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这样暴躁可不好 第45章

作者:一粒粟 标签: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欢喜冤家 古代架空

  “陪娘演戏哭一场,孩儿竟然也觉得通体舒畅。”木清和轻柔地把帕子放回木夫人的手中,又顺手帮她整理了下微乱鬓发,说出来的话,却让木夫人心惊不已,“怪不得娘动不动就要哭一场。如今孩儿总算是懂了。”

  “清……和……”木夫人颤声道,眼泪快速地滑落。

  “母亲,”木清和重新恭敬地对着她躬身请罪,“您再哭,可就是孩儿的罪过了。”

  木夫人怔住,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木清和盯着她的眼泪看了半晌,忽然一拍手,开心地道,“算了。孩儿本就罪孽缠身。既然已经得罪了娘,那爹也一起得罪了算了。”说罢,他转身向前,直直地冲着木老爷的背影走去。

  “清和!”木夫人尖叫一声,见木清和站住,急忙擦了擦脸,把整个脸都擦的一干二净,强挤出一个笑脸,对木清和道,“娘不哭了。你看,娘已经不哭了。你爹他……”

  木清和微微皱眉,看着木夫人,柔声问道,“娘,您真的不怪罪孩儿?”

  木夫人连连点头,慌忙道,“不怪不怪。”

  木清和这才露了笑脸,扶住木夫人的胳膊,道,“那孩儿就放心了。娘,孩儿扶着您走。”

  木夫人身体一僵,想要挣开他,却发现力有不逮,在他手中,根本动不了分毫。她面色苍白,低着头,顺着木清和的力道,踉跄着往小院走去。

  白朗站在屋子中间,脚尖一点一点的,一寸一寸地往房间门口挪。

  白寒端坐在屋中,不动如松。待白朗离门口一尺远时,睁眼道,“过来,坐下。”

  “堡主。”白朗苦着脸,万分不情愿地向前蹭,半柱香时间,还未蹭到桌边。

  白寒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催促也不骂人,时间仿佛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若是可以,他能与他耗上一辈子似的。

  白朗蹭了又蹭,见白寒毫不动气,自己先泄了气,他垂头丧气地走到桌边,随便拣了个离白寒最远的椅子上坐下,吊儿郎当地看着房顶发呆。

  “我总觉得,与你很熟悉。”许久,白寒忽然冒出一句话。

  白朗晃动的脚尖一僵,又重新杂乱无章地快速晃起来,看得人心烦意乱。他啧了一声,脚在地上一跺,站了起来,中气十足地道,“堡主,你肯定记错了。”

  “真的吗?”白寒平淡地问。

  “自然是真的。”白朗抱胸而立,言之凿凿,“属下与白月虽然自幼就进了铁鹰堡,但堡中规矩森严,属下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接触堡主?”

  “自幼?”白寒眼中闪过一丝迷惘,“近日我晚上做梦时,倒常常梦见一个幼童,那是你吗?”

  白朗差点蹦起来,勉强稳住自己的表情,做出夸张的模样,对着白寒道,“堡主!您不能随随便便做一个梦,就说是真的啊?属下也经常做梦,从来不当它是真的。”

  “可是,那梦很逼真。”白寒严肃地道,神情认真。

  “再逼真它也是个梦。”白朗更加严肃地看着他,与他的眼睛对视,“堡主,你不是小孩子了。”

  “白朗?”白寒第一次被人如此说,心中感觉怪怪的,像是有一阵暖流从冰封的心中流过,有什么东西开始融化,他迷惘地看着白朗,“这句话,好像也听说过。”

  白朗懊恼地咬唇,抬起头,一本正经地道,“堡主,您练功出了岔子,我们都知道。但是您不能把梦当做真实。您身体刚刚恢复,若是再有差错,属下可担当不了。”

  “我总觉得,你很熟悉。”白寒的目光从白朗普通的脸上一寸一寸地掠过,无形的目光像是化作了有形的手,从他的脸上摸过。“这是为什么?”他轻声问道。

  白朗语塞,到了喉咙口劝阻的话,梗在那里般,怎么都说不出来。

  要怎么开口才好呢,我的堡主?

第41章 木府之谜(六)

  “秦歌!”楚怜玉咬牙道,“你给老子滚下去。”

  秦歌面色一凝, 忽地又是一笑, 伏在楚怜玉的胸前, 笑吟吟地道,“小玉, 你总是这样冷脸对我,我可是会伤心的哦。”

  楚怜玉抖了抖腿,把那个屁股一直扭啊扭的人晃得东摇西歪, 头疼道, “那你老实点不行吗?”

  “不行。”秦歌正色道, 粉色的衣衫在阳光下鲜嫩的厉害,整个人像瓷娃娃一般漂亮耀眼, 楚怜玉咽了咽口水, 指着他道, “那你也不能总这样啊。”

  “那样?”秦歌趴在他的胸前, 唇在他下颌嗅了嗅,“小玉, 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空气似乎都因为这若有若无的暧昧而粘稠起来。

  楚怜玉耳尖发红, 竭力平静, “大清早的,你不要这样。”

  秦歌细长的手指在楚怜玉的下巴上挑了一下,勾着他的唇道, “大清早,才适合做……”

  “不要说了!”楚怜玉满脸通红地打断他, 顺便赶走自己脑中一连串不好的想象,“你不要总这样不要脸成不成?”

  秦歌的手微顿,抬起身,一本正经地道,“小玉,若是你想要看我的身体,也是可以的。”

  “你有完没完!”楚怜玉羞耻地骂,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从秦歌微敞的衣领中滑下去。

  秦歌看出他的眼神,轻笑着把自己的衣领往下扯了扯,“怎么样,想不想看?”

  楚怜玉感觉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他急忙摆手,大声道,“秦歌,你适可而止啊。”

  “过来嘛。”秦歌拉过他的手,说出的话似乎都带着勾,把楚怜玉招惹的心猿意马,他额上冒汗,单只手着急地推搡着秦歌,道,“秦歌,这是白天……”秦歌吃吃一笑,如玉的皮肤在清晨的阳光下折射着细腻的光泽,看得人极想伸手摸一把,楚怜玉眼睛不敢看他,手却被秦歌紧紧地握住,被他带着往下方摸去。

  似乎摸到了什么。

  “喂!你做什么?”楚怜玉猛地弹起,因为下半身被秦歌压制住,又狠狠地落了回去,他使劲地缩回手,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歌,又羞又囧又气道,“你疯了吗?”

  秦歌手上用力,定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下,正色道,“小玉,你若是想,你也可以。”

  “放开我!”楚怜玉使出吃奶的劲挣脱,手上的触感像火一般,下一瞬就要灼伤他,他费力挣扎,想要摆脱那种困窘难堪的境地。“你不知道羞耻吗?”他口不择言道。

  秦歌手上一松,楚怜玉顺利挣脱出来,整个人向后仰去,秦歌眼疾手快,先一步扶在他的脑后,使他的头免于撞在墙上。

  “起来!”楚怜玉没好气地瞪他。秦歌僵硬地坐在那里,神色莫辨,终于在楚怜玉又要发火的时候,站起了身。

  “小玉,”秦歌站在床前,看着楚怜玉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我如何会不知羞耻?”

  “那你还这样!”楚怜玉急躁地吼了一句,掀了被子蒙住头,把那一抹粉色挡在视线之外。

  秦歌伸手欲要安抚他,又怕他生气,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种事情,不是玩弄。”

  楚怜玉蒙在被子里,闻言,耳朵嗡嗡作响,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往脑袋冲去,不知道是何感觉,那日里被可以遗忘的感觉,像是全回来了。他难受的想哭。

  “你若是想要对我做,也可以。”秦歌看着被子里鼓囊囊,缩成一团的身影,有些无力,“我只是,情之所至,身不由已。”

  “你走开啊。”楚怜玉忽地掀起被子,对着秦歌吼了一句,又猛地趴下,用力地把被子往上扯了扯,胡乱地盖住头,哪知用力过度,脚和腿却露在了外边,他烦躁地跺了跺床,郁闷不已。

  秦歌眼神暗了暗,伸手帮他拉好被子,盖好腿脚,又把他头上的被子拉了些,露出鼻子下巴,柔声道,“好好睡,别伤着胳膊。”

  楚怜玉死死地闭上眼,不去看他,鼻子一抽一抽的,看不出是不是在哭。

  秦歌无语呆立良久,看他发丝凌乱,额角有汗,忍不住伸手极轻地帮他擦拭干净,轻声道,“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情谊,小玉。”那声音颇为落寞惆怅,听得楚怜玉心中一揪,他双手抓住被子,竭力忍住不去看他。

  “我……”秦歌还想说点什么,刚开了个头,就被一个枕头砸了个正着,楚怜玉烦闷地撇开头,闷声道,“不能安静一会儿吗?你总说这个干什么啊。”

  秦歌眼睛一亮,盯着楚怜玉的后脑勺,“你不生气了?”

  “你走不走?”楚怜玉伸手抓起另一个枕头,蓄势待发。

  “走。”秦歌干脆利落地回答,说话间脚尖一掠,瞬间移至门口,推开门就闪了出去。

  “混蛋。”楚怜玉红着脸躺下,不由地笑了。

  秦歌在他门前站了一会儿,听出里面的呼吸声渐渐绵柔悠长,才放心地转身回房。

  刚换下衣服,就听见有人敲门,秦歌行至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对着门口道,“进来吧。”

  房门一开,墨鹰进来。

  “事情办好了?”秦歌淡淡地问。

  墨鹰迟疑了下,道,“属下未动手。”

  房中杀气一盛,墨鹰立刻跪下。

  “说。”秦歌冷声道。

  “木清和自己动手了。”墨鹰答道。

  “把他杀了?”秦歌挑眉,饶有兴趣地问。

  “推入密室。”墨鹰把自己看到的重复了一遍。

  秦歌敲着桌子,沉吟道,“铁鹰堡的人行动了吗?”

  墨鹰摇摇头,“只是围院,并未行动。”

  秦歌想了想,笑道,“有趣。越是疯狂的猎物,越是容易狩猎。且看着吧。”

  墨鹰起身,站在他身后静静地守着,一如从前。

  “把密室再说一遍。”秦歌忽然道。

  墨鹰立刻把自己所见重复了一遍,虽然所说极其血腥,但他说话时皆平铺直叙,毫无触动。

  “你说有一间暗室,里面藏着丹炉?”秦歌止住他,问道。

  “正是。丹炉极大,内里焚烧……”墨鹰一一道来。

  秦歌摆摆手,“那等腌臜的东西就不必讲了。”墨鹰立刻住嘴。

  “少宫主,可需属下再去查探一番?”等了一会儿,不见秦歌再说话,墨鹰请命道。

  秦歌指尖一点一点地敲着桌子,忽而想起了什么,问墨鹰,“你以前跟在宫主身边,可知道宫主为何捉拿叛徒?”

  墨鹰一怔,摇头道,“不知。”

  “师傅真是的。”秦歌佯怒道,“只给画像让人捉人,也不说理由。”

  墨鹰闻言,再次道,“属下去问宫主?”

  “傻子。”秦歌笑了,拍拍墨鹰的肩膀,道,“你老实在这里吧。”

  墨鹰眼中一暖,顶着面瘫脸立在秦歌身后,不再多说。

  木夫人被木清和带着,越走越心惊。只见他拐进了院子里,走到屋里,轻车熟路地来到卧室,最后停在了床边。

  “清和?”木夫人看着他,有些心惊肉跳。

  “你来卧室做什么?”木老爷一看被他带到这里,火气就蹭蹭蹭地往上涨,“这里会有不死丹?”

  “正是这里。”木清和笃定地道。

  “胡扯!”木老爷大怒,“这里有没有,我与你母亲还不知道?”

  “父亲母亲真是伉俪情深。”木清和由衷地赞道。

  木老爷脸都绿了,“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木清和松开木夫人,木夫人立刻退到木老爷身后,害怕地看着他,木清和浑不在意,只是胸有成竹地道,“父亲母亲静待片刻,孩儿马上取丹。”

  “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木老爷冷哼一声,重重地道。

上一篇:孤有话说

下一篇:实习灶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