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 第4章

作者:萝卜蛋 标签: 破镜重圆 宫廷侯爵 强强 古代架空

“沈执?”谢陵蹙眉。

谁曾想沈执忽然闹了起来,一把推开左右的家丁,又哭又笑:“凭什么要我为奴?为什么我是奴?凭什么,这不公平!”

谢陵眉头皱得更深,抬手示意下人出去,随后一把将沈执拉了过来。他有意逼问,遂又冷笑:“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贬你为奴,死生不问!你想清楚了,到底是继续扯谎,还是坦白。”

沈执很快又平静下来,摇了摇头:“我无话可说了,杀了我吧。”

“其实你不说,我也能大致猜到。”谢陵逼问,“你喜欢皇上?”

沈执悻悻然道:“你好厉害,这都猜得到啊!”

谢陵眸色一沉,沉声问:“你同皇上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沈执很认真地想了一下,一本正经道:“认识很久了,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那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你,去得罪当今的皇帝?”

“凭我喊你哥哥?”

谢陵笑道:“想得美。你今日若不给我一个交代,那我便要按府里的规矩办事,断你一条腿,不算过分。”

沈执故作悲痛欲绝,顺势跪下,抱着谢陵的腿,嚷道:“你可是我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哥哥啊,即便我有天大的

错,哥哥也不能不管我啊!我年少无知,不知轻重,有眼无珠,爱而不得,已经很惨了!”

谢陵只觉得浑身发冷,一颗真心仿佛在油锅里煎熬。他深吸口气,才不至于一掌劈过去,只寒声问他:“他骗了你的心,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

沈执愣了一下,根本没往那处想,于是试探着道:“还有……时间和金钱?”

“你回答我,只是骗了这些东西?”谢陵单手钳着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敢说半字假话,我割了你的舌头。”

沈执隐隐觉得,自己必须要好好思考才能回话,于是深思熟虑一番,才道:“真的只有这些,我可以对天发誓。”

谢陵不语,静静等着下文。

沈执只好硬着头皮道:“我若是说了半句假话,让我全家老小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谢陵听了,竟然轻轻一笑:“你倒是好聪明,全家老小不得好死,岂不是还要算上我?”

“哥哥英明。”沈执攥着他的衣袖,昂着脸看他,“爹娘如果知道我受了这么大的罪,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息的。哥哥是个孝子,应该懂得体恤老人家的心情。我虽然不孝顺,但爹娘最宠的就是我了。”

谢陵不理,纳闷沈执怎么好意思喊爹娘的,余光瞥见他脸色发白,唇色酱紫,好可怜的样子。遂提着他的衣领,就跟提溜小鸡崽儿似的,将人拖进了书房。

房里热气腾腾的,火炉子上还烧了一壶奶茶,满屋子都是奶茶的香味,谢陵将人拽进来之后,就松了手,也没吩咐什么,径直往里间走。

待再回来时,就看见沈执蹲在火炉子旁,伸着两手烤火,还满脸享受,谢陵蹙眉,抬腿从后面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下。

“跪下,把衣服脱了,两手举起来。”

沈执抿唇,不情不愿地照做了。两手颤抖着将上衣解开,随后丢在了一旁,两手举高,虚虚地攥着。

谢陵绕着他打量了一圈,见他身上伤痕纵横交错,厉害得皮肉外翻,可却没有致命伤。遂稍稍心安了些。绕到他的后背,半蹲下来,拧开手里的小罐子。

沈执不知他要做什么,既紧张又害怕,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忽觉背后一凉,下

意识往前窜了一下。

“别动,再动打死你。”谢陵将人拉了回来,仔细替他擦药,“你伤势不重,多是些皮肉伤,养几天就没事了。”

沈执嘶了一声:“好疼啊,该死的,你不会整我罢?怎么这么疼?撒辣椒面了吗?”

“怎么有脸喊疼?”谢陵嘲道:“在官道口,我看你虚弱成那样,心想怎么也得断了几根骨头罢,结果就这点伤。”

“什么啊,这还不算重?我半条命都没了!”

谢陵懒得理他,没好气道:“先擦点药,回头再洗洗澡,你多久没洗澡了,浑身臭死了。”

“才半个月而已,很臭吗?”沈执贴着胳膊闻了闻,一股浓郁的铁锈味,当即撇了撇嘴,“狗鼻子一样,我都没闻到臭。”

恰好被谢陵抓个正着,照头扇了一下,冷呵:“你别以为这事翻篇了,我告诉你,天底下没有这么容易的事!别每次都拿爹娘出来当挡箭牌,你多大了?”

“今年十六,哥哥二十二。”沈执佯装听不懂,又道:“爹娘最疼的就是我了。”

“是啊,所以等你长大之后,我总想让你疼。”谢陵起身,将罐子重重往桌面上一砸,似笑非笑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在这里跪着,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你才能起身。”

沈执道:“我选第二条!”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

不知道为什么,沈执忽觉浑身一寒,悻悻然地昂脸问:“谢公子,你想把我怎样?”

谢陵笑了笑,微微弯腰,竟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可说出的话,却如同刀子一般:“自然是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执的一颗心,啪叽一声碎了个稀巴烂。

谢陵却不肯理他了,落了一句“跟过来”,抬腿就往书案后面行去,桌上摆着一本册子,上面墨迹已干。

他坐下,随手将册子合上,提起毛笔欲写字,沈执慢吞吞地起身,往他身边挪。

谢陵道:“一点眼见力都没有么?我离开京城的这三年里,你跟在皇上身边,都学了什么东西?”

沈执暗暗吐了吐舌,他从元祁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学到,就单单一样忘恩负义,学到了精髓上。

他自知难以逃出生天,只好认命一般地给

他研磨,谢陵敛眸盯了他片刻,似笑非笑道:“笨手笨脚的,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连奴才都不会当,留你做甚,打死倒还干净了。”