,若照平时,他喝下去这三杯也不会为难。只是今天这情况特殊,他从昨天开始就忍耐干渴生怕自己小解令“雨淋霖”吸水而涨,那难言的苦楚实在令人畏惧。是以,中午出来後他们也没有来这里,而是选择了面点。饭後因非墨想给母亲挑选礼物,二人就去了古玩玉器店。这还是滑润第一次出来逛街,什麽都新奇,真是目不暇接,显示出15岁孩子的一面大叫著招呼非墨,惊呼著看到杂耍班。这一下午开心过瘾,想到非墨明天就离开了,还是想非墨来这里吃晚饭。

非墨还没有想到要替他呢,郁风就有先见之明地加了一句:“非墨也当罚,放我们空等,还把我的心肝儿给摘了。不罚非墨无法弥补我心上的伤害……”难得有机会可以抓著非墨玩笑调侃,郁风越演越投入。

看到滑润干涩的唇,非墨也想要他喝一点,“别怕,喝吧。那儿、回头我帮你。”别人不明白,滑润可知道他讲的是什麽,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只埋了头去喝那三杯酒,连对梓卿的敬语都忘记说。

回到欢馆以後,梓卿见到非墨房间依然没有灯火,想起2天前非墨那总是沈静的眼中看蝶舞时的流光一闪。非墨和自己与南宫是那种骨子里的知己,说来自己和南宫最性格相投,初入江湖一见如顾可以说是物以类聚;但二人和非墨却性情差得南辕北辙,偏偏和他最是挚交。二人就是太少见他情绪有起伏,昨天才会为滑润说了话。

自己也去看看清桑吧,也不知道他自那天跪罚以後怎麽样了?这二天都没有听嬷嬷们说过。才想著出门,朗月居然来了,梓卿惊奇地问:“这个时候看见你可希奇啊,怎麽今天不月下会佳人了?”

“羽儿对我说,你明天见过皇上,指婚的圣旨就会颁布?”朗月一进来就开始兴师问罪态。

“是啊,你们不是知道我这次回来为婚事嘛。” 梓卿闲闲的口吻。

“这麽说是你答应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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