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饼 第11章

作者:一刀绣春 标签: 生子 长佩 古代架空

萧宁将沈云阶从背后拖出来,手指大门:“滚。”

就这样,沈云阶被萧宁关门外坐了半宿,静思己过。

第19章

临近天亮,萧宁把靠在门上睡着的沈云阶抱回床上时,才发现他雪白的亵裤上落了些许猩红。萧宁以为自己又将人弄伤了,他不知道旁人是如何做夫妻的,这样的事本该是两个人的快活,为什么沈云阶回回伤在自己手里。

为此,萧宁两天没给过沈云阶好脸色。沈云阶没办法,忍着小腹坠痛到了夜里主动求欢,企图能够平息少爷的怒火。可萧宁铁了心要生气,嘲讽沈云阶不知廉耻。

不知耻的沈云阶只能抱着小沅在暖阁睡了两天。

这天,天色尚早,萧宁将铺子里的活儿丢给沈云阶,只留下句:“晚饭不必等我。”

“少爷要去哪?”

萧宁只道:“与你无关。”沈云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没有跟着萧宁,只是把剩下面揉了,留着明天打烧饼。

到了傍晚,沈云阶正准备收摊子时,那街头王阿婆拎着篮子过来,探着脑袋看了一圈,问道:“小沈啊,怎么就你自己在这儿?”

沈云阶把最后两个烧饼包给王阿婆,道:“表哥他出去了。”

王阿婆接了烧饼,也不急着走,问他:“去哪了?”

沈云阶边和面,边轻声道:“许是去打酒了。”

王阿婆往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小沈,阿婆同你讲,刚才我家老三下工回家,说是看到你表哥在南九巷。”

沈云阶揉着面,轻应了一声。

王阿婆赶紧把篮子放下,脑袋又凑近了一些,急道:“小沈啊,你可知道南九巷是什么地方?”

沈云阶怕王阿婆一头栽面缸里,忙伸手扶了她一下,道:“不知道,我平日不怎么出门的。”

王阿婆叹息一声,一拍大腿:“你别怪阿婆多嘴,阿婆是看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那南九巷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那里头哎呦……说不得说不得哩!”

沈云阶神色平静:“或许是看错了。”

“我家三儿子可不是个胡乱说的性子呦,不过阿婆也就是跟你这么一说,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你模样生得这样好,又体贴能干,你表哥也不会亏待你。”王阿婆擓着篮子,边走边回头道:“别多想,这些半大的小子就仗着年轻胡闹,过些年就好了啊。”

沈云阶眼底温度淡去,抬眸看了眼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他想到当年金陵秦淮畔,丽烛高照,繁华盛景都未能迷了少爷的眼。又想到这几天萧宁待他冷淡,若非真的嫌他不经事,自去寻欢作乐了。想的多了难免心绪难平,牵扯得下腹钝痛更甚,他只得扶着门框缓缓蹲**去,捱过一阵才勉强起身将铺面收了。

天色晚时,南九巷才刚开始热闹起来。

萧宁找到这条街最大的花楼抬脚就进,鸨母脸上漾着笑去迎:“小哥头一回来,面儿生呀。”

萧宁沉着脸,随意捏了把金珠子塞进鸨母手里,直入正题:“我要你们这经验老到,功夫最好的倌儿。”

这年头有些银钱的都爱附庸风雅,点些个能吟诗作对,会弹琴作画的来作陪。像萧宁这样直白的倒是少。老鸨收了金珠正是欢喜,连连点头道:“爷您放心,保证让您来这趟通体舒爽,您楼上请。”

楼上倒是安静,萧宁坐在房里耐着性子等着,不一会儿就有人推门进来。

来人看起来年纪不小了,朱红薄衣,脂粉浓香。他走到萧宁面前,弯腰给他倒酒,松松垮垮的衣领下是一身细白皮肉。

“爷,我叫……”

“行了。”萧宁挡住倌儿递来的酒,不耐烦地皱起眉头,道:“你坐远点。”

那倌儿脸上的媚笑僵了一瞬,但还是乖顺地坐下。

萧宁打怀里掏了个小簿子,从一旁桌上顺了支笔,道:“我问什么,你老实说。”他想了想又从腰间摸出几颗金珠子,道:“不准跟我胡说八道,好好回话,这些都是你的。”

小倌瞬间坐直了身子,恭敬道:“爷想问什么?”

萧宁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闷下,臭着脸问道:“平日里行房事的时候,怎么才能叫人不那么痛?”

小倌愣了半晌,才开口道:“爷啊,这里面门道可多了去了……”

第20章

萧宁回到家的时候沈云阶还未睡,他坐在桌前,黯淡的烛光映在他脸上,这段时间他似乎又清减了些,原本还算合身的衣袍倒显得有些宽松了。

“等我?”萧宁推门进来,往床边一坐。

沈云阶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去,指尖浸了一下之前为萧宁打好的洗脚水:“凉了,我再去烧些。”

萧宁一把拉住沈云阶的手,拽入怀里:“不必了。”

沈云阶撞进萧宁怀里,酒气混着浓郁的脂粉气冲入鼻端,惹得他胃里顿时反酸,险些吐出来。

“少爷这么晚才回来,去哪了?”沈云阶压住胸口,忍着呕意勉强问道。

萧宁将他松开了些,把外衣脱掉扔到一旁,道:“不该你问。”

沈云阶果真不再问了,只是从萧宁怀里挣开,站在门边不言一发。

“站那么远干什么?”萧宁没好气道:“过来。”

沈云阶垂下眸子,眼中酸涩,忍不住问道:“少爷当真是去南九巷了?”

萧宁一愣,神色顿时阴郁起来:“你知道的倒不少。”

沈云阶苦笑一声,转身要走,不等踏出房门一步,就被萧宁一把拽住,摔回床榻上。木床闷响,沈云阶脑子有一瞬空白,待缓过劲儿来,竟浑身痛得打颤。

“沈云阶,你在对谁使性子?”萧宁怒火中烧,死死捏住沈云阶的手腕,恨不得把那清瘦的腕骨捏碎,“我要去哪与你何干?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沈云阶艰难喘息着,小腹间像是被锐器搅着,生生撕扯,痛得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萧宁说不清心里是羞是气:“我是去南九巷了,那里的庸脂俗粉要比你识趣得多。何时轮得到你来盘问我?我留你几日,你就真当我们是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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