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急急如律令 第80章

作者:毛肚好吃 标签: 古代架空

第96章

  但是往往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薛子钦方才闹出来的动静,岑黎玊忽然不安地动了动,搭在硬物上的手,有意无意地抓了抓,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紧接着,岑黎玊就跟小动物似的,往薛子钦身上靠了靠,彻底钻进了薛子钦的怀里,然后再没了动作。

  见他不再动弹了,估摸着可能没有醒来,薛子钦反倒松了口气。可靠得这么近,薛子钦的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就开始有了充满色欲的念头。

  感官被莫名地放大,下身被人轻轻握在手里的感觉不要太好。薛子钦甚至感觉到岑黎玊的手是不是上下动了动……但马上薛子钦就发现,这不是他的臆想,而是真的。

  硬物上那只手,极其缓慢地动作着,隔着亵裤轻轻自根部抚摸到上端,又轻轻从上端抚摸至根部,甚至用手掌微微地裹住了下头的卵囊片刻,再重复方才的动作。耳边突然传来岑黎玊软软糯糯的声音:“表哥,你是不是想要?”

  薛子钦当即就愣住了。

  他没有吭声,也没有动,任由岑黎玊的手在硬物上抚摸。那手法说不上好与不好,可总是若即若离,弄得他上不上下不下,隔靴搔痒般,更加撩人犯罪。

  “表哥……”岑黎玊又唤了声,仿佛是在催促着他的回答。

  薛子钦自小就在军营中,何曾跟他人有过这般亲密的动作。就连皇帝赐婚,他大婚之夜也因刺客入府,根本没有享受新婚之夜的机会。若是说得再直白点,薛子钦,年过二十八,至今仍是童身。

  岑黎玊并不着急,除了手之外倒也没什么别的动作。那只手时而整个手掌将其盖住,时而用指尖隔着亵裤单薄的料子滑过肿胀的顶端。

  实在撩人。

  “嗯。”薛子钦承认了。

  听见这声回应,岑黎玊手上的动作更盛,手干脆握住,上下捋动起来。隔着亵裤,总觉得如此好像有些美中不足,岑黎玊干脆单只手开始脱薛子钦的亵裤。可他并未能顺利解开,一时半会只能跟亵裤上的系带纠缠。

  薛子钦压根没有办法考虑更多,无法考虑岑黎玊为何能这么直白的开口。

  那索性不去考虑,让这片刻只给自己的欲望来做决定好了。

  想通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薛子钦突然从床上翻身起来,单手撑在岑黎玊的上面,脚抵在榻上,动作飞快脱掉了亵裤,礼义廉耻、人伦道义全都跟着亵裤一并扔掉。

  薛子钦想下稍稍压了压身体,岑黎玊也配合地抬起手,接着便毫无阻隔地将硬物握住。

  岑黎玊动作太过温柔,上下捋动了几十下,却撩得薛子钦更加欲壑难填。

  薛子钦索性用手握住岑黎玊的手,带动着他握得更紧了些,再快上好几分,快感逐渐汹涌。

  薛子钦单手支撑身体不足以让他感觉疲累,他却因快感止不住地喘着气。

  “舒服么……”岑黎玊小声地问,薛子钦喘着粗气,重重地回答道:“嗯。”

  当下这么简单几字的对话,激得薛子钦心如擂鼓,感觉即刻就要泄出来。他怕弄到岑黎玊的身上,反而不好,便强忍着欲望停下了动作松开手,躺回一侧说道:“我自己来。”

  “可是玊儿做得不好?”岑黎玊这么问道。

  薛子钦不敢回答,甚至不敢去看岑黎玊的表情。

  与其说是岑黎玊弄得不好,倒不如说岑黎玊弄得太好。他曾偶尔有过几次自渎,从不至于这么快就丢盔卸甲,而今却因为岑黎玊掌心温润的触感,感觉自己随时就要泄……真没面子。

  薛子钦侧着身子,头凑近了岑黎玊的脖颈处,声音低沉地问道:“那我可不可以碰你。”

  岑黎玊没说话,只是稍稍转过头,嘴唇冰凉,在薛子钦额头上碰了碰。

  这便是回答了。

  薛子钦立刻擒住岑黎玊的嘴唇,意乱情迷地在他吮吸着他的唇瓣,再层层递进,勾住他的舌头,纠缠不休。

  不消片刻,快意淹没了神智,唇齿还在纠缠,那话儿却终于吐露白色的浓精。

  过了好久他才放过岑黎玊的嘴。

  那嘴里的每一寸他仿佛品尝好几遍,怎么也尝不够。

  他躺在岑黎玊旁边,呼吸平顺了好些,终于从情欲里挣脱出来。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若是他们是因酒后失态,倒还能找个借口为自己开脱。可薛子钦自知自己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也知岑黎玊,同样清醒。说到底,是他色迷心窍,岑黎玊不过成人之美。

  换做平时,任凭谁长得多好看,薛子钦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更不会付诸行动。

  正当薛子钦心里纠结不已的时候,岑黎玊好像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反而经过刚才的事情,更加心安理得地靠在薛子钦的肩窝处。将军榻终于不显得挤,因为两人靠得极近,暖意十足。

  薛子钦随手扯过旁边没洗的脏衣服草率地擦了擦榻上的痕迹,又收拾收拾自己,再穿上亵裤,准备重新睡的时候,岑黎玊突然拉住他的手,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表哥舒服了,那玊儿呢……”

  脑子“轰”的一下炸开,薛子钦没想到自己能因岑黎玊这么一句话,就再度色令智昏,跟木头人一样任由岑黎玊把他的手拉过去,然后握住了他不知何时起就硬挺着的小东西。

  春光说来就来,边境的那些枯枝也开始抽芽,点点绿色浮现在枝丫上。

  岑黎玊病愈,从前的衣衫因坠崖而破烂不堪,没法再穿。薛子钦本想差人去给他做几套新衣,却被岑黎玊拒绝了。于是他便穿着薛子钦的衣衫在军营里晃荡。

  薛子钦的身材颀长,岑黎玊恰恰相反,个子小不说,还很瘦弱。穿上薛子钦的衣衫,整个大了一圈,松松垮垮,却意外的好看。

  军营里从议论,到这么三个多月过去,议论声都没了。岑黎玊病愈之后,只要薛子钦在军营里,就一定会跟在薛子钦的后边,要么跟他共乘一骑去打猎,要么薛子钦亲自下厨做些好吃的,岑黎玊便在旁边看着等吃。

  薛将军身后跟着个小尾巴,大家都习以为常,反而若是看见薛子钦独自在军营里视察军务,大家才觉得稀奇。

  那天晚上的事情,谁也没再提,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可薛子钦的心里,总有什么不一样了,看待岑黎玊的时候,不免会想起那晚的旖旎。

  这日薛子钦把岑黎玊安置在将军帐里,又把魏麟和江也叫过来陪他,好说歹说才得以抽身去干正事。

  平日里的军务,视察,乃至于跟西溯之间的战报情况,薛子钦从来不会避开岑黎玊。可唯独这件事,他只能避开岑黎玊去谈。

  岑黎玊占了将军帐,薛子钦只能把闵秋叫到周潇帐子里去谈事情。

  闵秋倒是个明白人,被薛子钦叫去,也没多问,乖乖跟在后头,一并到了周潇那里。周潇身份可就不一样了,怎么说他也是少年时就跟薛子钦相识,私下无人的时候,说话就没那么规矩了。见薛子钦带着闵秋一起过来,周潇恰好在喝茶,连忙放下茶杯迎上去道:“将军来了啊,你的小尾巴呢?今天怎么换了闵副将。”说着他还笑起来,那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薛子钦当即就烦躁起来:“能不能不贫啊……”

  三人一起坐在几案旁,周潇细心地替他们倒茶,继续说道:“过来找我,想必是大将军来信了?”

  薛子钦点点头,喝了一口茶道:“你还是聪明。”

  闵秋接下去说明道:“大将军的意思是,三皇子遇刺一事,已经结案。”

  薛子钦一口茶差点喷出来:“等等,你刚才怎么没跟我说?”

  “不是将军说到周副将这里一块儿谈吗?”闵秋哭笑不得。

  薛子钦想了想,好像真是他自己这么说的,顿时蔫了,道:“行吧,那贵人失踪的事情,就不管了?”

  “就是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再揪着不放也无用。皇上身体越来越不好,立储之事迫在眉睫,如果再没有什么作为的话,应该会立大皇子为储君。”

  “大将军想要哪种作为?”周潇一语问出了重点。

  薛子钦点点头,也搭腔道:“对,老头子希望怎么做?”

  跟随薛长峰多年,薛家在朝廷里的地位大家都一清二楚。

  锦妃娘娘所生的三皇子,理所应当是薛长峰全力辅佐的对象。

  “貌似皇上也在三皇子和大皇子之间犹豫,但魏渊廷那边,似乎以这次皇子祭天遇刺为由,在皇上面前参了大将军一本。”

  “老头子都不在这边,参他什么?”薛子钦问道。

  周潇摇摇头说:“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对这种事情如此迟钝,自然是指责薛家管辖之地发生遇刺之事。”

  “笑话?!”薛子钦气恼的地一拍桌子,“皇子祭天又不是北方军贴身保护,不问责侍卫,问责薛家?”

  “将军先消消气,”闵秋道,“现在气恼也无用。现在大将军一直在王都,名为修养,实为削权,北方军确实不能出任何过错。”

  周潇对闵秋这番见地,丝毫不掩饰自己牟中的赞赏,看着闵秋道:“确实,所以将军身边带着的小尾巴,是不是该派上用场了?”他说罢又看着薛子钦,脸上是意味不明的笑。

  薛子钦有些不好意思,却又不想流露出任何的害羞,只能别过脸,端着茶杯在嘴边一直没放下。

  “茶都喝尽了就再添一杯,莫把茶杯都吃了。”周潇道。

  薛子钦把杯子又放下,周潇立刻提起茶壶给他斟茶。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实在不宜儿戏,薛子钦定了定神道:“还没到用他的时候……不过,你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份了?”

  “猜的。”周潇眯起眼睛笑着道。

  闵秋点点头:“挺明显的。”

  “为何?”薛子钦不解。

  “小尾巴称将军为表哥,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那位贵人了。”周潇解释道。

  薛子钦吃了瘪,脸色难看。

  敢情军营里有点权力地位的都看出来了,偏偏就是没人拆穿,他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以把岑黎玊就这么藏在军营里。

  若是现在把人交上去,固然可以为薛家讨回点功劳,可是他想想岑黎玊离开他回到宫里,而自己只能还待在北方军里,为宣国镇守边境,心里总觉得略感苦涩。

  薛子钦又道:“总之,一切看老头子的意思。不过他的事情,你们给我保密,不然……”

  “不然?”周潇偏要故意问道。

  “不然别怪我下手太狠。”薛子钦没有生气,反而看着两个人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容,反而比他横眉冷眼的时候更要渗人得多。

  闵秋看着就觉得身上打寒战,没再开口说话。周潇却只当做没看到,认真说道:“将军应当以大局为重,魏渊廷那边一直虎视眈眈,朝廷暗流涌动,绝对不似边境这般安稳,若是大将军地位不稳,咱们都不会好过。”

  薛子钦并不是不知其中的轻重,听到周潇这么说,他笑容顿时收敛了回去,道:“知道了。”

第97章

  后来没几日,薛子钦才想起魏江二人,倒不是他想起,而是岑黎玊提起那日搭救他的两位,这才唤起薛子钦的记忆。岑黎玊顺嘴那么一提,在薛子钦耳朵里意思就很明白了,大约就是喜欢他二人在身边照顾。于是薛子钦又把魏江二人调到岑黎玊这里看守,反倒是遂了魏麟的心愿,成功摆脱了每日的训练。

  江也和魏麟除了照顾岑黎玊的饮食起居,更多时候都是在薛子钦忙的时候陪岑黎玊说话。岑黎玊对着薛子钦,温温和和,小孩子气得很;在魏江二人面前,不爱说话,却时常被魏麟逗得发笑;可在其他人的面前,岑黎玊就显得寡言少语,苟不言笑,偶尔对旁人说出几句话,多是些颐指气使。军营里大都是三大五粗的汉子,被岑黎玊这么个小个子的少年使唤,心中总是不情愿的。可薛子钦的态度那么明显,岑黎玊的意思也就变成了将军的意思,叫众人不得不从。不少时日下来,军营里开始有些人揣测岑黎玊的身份。

  魏麟趁着岑黎玊在睡午觉,撇下江也就出来溜达了,军营里偶尔没事做的将士,就喜欢扎堆闲聊,魏麟更加如此。他那性格,是走到哪里,跟人熟到哪里。在将军帐照顾岑黎玊的时日,他早跟周围的人个个都熟络了起来。

  马厩附近有棵需二人合抱才能抱住的巨树,位置比较偏,树却显眼,大家闲聊休息时就经常在这巨树下。魏麟一溜达就往那大树去了,果不其然,树下七八个人蹲在树下正扎堆聊着。

  魏麟刚凑近就听见,今日的话题又是“少年到底和将军什么关系”。这话题已是老生常谈了,魏麟一过来便招呼道:“哟,聊着呢。”

  “嘿,老魏来了。”

  “咱们魏大哥来了呀,怎么,里头那位不需要伺候?”

  魏麟笑笑,几人撤出了位置给魏麟,他就直接蹲下来,跟几个人道:“嗨呀,伺候什么,人挺好的。”

  “这又没外人,咱兄弟谁也不会往外说,哎你肯定知道那人的身份吧?”其中一人冲着魏麟说道。

  魏麟摇摇头,倒是实话实说:“身份吧,我也不知道。名字我倒是知道。”

  “名字叫什么?”有人立刻来了神,“莫不是姓薛?其实是大将军的亲生儿子……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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