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朝廷追杀手册 第63章

作者:佛柳 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强强 古代架空

  两人相互排斥,相互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却又无可奈何,谁让双方各有把柄在彼此手中捏着。

  “严忠可是你的人罢?”嗓音淡淡,带着冷意。

  默了默,王呈轻笑:“算是也不算是。”

  “难怪,是你在破坏我的计划!”王颀目露凶光,猛地一把抓住王呈手腕,厉声问道:“是你!”

  王呈冷不丁地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不远处卢公公见状,飞身过来,被王呈瞪了回去。

  “并非是我,皇兄也太小瞧了那龙榻之上的人。”王呈强忍心中惧意,冷静答道。

  王颀松开手,理了理思绪,不及他再次发问,却听得王呈冷冷一句:“太子健在,皇兄便不要再动父皇什么歪心思了。”

  “什么歪心思?”王颀心里头虚着,哑着嗓子又重复一遍:“谁的歪心思?”

  王呈幽幽道:“皇兄真会演戏,罢了,保重。”言罢,朝卢公公挥挥手,卢公公迅速过来搀扶着王呈。

  王颀心有不甘,抬手欲阻止王呈的去路,却被卢公公挡开,不由地心生恼怒,喝道:“狗奴才起开!”

  “殿下自重。”卢公公朝身后不远处抬了抬手。

  王颀这才听得背后一阵嘈杂声,原来是掌管祭祀大典的巫师领着一行人朝着这边走来,看样子是去往皇宫等候觐见。

  王颀颓然失态,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襟袍,转身径直朝马车走去。

  “殿下!”巫师远远地朝着两位皇子拱了拱手。

  王呈微微一笑,却也并无过多结交之意,乘车入了宫门,门口守卫纷纷下跪行拜礼,暗红色宫门缓缓打开,声音沉闷又冗长。

  王颀亦然,敲了敲车壁,马车飞一般地朝着宫门相反的方向绝尘而去。

  独留巫师领着一纵人叮叮当当地朝着宫门疾步走去,场面有些尴尬,看来传闻非虚,各个党,派纷纷在避嫌。

  王颀闭目沉思,忽闻车厢内有什么东西微动,遂地睁眼,厉声道:“什么东西?”

  “殿下,是我,我不是东西……”阿磊从貂皮披风下冒出一个黑黝黝的脑袋,抹了抹脸,嘿嘿笑道。

  王颀上马车之时心不在焉,倒未注意到车内藏有这么个傻货,听他一开口,王颀差点没忍住大笑,揶揄道:“你不是东西是何物?”

  阿磊一愣,搔了搔头,有些尴尬,纠正道:“我是……东西?”

  又觉得不对,顿时哑然。

  “噗!”王颀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阿磊顺杆爬,乐不可支道:“确实好笑。”

  “大胆!好没规矩,连子风就是这么教你的?”王颀猛然敛住笑,一脸正色道。

  阿磊没刹住,抬手捂住嘴,貂皮披风从身上滑落,阿磊忙双膝直挺挺地跪下,吓得大气不敢出。

  平日里在连子风面前放肆惯了,这会知道事情严重性了,心里叫苦不迭。

  “说正事。”王颀抬手拉起他,蹙着眉,实在难以理解连子风身边怎会有个如此憨傻又不知厚重之人。

  王颀余威尚在,阿磊有些哆嗦,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了王颀,道:“这是属下从严公公痰盂中掏出来的……”

  语音未及,王颀猛然一抖手,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包东西掉落在地,“你!如此肮脏之物你竟然敢给本宫!”

  阿磊慌忙拾起,小心打开那物,一团灰不溜秋的玩意展现在眼前。

  王颀目光一扫,掩鼻不耐烦道:“何物?”

  “烟草丝。”阿磊瞥了一眼王颀,心中直打鼓,忐忑道:“这是严公公从皇上寝宫出来后带回来的,还未处理就被我偷了。”

  “你挺能耐。”王颀轻笑。

  阿磊见王颀怒气已消,一颗心又安定下来,续道:“皇上并未吸食五石散。”

  王颀若有所思,心下既是恼火,又是不甘,难怪这老东西吸食多年,却依然精神矍铄,虽面交仅寥寥数次,总以为他大概食了些大补之药物,也未曾细想。

  按常理来说,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每天吸食如此多的五石散怕也是行将就木了。

  自己竟然毫无怀疑!

  “殿下!殿下!”阿磊见一脸呆滞的王颀,犹如惊弓之鸟般,该不会是被这消息吓傻了?

  阿磊唤了几声也见其效,干脆抬手在他面上拍了拍,心中暗道,我可是救你,你可别怪我无礼,这八成是魔怔了!

  “大胆!”王颀吃痛,剑眉倒竖,一掌劈过去。

  阿磊肩头一缩,灵巧躲过。

  “你还敢躲!”王颀哭笑不得,嘴上依旧愤愤道。

  废话,不躲是傻子,我打你试试看!

  阿磊一脸无奈又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凉了,

  注意保暖。

  ^_^

  阿qiu……

第71章 陈家后人

  这人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不仅不知礼数,行为也是大胆的很!

  “你过来!”王颀停住了手,朝他唤道。

  “哦。”阿磊乖乖凑过去。

  “啪!”吃了扎扎实实一掌,阿磊措不及防摔倒在地,那一掌拍在他脑门上,霎时间两眼冒金花。

  “你耍赖!”阿磊忿道。

  “打你还需要耍赖?摘了你的脑袋也不过是弹指一挥!”王颀哂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办完事滚蛋吧,阿磊摸了摸脑门,郁闷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王颀蹙眉,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阿磊:“又是什么龌龊玩意?”

  “是义父给你的信,不是什么龌龊玩意。”阿磊爬起身,将信塞进王颀手心,双手抱拳,道:“告辞!”

  “滚回来!本宫让你走了吗!”王颀冷着脸,目光黑沉沉地。

  阿磊哀叹,还好自己是义父身边的人,倘若跟着这要命的祖宗,那还不如去死。

  可有的时候,你惧怕什么他就来什么。

  王颀展开信看了一半,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老东西所为,想不到人在深宫,倒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辣之人!

  可看完下边的内容,王颀又气又好笑,他抬眸看了看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不悦道:“你就是阿磊?”

  “是的,殿下。”阿磊忍了忍,心道,真是贵人多忘事,见过我几回,却也记不得我,不过不重要,你赶紧放我吧!可要命的!

  “这名字取的可真随意,本宫养的猫儿就叫阿雷。”王颀笑道。

  阿磊闻言,手指一缩,连子风这个粗老头,真没文化!

  “以后你就跟着本宫了。”王颀淡淡道。

  “什么?”阿磊瞳孔骤缩。

  “怎么?不乐意?就你这般傻模样。”王颀皱了皱眉,抬手刮了刮阿磊那圆乎乎地脸颊,“勉强凑合就在本宫身边做个护卫吧。”

  又傻又勉强,这是有多嫌弃自己,这该死的连子风竟然不要自己了!果然……

  “果然喜新厌旧……”阿磊脱口而出。

  “你在说你义父?”王颀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又问:“他现在如何?想来我也该去看看他了。”

  “他好的狠!”阿磊咬牙道:“简直乐不思蜀,才不稀的别人去看他呢!”

  “说的什么话,站好!”王颀抬手对着那驼着的背又是一掌。

  阿磊老老实实站的笔挺,愤然道:“也不知从哪来的一位疯娘们,凶的跟个母夜叉似的,天天缠着义父!”

  “哦?连子风铁树开花了?”王颀饶有兴趣地问道。

  “可不就是,不知从哪招的烂桃花,可凶的紧!连府简直鸡飞狗跳!还爆打了老子好几次!”阿磊就一脸哀怨,气极,干脆呼呼地坐下。

  王颀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阿磊,又思及那封信,心下了然。

  好啊,连子风,你惹的一身臊,转眼丢予我。

  王颀沉吟片刻,道:“你喜欢你义父?”

  “是!”阿磊毫无避讳:“我想伺候他一辈子,可人家不稀罕。”

  “……”王颀愕然。

  一阵尴尬地沉默过后。

  王颀一手握拳抵在前额,问:“你身上怎么有那么重的汗味?这天很热?”

  阿磊抽了抽鼻子,郁闷道:“被一大群乔装打扮的人跟踪了,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些泥腿子给甩开的!”

  “何人跟踪?”

  “不……不知道。”阿磊瞥了瞥嘴。

  “行了,滚下车吧。”王颀阖上眸子,淡淡道。

  “哦。”阿磊应声,料想自己这一身臭汗味熏人,被嫌弃了,这要是换成连子风,定然不会嫌弃自己,这么一想,心中泛起了酸。

  正欲下车,忽地想起了什么,遂垂眼瞅了瞅小方桌上的香炉,蹲身朝里边又添了些香料,轻烟袅袅,香气袭人,这才轻轻跳下车。

  待人下了马车,王颀阖着的眸子缓缓打开,盯着那晃动的车帘,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三皇子与王颀分别后,回到了正阳宫,遣退所有奴才丫鬟,只余下卢公公。

  王呈扶着桌案,“哇”地一声吐了一口猩红的鲜血。

  “呈儿!”卢公公惊的浑身直哆嗦,赶紧握住王呈手腕,灌入一些真气护住他的心脉。

  “叔父,侄儿是不是快死了?”王呈掏出帕子揩去嘴角的鲜血,笑道:“可惜侄儿未能手刃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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