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相思 第8章

作者:居无竹 标签: 古代架空

  小姑娘哭的抽抽噎噎的,扫了一眼,没去接他的丝帕,摇头道:“我没事了,今日多谢你。”她是真的被吓坏了,眼睛都哭肿了,却还在担心辟芷,拉着辟芷的袖子问:“会不会连累你啊?还有温大人……温大人不会怪你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郑初妍抬头看了他一眼,她唯恐被辟芷问到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偏偏辟芷就问了,可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闹出这么大的事,又哪里敢说是去找他的,垂着头小声道:“我父亲让我找小温大人传句话。”

  “你说是玉章让你来的?”

  小姑娘对辟芷有些小心思,不想让辟芷知道自己特意去找他,咬着唇点了点头。

  辟芷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扶着郑初妍道:“我先送你回去。”

  这句谎言蹩脚到让人听不下去,郑国舅再怎么样不靠谱也不会让自己女儿独自去其他男人的住处,可大蛇有心偏袒郑初妍,又加上温玉章确实不太喜欢她,言语间连提及都不愿。借刀杀人是温大人惯用的手段,辟芷不仅没有听出小姑娘漏洞百出的谎言,反而已经将她今日之事算在了温玉章身上。

  还没等辟芷回来,温玉章就知道了禅房发生的事,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郑初妍留不得了,她的性格明显不适应在宫里生活,郑家却还拼命让她入宫,为的是郑妃养育的皇子。他先前还犹豫是否劝太子不要阻拦郑初妍入宫,如今看来,郑姑娘留在宫外,不知要掀起多大的波澜。

  太子和皇帝的事知道的人不少,但多半是宫里伺候多年的老人,护国寺的人也要查一遍,皇帝身边护卫森严,怎么会让一个小姑娘堂而皇之地闯到禅房……温玉章踱步思虑今日之事,一边招来东宫的人做了安排,亲自给太子修书一封,承认留下郑初妍是他的意思。

  温玉章捏着额头想怎么说服太子同意郑初妍入宫,辟芷回来了。

  “回来了?”温玉章心中虽有些恼辟芷私自做主救下郑初妍,可也明白这老妖怪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多半是顾忌前世的情分。他也不想真和辟芷闹一场,此时看见大蛇,温声道:“在郑家用过膳了吗?可还要吃些什么?”

  辟芷挥手关上房门,外间的侍婢知趣地退下了。温玉章回头扫了一眼,边写边说:“我这就好了,你先等我一会,今天天热,让人准备热水先沐浴……”

  “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温玉章的话被辟芷打断,他有些发愣,抬头去看辟芷,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事?”大蛇日夜跟在他身边,温玉章那些算计从不避开他,许多事辟芷知道的很清楚。片刻后他几乎是从辟芷的神态里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一瞬间有些茫然,“你说是我要杀郑初妍?”

  “难道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杀她……”温玉章搁笔站起来,扶着桌子去看大蛇,他再怎么心思深沉工于算计,依然是读着圣贤书长大的读书人,在吵架这事上实在说不出更难听的话,忍着翻腾的怒火试图和辟芷讲道理:“是,我是不喜欢她……只为了和她一个约定你就愿意在人间白耗上这么久的光阴,她甚至差点嫁给你,我怎么会喜欢她,可我虽意难平,也用不着因为意难平就去害她性命。”

  温玉章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悲哀:“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那夜行宫里死的人可不是一两个。”辟芷并不信他,甚至口不择言,明知道温玉章最不愿提起的就是行宫里被他的算计无辜牵连的人,偏要戳着他心逼问。

  温玉章的脸色猛然变得煞白,他狠狠咬着牙才能不让胸腔里的悲鸣泄漏一星半点,诛心之言言之凿凿,他一字一顿地说:“那你也不该借着我的名字救她,你活了千年呼风唤雨都是寻常,不是本事很大吗,俯仰天地间,救个人算什么。”

  辟芷虽是妖,修的却是正道:“凡间有凡间的规矩,我插手不得。”

  温玉章紧攥着桌角俯身望着他:“那你这又算什么!”

  辟芷垂目:“我也在因果之中。”

  他心中温玉章和别人自然不同,但温玉章口口声声一丝一毫都要和他算清的姿态让辟芷恼怒起来,只是他越生气声音就越冷,听着十分的冷漠无情,“你若觉得我不该借你的名字,那这事就算抵了你当年的救命之恩,我也不要你生小蛇了。”

  温玉章不可置信地抬头:“你说什么?”

  “我们两不相欠,你以后不要再为难小妍。”

  “哈!我为难她?”温玉章的手指紧紧扣着桌沿,几乎要将那木头戳出一个洞来,才险险抑制住心上的凌迟之痛,及至此时,温玉章才明白辟芷真的一点都不懂他,而他也从来没有懂过辟芷。

  他问:“若你今日所作所为会害死我呢,你也不后悔?”

  辟芷扯着面皮冷笑一声。温玉章平日在他面前虽温柔,骨子里却极狠,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从来没有他被人害死的一天,辟芷因而并不拿他的话当真,只当温玉章赌气。

  温玉章攥着拳头缓缓退后两步靠在墙上,“你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大蛇甩袖就走。

  他平日最喜欢化作原型在树荫湖水里打盹,这会倒想不起来了,自己寻了一间房坐在窗下生闷气。

  一人一蛇像是凡间寻常的小夫妻一般,热热闹闹地吵了一架,戳心的话说过一箩筐,再背对着对方赌上几日的气,反倒比平日还有烟火气。

  可对于吵架这种事,老妖怪也是千年来头一遭,没什么经验,也真不知道滋味如此难受。一连数日,温玉章刻意避着他,往常他总嫌温玉章太粘人,忽然看不见他,大蛇又不自在起来,郑初妍来找他,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小姑娘许是因为被他救过一次的缘故,待辟芷格外亲昵,心里有什么事竹筒倒豆子一样都和他说。

  “我爹爹要把我送进宫里,我不太想去的……”她摇着辟芷的袖子说话,辟芷这才回神,轻轻皱眉:“不想去就不去。”

  “不行的,”郑初妍微微笑起来,眉眼间依然明丽动人,不知是因为在家里受了委屈还是前些时日生死里走过一遭,整个人柔静许多:“辟芷哥哥听着就好,我不是要麻烦你的,我只是没人说话,有些无聊。”

  辟芷伸手去摸她的头,忽然看见温玉章正站在窗外,无端有些心虚,忙忙站起来去追温玉章。

  “郑小姐也在啊,”温玉章像是路过,朝低着头的小姑娘问了一句,笑着道:“在下还有些事要忙,招待不周的地方,一定见谅。”

  辟芷还没走到他身边就听见温玉章话里话外都是赶人的意思,忍不住冷笑道:“怎么?这房间也是你的,也不许人待?”

  温玉章望着他,想这老妖怪吵了一架,倒是越来越幼稚了,只是他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端着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和大蛇的神情打个平手。

  郑初妍前些时日刚撒了谎,觉得十分过意不去,红着脸就要走,不等辟芷留她,匆匆跑了出去。

  温玉章和辟芷隔着窗户赌气,没人顾得上送郑小姐。

  大蛇一面觉得吵架挺没意思的,他一活了千年的老妖怪再和个凡人生气,说出去怕是要让同族人笑话。可温玉章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他心里就梗着什么,偏不肯说一句软话去哄一哄那凡人,不退不进地站在那里。

  到最后几乎是在生自己的气。

  过了一会,辟芷张嘴想要说什么,温玉章却不愿意再等他,转身就走。

  辟芷看着他的背影渐远,心中思绪万千纷纷扰扰正理不出头尾,温玉章忽然回头,手里揉成一团的美人蕉花瓣砸在大蛇的脑袋上,轻飘飘地问:“你还不过来?”

  “不生气了?”

  “和你生气有什么用,你又什么都不懂。”温玉章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只是他平日为人太过端方,眼尾又生的长,这样看人的样子无端有些撩拨的意味。辟芷又被他说什么都不懂,倒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温玉章每每无奈地让着他的样子十分可爱,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便无意和温玉章斗嘴,只牵着他的手往两人的卧室方向走。

  路上遇见孟管家,他好像一点都不奇怪两个人怎么忽然和好了,还十分体贴地让人准备热水。

  温玉章垂头跟在大蛇身后。

  他向来不怕被身边人看见和大蛇在一起的模样,可这样没头没尾地吵架再没头没尾地和好被旁人看去,反倒满身的不自在。

  如此这般——像极了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小夫妻。

第十二章 欲仙欲死,却抵死缠绵

  七夕将近,一大清早太子和他外公沈将军一起来访温玉章,那时大蛇正枕着温玉章的腿睡觉,闻着乳香,悄悄变小了些钻进了温玉章的袖子里。沿着他的手臂钻到温玉章的胸脯,正缠在那里咬他的大奶子,早间刚被他吃过一回,现在一滴奶水都挤不出来了,温玉章用手掌轻轻揉着自己的胸口,用手指捏着乳晕搓揉,不多会便流出了乳汁,都被大蛇舔了去。

  听见太子他们过来,辟芷不情不愿地吐出乳珠,盘在温玉章的胸前挂着的银环上。

  温玉章把太子和沈将军带到书房说话,辟芷听得无聊,嘴里还懒洋洋啜着温大人的乳头,正寻思着找个地方睡一觉,就听见孟管家进来说郑初妍来了。

  “先生最近和郑家走的挺近啊。”太子凉凉地说着:“不过是条会咬人的狗,这次咱们怕是都要栽他手里。”

  大蛇知道郑初妍一定是来找他的,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溜了出来,正沿着花枝游走,忽然听见了太子的话,略有些不放心,回头从窗口俯瞰太子,见这少年神情郁愤,想来是为了和皇帝之间的那点破事,就没有放在心上。

  郑初研一早就来找辟芷,是要约他晚间去逛灯市,大蛇那颗心再怎么不通人情世故,这会也明白不能答应他。

  “啊?已经约了别人吗?”小姑娘垂着头小心翼翼地问。

  “嗯……”大蛇和温玉章吵过一架,又莫名其妙地和了好,他至今没有想明白,却也不妨碍他心上长了草一样,时时想要和温玉章亲近。

  似乎那诛心的话互相说过一次,剜出血泪来,倒是这老妖怪的七窍通了一窍,终于咂摸出一分欢喜来。因而此时郑初妍问他是不是已经有了约,大蛇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该同温玉章一起看花灯。

  人间的恋人这一日不都是这么过的。

  郑初妍明显有些失望,却也没再说什么,走时犹豫片刻,牵着辟芷的袖子小声说:“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得告诉你一声,那日的事被我爹爹知道了,他答应我不说出去,可我心里一直不踏实,若是以后连累了你或者其他人,我如何心安。”

  辟芷心头一跳,忽然想起那夜和温玉章吵架是他说的那句话,可温大人常常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又觉着这样的小事对温玉章不会有威胁。再说他活了千年,朝代更迭尚属寻常,沧海桑田亦是一瞬,实在没把这些权利争斗放在眼里。

  回去时,太子和沈老将军都已经离开,温玉章独自坐在书房看书,见了辟芷伸手让他过来,这几日天气还是有些闷热,温玉章赖在辟芷怀里,舒服地叹了一口气,眉目舒展开,仰头在大蛇唇上亲了一口。

  他这么一副娇懒的样子,辟芷便更放心了,抱着他说郑初妍刚刚说七夕约他的事,温玉章微微一点头,手指翻着书页道:“我知道了。”

  辟芷本来想逗他再吃一回醋,温玉章没什么反应,他只好老实说晚上要和他去看花灯,温玉章皱着眉嘀咕:“热死啦。”

  不知道是不是被大蛇传染了,温玉章这段时间格外怕热,人也比往常懒,吃饭都没什么胃口,看起来瘦了不少,因而格外贪大蛇身上的凉意,在家时总爱腻在他怀里。

  “入夜后就没那么热了。”辟芷低头去亲他,温玉章搂着他的脖子,软着嗓子问:“你怎么不陪郑姑娘去玩。”

  “陪你要紧。”

  这老妖怪轻易不肯说些好听的话,偶尔说一句能把温玉章撩拨的心花怒放,哪里还想着外面热不热,懒懒地靠在大蛇怀里同他唇舌交缠。

  入夜后果然有些凉,温玉章裹了一件竹青色的披风才被身边的两个小丫鬟放出来。沐浴后天色已经很晚,七夕的灯会也到了高潮,辟芷和温玉章走在灯海里,周围是拥挤的人潮,也说不得什么私密的话,温玉章很少参加这样的活动,老妖怪自不必说,一人一蛇都颇为新奇,也不觉得吵。

  前些时日两个人吵架,温玉章的病就有些反复,现在略走了几步路就腿脚发软,挪不动步子。

  辟芷在茶摊上寻了一个角落带着温玉章坐下,摊主忙的脚不沾地,送过来一壶茶后就再没过来。这里没什么光亮,寻常人也注意不到,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变得极远,温玉章朝周围看了一眼,低声在辟芷耳边说话:“相公,我那里胀的很。”

  这几日温玉章的奶水特别多,早上明明已经被大蛇吃干净了,还不到一天又胀的发疼。

  辟芷拉着温玉章坐到他怀里,“我摸摸。”

  温玉章躲在披风里双手绕到身后解开了肚兜的带子,一对绵软浑圆的大奶子没了约束,鼓囊囊地挺着,隔着衣衫都能闻到香甜的奶香。

  “是不是又变大了?”大蛇隔着衣衫轻轻一揉,乳肉水波一般在他手心里流动,温玉章抱着辟芷的肩膀,轻轻喘气道:“我没觉得啊……”

  辟芷一手搂着温玉章的腰肢,另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贴肉揉捏绵软的乳肉。

  光滑细腻的乳肉被他捏成各种形状,那处又比别处的肌肤温热娇嫩,大蛇的手掌罩住一颗奶子狠狠一抓,再松开时,凑到温玉章耳边说:“就是大了。”

  温玉章哭笑不得,轻轻锤着他的肩膀喘息道:“相公………都流出来了。”

  辟芷一番动作,乳汁果然沿着温玉章腰身往下流着,大蛇用手指刮去那滴奶水,抽出来放到温玉章嘴边,温玉章正要去含他的手指,大蛇忽然伸出蛇信卷了去,温玉章刚好含住了大蛇的蛇信。

  “……”

  温玉章吐出他的蛇信,柔声道:“相公,别玩了……给我吸一吸呢。”

  一边说着,温玉章解开了衣襟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然后拨开盖在上面的肚兜,肚兜是银白色的,绣着一支玉兰花。这里光线暗淡,更显得一双乳肉莹白似雪,大蛇的目光被吸引了去,温玉章隔着衣衫用双手捧着一对挺翘的乳房,娇声唤“青归”。

  青归自然不是柳下惠,在越来越多的乳汁喷出来之前飞快衔住一颗乳尖吮吸,猛然吸了几口后又换了另外一个。

  温玉章搂着大蛇的脑袋小声呻吟,花灯渐远,全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和一个老妖怪在黑暗里偷欢。

  青色的披风下男子的啜吸声越来越大,这老东西吸着小美人的奶子还尤不知足,一双手掌揉的那里红肿起来,乳晕上覆盖着一层牙印,雪白的大奶子别吃了许久,不仅没有变小,反倒被玩的大了一圈,尤其是那一对乳头,红艳艳的像是熟透的普通。

  温玉章紧紧拢着双腿,爽的浑身清楚,哼唧着对大蛇说:“青归……下面也要……”

  长街如河,人声鼎沸,大蛇卷着温玉章寻了一层高楼的房间飞进去,房里的姑娘惊叫起来,温玉章扭头一看,这才发现辟芷找的是秦楼楚馆。

  “就属这里最亮。”

  大蛇及其无辜地说,温玉章也无心计较这些,扔给那姑娘一锭银子,连眼神都没分过去,喘息地吻着辟芷,“别让人进来。”

  “呀!”那姑娘揣着银子偷偷去看两人。

  辟芷的手臂已经伸进了温玉章的衣衫里,正捏着他的臀肉搓揉,温玉章抬起屁股夹着他的手,摇着腰肢示意他往里面弄,他一边仰着头抱着大蛇的肩膀亲他,一边用双腿缠在他身上。

  那姑娘虽见的多了,却又少见两个男人这样疯狂的样子,温玉章又是一副书生打扮的模样。她捂着嘴关上门,将那门上的牌子一换,抛着银子下楼去了。

  一场春宵辗转,等红烛滴泪,娇吟渐歇。

  温玉章脸上还有薄红,倚在辟芷怀里说话,时不时交换一个吻,浓情蜜意,倒是颇有金风玉露一相逢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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